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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在等 4068 2025-06-11 16:4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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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我面前,他就是一條愛咬人的瘋狗。


     


    眼看著他的酒就要敬到我這桌了,我心跳如鼓,慌忙起身逃離。


     


    慌不擇路走到一個角落處站定,我抬起頭把眼淚逼回去。


     


    一個戴著灰色棒球帽的男生映入眼簾。


     


    他一襲風衣,身量很高,我隻到他的胸口。


     


    他戴著黑色口罩,露出極漂亮的眉眼。


     


    低頭跟我碰了碰杯:「裡面的是你前男友?」


     


    我這才回過神,發現走得太急,連手裡的酒杯也一起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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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不是,普通朋友。」


     


    一個……經常接吻的普通朋友。


     


    他挑眉,似乎很好奇:「那你為什麼來?還隨了那麼高的禮金。」


     


    我低頭喝了一口酒:「以前欠他的。」


     


    他晃了晃酒杯,眼睛裡好像藏了很多愛恨:「這麼守信啊?那你欠我的東西什麼還呢?」


     


    我疑惑地抬眼看他:「我欠你什麼東西?」


     


    他盯著我輕笑:「你欠我一個女朋友。」


     


    這是哪年的土味情話……


     


    我無語地笑了一聲,難得好脾氣:「哦?什麼時候?」


     


    他扯下口罩:「四年前。」


     


    我看著那張才在機場見過的的臉,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然而沒走兩步,身子就癱軟進一個懷抱。


     


    少年已經長成男人,皮膚卻仍如當年一樣冷白,襯得眼睛更紅。


     


    「一口就倒,難怪江懷那個老東西說你酒量差,讓我少放點。」


     


    「姐姐,以後不準隨便跟陌生男人喝酒,即使那個人是我,我也會生氣哦!」


     


    媽的!我就說他太黏人了吧!


     


    你們還不信!立馬給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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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我的雙手被捆了起來。


     


    那個媒體盛贊動聽的聲音此刻落進我耳朵,宛如惡魔低語。


     


    「姐姐,招惹了我,就要負責到底哦!」


     


    我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我被帶到了哪裡,但我的眼睛很快被蒙住了。


     


    另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


     


    「說好了,一三五她歸你,二四六她歸我。」


     


    他媽的,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啊!


     


    系統都開始瑟瑟發抖:「綁了她就不能綁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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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醒過來時,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就是今天是周幾?


     


    我拼命呼叫系統:「系統系統!今天是不是周日?周日我休息!周日我休息!」


     


    系統苦笑:「我早就叫你收手,現在玩脫了吧……」


     


    我不S心地哭喊:「明明都大結局了!他們兩個怎麼還要針對我啊!女主不是聖母嗎?快讓她來救我啊!」


     


    然而我很快閉了嘴。


     


    因為我聽到了離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我的下巴被一雙手鉗住,男人的呼吸很熱:「以前還不知道你這麼能喊。」


     


    「我就要喊!怎麼不幹脆把我的嘴也堵住啊?」


     


    下一秒,他的吻如雨點一樣落下,炙熱、潮湿得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的話到嘴邊全部變成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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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幾乎窒息而S之前,他終於放開我。


     


    他吻我眼尾的痣,話語間全是呼吸聲和心跳聲:「急什麼,現在不就堵上了。」


     


    然後握住我的腰,貼在我耳邊曖昧地笑道:「既然這麼會喊,今天就讓你喊個夠。」


     


    我幾乎快溺S在他的吻裡,好不容易喘口氣,咬牙切齒道:「江懷!」


     


    他低低笑了兩聲:「我還以為你分不清我們兩個呢。」


     


    然後又低頭吻我,唇瓣,耳朵,脖子間全是他清冽的氣息。


     


    我咬牙切齒:「你混蛋!」


     


    他微喘:「罵得好!我的確是個混蛋,正好配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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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一把撈起,砸到了床上。


     


    我慌亂地想要逃,但我的脖子上抵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是一把尖刀。


     


    我的胸膛劇烈起伏。


     


    我知道他恨我,隻是沒想到恨到了這種地步。


     


    我的眼裡瞬間湧起驚懼的眼淚。


     


    他的聲音很冷:「沒什麼想說的?」


     


    他此刻的表情應該很得意吧。


     


    當年我對他做的事情,他千百倍地報復回來了。


     


    我閉上眼,盡量讓我的聲音不要抖:


     


    「如果你仔細看過那篇剽竊你的論文,你就應該知道,我給他的核心數據是錯的,那個實驗根本沒有辦法還原,你是有原始數據的,去舉報學術造假,一舉報一個準。」


     


    他似乎並不滿意:「沒說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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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


     


    還能有什麼別的?


     


    我慌得口不擇言:「當時我們也不算談戀愛,我的確找了陸澈,但我也沒說你不能找別人啊。」


     


    他帶著怒氣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不會說就閉嘴,現在我來問,你來答。」


     


    「這些年去了哪裡?」


     


    「紐約。」


     


    「在那裡跟別的男人談過戀愛嗎?」


     


    「沒有。」


     


    「有沒有……想過我?」


     


    我撇過臉,沒有回答。


     


    他又接著問:「那……想過他嗎?」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江懷,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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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刀瞬間貼緊了我的脖子。


     


    我冷笑:「隨便你吧。」


     


    下一秒,捆著我的繩索被割開。


     


    我的眼罩也被霍然扯開,我這才看清他的眼睛。


     


    情愫與恨意交織、翻滾。


     


    原來他一直以這樣悲傷的眼神在看著我。


     


    我掙扎著想走,卻又被他撈回懷裡。


     


    細細密密的吻又落下來,兇悍又急促,帶了懲罰的意味。


     


    我的嘴唇被咬破,他的眼淚也落下來。


     


    這個吻,真是又鹹又腥。


     


    就像那些我獨自走過的四年歲月。


     


    沉默了很久,那個在我喉間滾了數遍的問題才終於被艱難地問出口:


     


    「所以當年為什麼不去舉報那個剽竊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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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你明明是那麼在乎名節的人,這些年該過得有多難……」


     


    我不敢想。


     


    「因為比起名節,我更在乎你。」


     


    他伏在我頸邊,頹喪得像一頭困獸。


     


    「如果我當年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是不是就覺得你不欠我的了?然後早就把我忘了,今天我就算是S了,你也不會想著回來看我一眼。」


     


    他掰過我的臉,強迫我看他的眼睛。


     


    那雙此刻隻有我的眼睛。


     


    「愧疚也好怨恨也罷,黎離,我就是要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江懷,你真是個瘋子!」


     


    「是,自從遇見你以後我就瘋了。」


     


    「那你呢?為什麼要給我留一條活路,怕你這個假哥哥挺不過去嗎?」


     


    他努力裝作問得很輕松,但鴉羽一般的睫毛卻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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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過臉,怕他看透我的心。


     


    「不就是為了今天這種情況可以讓你饒我一命嗎?我多惜命一人吶!」


     


    他的聲音很悶,微微梗著:「黎離,讓你說句喜歡怎麼就那麼難?哪怕是騙我呢?反正你都騙我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我莫名其妙開始掉眼淚:「該對你說喜歡的人不是我,你的新娘還在婚房裡暈著呢。」


     


    他突然愉悅地笑起來:「我的新娘這不是被我吻醒了嗎?」


     


    我憤怒地錘了他一拳:「婚禮是假的?你耍我?」


     


    他也不躲,生生地挨我的打:「就隻許你騙我,不準我诓你一次了?小騙子。」


     


    我再度起身想走:「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走了。」


     


    但又被他一把扯回懷裡,他的力氣很大,我被禁錮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黎離,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放你走。」


     


    「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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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懷走後,我開始和系統復盤:「女主去哪兒了?」


     


    「她不在,這麼多男人,我一個女配屬實有點承受不來啊!」


     


    系統哭唧唧:「但是已經大結局了,我對這個世界失去管控權了。」


     


    「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媽的,我一到婚禮現場就被綁了,現在完全不清楚狀況。


     


    要搞清楚這一切,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出去。


     


    江懷就是個瘋子,就算我拿把刀抵在我自己脖子上,他也隻會高興地陪我一起S。


     


    陸澈更傻更心軟,我隻能從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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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陸澈來的那幾天,我開始絕食。


     


    我把他帶來的食物全部打翻在地,決然地告訴他如果不讓我走,我就把我自己餓S。


     


    但是我沒想到他一點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地又買來更多更美味的食物放到我面前。


     


    我不斷打翻,他不斷再買。


     


    他的眼神溫柔地能掐出水來:「姐姐能有什麼錯呢?肯定是我買的東西不合姐姐心意。」


     


    朋友們,你們懂一個餓得發瘋的人坐在一堆美食中間卻不能碰的心情嗎?


     


    再強的意志力也會土崩瓦解。


     


    於是我邊哭邊吃。


     


    他笑意盈盈地問:「好吃嗎?」


     


    我瘋狂搖頭,暴風哭泣:「我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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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很快換了招數。


     


    我衝了一個星期的涼水澡,終於把自己澆到了 40 度。


     


    我渾身燙得厲害,紅著眼睛拽著陸澈的袖子低聲哀求他:「陸澈,我好難受,我要去醫院。」


     


    他還是跟當年一樣好騙。


     


    連夜抱著我去了醫院。


     


    現在是流感高發期,發熱門診人滿為患。


     


    我計劃在他掛號的時候,趁著人多跑掉。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暢通無阻地徑直被送進了 Vip 病房。


     


    我向他發出靈魂的詰問:「你是明星就可以不排隊,搞特權嗎?」


     


    他慌張地擺手:「這不是公立醫院,這是我家開的私立醫院,這間是我爸媽為我預留的高級 VIP 病房。你放心,護士 24 小時值班,隱私性非常好。」


     


    所以我折騰一周,成功從一間牢房轉到了另外一間牢房。


     


    蒼天吶!智慧的勞動人民終究還是敗給了萬惡的資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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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大眼睛質問他:「你家裡不是窮得你要去做三份兼職嗎?」


     


    他在我身邊躺下:「其實……那三家店都是我家的。」


     


    媽的,這兩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騙我!


     


    我氣得腦袋發暈:「你騙我!」


     


    他掰過我的臉,強迫我與他對視,語氣很氣憤。


     


    「是你先招我的!招了我還把我忘了!」


     


    我也沒好氣:「我什麼時候招過你還把你忘了?」


     


    他轉過去平躺,縮進被子,隻露出有些紅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好像真的氣狠了。


     


    「初二,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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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來了,我在初二時就見過這雙漂亮的眼睛。


     


    那時候我剛剛被系統告知自己是個人人喊打的惡毒女配。


     


    於是我開始原地發瘋。


     


    好好好,惡毒女配是吧?那我就惡毒給你看!


     


    我就是在那時碰到初一的陸澈的。


     


    他脾氣好又有錢,發育得晚,個子還比同齡人矮,簡直是天選受氣包。


     


    學校的一群人追著他欺負。


     


    媽的,不是說我才是惡毒女配嗎?


     


    你們把我的戲份都搶了我演什麼?


     


    於是我像條瘋狗一樣把他們轟走了。


     


    然後和陸澈大眼對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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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你以後,隻能被我欺負!」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錢遞給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都可以給你。」


     


    我蠻橫地把錢塞進他兜裡:「我是霸凌又不是搶劫!惡毒女配也有職業操守的,別侮辱我!」


     


    他抱緊了書包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那你……你想怎麼樣?」


     


    14 歲的我冥思苦想了很久,對霸凌這個詞的印象就是受害者被欺負得眼淚汪汪。


     


    於是下定決心般鄭重地告訴他:「你……哭給我看!」


     


    管它過程什麼呢,反正結果是哭就對了!


     


    就像數學,隻要結果對了,大不了扣點過程分。


     


    「啊?」


     


    漂亮的小男生驚訝地瞪大了小鹿一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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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困惑讓我感覺自己作為霸凌者的威嚴被嚴重挑戰了。


     


    於是我提高音量:「啊什麼啊?讓你哭你就哭!」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偶像劇裡的男主角,又嚴謹地補充到。


     


    「嗯……還要哭得好看!眼睛紅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想到這裡,我看著眼前眼睛蒙了一層水霧的陸澈,心裡也酸脹起來。


     


    伸出手戳了戳他柔軟的臉頰:「嗯,就是像現在這樣哭,眼睛紅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我好喜歡。」


     


    他這才有些消氣,但仍然委屈地嘟囔:


     


    「你這個負心的女人,我記了你多少年,眼巴巴追著你到了大學,結果你不僅把我忘得一幹二淨,居然又欺負我想看我哭!」


     


    36


     


    然後轉過來抱住我,一再收緊手臂,好像生怕我再次消失在他眼前:「當年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隻是喜歡看你心疼我的樣子。」


     


    「而且……你也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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