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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維港有明珠 4343 2025-06-09 15: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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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港圈太子爺的舔狗。


     


    江庭砚一句話,我可以毫不猶豫跳海,幫他的新歡找戒指。


     


    為了讓江庭砚和他的好兄弟玩得盡興,我剪掉自己養了幾年的長發做賭注。


     


    所有人都以為我愛慘了江庭砚。


     


    直到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第九十九次任務,獲得終極獎勵,復活江景修。”


     


    後來,我如願以償依偎在他那早S的親哥哥身側。


     


    江庭砚卻紅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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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當我哥的替身,求你了,別不要我。”


     


    1


     


    漂泊在維港海面上的“珍珠號”燈火通明,舉行著生日宴。


     


    一切的熱鬧喧囂止於一聲短促的尖叫。


     


    江庭砚懷裡半摟著的小模特嬌俏地看著指尖,淚眼漣漣。


     


    “庭砚,你送我那枚戒指,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江庭砚摟著她的腰,“一枚戒指而已,你要是喜歡再買一枚。”


     


    小模特卻搖了搖頭。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意義不一樣的,可能是剛才在那邊用香檳,不小心掉進海裡了,庭砚你會幫我找回來的對不對?”


     


    話音落下,全場的目光似有似無落到我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庭砚的舔狗,會為他做任何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江庭砚向後耙梳了下頭發。


     


    垂眼掃視一圈,下巴朝我抬了抬。


     


    “宋明珠,去找回來。”


     


    我被逼到甲板上,那些權貴看我的眼神如同玩物。


     


    小模特被江庭砚的大衣密實地裹著,嘟著唇嬌憨的模樣,眼中卻是一片嘲諷。


     


    笑我痴心妄想,覬覦港圈太子爺。


     


    不知哪家的小姐低聲嘀咕:“這麼冷的天,出了事怎麼辦?”


     


    江庭砚聽見了,反而勾起唇角,一雙潋滟的桃花眼落在我身上。


     


    “你怎麼說?”


     


    “還讓她說什麼,她就是你江少的舔狗,你要她的命,她都給。”


     


    眾人哄笑聲起,笑我的愛廉價,也或許是覺得我就是個想攀上江庭砚的撈女。


     


    不知是誰走上前,不經意推我一下。


     


    船頭風大,我在落水前,清楚地看到江庭砚刺眼的笑,以及一句“好好找”。


     


    冰冷海水將我淹沒的那一秒,我恍惚想起曾經也有一個人,用暖和厚實的羊絨大衣將我抱在懷裡哄。


     


    而那個人,和江庭砚有著極其相似的眉眼。


     


    2


     


    我在水中一邊嗆著水撲騰,一邊四處摸索著。


     


    直到筋疲力盡,四肢和思緒都被凍得僵硬滯澀。


     


    甚至,某一刻,我想,就這樣沉下去也好。


     


    可是下一秒,那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腦海,


     


    不知是哪裡湧出的力氣,我拼命劃著水向上遊。


     


    指尖無意碰觸到一個金屬環,我SS抓進手中。


     


    下一刻,我聽見腦中熟悉的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第九十八次任務完成。”


     


    再無半點力氣,我閉上眼,唇角卻勾出笑來。


     


    隻要再完成最後一件任務,系統就會兌現我許下的終極願望了。


     


    3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拖回船上的。


     


    鼻腔仿佛還殘留著血腥氣,窒息的瀕S感仍然清晰。


     


    我卻顧不上這些,伸手將戒指遞給它的主人。


     


    戒指被接過,卻又被隨手拋入海中。


     


    “泡過海水就不漂亮了,還一股腥味。”


     


    小模特嫌惡地在鼻子前扇了扇,挽住江庭砚。


     


    “庭砚,聽說梁公子有一枚很漂亮的翡翠戒指想出手,你幫我買下來好不好?”


     


    江庭砚從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寵溺地點頭,又轉向今晚生日宴的主人梁柏森。


     


    “珍珠號”的地下一層,是一座可移動的大型賭場。


     


    梁柏森嫌買賣太無趣,提出要和江庭砚對賭。


     


    梁柏森的賭注是那枚戒指。


     


    而江庭砚的……


     


    梁柏森視線落在我那一頭柔順的長發上。


     


    “我最近對戲曲感興趣,剛好想做一頂假發。我剛才看見,宋小姐可是有一頭好頭發。”


     


    我攥緊手心,別的都可以,唯獨這個……


     


    江庭砚的眼神穿過人群落在我身上,仍是一貫的不以為意。


     


    我心下一緊,頭一次哀求江庭砚。


     


    “可以別用我的頭發換嗎?求你了,江庭砚!”


     


    江庭砚沉默了半晌,探究的目光落在我的頭發上。


     


    一旁看戲的梁柏森卻突然開口:“看來,她也沒有江公子說的那麼聽話嘛。”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江庭砚。


     


    他冷笑一聲,沉緩開口:“好啊,我下注。”


     


    心沉到谷底,可想到系統任務完成後的獎勵,我願意為之付出任何代價。


     


    “江庭砚,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你確定要換一頭頭發嗎?”我沉著聲問。


     


    江庭砚也覺得我愛慘了他,以為我說這些話隻是賭氣,輕蔑笑笑,


     


    “你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怎麼,現在連頭發都舍不得。”


     


    江庭砚不知道,這頭長發對我意義非凡。


     


    4


     


    三年前,距離高考僅剩三個月,我遭遇車禍雙目失明。


     


    司機肇事逃逸,媽媽為了照顧我也累到病倒。


     


    最絕望的時候,我摸索著醫院的白牆到五樓的露臺。


     


    身後卻傳來一聲輕輕的叫喚,


     


    “妹妹。”


     


    “看不見而已,不至於尋S吧?”


     


    失明後的惶恐委屈無助在那一刻宣泄,


     


    “而已?你知不知道,我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三年來,我沒有一天睡著超過四個小時!現在我連考卷都看不見,怎麼考試!”


     


    “你知不知道,隻有高考考好了,我才能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我將所有氣撒在這名或許隻是想安慰我,隻是言語不當的陌生人身上。


     


    一陣寂靜後,細微的滑行聲響起。


     


    緊接著,是一個輕柔到仿佛羽毛墜落的擁抱。


     


    我這才猛然發現,這人是坐著輪椅的。


     


    後來我問護士,五樓的病人中,有沒有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男生。


     


    她沉默一會兒告訴我:“那可太多了,五樓的病人啊,大多是沒有多久了的。”


     


    我才意識到自己那天的話,對於那個男生來說,大概無異於尖刀利刃。


     


    因為愧疚,我又摸索著到五樓的露臺。


     


    一直站到雙腿酸軟,都沒人出現。


     


    我有些失落,剛轉身要走,膝蓋就碰上了另一個人的。


     


    那道熟悉的聲音,卻虛弱了很多,笑著問我:“你是在等我嗎?”


     


    我點點頭,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賠禮遞過去。


     


    “對不起,那天朝你發脾氣。這個是我自己勾的平安扣,能保平安健康的。我現在看不見,勾出來可能有點醜,你別嫌棄。”


     


    不安地懸在空中的手被人接住,那人接過被我掌心的汗微微打湿的平安扣。


     


    嗓音帶著沙啞的笑意:“謝謝,很漂亮。”


     


    那晚他陪我在露臺上看了很久的星星。


     


    轉身離開那刻,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抓住他的衣袖:“你以後還會來嗎?”


     


    “會。”


     


    5


     


    我就這樣和江景修相識,他也成為照進我失明生活裡的一束光。


     


    我有時嫌藥苦,江景修總會哄著,說隻要我肯乖乖吃藥,他就教我認一顆星星。


     


    我看不到,他就牽著我的手,指向天空的某一處,告訴我那顆星星在那裡。


     


    漸漸地,我腦中就真的出現浩瀚星空。


     


    那個小小的露臺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我開始不再懼怕黑暗。


     


    因為黑暗中,總有一道溫和的聲音,向我描繪外面的四季變化。


     


    失明之後我總梳不好頭發,又不想讓媽媽太過麻煩,於是下決心想剪掉長發。


     


    江景修卻撫著我的頭發,


     


    “我覺得明珠的頭發很好,剪掉很可惜。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學著幫你梳。”


     


    他的動作笨拙,可從來沒有梳痛過我。


     


    為了騙他幫我梳頭,我還總將頭發弄散。


     


    他從來不惱,一遍又一遍拆開細細梳理。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想當然到忘了護士說過的話。


     


    直到那天我在他的病房中,跟他拉鉤一定會考上最好大學的天文系。


     


    小指被勾著晃了晃,我剛要笑起來,對面的手就從我指間無力垂落。


     


    瞬間,我渾身冰冷。


     


    視力被剝奪,聽力就變得敏銳。


     


    我聽見護士匆忙跑過來,遠處有喊聲,不知名的儀器警報聲,和平板床輪子在地上的疾行聲。


     


    從那之後,我再沒見過江景修,卻被醫院告知有合適的眼角膜可以給我做手術。


     


    我多方打聽,才知道給我捐眼角膜的人,也叫江景修。


     


    6


     


    手術完成,恢復光明的那天,我腦中傳來系統的聲音。


     


    系統告訴我,隻要完成九十九個任務,我就能實現一個願望。


     


    我想復活江景修,系統說復活一個人難度有點大。


     


    又說江景修將眼角膜給了我,也將氣運轉移給了我。


     


    如果我要復活江景修,就需要將氣運報答在他的弟弟江庭砚身上,無條件地答應他的一切要求。


     


    直到九十九個任務結束,江景修就能回來。


     


    但逆天改命我也要付出代價,願望完成後,系統要回收我的雙眼和雙腿。


     


    我沒有任何猶豫,答應和系統綁定,隻要能讓江景修回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於是我精心策劃接近江庭砚,拋棄所有臉面成為他的舔狗。


     


    在那些被人輪番羞辱,被當成玩物取樂,毫無尊嚴的日子裡,我甚至都要迷失自我。


     


    可每當碰到那頭江景修一遍遍給我梳過的頭發,我又能記起想復活他的心有多堅定。


     


    現在江庭砚想用我的頭發做賭注,沒關系的,很快我就不需要了。


     


    7


     


    這整艘船都是梁家的,梁柏森又怎會不熟悉這賭桌的關竅呢?


     


    這場賭局,沒有他梁家贏不了,隻看他想不想贏。


     


    而江庭砚,唇間抽著香煙,隨手拋擲著骰子。


     


    他根本沒有認真在賭,或許隻是想為我突如其來的反抗找一個教訓的機會罷了。


     


    我被人押著坐在江庭砚身邊,徒勞地看著他輸掉了一場又一場。


     


    賭局結束,結果顯而易見。


     


    江庭砚拋下骰子,隨口道:“願賭服輸,梁公子厲害。”


     


    立刻有人將我的雙手制住,壓在了桌上。


     


    荷官拿來一把精致的鑲銀花紋剪刀,抓起了我養了三年的長發。


     


    發絲縷縷飄落在眼前,腦海中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恭喜宿主,第九十九次任務完成,已達到兌換獎勵條件。”


     


    忍耐多時的淚終於順著臉頰流下。


     


    我是喜極而泣。


     


    吵鬧中,我聽見江庭砚的聲音。


     


    “給她剪好看點,不然看了就倒胃口。”


     


    等到雙手終於被松開,我被江庭砚扯起來,壓在鏡子前。


     


    他的聲音在我身後如同惡魔般響起。


     


    “宋明珠,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好看嗎?”


     


    鏡中人眼眶紅腫,滿身狼藉,滿頭長發如今隻剩下齊耳長度。


     


    我勾了勾唇角,繼而忍耐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無所謂,無所謂了江庭砚。”


     


    反正我即將要成為一個眼盲腿瘸的廢人了,頭發美醜又有什麼關系呢?


     


    反正我都看不到了。


     


    或許等到江景修回來了,他也根本不會認出我。


     


    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隻要他能回來就好。


     


    我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大病一場。


     


    房間很小,是當年我為了高考復習租下的。


     


    縮在床上,我捧著一本財經雜志看了又看。


     


    上面有江景修的照片,他不愛拍照,上面那張照片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張。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


     


    我不知道系統什麼時候會拿走我的雙眼,所以隻能抓住每一秒鍾將他刻進腦海裡。


     


    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好在,這些天江庭砚也並沒有找我,估計是正跟那新歡甜蜜著。


     


    終於,某天早晨,我的世界再沒有亮起來過。


     


    我知道,江景修要回來了。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我摸索著接通。


     


    江庭砚帶著沙啞的聲音傳出,帶著不容置喙的高高在上。


     


    “宋明珠,來我家給我做早飯。”


     


    “我不去。”


     


    三年了,我終於對江庭砚說出了拒絕的話。


     


    江庭砚有很大的起床氣,每天都會因此對我發好大的脾氣。


     


    隻是這次,我再也不需要忍受了。


     


    “宋明珠,給你十分鍾,馬上滾過來。”


     


    江庭砚說完,毫不停留地掛斷了電話,絲毫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我將電話摔出去,坐在床上抱住雙腿。


     


    卻發現雙腿已經沒了知覺。


     


    一片虛無中我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隻能勉強察覺到天正在一點點亮起。


     


    窗外吹入的風帶著一陣栀子花的香氣。


     


    我恍惚意識到,竟是已經快要夏天了。


     


    和江景修認識那年我十八歲。


     


    如今我已經長到了他的歲數,與他同歲。


     


    “哐——”


     


    門口突然傳來巨大的砸門聲,緊接著是江庭砚沉沉的聲音。


     


    “宋明珠,我勸你趁我還有耐心,自己出來。不要逼我進去親自抓人。”


     


    我恍若未聞。


     


    江庭砚這人一向沒有耐心,估計一會就會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門口沒了動靜。


     


    就在我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門鎖竟然傳出了被打開的聲音。


     


    皮鞋敲擊木地板的聲音響起,從沉重的聲響可以判斷出腳步聲的主人此刻心情不佳。


     


    頭發連著頭皮被人拽起,我沒防備地吃痛出聲。


     


    反手想要拉開他,卻被抓著頭發甩到了地上。


     


    “宋明珠,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不聽我的話?”


     


    8


     


    我蜷縮在地上,隻覺得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紙張摩擦聲響起,大概是江庭砚發現了我床上的雜志頁。


     


    我在地上慌亂摸索著,朝江庭砚的方向爬過去,抓住他的皮鞋,順著褲腿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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