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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跑金絲雀 3579 2025-06-11 16: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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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哪怕後來蕭氏轉危為安了,你不也還是認定,是我拋棄了你。”


     


    “所以,沒必要把兩個人都套S在當年的往事裡。”


     


    蕭宴暮地紅了眼眶,聲音沙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


     


    “我不知道你吃了這麼多苦,也不知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


     


    我繞過他的身邊,留下一句:


     


    “沒意義了。”


     


    賀瑾辰亦步亦趨跟在我的身後,卻在想和我進房間時,被我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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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上的那些內容是你安排的吧?”


     


    “警方辦案,我怎麼能幹涉嘛。”


     


    他用腳抵住門框,嬉皮笑臉地擠了進來。


     


    “而且,這不也是幫你懲罰蕭宴嗎,S人誅心。”


     


    我轉身,任由賀瑾辰去了。


     


    “賀總,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甚至名聲也不好。”


     


    “如果你想要的是和我結婚,我會同意,所以不用做這麼多額外的事。”


     


    不料他從背後抱住我。


     


    “歲歲,我會證明,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什麼功利的目的。”


     


    “而是,我想為你做,想為你分擔。”


     


    這幾年見過的虛情假意太多,但此刻賀瑾辰的聲音溫柔異常,還是讓我沉寂已久的內心被觸動了一下。


     


    但是我隻回道:


     


    “隨便你。”


     


    13


     


    賀瑾辰把婚期定在我的生日,臨近聖誕節。


     


    他帶我回了趟賀家老宅,說隻是打個招呼走走過場。


     


    賀家長輩叫了賀瑾辰去茶室談事,他捏捏我的臉,讓我先在莊園裡隨便逛逛。


     


    晚餐上的酒有些醉人,我準備去室外醒酒。


     


    卻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前賀家家主,也是我的噩夢,賀洺。


     


    “好久不見,歲歲。”


     


    他坐在輪椅上,表情更加陰鬱。


     


    當年賀瑾辰從精神病院S回賀家,來勢洶洶,捏了賀洺不少把柄。


     


    正當賀洺反應過來,準備反攻,卻出了車禍。


     


    外界對這場意外眾說紛紜,但改變不了既定事實:


     


    賀洺雙腿粉碎性骨折,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後來是賀家眾長輩出面,讓賀瑾辰手下留情,允許賀洺在老宅苟且度過餘生。


     


    “聽說你要和我弟弟結婚了?恭喜。”


     


    賀洺轉動輪椅,向我靠近。


     


    我下意識後退,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你害怕什麼,我都這樣了,還能對你做什麼?”


     


    “結婚好啊,但是,賀瑾辰既然姓賀,便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我見賀洺狀態不太對,找了理由告辭。


     


    他狀若癲狂:


     


    “你覺得,為什麼賀瑾辰到現在找不到S你父母的人?”


     


    “去他書房看看吧,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跑回前廳,正好碰到賀瑾辰出來。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他貼了貼我的額頭。


     


    我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沒事,可能是吹風涼著了。”


     


    “那我帶你回去。”


     


    賀瑾辰大衣敞開,將我攬進他的懷裡。


     


    但我滿腦子都是賀洺的那些話。


     


    這確實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


     


    14


     


    婚禮前夜,別苑的氣氛鬧哄哄。


     


    所有人都在忙碌,我尋了機會,悄悄潛進賀瑾辰的書房。


     


    雖然他現在對我的監控放松許多,書房依舊是禁地。


     


    我的心砰砰直跳,借著月光小心翻找,無果。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


     


    我環顧四周,也就隻有這張紅木長桌下面可以躲藏。


     


    剛一蹲下,門外傳來手電筒的光,掃了兩圈。


     


    保鏢疑惑了兩聲,又關門離開。


     


    但我沒有起身,剛才誤打誤撞,竟在桌板背面,發現了一個極小的B險櫃。


     


    思索片刻,輸入了六位數,是我和賀瑾辰相遇的那天,顯示錯誤。


     


    賀洺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我二十歲生日那天的日期。


     


    B險櫃打開,裡面的東西很少,都是些不起眼的舊物。


     


    一條愛心形狀的項鏈靜靜躺在一邊。


     


    我伸手,拿了出來,輕輕按動一側的小機關。


     


    愛心彈開,裡面是一張照片。


     


    爸爸媽媽蹲下身,十歲的我站在中間,三張臉笑得燦爛。


     


    “你在幹什麼?”


     


    賀瑾辰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與他冰冷的眼睛,四目相對。


     


    “為什麼你會有這個?”


     


    我顫抖著聲音,將那條項鏈緩緩舉起。


     


    賀瑾辰抓著我的手腕,將我從桌下拉起。


     


    “乖,都在等你化妝。”


     


    “賀瑾辰,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狠狠掙脫了他的手。


     


    “歲歲,冷靜點,我本來想等我們結婚後再和你說的。”


     


    “如果我說,我和你家那場兇S案沒關系,你會信我嗎?”


     


    我會他露出嘲諷的笑容:


     


    “賀家權勢滔天,我不信你的能力查不出我父母的屍體在哪。”


     


    “再者說,能讓你隱而不發,就算你沒參與這件事,那也和賀家有關系。”


     


    一切過去的細節在此刻像一條線串聯起來。


     


    “而當年,蕭家正是賀家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蹲下身,無措地扯著頭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要對我!”


     


    賀瑾辰按住我的肩,卻在看到我臉上的淚水和眼中絕望時,身體一頓。


     


    “叫醫生。”


     


    15


     


    和賀瑾辰的婚禮終究是沒有如期舉行。


     


    我又回到了當初在精神病院的狀態。


     


    時而清醒時而歇斯底裡,賀瑾辰請了醫生,在家寸步不離地看著我。


     


    他會在我注射鎮靜藥物後,輕握我的手:


     


    “歲歲,那些事情,都是我回賀家之前,他們經手的。”


     


    “我不是想為自己辯解,隻是,我們好不容易就快在一起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


     


    “那你把當年參與的人都送進監獄啊。”


     


    “我和誰在一起,和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後代在一起?”


     


    “賀瑾辰,真可笑。”


     


    我的食欲越來越低,整個人迅速消瘦了一圈,骨頭會在睡覺時硌人。


     


    深夜我坐在陽臺邊緣的欄杆上,腿在空中晃蕩,賀瑾辰一把將我拽下來,而後將我緊緊地擁抱在懷裡。


     


    “如果你想走的話,我給你自由。”


     


    隻是,他說的自由,是把我交到蕭宴的手裡。


     


    我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懶得去想了,無非是重復之前的生活,在不同的人身邊輾轉。


     


    在知道蘇語棠對外放出那些詆毀我的消息後,蕭宴就和她分手了。


     


    之前對我出言不遜的保姆也被蕭宴清退。


     


    他又像我們七年前那樣,給我做飯,給我買所有他看上的珍寶。


     


    我隻是隨手放在旁邊,看都沒看一眼。


     


    蕭宴會抱著我入睡,待我睡熟後,又跑去浴室衝涼冷靜。


     


    但他不知道我在裝睡。


     


    於是某天夜裡,我抓住蕭宴的手,將他拉回床上,跪坐在他的下半身處。


     


    “忍得很難受吧。”


     


    我的手指從他的唇邊緩緩劃過。


     


    蕭宴的呼吸重了點,將我翻身壓在身下。


     


    他的唇停留在我的鼻尖上。


     


    “歲歲,你不要這樣。”


     


    “隨便吧,反正伺候誰都一樣。”


     


    蕭宴狠狠錘了床頭一拳,頹然放開我。


     


    “對不起。”


     


    我以為生活不過就這樣了。


     


    反正我現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算想逃,也逃不開他們的監控。


     


    孑然一身的我,終究是沒有與他們抗衡的資本。


     


    但我忘了一個詞。


     


    叫禍不單行。


     


    16


     


    蕭宴幾乎每天去公司都要帶上我。


     


    他給我找了點簡單的工作,讓我在他的辦公室裡打發時間。


     


    蘇語棠找上門時,蕭宴正在和高管開會。


     


    她漂亮的美甲在我的臉上留下長長的痕跡。


     


    “時歲,你以為你贏了嗎?”


     


    “你不過是一直被瞞在鼓裡的可憐蟲、喪家犬!”


     


    蕭宴一臉陰狠地叫來保安,捂住蘇語棠的嘴,要把她丟出去。


     


    “讓她說!”


     


    “歲歲......”


     


    “讓她說!”


     


    蘇語棠忌諱地看了眼蕭宴,但憤怒已經衝昏了她的頭腦。


     


    “蕭宴,對時歲這麼好,不是因為想補償她為蕭氏背負的無妄之債嗎?!”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啪——”


     


    最後是蕭宴的這巴掌打破了靜默。


     


    蘇語棠瞬間紅了眼眶,捂著臉,跑了出去。


     


    “歲歲,事情不是她說的這樣。”


     


    蕭宴攔腰將我抱起,順手摔上了辦公室的門。


     


    外面的員工面面相覷,還是總助把他們都趕去繼續上班。


     


    “所以,這是你和賀瑾辰達成的條件?”


     


    “他把我送給你,你還了我欠他的錢。”


     


    “而你這麼大方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這個債務,本來就應該蕭氏來承擔的。”


     


    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絕望,蕭宴頓時手足無措。


     


    “歲歲,當時我忙著解決蕭氏的危機。”


     


    “等蕭氏回歸正軌後,我叔叔才告訴我這些事情。”


     


    我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我這些年的悲劇,全是起源於兩個所謂愛我的人的家族爭鬥。


     


    父母為蕭氏戰戰兢兢付出幾十年,最後成為了這場爭鬥的犧牲品。


     


    “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蕭宴還想說什麼,我大吼一聲:


     


    “滾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將窗戶打開,此時正是上班時間,外面看不到什麼人。


     


    如果我是一隻鷹就好了,有強壯的翅膀,想去哪裡,就飛到哪裡。


     


    我想。


     


    可惜,我隻是一隻被玩弄在股掌裡的金絲雀。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拂過臉龐的風。


     


    樓下傳來一陣尖叫。


     


    17


     


    不知為何,我的靈魂竟脫離了軀體,甚至還能看到眼下正在發生的事。


     


    賀瑾辰不知為何來了蕭氏。


     


    我們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面,我的身體落在他的身後。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跌跌撞撞地跪在我的身前。


     


    “歲歲!”


     


    蕭宴也慌張下來了,撥開了人群,大吼:


     


    “叫救護車啊!”


     


    賀瑾辰將我破碎的身體輕輕放下,反手給了蕭宴一拳。


     


    “我說,拜託你照顧一段時間歲歲。”


     


    “等我把賀家處理好,就來接她。”


     


    “結果,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蕭宴的目光SS定在遠處,那個幾分鍾前還和自己說話,轉眼倒在一片血泊中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說接她回去這種話!”


     


    “明明是你,害她沒有家了!”


     


    他慘笑著站起,與賀瑾辰扭打在一起。


     


    警車聲由近及遠,警察從車上跳下來,將兩人分開。


     


    賀瑾辰不知哪裡爆發出的力氣,從懷中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他掙脫開束縛,徑直向蕭宴衝去。


     


    匕首刺進蕭宴的腹部,然後拔出,血從傷口飆出。


     


    賀瑾辰暢快地笑了,眼淚卻落下。


     


    他撲到那個差一點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的女孩身上,勾住了她殘破的手指。


     


    像以前他們還在精神病院裡時,他和她拉鉤:“我會帶你出去的。”


     


    而後,往自己的脖頸狠狠劃了一刀。


     


    “歲歲,我欠你的,都還給你了。”


     


    因為現場人證物證俱在,加上被害人和犯罪人都當場S亡,很快結案。


     


    又過了數月,多年前蕭氏CFO夫妻被害案也被偵破。


     


    涉事人員眾多,好在嫌疑人紛紛落網。


     


    賀家前家主賀洺仰天長嘯:


     


    “賀瑾辰,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眾人這才發現,賀瑾辰早在之前,已將賀家家產全部轉移並捐給慈善機構。


     


    不過,縱使轟動全城,但人們總是會被新事件吸引。


     


    很快這樁令人唏噓的案件也湮滅於時間中。


     


    我在投胎路上,見到蕭宴和賀瑾辰。


     


    不待他們過來,我就走進了那道白光。


     


    生生世世,我們不必再見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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