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開口，雲深身邊的那隻小妖跪爬到司凌淵身邊，顫顫巍巍的告狀。
“尊，尊上，是雲深和沈嫣嫣，是他們將沈小姐害成這個樣子的。”
“今晨沈小姐乘著轎子準備去十裡桃亭等您來迎親，是雲深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也不肯聽沈小姐解釋，將她從轎上拖了下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拔了沈小姐的舌頭，將她賞給男人玩樂，最後還要扔到萬獸淵去伺候畜生。”
“還有這些人，這些路人也造謠羞辱了沈小姐，他們罵沈小姐是低賤的破鞋，娼婦……”
小妖的手指過每一個辱罵過我的人。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小妖記得這些傷過我的人，而且一個人都不少。
指完後，他又顫顫巍巍的指向雲深和沈嫣嫣：“尊上，就屬他們二人罵的最毒最狠，如果不是尊上突然到來，沈小姐一定會被他們活活折磨致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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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我所言一字不假，我曾是雲深身邊的小妖，我還知道他去神山诓騙沈小姐回來，就是因為憎恨沈小姐讓他蒙羞。”
“他想在大婚跟沈嫣嫣圓房雙修後，剖下沈小姐的狐丹和狐尾，給自己增補，助長修為。”
“這惡毒的主意是沈嫣嫣出的，雲深他也心動了，尊上您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小妖每說一句，司凌淵身上的森寒S意就重上幾分，他壓制著暴躁，聽小妖說完。
司凌淵的雙眸血紅，那是被怒火燒至極致的顏色，他S氣滔天的模樣，讓方圓百裡都籠罩在這修羅場裡。
有人想逃，卻被神山萬將直接砍下頭顱，血濺當場。
司凌淵一邊心疼的幫我輸著靈力，一邊看著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二人，一字一句擠出低沉而充滿S意的怒吼。
“本尊愛妻，竟被爾等欺辱至此！”
“本尊給你們一次機會，自己選個S法。”
雲深匍匐在地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雙手拼命地在地上磕頭，嘴裡帶著哭腔哀求。
“尊上饒命啊，這都是誤會，阿霧，她，她壓根就沒有告訴我們她是神尊您的愛妻。”
“若是我們知道她是神尊之妻就算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她不敬啊。”
“不過尊上您可能有所不知，沈靈霧她曾在神山當了三年侍從，與無數男人日日笙歌，這事整個青丘都知道，她這種殘花敗柳之身，怎配在神尊身旁。”
沈嫣嫣也連忙點頭夫唱婦隨。
“沒錯，尊上你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清純的外表給騙了啊，她骨子裡其實就是個蕩婦，隻會拿著狐狸精的這張外表去勾引男人。”
“她這些年一直都在勾引我夫君，每次不是投懷送抱就是各種不知廉恥的爬床，和她那個水性楊花的娘親一模一樣。”
“尊上我們自小就認識她，對她惡毒恬不知恥的秉性一清二楚，就連整個銀狐一族都知道她的浪蕩，尊上您可千萬不能被她利用啊！”
8
看著這兩人使勁往我身上潑髒水的人，我不由得冷笑。
尤其是面容猙獰狼狽到嚇尿的雲深，更是讓我自嘲不已。
看著她這副醜陋的嘴臉，我忍不住冷笑嘲諷。
“雲深，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救你這種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雲深會顧忌司凌淵，卻不會在意我。
聽到我的聲音，他再次鄙夷冷笑：“沈靈霧，你這是被我們拆穿了真面目，惱羞成怒了嗎？”
“就算你在神尊面前極力為自己辯解，也改變不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棄我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救我的人是嫣嫣，是她用一生修為救了我，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呢？在自甘下賤跟不同的男人翻雲覆雨！”
“我倒想問問你，青梅竹馬的情誼，在所有人看不起你，欺辱你的時候，是我一直在幫你，鼓勵你，安慰你，陪著你！”
“可你呢？你讓我對你的滿腔真心，在眾人面前淪為了笑話。”
“讓我被所有人看不起，沈靈霧你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汙點！”
我失望至極的看著他，失去了與他爭辯的欲望。
我無力的蜷縮在司凌淵懷中，感受著他的心跳，哽咽的喃喃。
“司凌淵，你說這人多可笑啊？修靈之人，縱然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筋脈具斷神魂重創，哪是折損一點修為就能救好的呢？”
“沈嫣嫣滿口謊言，他堅信不移，我為他付出那麼多，他卻恨我入骨。”
司凌淵抱緊我，一下又一下的輕拍安撫。
有些大膽的路人滿是疑惑的竊竊私語。
“好像是哦，我聽長輩說過，以前有個族中天才用了秘法淪為廢人，好幾個族老耗盡畢生修為，都沒能將那小天才救回來，這沈嫣嫣聽說還是一個修煉廢柴，她的修為真能救那麼嚴重的傷嗎？”
“難不成真是沈嫣嫣在撒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朽是一位散修，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耗損修為確定是救不了秘術反嗜。”
……
雲深臉色越來越差，他一張臉如同調色盤一般，一會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一會又看向沈嫣嫣。
沈嫣嫣滿臉的慌亂藏也藏不住，她強裝鎮定拉著雲深的胳膊，驚慌解釋。
“夫君，你要信我，真的是我救了你，是我自損修為，是我自斷了狐尾，你不要聽這些人見風使舵的挑撥離間，你不能相信那個賤人，她壓根就沒有救你……”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司凌淵粗暴的一掌直接打得露出完好無損的狐尾。
“呵，在本尊面前也敢撒謊，你還真是自討S路！”
沈嫣嫣看著身後的狐尾慌亂萬分，她迫切的想藏，卻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雲深就像是遭到了巨大打擊一般，他驚恐的搖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嘴裡不停的喃喃著。
“怎麼會？沈嫣嫣，你不是自斷了狐尾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氣血翻湧，整個人悲痛的吐出一口血來。
“噗，沈嫣嫣你這個賤人，救我的是阿霧對不對？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救了我？”
他情緒失控，面上全是頹然和絕望，他用力掐著沈嫣嫣的脖子，眼眶鮮紅如血，滾燙的淚從眼角滾落。
司凌淵的劍氣狠狠地砍下雲深的一臂，整個人再次暴怒。
“呵，本尊的愛妻，豈能由你直呼名諱！”
雲深失魂落魄的看著地上的斷臂，整個人痛苦不已。
他無力地跪倒在地，祈求我告訴他真相。
我累了，很累很累，好想直接睡一覺。
我將腦袋靠在司凌淵懷中，哽咽道：“司凌淵，我好困啊，想好好睡一覺。”
司凌淵心疼的低頭吻去我的眼裡，溫柔哄著。
“阿霧，睡吧，你真傻，日後本尊定不會讓他人再傷你半分。”
“也不會再讓你犯傻。”
“你傻乎乎的從青丘三跪九叩來到神山，自斷千年難得一遇的狐尾，心甘情願當本尊渡劫的爐鼎，為這種畜生換取涅槃神丹，可你看看，他哪點值得你愛？”
9
我倔強的咬著唇，一字一句道。
“不愛了，他配不上我的愛。”
“司凌淵，他在我最難的日子幫我安葬過我的娘親，他給予我的恩情，我也還清了，自此以後，與他隻有仇恨，再無情分。”
耳邊傳來雲深癲狂的喊叫：“是你，真的是你？是你為我求來了涅槃丹？”
“尊上，是阿，沈靈霧用狐尾和給你做爐鼎的代價，換來涅槃丹救了我是嗎？”
“她沒有拋棄我，她沒有給那些男人當玩物？”
“竟然，竟然是我錯信了賤人，是我誤會了她，是我該S。”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聲音裡滿是絕望，痛苦，甚至是悔不當初的悲泣。
他信我了，。
惜晚了啊。
我早就不稀罕了。
我在司凌淵懷中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見爹娘疼愛我，與我有婚約的少年郎也時不時紅著臉來看我。
隻是夢裡歡樂褪去後，阿爹變了心，任由惡婦在暴雨夜打S了娘親。
從哪以後，我沒了阿娘，也失去了阿爹的寵愛，所有人都欺負我。
隻有那個與我有婚約的少年，每一次都會擋在我身前為我遮風擋雨，帶著我一點點變強。
他總會親手為我做很多小玩意，每年陪我過生辰，送各種禮物給我。
沈嫣嫣有的，他都會想方設法為我尋來。
可是，夢的最後他也走向了那個與我有血海深仇的沈嫣嫣，還親手燒毀了我娘為我縫制的嫁衣。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嫁衣對我有多重要。
可他用一把火將我們的曾經全都燒了個幹幹淨淨。
夢醒來時，我穿著大紅的嫁衣，好看的不得了，和阿娘親手做的那件，一模一樣。
而我身旁的司凌淵，正認真的往鳳冠上鑲嵌著隻有萬裡之外的南海才有的鮫珠。
見我醒來，他心疼的抱著我，溫聲哄著。
“阿霧乖，以後不哭了，阿娘縫的嫁衣我為你復原了，等三日後阿霧就穿著阿娘做的嫁衣和我做的鳳冠，嫁我為妻可好？”
看著他眼裡滿是期待的愛意，我認真點頭。
司凌淵帶我去了十裡桃庭，我看到了那個瘋瘋癲癲的父親。
記憶中的阿爹早已消失不見，如今他隻能生生世世停留在我娘墳前痛苦懺悔。
司凌淵抱著我小聲解釋：“阿霧，我費了點心思，用沈嫣嫣母親的心尖血還原了你娘親出事時的真相。”
“沈嫣嫣母親S了，被這個男人親手斬S的，是他自廢修為，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要生生世世為你娘懺悔的。”
“他現在已經瘋了，認不得任何人。”
風吹來桃花，好似娘親為我們送來了祝福。
司凌淵又抱著我去見了奄奄一息的雲深和沈嫣嫣。
雲深渾身都是傷，空洞絕望的眸子看向我時，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苦懺悔。
“對不起，阿霧，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昏迷了三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後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拋棄了我。”
“那一刻我真的被痛苦和憤怒蒙蔽了內心，才會相信沈嫣嫣這個賤人的鬼話，我該S，我就是個畜生。”
“我不求你能原諒我，隻求你能留我一條活路，讓我生生世世為自己的罪行懺悔成嗎？”
而一旁被鞭打著露出森森白骨的沈嫣嫣，更是狼狽至極。
原本嬌豔的面容此刻全是深可見骨的鞭痕，她一張臉扭曲得猙獰可怖。
聽見雲深的說辭，更是癲狂大笑。
“畜生，雲深你這個畜生，如果你真的愛她，如果你情心夠堅，又怎會不去查證就相信我。”
“你分明就是看上了我爹對我的寵愛和沈家的家財萬貫，雲深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活該你一無所有！”
“我告訴你，我從未愛過你，我隻是見不得有人愛沈靈霧，爹爹愛她，我就搶走爹爹的寵愛，你愛她，我也不介意……”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發瘋的雲深撲倒在地上，SS的掐著脖子，一下又一下的將她撞向牆面。
“閉嘴，賤人你閉嘴，你該S！”
“都怪你將我害成這個樣子，我S了你，S了你……”
看著苦苦求饒，又自相殘S發瘋的二人，過往那些點點滴滴開始凝聚成恨意，我沒打算放過這二人。
司凌淵親了親我，溫聲問道。
“阿霧想怎麼處置這二人？”
我看著和記憶中判若兩人，滿臉哀求的雲深一字一句道。
“廢了他的筋脈丟到萬獸淵去吧，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自己的命。”
“至於沈嫣嫣，S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她去萬獸淵，淪為她口中日日念叨的娼婦。”
司凌淵手底下的人立馬聽令，將二人拖走時，他們不甘求饒，卻被捂著嘴帶走。
心底的恨意在此刻徹底消散，一切都隨著那些S去的過往，煙消雲散。
而我跟司凌淵也沒闲著，我們都很忙，忙著一起去布置我們的神殿，一起許下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的諾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