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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陷落, 2960 2025-06-06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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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國前,我和周行止提了離婚。


     


    當年我用錢逼他娶我,使他和他的小青梅散了,如今我臥病在床,決心成全他們。


     


    哪知當天他就出現在病房門口,還哭著求我別拋下他。


     


    1.


     


    十二月寒天,即便穿了厚外套,剛從室內出來的我還是會凍得一哆嗦。


     


    “傅小姐,今天辛苦了,你看這會也開到了凌晨,我讓秘書送……”


     


    我搖頭,正準備說句不用了,背後有了動靜。


     


    “不用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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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低沉,還有些微啞。


     


    我回頭,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和他身邊的秘書。


     


    陳諾看到來人,語氣裡有了些訝異,眼神在我和他之間徘徊。


     


    也是。


     


    現在他可是南城商界炙手可熱的新秀,見一面都難。


     


    而我離家這一年,這裡很少有人還記得我們的關系。


     


    “周總?傅小姐這是——”


     


    “我太太。”周行止上前,拉過我已經凍僵的手在手心裡暖著,我輕微掙脫,他卻扣的更緊。他對一邊秘書使眼色,把我的行李和包都接了過去。


     


    回國之前我就想肯定會和他見一面,處理那些殘留問題,可是沒想過會這麼快。下飛機,去酒店開會,然後再出門就見了。


     


    像是算好了的。


     


    “陳總,煙煙剛回國,我先帶她回家了,您和煙煙的合作,乃至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來傅家找我。”


     


    一句話,對面的人樂了,恭維著點頭附和。而我卻不屑他這樣。


     


    對一個沒太打過交道的人,周行止都知道對方姓什麼,可能需要什麼,看似柔韌有餘,卻最是能把控人心。


     


    溫柔,卻也危險。


     


    我當年可是吃了不少虧。


     


    上了車,我抽回手,對他的秘書說:“去陸思柔家”


     


    小秘書有些為難,從後視鏡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行止,等吩咐。


     


    我嗤笑,“不知道地兒?”轉頭看向周行止,“我離家這一年,你可沒少去她那問我蹤跡吧,怎麼,現在不知道在哪了?”


     


    周行止沒理會我的挑釁,好脾氣的勸著,“我們是夫妻,你回國了,應該回家的。”說到最後,他的話裡還夾著一絲絲委屈。


     


    “那如果不是了呢。”


     


    “……”


     


    我見慣了周行止用笑粉飾太平的日子,這一刻失了耐心,無比厭煩。


     


    “周行止,你很清楚我要什麼。”


     


    “離婚協議我一年前就籤好給你了,為了防止你沒看到,家裡、公司,各寄了一份。”


     


    “你趁早籤了,我們早早了斷,你放心,家裡那邊我會去說,我保證,我們離婚後,你傅家總裁的位置也不會受影響。”


     


    周行止從我提離婚協議臉色就肉眼可見的變了,直到最後一句,他表情徹底黑了。


     


    “傅煙,我和你在一起,和傅家沒關系,你不必拿這氣我。”


     


    我扭頭,擺明了不想聽。


     


    到底有沒有關系,我心裡有數。


     


    沉默許久,我聽到身旁的他嘆氣,說了個地址。


     


    2.


     


    陸思柔是我閨蜜,我們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現在,相識多年。


     


    她家一如既往的亂糟糟,我在沙發上扒拉個位置坐下,看著她在陽臺鬼鬼祟祟的往下看,然後一臉興奮的告訴我。


     


    “周同學的車還停在下面,是他送你來的?你不是回國的事兒隻跟我說了麼,他怎麼知道?”


     


    “查了我的航班吧。”這對周行止來說也不難。


     


    “那你們啥情況?你走這一年他沒少堵我,每次開口都是‘傅煙去哪了’,你說他要是態度不好或者語氣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友好,我都能上去旋他,可偏偏……次次禮貌,懂進退,知禮數,搞得我都不忍心了。”


     


    我笑,從兜裡摸出跟煙咬上,懶懶的對她,說“拿人手短,收了不好好處吧。”


     


    陸思柔眼神閃爍。


     


    得。


     


    這丫頭怕是收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不過,你到底是為啥啊。”


     


    她的話沒說全。


     


    但我很清楚是在問離婚的事。


     


    我垂頭,夾著煙的手抖落了灰,燙了皮膚,有一瞬的灼熱。


     


    ……


     


    我和傅行止是大學校友。


     


    一個是高嶺之花的學霸,一個是有錢人家驕縱的大小姐。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偏偏因為我哥哥傅言之拉近了距離。


     


    從前的我雖說嬌生慣養,但也是活生生的社恐人士,除了熟悉的人別的一概不靠近。大學舍友也隻有陸思柔一個關系好,可當思柔談戀愛後我又一個人了,就軟磨硬泡讓傅言之在我落單的時候帶上我。


     


    後來,傅言之和周行止在球場打球,我就坐在不遠的看臺上看小說。


     


    傅言之和周行止跟著導師下鄉體驗,我就收拾整齊跟著去野餐。


     


    他們釣魚,我喂豬;他們抓蟲,我上樹。


     


    ——直到大四。


     


    周家突生變故,父親賭博欠下巨額借款後消失不見,隻剩母親和他面對上門催債的親戚和越滾越大的高利貸。整個家支離破碎,周母因此一病不起,他不僅要忙著論文實習,還要照顧躺在醫院的母親和不斷找兼職來解決這麼大窟窿。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父親拿房子做了抵押貸款,現在還款人下落不明,房子面臨收回。


     


    我從傅言之那知道了一切,然後,闖入他家,帶了錢,解決了外債,又陪他一家一家找親戚還了錢,最後和他在一起。


     


    那個時候周行止本不想拖累我的,可是我哭紅了眼問他到底喜不喜歡的時候,我看到他還是心軟了,於是答應了我。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


     


    周行止畢業後,去了傅氏工作,美名其曰是為了幫女朋友家裡搞事業,但是懂的人都知道,這是還債。


     


    我哥本身不喜歡從商,傅氏有了周行止坐鎮,他更是遍地撒歡兒的玩,而我繼續搞我喜歡的油畫,周行止的出現解放了我們這對無心從商的兄妹。


     


    本以為感情中的一切可以水到渠成,婚後的我們雖不說濃情蜜意,但也是恩愛有加,可就在一年多前,我去周氏探班,聽到了有人和周行止說,那個要你半條命的人回來了。


     


    隔天,他的卡裡莫名其妙消失50萬,隨後餘家債務解決,餘牧大方承認是周行止幫了忙。


     


    言辭曖昧,談及過往,還口口聲聲是有人棒打鴛鴦。


     


    可是當年,明明是自己幫了周行止啊。


     


    當年。


     


    最不能提是當年。


     


    餘牧家裡是周行止家出事後,除我以外,唯一沒有落井下石的。


     


    聽說,她家裡和周家多年鄰居,早有想法給兩個孩子結親。


     


    因為我,


     


    他們散了。


     


    3.


     


    “白富美愛上窮小子也曾是段佳話。周師兄也沒辜負你的期望,這些年你們家的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年至少提升兩個百分點。”


     


    陸思柔說起來還挺可惜。


     


    “你說這麼好的時候,你咋就S心眼非鬧著跟他離婚呢。”


     


    深吸一口煙,嗓子痒痒的。


     


    20歲的傅煙會滿心滿眼隻有周行止一個人。


     


    可28歲的傅煙不會。


     


    “幫我找個律師,後天上午九點來淺灘一號。”


     


    “啊?”


     


    我說著,“分居滿兩年可以訴訟離婚,時間上還差點,但是他不肯籤字,我需要人幫忙。”


     


    陸思柔怕是沒想到我會這麼決絕,“真離啊煙煙,周行止好歹也是個極其合格的金龜婿,你喜歡他這麼久……”


     


    想想,我回了一句“累了”。


     


    滅了煙,理了理凌亂的頭發,留下一句早點睡就去了臥室。


     


    ……


     


    許是因為白天見了他,夜裡入夢太深,我竟憶起當時見到周行止的第二面。


     


    午後,樹影斑駁,周行止坐在樹下看經濟法,我拿著畫從他身後冒出。


     


    “周師兄,你猜猜我畫的什麼。”


     


    被問到的人抬頭,笑了笑:“青蛙?”


     


    我不滿意。


     


    “你沒看過動畫片?這個叫呱呱蛙,有技能的。”


     


    周行止笑,“什麼技能?吃很多飛蟲?”


     


    我:……


     


    好似感受到了尷尬,他放下手裡的書,拿過來打量我的畫。


     


    “這眼睛不錯,挺圓,飽滿。”


     


    我隨口問道,“周師兄也喜歡青蛙嘛”


     


    他笑,揉了揉我的頭。


     


    “喜歡青蛙幹什麼,夠綠?”


     


    隨後,我的畫紙上多了一個兔子。


     


    “這個像你。”


     


    那天,是大晴天。


     


    ————


     


    “哥哥,你要和周師兄下鄉啊。”


     


    旁邊收拾東西的人點了點頭。


     


    我笑了,背上包,在他一臉無奈的目光中和他們踏上了同一輛大巴車,可沒幾天就後悔了。


     


    蚊子太多,叮了我好幾個包。


     


    就在我抱怨痒的睡不著時,黑暗中有人敲了敲我的門。


     


    “抹點這個,會好。”


     


    我接過清涼膏,一個個塗,他就在一旁拿個蒼蠅拍打蚊子。昏暗的燈光下,如此和諧。塗了會兒我就發現有些在後頸,怎麼也夠不到,下一秒手裡的東西被拿走,溫熱的手覆上來。


     


    “我來。”


     


    頭發撇到一邊,沾了點膏體,打圈,挨個幫我擦好。


     


    之後我睡不著,撒嬌拉著他不讓走,周行止就坐在一旁邊給我邊扇風,等我睡著。


     


    那年夏天,老蒲扇,老漢衫,還有那個在一旁給我背課本哄我睡覺的周行止。


     


    都很親人。


     


    “周師兄,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呀。”


     


    我從薄被中露出兩隻眼睛,惴惴不安的問他。


     


    他聽完笑了,很認真的想了想說,“乖的”


     


    “那我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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