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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芙, 3666 2025-06-10 15: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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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陵一直放不下他的白月光表姐。


     


    大婚當日,他拋下我,不顧男女大防,親自為表姐接生。


     


    成婚第二年,表姐帶著孩子出現。


     


    李陵將我趕出主屋。


     


    當晚,他軟玉溫香,在表姐房中呆了整宿。


     


    可當我終於灰心,拿了和離書,祝他們百年好合的時候。


     


    李陵卻紅了眼。


     


    “阿芙,我李家從不二娶,我的妻隻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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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不許再說這些渾話。”


     


    1


     


    我提著筐黃瓜走到家門口的時候。


     


    李陵正和一個女人摟抱在一起。


     


    他將下巴抵在女人鬢角,仿佛要將對方揉進骨血裡。


     


    一陣冷風吹痛我額上的傷。


     


    手一松,籃子裡的黃瓜滾了一地。


     


    “荷兒。”


     


    李陵看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女人仍縮在李陵懷裡,用帕子擦了幾把淚後,轉過身來。


     


    是李陵的白月光表姐——趙芸。


     


    “芸姐姐家中發生些變故,要來住一段時間。”


     


    說出這句話時,李陵臉上的痛色還未消。


     


    我心中不快。


     


    每次一遇到這個女人,李陵就毫無理智可言。


     


    仍記得大婚當日,剛拜完高堂。


     


    李陵聽見有人耳語,說芸夫人難產。


     


    便丟了牽巾,跌跌撞撞衝出門去。


     


    留我一人無措的跪在蒲團之上。


     


    面對滿堂哗然,我手足無措,隻反復揉搓袖口,弄亂了喜服上的雲紋針腳。


     


    李陵不避男女大防,親自為趙芸接生。


     


    又在床前守了她兩日,直到徹底脫離危險。


     


    賣豆腐的孫二娘曾告訴我。


     


    男人都是賤骨頭,總要時不時給他點臉色瞧瞧,不然就會被一口吃S。


     


    我原也想了一籮筐埋怨之詞,可當聽到李陵的一句“抱歉”後。


     


    所有的話就如同暴雨中的泥俑,全被衝散了。


     


    他說醫者仁心。


     


    更何況五歲時,芸姐姐曾救過他一命。


     


    他是為了還當年的恩情。


     


    2


     


    李陵握著趙芸的手又緊了緊。


     


    成婚兩年,我一向馴良。


     


    可今日,或許是李陵的萬般柔情從未向我展露過。


     


    又或許是一旁的趙芸故作柔弱的拽著李陵的衣襟,眼裡透著的是對我的蔑視。


     


    胸中那口氣如何也壓不下去。


     


    “我不同意。”


     


    這句話說出來,不光是李陵,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


     


    “芙兒,不許胡鬧。”


     


    再開口,李陵的表情變得嚴肅。


     


    趙芸適時的抹了兩把眼淚,然後來拉我的手。


     


    “芙妹……”


     


    我一臉嫌惡,將手抽出。


     


    明明沒有用力,她卻往後趔趄了好幾步。


     


    本想將她拉住,卻被李陵猛推了一把。


     


    “你別動她。”


     


    趙芸穩穩靠在李陵懷裡。


     


    我四腳朝天,摔了個大屁墩,模樣十分狼狽。


     


    額角已經凝固的傷口也因為動作太大,重新綻開。


     


    李陵的目光落在我額角,微微閃爍。


     


    可當趙芸偷笑,不小心扯動他的袖口。


     


    慍色又重新爬上眉梢。


     


    “休要耍鄉野習氣。”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


     


    我用袖子擦了擦額角溢出的血,心裡酸酸漲漲。


     


    在他眼裡,我一直都是粗俗蠢笨的鄉野丫頭。


     


    所以,他從不像別家相公,會與妻子闲話家常。


     


    總一個人呆在藥房。


     


    街坊向他誇贊我做餅的手藝了得,他也是笑而不語。


     


    怕是他從未瞧的上我,瞧得上我做過的事。


     


    胸中憋悶,爬起來扭頭便跑。


     


    “芙兒。”


     


    李陵臉上露出悔色,急急伸手拉我,卻沒拉住。


     


    我跑的並不快。


     


    剛過拐角,我便忍不住往後張望,並沒有人追來。


     


    氣悶的將路邊碎石一腳踢飛。


     


    李陵救過我爹的命。


     


    三年前,我爹因打獵受傷,嘔血不止。


     


    我錢不多,求遍了城裡的大夫。


     


    隻有李陵願意出診。


     


    父親嘔血的症狀雖然止住,卻傷其本源。


     


    除非能求得靈殊草,否則大限最多隻有三年。


     


    這藥草罕見,市面上多按生長年份標價,即便是最便宜的也需一錠金子。


     


    李陵心善,免了我的診金,讓我在藥房門口賣餅賺錢。


     


    酥軟的大餅配上我自己腌制的醬黃瓜。


     


    如今,我一天的營收有足足一百文。


     


    是李陵給了我和我爹活路。


     


    “芙兒姐姐,你又同李大夫置氣了嗎?”


     


    家住巷尾的虎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擺攤時,我常贈他餅吃。


     


    剛成親那會,周邊孩童常用童謠奚落我。


     


    “芸娘芸娘哭哭,賣餅女的洞房空空。”


     


    是虎子出頭趕跑他們。


     


    見我不說話。


     


    虎子便搖頭晃腦,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芙兒姐姐,你別傷心。”


     


    “如果你不想跟李大夫過了,就和我哥過吧。”


     


    3


     


    我驚得猛咳了兩聲。


     


    虎子笑眯眯往我跟前湊了湊。


     


    “芙兒姐,你做的餅好吃,大家都爭著想讓你做嫂子咧。”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不遠處傳來虎子娘喊他回去吃飯的聲音。


     


    “你放心,我哥長的可俊了。他剛在北邊打下勝仗,很快就回來了。”


     


    虎子衝我做了個鬼臉,很快消失在巷子裡。


     


    暮色漸沉,炊煙四起。


     


    我轉了一圈,又走回家門口。


     


    守在門口的大黃見了我,立即搖著尾巴湊過來。


     


    屋內的燈亮著。


     


    跳動的燭火似乎在炫耀此刻裡面有多麼溫馨。


     


    以前和爹住一起,若碰到大黃晚歸不回。


     


    我們都憂心不已,會立刻提著燈籠外出去尋。


     


    我在臺階上坐著,心裡有些發堵。


     


    正想著,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


     


    “都回來了怎麼不進屋呢?”


     


    李陵朝我伸出手,又恢復到往日平和的模樣。


     


    他徑直將我領進廂房。


     


    說芸姐姐還帶著孩子,正屋讓出來給他們住。


     


    我鼓著嘴,敢怒不敢言。


     


    他拿來藥箱為我清理額角的傷口。


     


    語氣中帶有斥責。


     


    “不是同你講了,不要惹事,不要總耍鄉野脾氣跟人起爭執嗎?”


     


    我原想告訴他,今早在街頭聽人吵嚷。


     


    明明是李陵怕孩童身體太弱,承受不住猛藥才徐徐圖之。


     


    卻被孩子阿婆反誣故意延長診治療程,為的是多賺他們家的錢。


     


    我氣不過辯白了兩句,被對方用石頭砸破了腦袋。


     


    可剛張了張嘴,額角一陣鈍痛傳來。


     


    是李陵手裡下了重力。


     


    “今日非得讓你疼上一疼,才好長記性。”


     


    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龇著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房門再次打開,李陵端來預留好的飯菜,是我愛吃的糖醋鯉魚。


     


    我沒有立即動筷子,盯著菜看了半響,仰頭悶悶的問。


     


    “你怎知我不會一走了之,一定折返回來?”


     


    李陵像聽了個笑話一般,揚起嘴角,紋路在眼尾漾開。


     


    “你何時見過小貓小狗拋棄主人離開的?”


     


    我咬了咬下唇。


     


    這就是他不去尋我的理由嗎?


     


    因為篤定我不會離開他。


     


    雖然心中不忿,但腹裡飢腸轆轆讓我顧不得其他,端起碗就開始大快朵頤。


     


    晚上,吹了燈。


     


    李陵習慣性摟過我,讓我枕在他的臂彎上。


     


    不多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阿陵,澤兒哭鬧著說腹痛,你能不能來看看。”


     


    4


     


    李陵應了一聲,要起身穿衣服。


     


    我趕緊環住他的腰。


     


    “芙兒。”他皺眉。


     


    見我仍不松手,有些無奈,低聲哄我:“乖,我去看看就回來。”


     


    說罷在我鼻尖輕啄了一下。


     


    我一時羞怯,將手松開,鑽進了被窩。


     


    夜色沉沉,周身一片漆黑,隻有正屋的燈亮著。


     


    不時傳來男女曖昧的輕笑低語。


     


    我睜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頭頂的床幔。


     


    直至院中公雞打鳴,身邊仍舊空著。


     


    正屋的蠟燭早已滅了,我的眼睛卻被刺的酸脹發痛。


     


    突然就想起孫二娘的話,若一個男人真的珍視你,是舍不得三番五次傷你的心的。


     


    我閉上眼,熱淚順著臉頰滾下。


     


    從前,我也好奇。


     


    明明以李陵的家世才學,配一位官家小姐也不為過。


     


    為何偏偏娶了我這個賣餅女?


     


    直到一日。


     


    婆母來院中小坐,我手忙腳亂,不慎打破茶盞。


     


    惹得她心中不滿,發起牢騷:


     


    “想我李家世代為醫。當初我隻是不願陵兒在他表姐的事上過渡沉淪,誤了終身,所以才對他苦苦相逼。可最後竟娶了你這麼個蠢笨的東西回來,早知如此,還不如由得他獨身。”


     


    原來,是為了盡孝道啊。


     


    那就說得通了。


     


    李陵推門進來的時候。


     


    我已經收拾好包裹,還把這兩年存下的錢細數了一遍。


     


    一錠金子有餘。


     


    心裡稍稍有些安慰。


     


    爹有救了。


     


    多的錢不知夠不夠租間鋪子。


     


    現在擺在醫館門口的小攤實在簡陋。


     


    夏天酷暑難耐,熱氣加上滾油,蒸得我大汗淋漓。


     


    冬日冷風刺骨,凍得我手上生瘡,腫的像個饅頭。


     


    每天接待的客人也十分有限。


     


    租間鋪子不僅能增加經營的種類,沒準還能賣的更多。


     


    “昨日澤兒哭鬧不止,我實在沒辦法……”


     


    “我知道。”


     


    李陵剛開口,我就把話打斷。


     


    因為幼時,趙芸救過他的命嘛。


     


    所以不管他為表姐做什麼,都情有可原。


     


    見我沒有追問,李陵的神色一松。


     


    待看到我放在床邊的包裹,他又緊張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拍了拍包裹,笑眯眯的說:“我想爹了,想回去看看他。”


     


    李陵吐了口氣,輕輕頷首。


     


    主屋裡又傳來趙芸的呼喚聲。


     


    李陵掀了門簾出去,半道又折回來。


     


    山路崎嶇,我以為他是要叮囑我小心腳下。


     


    一開口,卻是讓我向爹要隻鹿腳,帶回來給趙芸母子補補身體。


     


    5


     


    大黃跟著我走到門口。


     


    它搖著尾巴,腳步十分歡快,似乎知道我要回去看爹。


     


    但此番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帶著它多有不便。


     


    隻能摸摸它的小腦袋,反復叮囑好好在家呆著。


     


    穿過一條街市,我停在一家專門代寫的商鋪前。


     


    摸了摸包裡的十文錢。


     


    打聽道。


     


    “先生,寫一封和離書多少錢?”


     


    那白須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伸出手比了個八。


     


    我捏緊包裹。


     


    大著膽子問他能不能便宜一點。


     


    我統共隻帶了十文錢。


     


    呆會兒還要給爹買些吃食回去。


     


    那先生笑了。


     


    “小娘子,你連八文錢都掏不出,和離後要如何生活?”


     


    “不如趁早打消此念頭,忍忍就過去了。”


     


    “不,我要離。”


     


    我言辭激動,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我有一手烙餅的好手藝,和離後能養活自己。


     


    我再也不要過那種患得患失,被人當作阿貓阿狗看待的日子了。


     


    孫二娘說過,女人這輩子已經夠苦了,若遇人不淑一定要及時止損,萬不可自己為難自己。


     


    旁邊餛飩攤上一位男客人被動靜吸引,探過頭。


     


    “我來幫你寫,不收錢。”


     


    一張俊朗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眉毛上還缺了一塊。


     


    他不像應城大多數本地男人那樣瘦削單薄。


     


    精壯欣長的體格讓我覺得,他即便是一拳打S十頭牛也不在話下。


     


    我默默吞了口口水。


     


    男子執筆,洋洋灑灑,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已完成。


     


    我接過和離書,連連道謝。


     


    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折回去對他說:“我在東市陵雲醫館門口擺攤賣餅,日後你去吃,不收你錢。”


     


    男子聽後笑了。


     


    他輕輕頷首,眸光微動,像揉碎了一池星光。


     


    6


     


    我在家呆了一日便急衝衝趕回來。


     


    爹的情況不太好,買藥的事刻不容緩。


     


    可當我從床下翻出箱子,裡面卻空空如也。


     


    腦中出現短暫空白。


     


    我一路哭著走到陵雲醫館。


     


    見到李陵後更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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