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回頭，看到周時遠不知何時出現在餐廳。
他今天換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襯得整個人更加挺拔。
他大步走來，一把扣住程子謙的手腕：“程先生，請注意你的行為。”
程子謙甩開他的手，冷笑道：
“周時遠，你為了這個女人，連程氏的合作都不要了？”
周時遠將我護在身後：
“程先生，我想你誤會了。終止合作是董事會的決定，與林小姐無關。”
“林小姐？一個保潔員，也配叫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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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謙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繼而又暴跳如雷，“你們給我等著，等見不得光的關系曝光，看你們還有什麼臉面！”
“隨你。”
我抬手直接挽上周時遠的胳膊，頭也不回，走出餐廳。
夜風拂面。
周時遠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冷嗎？”
我搖搖頭，道了聲謝。
他的外套還帶著體溫，和淡淡的雪松香。
“多謝你，剛才配合我演戲。”
周時遠停下腳步，轉身面對我：“如果我說，剛才不是演戲呢？”
我愣住了。
月光下，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相念，我……”
“時遠，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我輕聲拒絕了他。
可天知道，我的心髒正跳得飛快。
不知為何，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竟然有一瞬間的不忍。
但很快，他又恢復如常“你說得對，明天董事會，我會全力支持你。”
6.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手機屏幕上，微博熱搜赫然在目：
#醫院院長與保潔員不正當關系#。
點開話題，程子謙的女朋友蘇宛玉正在直播。
她畫著精致的妝容，梨花帶雨地控訴：“我真的沒想到，堂堂醫院院長，居然會和一個保潔員……”
彈幕瘋狂滾動：
"太惡心了！"
"這種醫院還有人敢去嗎？"
"求曝光那個保潔員的信息！"
我冷笑一聲，正要關掉直播，突然看到一條彈幕：
“我知道那個保潔員，就在XX醫院上班，叫林相念！”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周時遠的電話：
“相念，你在家嗎？別出門，醫院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和……”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刺耳的喇叭聲。
我走到窗邊，看到十幾個舉著手機的人正在樓下徘徊。
“林相念！出來看看腿！”
“聽說你一晚上要價十萬？”
“要不要來我們夜總會？保證比醫院賺得多！”
我攥緊窗簾，指節發白。
這時，手機又響了，是程子謙發來的消息：
“怎麼樣，林小姐？現在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周時遠的電話：
“時遠，幫我個忙。”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
我戴上墨鏡和口罩，快步下樓。
那些舉著手機的人立刻圍了上來。
“林小姐，能說說你和周院長的關系嗎？”
“聽說你是靠不正當手段進醫院的？是給院長當小蜜嗎？”
“一晚上多少錢？公開一下唄！”
我充耳不聞，快步走向轎車。
突然，一個男人伸手來扯我的口罩：
“裝什麼裝！看看臉！”
就在這時，車門打開，周時遠大步走來。
他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聲音冰冷：“再碰她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人群瞬間炸了鍋。
“這就是那個院長吧！還挺帥的！”
“快拍快拍，這絕對上頭條！”
周時遠護著我上車，自己則站在車門前：
“各位，關於網上的謠言，我們會在今天下午召開新聞發布會。在此之前，任何騷擾行為都將追究法律責任。”
車子啟動，我摘下口罩，長出一口氣。
“你還好嗎？”
周時遠關切地問。
我搖搖頭：
“時遠，幫我聯系一下媒體，下午三點，我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周時遠皺眉：“現在開新聞發布會，會不會太冒險？”
我轉頭看向窗外飛逝的街景：“不，這正是我要的。”
我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送了消息：王律師，可以開始了。
緊接著打開郵箱，裡面是一份詳細的收購計劃書。
程氏集團最近資金鏈緊張，正在尋求融資。
而我，已經暗中收購了他們15%的股份。
“相念。”
周時遠突然握住我的手，“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多謝。”
我輕輕抽回手，看向他柔情似水的眼睛。
終究是心軟，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復：
“時遠，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再談。”
7.
下午三點，新聞發布會現場。
我站在後臺，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記者。
程子謙和蘇宛玉坐在第一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各位，現在有請雙木醫院董事長，林相念女士。”
我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走上臺。
閃光燈瞬間亮成一片。
程子謙的笑容凝固了。
蘇宛玉手中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
“各位媒體朋友，關於近日網上的謠言，我有幾點要說明。”我對著話筒開口。
一面打開投影儀，屏幕上出現一份股權證明：
“首先，我是雙木醫院的最大股東，持股比例51%。”
臺下響起一片驚呼。
“其次，”我切換畫面，“關於周院長與我的關系……”
就在這時，程子謙突然站起來，瘋狗似的吼道：
“林相念，你少在這裝模作樣！一個保潔員，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再說了，誰知道這些文件是真是假！”
“程先生，既然你提到真假。”
我冷笑一聲，我切換下一張圖片，“這是你女朋友蘇婉收買水軍的轉賬記錄，以及你們策劃這場謠言的聊天記錄。”
現場瞬間一片哗然。
蘇宛玉臉色慘白，程子謙則SS盯著屏幕。
“最後，”我切換到最後一張圖片，“這是我收購程氏集團15%股份的證明。程先生，你說，我現在有資格坐在這裡嗎？”
程子謙踉跄後退，撞翻了椅子。
記者們蜂擁而上，閃光燈將他狼狽的樣子定格。
我轉身下臺，周時遠在後臺等我。
他眼中滿是欣賞：“相念，你真的很棒。”
“這隻是開始。”
我打開手機，看著程氏集團股價暴跌的新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很快，你就會看到更大的好戲。”
8.
一周後，程氏集團總部。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曾經屬於程家的商業帝國。
身後，程子謙的父親程建國，正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灰敗。
“林小姐，”他聲音沙啞，“我們願意以市場價的兩倍，回購您手中的股份。”
我轉過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程董，您覺得，我會在乎這點錢嗎？”
程建國的額頭滲出冷汗。
“那您想要什麼？”
我放下酒杯，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程氏集團近三年的財務報表。虛假交易、偷稅漏稅、挪用公款……”
我每說一項，程建國的臉色就白一分。
最後，他顫抖著站起來：
“林小姐，您想怎麼樣？”
我微微一笑：
“很簡單，我要程氏51%的股份，以及……程子謙的道歉。”
門被推開，程子謙踉跄著走進來。
他西裝皺巴巴的，眼睛布滿血絲，早已不見往日的意氣風發。
“念念。”
他聲音嘶啞，“我錯了……”
“撲通”一聲，程子謙跪在了地上。
他低著頭，聲音哽咽：“林相念，求你放過程氏……”
“程子謙，你還記得那天在麗思卡爾頓，你是怎麼羞辱我的嗎？說我靠不正當手段上位.。”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現在，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手段。”
我站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對程建國說：
“程董，您有兩個選擇。第一，接受我的收購方案；第二，我讓這些證據見報。”
“我接受收購。”
程建國癱坐在椅子上。
我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我轉向程子謙，厭惡地看著他。
“至於你。”
我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裡，程子謙正在和一個女人調情：
“那個林相念，不過是我玩膩的垃圾……”
“這場景眼熟麼？就在昨晚，就在你跪著求我的前一天晚上。”
我冷笑，“程子謙，你永遠改不了吃屎。”
我轉身走向門口：
“程董，收購合同明天會送到您辦公室對了，程子謙，你被開除了。”
9.
走出程氏大樓，陽光明媚。
周時遠靠在車邊等我，手裡捧著一束玫瑰。
“恭喜，終於報仇雪恨了。”
我接過玫瑰，輕嗅了一下。
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時遠，這還不夠。”
他挑眉：
“哦？”
我打開手機，調出一份文件。
“這是程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的收購意向書。”
我看向遠處，，神色愈發冰冷。
“我要讓程氏，永遠消失在商界。”
周時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笑了：“相念，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我歪頭看他：“害怕了？”
他搖搖頭，伸手將我攬入懷中。
“不，我更喜歡了。”
車子啟動，我打開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程氏集團的股價正在暴跌。
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律師，準備下一步計劃。”
深夜。
我坐在書房裡，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臉上。
王律師的視頻通話窗口亮著：“林小姐，已經按照您的指示，收購了程氏最大的三家供應商。另外，程子謙最近在四處借錢，似乎想最後一搏。”
“很好，切斷所有供貨渠道。”
我冷笑一聲，“至於錢，讓他借，越多越好。”
掛斷電話，我洗了個熱水澡。
正準備休息，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
是周時遠打來的。
“相念，快看新聞！”
我打開電視，畫面裡是程氏集團大樓。
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據悉，程氏集團總裁程子謙因投資失敗，疑似縱火自S……”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
是醫院打來的：
“林小姐，有個叫蘇宛玉的女人在醫院鬧事，說要見你。”
10.
趕到醫院時，蘇宛玉正被保安攔在門口。
她披頭散發，狀若瘋癲：“林相念！你這個賤人！”
“蘇小姐，有事？”
我隔著半米的距離，見她突然掏出一瓶液體：
“你毀了我的名氣，我的幾百萬粉絲脫粉了一大半！你去S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