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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面妝 3777 2025-06-11 1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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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說著,便高高抬起了手。就在巴掌即將落下之際,我鏗鏘有力地開口:「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我娘是長公主,舅舅是當今天子。你今日要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不出三日,顯赫一時的國公府將不復存在。國公爺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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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日和安如山徹底撕破臉後,我也懶得再裝了。兩朵花也一改之前的策略,將安如山勾得SS的。


     


    除夕那日,我和安如山照例去宮裡參加宮宴。


     


    回府後已經快到子時了,清風服侍我沐浴時,悄悄告訴我:「郡主,後院的人有動靜了,有人給了那婆子一包東西。奴婢乘人不備,將東西換了來,找人看過了,是極霸道的落胎藥。」


     


    「咱們不如……」清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搖了搖頭,這樣太便宜幾人了:「把藥處理了,悄悄地,別驚動了其他人。花房可還按時給兩人送去桃花嗎?」


     


    「郡主放心,一直送著呢!兩人都對那桃花喜歡得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春寒料峭,轉眼間我的肚子越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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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七十大壽,我身著華麗的禮服,挺著肚子在院中迎來送往,端的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做派。


     


    兩朵花一前一後地跟在安如山身後。兩人一臉憔悴,沒有往日的光彩,看起來皆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司雲芳的肚子看起來出奇地大。


     


    身為國公府的太夫人,生辰宴格外盛大。然而,就在宴會進入高潮時,司雲柔拉著司雲芳朝我下跪,不停磕頭:「求夫人不要搶走我的孩子,我求您了。」


     


    「求夫人給妹妹一條生路,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啊,您也是當娘的,怎麼忍心母子分離啊!」


     


    兩人一言一語,便給我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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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掃了一眼四周的賓客,似笑非笑地盯著司雲芳兩人:「今日是婆母生辰,容不得你們兩人胡鬧。如今我也懷有子嗣,為何還要幫你撫養孩子?我想在坐的夫人們,若不是為了一個好名聲,應當都不想撫養小妾生的孩子吧!」


     


    在場來的皆是正室夫人,對小妾深惡痛絕,我這番話算是說到了她們的心坎上。


     


    有人憤憤道:「若不是為了博個賢良的名聲,誰願意給那些個賤人養孩子。」


     


    「郡主脾氣也太好了,在我府上若是敢有這樣的貨色,保證她們腿上的筋折上幾根。」


     


    「切!說來說去,都是國公爺寵的唄!你看兩人身上的料子,竟比郡主穿的都好。哎,我怎麼瞧著那是太後賜的雲錦呢!」


     


    我冷笑著看著面紅如血的兩人,今日來這一出,無非是想讓我身敗名裂。我又豈能辜負兩人呢!


     


    「可你之前說過,也同意將孩子放在我名下的,這會子,竟像是我逼你似的。到底將來如何,還是要等孩子生下來再做決定。而你隻需知道孩子隻有養在我名下,才能有更好的出路啊!


     


    「若她是女兒家,以後定是要嫁得高門的;倘若是男兒,日後科考也容易些。」


     


    司雲芳臉色凝滯,紅著眼睛:「不,以前是我沒的選,可如今國公爺承諾於我,若我生下孩子,會給我討個诰命。這樣一來,孩子的身份便不成問題。」


     


    司雲芳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下一秒,在場的賓客們哄堂大笑。


     


    「真是笑S我了,一個平妻,說白了就是妾室,竟然敢開口閉口地討要诰命。放眼整個大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你這般傻的人了。」


     


    說話的是文丞相家的嫡女,未來的太子妃,性子直爽,與我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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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如山黑著臉趕來,兩人紅著眼睛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國公爺。然而,安如山第一次沒有順從兩人,語帶失望:「你們何時變得這般驕縱了?」


     


    安如山的一句話讓兩人瞬間白了臉。兩人一直堅信隻要自己懷有身孕,再柔弱地哭上幾場,就能讓安如山乖乖就範。


     


    可兩人不知道,越是大戶人家,就越要臉面,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兩人這一番操作,正好自曝家醜,坐實了安如山寵妾滅妻的罪名,這無疑是將安如山架在火上烤。


     


    這兩朵花還真是傻,到現在都看不出,這男人愛你的時候什麼都不顧,可但凡觸及到他的利益,便馬上棄之敝屣。


     


    司雲芳依舊不S心,捧著碩大的肚子,扯著安如山的衣袖:「國公爺,您說過的,若是雲芳生下孩子,就會給雲芳討個诰命。」


     


    「閉嘴!我何時說過這種話?想必是你孕中多思,自己聽錯了。來人,兩位娘子身子有恙,送兩人回去好生安置。」


     


    安如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此話。


     


    這司雲芳還真是愚蠢至極,這話無非是兩人歡好時應下的,卻不想她竟還當真了,真是傻得可以。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場狗咬狗的戲碼。就在我以為這場戲即將結束時,司雲芳又貢獻了精彩了一幕。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司雲芳拿著一把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剪刀扎進了安如山的左眼。


     


    原本寂靜的場面瞬間一片嘈雜,驚訝和恐懼的呼聲交織在一起。安如山滿臉驚恐,血從臉上流淌而出,甚是可怖。


     


    司雲芳卻絲毫不為所動,狠命地將手中的剪刀往安如山眼中插著,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都是你逼我的!你明明答應我,如今怎麼就不作數了呢!」


     


    這一幕變故讓在場的人們目瞪口呆,安如山的慘叫聲在空氣中回蕩,在場的氛圍變得緊張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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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來的安如山接受不了失去一隻眼睛的後果,變得暴躁異常。我見到他時,他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疲憊。


     


    「太醫說您不可動氣,否則會牽扯舊疾,到時候就很難治愈了。」


     


    我捧著肚子,換上一臉悲戚的表情。


     


    「那兩個賤人呢?」


     


    安如山啞著嗓子出聲。


     


    「柔娘子和芳娘子被關了起來。芳娘子說,一切都是受柔娘子指使的,她自己並不知情。可如今芳娘子懷有子嗣,妾身不好處置,所以特來求國公爺拿個主意。」


     


    安如山握著藥碗的手青筋凸起,眼眸中是藏不住的陰鸷。


     


    「賜S,至於雲芳那個賤人,等孩子生下來再了結了她。」


     


    桃花開了,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我帶著清露到妙蓮閣時,司雲柔已經換下了華服,換上了入府時的那套淺藍色缁衣,臉色越發憔悴,正淡定地喝著茶水。


     


    看到我來,便幽幽地開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自從見到他那一眼,我就心悅他。可比丘尼動情,佛祖一定會降下報應的。隻是,我卻沒有想過那個報應竟然是我的妹妹。


     


    「得知他也愛上我妹妹時,我心如刀割。後來我想明白了,那人是我的親妹妹,總比別人要好。可漸漸地我發現我錯了,我實在受不了妹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的眼中也逐漸沒了我。


     


    「唯一後悔的就是和郡主為敵。您碾S我們兩個,如同碾S兩隻螞蟻一般。可您不動聲色地將我們姐妹玩得團團轉,果然是皇室之人,出手就是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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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蔑一笑,示意清露送上鸩酒,轉身之際,我淡淡開口:「來世,但願你不要再過這樣的人生。」


     


    即便不送上鸩酒,她也活不長。


     


    從兩人入府的那一天,我就命人送去桃花添添喜氣。隻不過兩人不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桃花,而是我悉心栽培的奪命桃花。


     


    裡面放有產自波斯的血藤草。血藤草自帶異香,有動情的功效,但長期使用,會逐漸讓人精神錯亂,陷入瘋癲狀態,最後氣血衰竭。


     


    而司雲芳之所以看起來比司雲柔看起來氣色要好些,是因為腹中的孩子替母體承受著痛苦。


     


    瓜熟蒂落之際,司雲芳正如我所料,產下了一個渾身青紫的S胎。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就出了大紅,血崩而S。


     


    我將孩子沒了的消息告訴安如山時,他竟是一副頗為惋惜的樣子。


     


    我又開始不高興了,兩朵花都枯萎了,為什麼始作俑者竟還好好地活著呢!


     


    「有件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夫君。」


     


    我捏著帕子,裝作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芳娘子去之前,曾向佛祖懺悔,千不該萬不該給您下了絕子藥。隨著藥性的滲入,如今應當是藥入骨血了。」


     


    此話一出,安如山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隨即,一口血從口中溢出,整個人癱在床上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的安如山犯了舊疾,瞎了一隻眼睛,又不能再言語,這輩子隻能在床上了此殘生了。


     


    一個月後,我的孩子出生了,是個胖乎乎的小子。老國公賜名,晨曦,光明燦爛之意。我很滿意這個名字。我以後一定會精心教導他,願他不會成為像安如山那般負心涼薄之人。


     


    26


     


    晨曦滿月之際,我讓清露給我畫了梁朝徐妃的半面妝。對著銅鏡看了半天,總覺得還是素了些,便在眼角畫了朵桃花,看起來多了幾分嫵媚。


     


    清露問道:「郡主, 您這樣合適嗎?」


     


    我掩面一笑:「給一個瞎子看的,這樣再合適不過了。」


     


    說完,我抱著晨曦去看許久未見的安如山。


     


    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他臉上露出了初為人父般的溫暖;可當看到我臉上的妝容時, 整個人散發著怒氣, 拼命用手捶著床榻。


     


    我湊近他的耳邊, 呵氣如蘭:「夫君,這是妾身仿著梁朝徐妃的半面妝,你瞧著可好?」


     


    因為生氣,再加上口不能言的緣故,安如山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這就受不了了?那國公爺可想過大婚之夜,您拋下我獨自離去, 轉眼又娶平妻,給我帶來多大羞辱嗎?因為您的這些作為,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你知道嗎?從始至終,我都不曾恨過司雲柔和司雲芳兩姐妹,我真正恨的人是你。


     


    「說起來,我還真應該感謝芳娘子呢!沒有她,您哪能看到這麼美的半面妝呢!您放心,即便我再恨你,也會好好地將晨曦撫養長大。


     


    「為了防止他走你的老路,我會親自告訴他你的所作所為。所以,你可要好好活著, 給你兒子做個好榜樣啊!」


     


    說完, 不再理會身子傳來憤怒的摔打聲,抱著曦兒揚長而去。


     


    27


     


    萬幸的是,我的曦兒沒有長成安如山那個樣子。


     


    晨曦十歲那年, 安如山病故。太夫人因白發人送黑發人, 承受不住喪子之痛, 也跟著去了。老國公年事已高, 傷心之餘,搬回了祖宅頤養天年。


     


    1


     


    「正隨」到那時,我的兒子晨曦, 將會成為大齊最年輕的國公爺。


     


    我的日子過得越發愉快起來,今日約打葉子牌,明日去京郊泡溫泉。


     


    十年後, 晨曦襲爵國公之位,娶了太傅的嫡女桑柔為妻。桑柔入府之後, 我將府中的中饋交與她打理。


     


    待桑柔生下嫡子後, 一天夜裡, 我帶著清風和清露悄悄地出了城門,徹底寄情於山水之間。


     


    多年以後,邊塞的小鎮上突然多出了一間酒肆。掌櫃的竟是三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身份神秘,釀出的酒令人拍案叫絕。


     


    我切著手中的牛肉,看著來回在灶臺穿梭的清風,和櫃上正在與人結賬的清露, 心中竟有說不出地滿足。


     


    隨即,端起面前新出爐的桃花醉一飲而盡。


     


    正如我的人生一般,酣暢淋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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