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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沐慈 3769 2025-06-16 16: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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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狄戰事吃緊,李景裕到底按捺不住,親自前來請我。


    「沐慈,並非是我們想逼你。」


     


    「隻是北狄不除,天下難安。」


     


    「那邊領兵的趙斯年一向是你的手下敗將,父王隻信你。」


     


    不是的,分明是趙斯年夠狠,無人敢直面其鋒芒。


     


    前世最後直面交鋒,我差點S在北狄,卻也沒能誅S趙斯年。


     


    隻不過我比他更狠。


     


    在多次勸降無果後,我在對方行軍駐扎百裡的水源裡均下了毒,才生生圍困S他。


     


    我垂下頭:「若非要我去,必須用赤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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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炎軍為我親兵,每一名戰士皆是我親自提拔選用。


     


    隻是自打赤炎軍無往不勝,名聲在外後,這支隊伍已歸徐鶴年所有。


     


    前世,他靠著赤炎軍也屢獲戰績。


     


    但他隻把兵士們當作自己累積軍功的墊腳石,堂堂赤炎軍,最後被他用來打最不擅長的巷戰,最終大部分折在李景裕登基前。


     


    這一世,我不會再將自己的心血拱手相讓。


     


    也必不會再讓那些本應靠自己掙得榮耀的人們,成為一個渣滓的登天梯。


     


    李景裕一愣,還想說些託詞。


     


    他是不願將赤炎軍還給我的。


     


    隻是北狄的戰況,他更等不起。


     


    趙斯年已兵過陰山,再往南百裡,便是雍城了。


     


    各地諸王混戰,此時正是焦灼的關鍵時刻,若是邊境不穩,李景裕再難稱雄。


     


    最終,我如願帶著一萬赤炎軍北上。


     


    可到了前線,我並未急著去退敵,而是命大軍就地駐扎,自己則帶著副將悄聲來到了邊境最大的市集。


     


    這裡的悅來客棧,是趙斯年的秘密聯絡站點之一。


     


    「我想見趙將軍。」


     


    我開門見山,那掌櫃的卻裝作驚訝的模樣連連擺手。


     


    「這裡沒有什麼趙將軍,女郎找錯地方了。」


     


    我沒有廢話,直言道:「我是李沐慈。」


     


    7


     


    小小的客棧裡立刻冷寂下來。


     


    掌櫃的直勾勾地盯著我,露出一嘴鮮紅的牙齦。


     


    「你是李沐慈?」


     


    隻是不等他拔出櫃臺下的刀,我手中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真的有事要見趙將軍。」


     


    手指用力,他的脖子沁出一道血印,其他的人也不敢妄動,隻拔刀將我圍了起來。


     


    「你們王上病重,時間應該就在這兩日了。」


     


    「老王在,趙斯年還能活,等王帳被三王子把持,你們將軍還有活路?」


     


    我敲了敲櫃面:「本將是來合作的,但時間緊迫,我耐心也確實有限。」


     


    老王病重的消息並未外傳,前世直到趙斯年被我壓制向後方求援無果後,才陸陸續續傳出些風聲來。


     


    隻是那時,三王子已經得勢,趙斯年這位有軍功在身的王兄便是其眼中釘,肉中刺。


     


    我用來圍困絞S其大軍的毒計,便是三王子與李景裕達成停戰協議後的投誠之物。


     


    此時,我說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辛,那掌櫃的思量片刻,不敢自作主張。


     


    他示意趕緊去報信。


     


    不久,趙斯年果真來見了我。


     


    「李沐慈,你想要什麼?」


     


    一見面,他便直接問我。


     


    老王病重的事,隻要用心並不難打聽。


     


    可惜前世,他隻想著替北狄開疆拓土,哪裡曾想過權勢面前人心的狡詐?


     


    這樣想來,某種程度上,我們是一樣的人。


     


    所以,我更願意與他合作。


     


    8


     


    來時,我命副將背著一張輿圖。


     


    此刻,我將其鋪在桌子上。


     


    「殿下,陰山山脈為界,你我定下合約,永不互犯。」


     


    趙斯年嗤笑:「那不就是回到之前?如此你我這麼多年廝S,豈不是白費功夫?」


     


    「更何況,此次我大軍已過陰山,勢如破竹。旁的不說,烏城、陶郡已是我掌中之物。」


     


    他伸長手臂,在輿圖上往南又劃了一道線:「就算是和談,也要這樣!」


     


    我站起身:「你不想談也可以。」


     


    「隻是,將軍恐不知,三王子很願意談判,他寧可讓出陰山以北兩郡。」


     


    我也俯身向前,寸步不讓,低聲道:「隻要,附帶上大王子你的項上人頭。」


     


    趙斯年雙眸微縮。


     


    他母親身份低微,是以連帶他本人都不受老王寵愛。


     


    但再不受寵,他還是北狄的大王子,且是能徵善戰,有兵權的王子。


     


    在他後方,多的是要他命的人。


     


    「與其便宜他人,殿下為何不為自己一搏?」


     


    我在他駐兵之處畫了個圈,看似漫不經心地點了幾處:「否則無需對戰,本將隻要在這幾處水源裡動手腳,你又待如何?」


     


    草原上水源就是生命,我本可如前世一般私下動手,困S他十萬大軍。


     


    如今坦言提醒,已顯我莫大誠意。


     


    多次交手,我們彼此知其人品。


     


    他的臉色終於凝重起來:「李沐慈,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可助你為北狄王,隻需來日,本將需你襄助時,殿下莫要推辭。」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他SS盯著我,似乎在考慮我所說是真是假。


     


    許久後突地笑道:「中原有句古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李將軍,日後如有如需,趙某必供其驅使ŧŭ̀₇,義無反顧。」


     


    他聲音低沉,眸色亦是深沉。


     


    「合作愉快!」


     


    9


     


    北狄一戰,甚是辛苦。


     


    在我與趙斯年的謀劃下,雙方均「S傷嚴重」。


     


    我方戰報接連送回,雖均是捷報,但末尾都帶上一句「赤炎軍損失慘重」。


     


    還好,北狄老王病重,王廷中爭奪王位,趙斯年開始「無心戀戰」,接連後退。


     


    最後,我雖率軍一直打到陰山山脈,終是將北狄大軍阻隔在北,但赤炎軍此時僅剩區區三千人馬。


     


    我修書一封南下請罪,李景裕大為光火,卻找不到理由治罪。


     


    畢竟戰場上生S有命,且我擊退北狄是事實。


     


    我以掃平陰山沿線殘兵為名,又在邊境多逗留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我活捉了三王子,助趙斯年承襲北狄王位。


     


    三王子為質,不必擔心未來趙斯年反水。


     


    做好這一切後,我將赤炎主力隊伍分成十支小隊,命他們先行潛伏回雍城附近,自己則帶著名義上殘存的一千赤炎軍向李景裕復命。


     


    赤炎軍每一個人都可以一敵十,看見我隻帶回一千人的隊伍,李景裕還沒說什麼,徐鶴年臉色先黑了。


     


    他早已把赤炎軍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接風宴上隻差明著對我吹胡子瞪眼。


     


    「主帥,赤炎軍折損嚴重,李沐慈難辭其咎。」


     


    李景裕聞言笑罵道:「沐慈千辛萬苦剛從北狄一戰脫身,好好的接風宴,你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作何?」


     


    他眯著眼,意有所指:「若無我兒沐慈,我雍城危矣。」


     


    徐鶴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尷尬一笑。


     


    「是末將心疼赤炎軍,口無遮攔了。」


     


    他斟滿酒杯遙遙敬我:「沐慈,北狄一戰多虧了你。來,我敬你。」


     


    我並未接話,而是忽然起身拜倒在李景裕面前。


     


    「徐將軍既是看不上我,便請父王做主,取消我與他的婚約。」


     


    絲竹聲驟然停歇。


     


    李景裕高居上位,目光幽深:「沐慈,你怎麼突然想要退婚?是鶴年他有哪裡對不起你嗎?


     


    「若隻是為了今天這幾句玩笑話,你心中有氣,父王定會幫你斥責他。


     


    「但婚約不是兒戲,怎可隨意取消?」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他對不起我。」


     


    話音剛落,徐鶴年白了臉。


     


    而幾個看著我長大的老將豁然起身:「徐鶴年,你竟然對不起沐慈?」


     


    10


     


    「沒,我沒有!」


     


    徐鶴年矢口否認。


     


    他急忙跪到我身邊,一副受傷萬分的模樣。


     


    「沐慈,你真的是誤會了。


     


    「赤炎軍雖是你組建,但這些年都是我在統領,這次折損數眾,我心甚痛,竟是連說兩句都不能了嗎?


     


    「你若是不喜,往後我便不說就是。


     


    「我滿心滿眼隻有你,你怎可借機這般往我心口上插刀子?」


     


    他幾近聲淚俱下,倒叫那幾位老將腳下一頓。


     


    他們轉口勸我:「沐慈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正是正是。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已定下婚約,若無大錯,萬不能輕易取消。」


     


    ……


     


    眼看旁人還要繼續說一些緩和的話,我面無表情地從袖中掏出一團東西丟在徐鶴年臉上。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布團散開,水紅的布面上繡著一對鴛鴦,赫然是一件女子的貼身小衣。


     


    徐鶴年驚慌失措地將東西推開:「這、這是什麼?李沐慈,你別憑空汙人清白。」


     


    我冷笑:「汙人清白?你有清白嗎?


     


    「我北上廝S,九S一生。你倒好,背著我在雍城花天酒地,日日笙歌。」


     


    他雙目大睜:「你胡說,我沒有!」


     


    李景裕終於出聲了:「沐慈,莫要胡說,鶴年除了公幹,基本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哪會出去胡來?」


     


    那幾個老將也躊躇道:「的確是如此。」


     


    他們說得倒也不錯,徐鶴年的確沒有在外面胡來。


     


    雍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他這樣顯眼的人物,若是敢明目張膽地胡來,怕是不用我出手,幾個老將便能將他揍個半S。


     


    我緩緩起身,臉上憤色不減。


     


    「父王,各位叔伯,正所謂『燈下黑』,你們沒見著,不等於他沒做。」


     


    我撿起那件小衣抖了抖。


     


    「這玩意兒可是我在他枕頭底下發現的,上面還繡了『寶珠』二字。


     


    「徐鶴年,寶珠是誰,不用我向大家解釋吧?」


     


    「寶珠」二字一出,李景裕失手打翻了酒杯。


     


    我心下暗笑,卻裝作悲痛萬分的模樣,一腳踹中徐鶴年的心窩。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連我奶嬤嬤的養女都不放過!你怎麼敢?」


     


    李景裕慌忙命人去尋寶珠。


     


    而徐鶴年已經驚呆了,忙不迭來翻那小衣。


     


    「不可能,不可能。寶珠她根本沒有這種式樣的小衣。」


     


    我譏諷一笑,小衣從指尖滑落。


     


    他面色煞白。


     


    11


     


    前世,他與宋寶珠在大殿上眉來眼去,毫不避讓。


     


    我就清楚,這二人早就勾搭成奸。


     


    之前是我太傻,隻顧在前線衝鋒陷陣,哪裡注意到後院一個奴婢的養女有多麼與眾不同?


     


    重生後,我稍加注意,便發現——


     


    其實,李寶珠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李景裕和葉知秋隻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如珠似寶,怎麼舍得讓她吃一丁點苦頭?


     


    Ţù₁所以張嬤嬤明著是她的養母,實則就是她的奴僕。


     


    李寶珠被養得異常驕縱。


     


    若說小時候,她還能被安撫住乖乖不在人前露面,可打雍王越來越勢重,她便不甘心隱於人後了。


     


    她時常在葉知秋身邊哭訴,自己明明金尊玉貴,卻不見天日。


     


    她嫉恨我能正大光明陪伴在爹娘身側,受萬人敬仰。


     


    葉知秋寬慰她:「寶珠,再忍耐忍耐,我們還需要李沐慈做靶子。


     


    「待到大事已成,娘親一定為你出氣。」


     


    這句話說得多了,李寶珠便也沒了耐心。


     


    內心深處對我莫名的惱怒與恨意也達到了頂峰。


     


    既然她暫時不能明著搶走我的風光,何不暗中給我一些不痛快?


     


    於是,她看上了徐鶴年。


     


    她要我眾叛親離,也嘗嘗孤身一人的悽苦。


     


    我便利用這一點,故意冷落徐鶴年,多次給他難堪,一來方便李寶珠善心人意,投懷送抱,二來便是為了今日,徹底與其斷絕關系。


     


    其實那件小衣是我隨手從市集上買的。


     


    就連上面「寶珠」的刺繡都是我自己連夜刺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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