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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憶後,我和死對頭生子了 3388 2025-06-16 14:4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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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我在。」鐵牛哥摟著我。


     


    不知為何,我突然安心下來,仿佛隻要他在身邊,所有的難事那也就不叫事兒了。


     


    6


     


    婚禮辦得很簡單,我和鐵牛都失憶了,隻有幹娘和周家大哥那兩個親戚。


     


    我們在老槐樹下設了喜堂,給兩位長輩拜了又拜,又相對而敗,便算是結親了。


     


    幹娘將她的偏屋給我們住,就是我們的新房了。


     


    新婚之夜。


     


    他挑起我的紅蓋頭,喜燭的火焰搖曳,照得我臉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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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牛哥。」


     


    「二丫妹。」


     


    我拿出避火圖嘿嘿嘿地笑,一點一點地指給鐵牛哥看。


     


    瞧著他羞紅的臉龐,我迫不及待地撲上去:「鐵牛哥,我們終於成親了。」


     


    我想得很明白,成了親,我就可以壓他了。


     


    我咬著他的唇,看到他的眼睛像燃了火一樣,翻了個身把我壓在身下。


     


    床嘎吱嘎吱地響了大半晚,我渾身酸痛,累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地想,幹娘說得不對,應當是我在上面才成。


     


    7


     


    第二天醒來,我伸手去夠夫君,卻看他仿佛見了鬼一樣,後退三步:「尚……尚……尚晚。」


     


    我看著他仿佛良家婦男一樣攏了攏衣襟,隻覺得好笑,大大咧咧摟過他,在他的薄唇上啾了一口:「你睡迷糊了?我是你媳婦二丫啊。」


     


    我看他的臉色從青色變成五顏六色,定格在一個扭曲又帶著一點點好笑的表情:「二……二丫?」


     


    「鐵牛哥怎麼了?」我不明所以。


     


    「鐵牛,我?」他愣住了,捶了捶腦袋。


     


    我不明所以地點頭,突然想起他脫口而出的名字。


     


    「尚晚?尚晚是誰?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我狐疑地看著他,「你想起來啦?」


     


    「當然不是。」他條件反射地反駁,像是見了鬼一般,「我隻是腦子裡面突然想起這個名字,其餘什麼也沒想起來。」


     


    我正色道:「鐵牛哥,既然成了婚,我便是你的妻子,你便是我的夫君,不管前塵如何,我們總是一體的。


     


    「夫君,你說,對也不對?」


     


    我看著他的臉皮子一下子變得爆紅:「你……怎可怎可這般叫我。


     


    「有辱斯文。」


     


    「夫君。」我癟嘴看他。


     


    他耳尖爆紅,卻還是肯定地應了一聲。


     


    我瞧著他害羞的樣子好玩,便道:「你湊過來。」


     


    鐵牛哥聽話過來,猝不及防地又被我親了一口,驀然跳起來,眼神躲閃,不敢看我:「你昨晚累著了,我去做飯。」


     


    我將頭蒙進去,瓮聲瓮氣:「我要吃瑤柱。」


     


    他應了聲,便下了床。


     


    我探出頭看著他洗手做羹湯的背影,心裡暖暖的,想著若是不恢復記憶,就這麼一輩子,也挺好的。


     


    8


     


    婚後,我們是婚姻美滿,鐵牛哥就平時去打打獵,砍砍柴,我平日就在家裡紡布,賣出去補貼補貼家用,


     


    隔年生下了一個女兒,和幹娘姓,叫林虎妞。


     


    女兒人隨其名,又虎又胖,簡直是個小混世魔王,帶著一群小蘿卜頭咿咿呀呀的「打家劫舍」,還學會了報復性在人家的南瓜裡拉屎,總是弄得雞飛狗跳,被人家壓著來找我們賠償。


     


    我一邊鞠躬道歉,一邊發愁,好好的女兒,養成這個樣子可怎麼好,隻是鐵牛哥反而安慰我:「說不定是遺傳的。」


     


    我更愁了,我一個良家婦女,鐵牛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把女兒遺傳成這樣啊。


     


    日子過得平淡又提心吊膽,我每天愁著今天又是誰找上門。


     


    翠花急匆匆地跑過來,她如今也是孩子的娘,她喘著氣跑到我面前。


     


    我忙問:「虎妞又闖禍了?」


     


    「是……是你家鐵牛,在山上被人圍住了,說是什麼魔教的,我也聽不清楚。」


     


    我心裡「咯噔」一下,娃他爹的身份不簡單,我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那麼快。


     


    娃他爹還和魔教扯上了關系,我咬了咬唇,有了決斷,將虎妞託付給幹娘,垂淚道:「幹娘,隻怕我們這次兇多吉少,你先帶著虎妞躲幾天,若是沒有見到我們,虎妞就全憑您照顧了。」


     


    轉身我便帶著視S如歸的勇氣,順著翠花的指引去了山林。


     


    9


     


    林間的空地上,我看到鐵牛哥和一群白衣人分立兩邊,隱隱成對立之勢。


     


    他們似乎在說話,但我聽不真切,但是隱隱能聽到魔教,失憶等字眼,我看他們越說越激烈,隱隱有動手的趨勢。


     


    我大驚失色,忙護在鐵牛哥身前。


     


    白衣人們寶劍出鞘,寒光凜凜,一臉S意:「邪道受S!」


     


    「鐵牛哥已經改邪歸正了,脫離魔教了,求你們放過他吧。」我戰戰兢兢,努力擋住身後比我大一倍的身軀。


     


    聽到我說的話後,他們僵住了,反倒像在憋笑:「鐵牛。」


     


    「魔教?」鐵牛哥遲疑地重復了一遍。


     


    我拉住鐵牛哥的手,貼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鐵牛哥,你大約是魔道中人,被他們盯上了,等下若是他們不肯放過你,你就跑進山林,我幫你拖住他們。」


     


    我不知道在場的人都有內力,我說的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我隻是在認真地叮囑我的夫君。


     


    「鐵牛哥,你快保證不做壞事了,他們是正人君子,不會傷害一個好人的。」我提高音量,裝作十分相信的樣子,心中卻是惴惴的。


     


    鐵牛哥靜默一瞬,不知為何,表情復雜,感動中夾著一絲滑稽。


     


    我催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咳嗽了一聲,聲音低低的,含含糊糊:「我保證不再為魔教做事。」


     


    白衣人們相互對視,又看了看我身後:「你們得跟我們回武林盟,我們查驗一番,你們最近要是真的沒做過壞事,我們就放過你們。」


     


    「我和你們去。」鐵牛哥捏了捏我的手,「放開二丫妹。」


     


    我堅定的反握回去,目光灼灼地看她:「我和你一起去,龍潭虎穴我們一起闖!」


     


    不知道為何白衣人更像是憋笑了。


     


    我們默默地跟在白衣人後面,鐵牛哥嘴唇嚅動了下,實在沒忍住問我:「你沒想過你是魔教嗎?」


     


    「怎麼可能,」我奇怪地看他,自信地拍拍胸脯,「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兒。」


     


    10


     


    好人家的女兒的自信,在見到那三個人的時候就灰飛煙滅了。


     


    武林盟的人很客氣,給我分配的房間很漂亮,也很大。


     


    他們客氣地把我們分開在一南一北兩個屋子,不穿過整個武林盟都幾乎見不到人的那種。


     


    好消息,我恢復記憶了。


     


    壞消息,我已經在武林盟了。


     


    我一個人站在房間裡,靜默地看著面前摔成一團的三人。


     


    腦海裡的記憶翻江倒海,我抱著腦袋蹲在角落裡哀號,我 tm 和葉玹成親了,還哭著喊著非他不嫁,還在武林盟的人面前說他是魔教!


     


    我還信誓旦旦地說我是好人!


     


    日月神教的面子都被我丟光了!


     


    「教主,你還好吧。」苗大弱弱地問。


     


    「閉嘴。」我狠狠瞪他們一眼,「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苗三哭唧唧:「我們以為教主遊歷去了。


     


    「聽武林盟的人說,他們抓了教主,我們才來看看。」


     


    「三年沒見,你們不會懷疑嗎?豬腦袋!」我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要不是籲蘭節要到了,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武功蓋世不會被抓住。」


     


    苗二:「教主英明。」


     


    「滾!」


     


    苗大:「教主怎麼會被武林盟的人抓住啊。」


     


    我按著眉頭解釋了前因後果,那三人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


     


    「什麼!教主失憶了?」


     


    「什麼!教主結婚了?」


     


    「什麼!我們有小教主了?」


     


    我看他們震驚的樣子,心情暢快了許多:「要不是我失憶,武林盟的人能抓住我?」


     


    「教主,你恢復記憶了,那個老……老當益壯的盟主呢。」


     


    「應當沒有吧,」我想了想,忍不住吐槽,「要是恢復記憶,誰會允許孩子大名叫王虎妞啊!」


     


    反正我是不行的。


     


    「那教主,」苗三小心翼翼地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啊,籲蘭節要到了,族人都需要你。」


     


    快五年了,四年的婚姻生活,孩子已經三歲,我是真真切切地把葉玹當成共度一生的人。


     


    我躲避他們的視線,手下意識向發梢摸去:「讓我再想想,你先帶著——」


     


    我手摸了個空,壞了,教主令被我當定情信物送給葉玹了。


     


    苗二勸我:「那些人不是個好東西,自詡正派,從來看不起我們日月神教,而且那葉玹聽說是個花心大蘿卜,還有個紅顏在山莊裡,教主早下決斷啊。」


     


    他不是個好人,這話幹娘也這麼說過,當時我還是二丫,滿心滿眼都是他,聽不得一點點不好。可是現在,我聽到同樣的話,卻沒有勇氣反駁。


     


    一無所有的二丫可以賭,但是背負著族人期望的向晚不可以。


     


    我要回教主持事務,平靜的日子終究一去不復返,我的族人還需要我。


     


    我定了定神,終於下定決心:「你們先去把虎妞帶走,我找葉……玹把教主令拿回來。」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二丫,他們說莊子裡來了刺客,你還好嗎?」


     


    葉玹來了。


     


    11


     


    恢復記憶後,要見葉玹的我心情復雜。


     


    遙想當年,他白衣翩翩,立在山巔巨石之上,風度拉滿,氣得我甩起鞭子就衝了上去,我不允許有比我還能裝的人存在。


     


    而現在,他穿著粗布褐衣,麥色皮膚濃眉大眼,咧著一口白牙,英俊的臉上滿是憨厚:「二丫妹,你沒事吧。」


     


    我的心情更復雜了,葉玹是葉玹,鐵牛是鐵牛,他們到底是兩個不同的人。


     


    腦子比理智反應快,我一把拉過葉玹:「鐵牛哥,有刺客你還來做什麼,多危險啊。」


     


    葉玹傻乎乎地樂著:「我要保護你。」


     


    我一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下頭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光禿禿的,急了:「鐵牛哥,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呢。」


     


    「你放哪兒去了。」我橫眉冷對,拿著他的手翻來覆去,「不會武林盟裡有你的什麼情妹妹,所以把我的紅繩給下了吧?」


     


    「姑奶奶,我怎麼敢。」葉玹被我吃醋的樣子逗笑,從懷中掏出紅繩,展示在我面前,「這地陌生,我怕被人覬覦,就先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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