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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愛意不隨風 3648 2025-06-16 16: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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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處理好了,溫和地看著我道:


    “寧寧,別害怕,還有我在呢。”


     


    我的眼淚瞬間就止不住了。


     


    幼年時父母雙雙殒命,少年時最依賴的姐姐驟然離世。


     


    我一次又一次被拋棄,伸手隻見混沌黑暗。


     


    而他看清了我暴躁下的恐懼和迷茫。


     


    用最溫柔卻有力的方式,託住了我惴惴不安的心髒。


     


    我想,大概就是從那時起。


     


    他成了我再也戒不掉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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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好了,這幾天不要碰水。”


     


    我低頭,衝他粲然一笑。


     


    四目相對,蔣頌言的神色忽然恍惚了一瞬。


     


    他愣愣地看著我,眼裡溫柔繾綣得不像話。


     


    看得我的心髒怦怦直跳。


     


    可就在心跳達到頂峰的那一秒,我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裴嶼的那句話。


     


    你長得很像隨安姐啊,尤其是眼睛。


     


    很像啊。


     


    我猛得站起來,匆匆朝蔣頌言道:


     


    “我先睡了。”


     


    “姐夫,晚安。”


     


    11


     


    過了幾個月,蔣頌言給我升了個職。


     


    宋哥成了我的手下。


     


    他幸災樂禍地告訴我,王總的公司最近捅了好大的簍子,不僅被責令整改,資金鏈也快斷了。


     


    聽說,王總連夜去我姐的墓前磕了好幾個響頭,求蔣頌言放過他。


     


    蔣頌言把成熟的處理方式,完整地為我示範了一遍。


     


    我按時下班,和餘念念去逛街。


     


    餘大小姐假裝生氣地抱怨:


     


    “以前天天學習,現在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你們隨家的人要不要這麼卷啊!”


     


    我笑著給她順毛:“好啦,今天隻陪你,好不好?”


     


    我們從商場底樓逛到頂層,一路買買買。


     


    卻在頂層的西餐廳裡,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蔣頌言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和他差不多大,很溫婉漂亮。


     


    蔣頌言和她聊著天,神色是少見的輕松愉悅。


     


    甚至說到什麼時,他低笑了聲,眉眼漾起溫柔。


     


    餘念念悄悄和我咬耳朵:


     


    “寧寧,你姐夫這是要再婚的節奏啊。他不打算繼續為你姐守身如玉了?”


     


    我勉強笑笑:“畢竟七年了,他有權利追求幸福。”


     


    “可是你覺不覺得……”念念小心翼翼地看我。


     


    “這個女生長得和隨安姐有一點像啊……”


     


    1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他要再婚了嗎?他終於放下姐姐了嗎?


     


    可為什麼……我卻更難過了?


     


    難過得,想要毀了所有的一切。


     


    蔣頌言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我坐在沙發上,慢慢掃過他的每一寸身體。


     


    襯衫紐扣開了一顆,頭發也有點亂。


     


    他們接吻了嗎?還是……


     


    “寧寧?”蔣頌言有點詫異。


     


    “你怎麼還沒睡?”


     


    “蔣頌言。”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努力克制著讓自己聽起來正常。


     


    “你今天去約會了嗎?”


     


    “什……”


     


    “你是要再婚嗎?”


     


    蔣頌言皺了皺眉,過來探了探我的額頭:


     


    “你怎麼了?”


     


    我拽住他的領帶下拉,直直吻上了他的唇。


     


    在蔣頌言怔愣的那一秒裡,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散開。


     


    “隨寧!”蔣頌言拉開我,“你瘋了?”


     


    我伸手輕蹭他唇上的殷紅,偏執地問他:


     


    “如果你要再婚,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比她更像姐姐,不是嗎?”


     


    我的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


     


    “你明明知道我這麼這麼喜歡你,我不想玷汙你和姐姐的感情才一直逃跑……憑什麼,憑什麼你先放下了!”


     


    蔣頌言沒有說話。


     


    屋子裡隻開了一盞小燈,昏暗得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他厭惡我了嗎?


     


    他後悔當年替姐姐照顧我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屋子寂靜得隻剩下我們的呼吸。


     


    久到我幾乎快要溺斃。


     


    蔣頌言輕輕拂開我的手,後退了三步。


     


    他說:“和我吃飯的是合作公司的負責人,來和我聊新項目。”


     


    “我不會再婚,也不會找替身。”


     


    “隨寧,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隨安的事。”


     


    13


     


    他說出這番話後,我徹底失了嗓音。


     


    渾渾噩噩地回了房間,躺在床上。


     


    心髒好像S了一樣,空空的再也感受不到心跳。


     


    我麻木地起身,打算下樓倒杯水。


     


    卻看見蔣頌言坐在壁爐邊,神色迷茫又倉惶。


     


    我見慣了他溫潤成熟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他手裡拿著一沓信紙。


     


    那是姐姐臨終前留給他的遺書,很厚很厚的一疊。


     


    他坐在壁爐前認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就站在陰影裡,沉默地看著他。


     


    直到他看到第七遍的時候,我走了出來。


     


    “對不起,姐夫。”我勉強勾起嘴角。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也隻會把你當親人。”


     


    蔣頌言目光沉沉,同我對視。


     


    許是看見了我眼裡的決心。


     


    良久,他開口,嗓音低啞:


     


    “好。”


     


    14


     


    那天晚上,我終究還是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見我第一次見蔣頌言的時候。


     


    那時他不過十八歲,青澀又沉默。


     


    穿著洗得發白的衛衣,來感謝我姐這麼多年對他的資助。


     


    我姐忙著給我編小辮,看也沒看他拿出的一沓想要還的錢:


     


    “真想報答我,就好好讀書,來我公司給我賺錢。”


     


    八歲的我卻盯著蔣頌言目不轉睛,一笑一個鼻涕泡:


     


    “哥哥,你好漂亮啊!”


     


    我已經忘了蔣頌言當初是什麼反應,隻記得我姐揪著我的小辮笑罵:


     


    “哥哥漂亮還是姐姐漂亮?”


     


    我眼珠子一轉,大逆不道:“哥哥漂亮!”


     


    然後噠噠噠捂著腦袋逃跑。


     


    餘光隻見姐姐笑彎了的腰,和蔣頌言緋紅的耳尖。


     


    後來,我就經常見到蔣頌言。


     


    他大二的時候就去了姐姐的公司實習,姐姐很看重他,親手栽培。


     


    蔣頌言也實在天資奇縱,很快就能獨當一面,成了姐姐最得力的助手。


     


    公司裡的叔叔伯伯都開玩笑,說他們是雌雄雙煞,天生一對。


     


    後來,他們就真的結婚了。


     


    可就在婚後不久,姐姐查出了胃癌晚期,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年。


     


    那一年,蔣頌言按照遺囑繼承了姐姐的所有股份,成為了公司新一任的掌權人。


     


    公司元老指著鼻子罵他是想吃絕戶。


     


    他半個字都沒有反駁。


     


    獨自一人撐起了分崩離析的公司,又接回了哭到暈厥的我。


     


    往後七年,如兄如父。


     


    15


     


    我搬去餘念念家裡住了一段時間。


     


    她看到我哭紅的眼睛實實在在地嚇了一大跳。


     


    “誰欺負你了?我揍他去!”


     


    我拉住她急得要奪門而出的胳膊,悶悶地說:


     


    “沒有誰欺負我,是我……是我自己做了錯事。”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餘念念。


     


    從開始的心動,到狼狽的逃跑,到歇裡斯底的崩潰,最後終於徹底的S心。


     


    “念念,我是不是很變態啊?怎麼會有人愛上自己的姐夫?”


     


    餘念念眼睛也紅紅的,握著我的手躊躇:


     


    “不是這樣的,寧寧。雖然大家都不太接受得了這樣的事。但從客觀上來講,你們都是單身狀態,沒什麼不可以的。”


     


    我有些恍然,但到底也隻剩淡淡的嘆息。


     


    “念念,我不想再喜歡他了。”


     


    念念像哄孩子一樣把我摟進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


     


    “好,姐妹給你找十個腹肌男隨便摸行不行?”


     


    我撲哧一聲笑出了鼻涕泡:


     


    “這可是你說的。”


     


    16


     


    餘念念這人,正事拖拖拉拉,辦這些事那叫一個快啊。


     


    我看著面前坐著的男人,頭疼極了。


     


    裴嶼輕輕嘖了一聲:“怎麼,不滿意?我也有腹肌的啊。”


     


    “我就和念念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裴嶼笑道:“寧寧,這麼大了,還沒談過戀愛吧?就不想試一下?”


     


    “別別別,暫時還不想。”


     


    “那就當交個朋友咯,我們可是一起蹲過號子的關系啊!你太忘恩負義了。”


     


    實在推脫不過,我還是被他拖走了。


     


    裴嶼帶我去了電玩城。


     


    吵鬧的音樂聲中,好像所有煩惱都能被掩蓋。


     


    隻是每每抬頭,總能與裴嶼對上視線。


     


    但玩了一整天,確實開心了不少。


     


    晚上,他送我回餘念念家。


     


    “今天開心嗎?”


     


    我笑道:“開心,你在玩這方面確實有點東西!”


     


    裴嶼翹了翹嘴角,往遠處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


     


    然後突然上前一步,將我抱入懷裡。


     


    “寧寧,我今天……也特別特別開心。”


     


    還沒等我掙扎,他又很快放開。


     


    朝我身後,惡劣又挑釁地一笑。


     


    我轉過身,看見了站在暗處的蔣頌言。


     


    17


     


    回老宅的路上,我偷偷看了蔣頌言好幾眼。


     


    他專心開著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莫名有種被長輩抓到早戀的感覺,想解釋又覺得沒有必要。


     


    算了,他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到了家,我剛要進房間,蔣頌言卻突然叫住了我:


     


    “寧寧,離裴嶼遠一點。”


     


    我想解釋,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怎麼了嗎?”


     


    蔣頌言微微皺眉:“你如果想談戀愛,可以找更好的。他配不上你。”


     


    他的嗓音實在不容置喙。


     


    我問:“為什麼?”


     


    “他整整大你十歲!”


     


    我輕笑:“大十歲怎麼了?你不也大我十歲。我可能就是這麼變態吧。”


     


    蔣頌言嘆了口氣:


     


    “寧寧,你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男人。不要為了和我賭氣,浪費時間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我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姐夫,你想多了。我說了不會再喜歡你,又何來賭氣。”


     


    蔣頌言沉默半晌:“那就好。”


     


    恍然間,我竟生出了一種錯覺。


     


    他好像,有一點難過。


     


    18


     


    我一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讓自己沒有時間再想別的事。


     


    蔣頌言把當初代管的我的股份還給了我。


     


    他開始親自帶我。


     


    他是個比宋哥還要嚴厲的老師,幾乎是在逼著我飛速成長。


     


    一轉眼兩年過去,我逐漸長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


     


    學會了同那些老狐狸周旋。


     


    一邊談笑風生,一邊不動聲色地拿下最大利益。


     


    裴嶼三天兩頭就來找我。


     


    我無奈:“你好歹也是堂堂裴總,沒工作的嗎?”


     


    他吊兒郎當地笑:


     


    “行行行,知道你愛工作,我們聊工作總行了吧?”


     


    我還以為他是和我開玩笑,這人卻真的來找我合作,幫我牽線了好幾個大項目。


     


    我也不客氣,照單全收。


     


    合作多了,我們也越來越熟。


     


    我和他一起吃飯的次數,甚至比蔣頌言還要多。


     


    隨著我做出的成績越來越多,公司裡漸漸有些人開始私下向我投誠。


     


    他們都是隨氏的老人了,跟著我爸一起白手起家,一直走到現在。


     


    他們說得很隱晦,眼神卻直白:


     


    “寧寧,這畢竟是你們隨家的產業,如果你想……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


     


    19


     


    回家時,我看見蔣頌言伏在書房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像是剛洗過,軟軟地散下來遮住眉。


     


    看上去好像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大學生。


     


    可靠近了,眉宇間卻有深深的疲憊。


     


    這兩年我們的關系緩和不少,更像是熟悉的同事,或是特殊的朋友。


     


    歸根到底,是我徹底藏好了隱秘的心思。


     


    而他,再一次縱容了我的任性。


     


    我替他取下眼鏡,又披上薄毯。


     


    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我不是傻子。


     


    當年姐姐驟然離世,這幫人在姐姐葬禮上爭權奪勢的貪婪姿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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