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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懷桑 3646 2025-06-17 15: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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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皇子為亡母扶靈回鄉,回京時,被匪寇亂箭穿心。


     


    我救下命懸一線的五皇子。


     


    後來他將我帶回盛京,陛下問我:「要什麼賞賜?」


     


    空中飄來一片彈幕。


     


    【女匪寇不會要男主娶她吧?】


     


    【男主有心上人的好不好?女配真是頭腦簡單,還以為皇帝真心的?難怪最後S得不明不白,還被丟在亂葬崗。】


     


    我心中哇涼,這皇宮有點危險,辦完事,得趕緊跑。


     


    於是我大拜:「請陛下賜民女黃金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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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微微抬頭,龍椅上的皇帝半天沒有反應。


     


    「啟稟陛下,若是黃金千兩拿不出來,百兩也成。」


     


    我估摸著皇帝也忒小氣了些。


     


    他兒子的命還不值黃金千兩?


     


    滿殿的大臣都呆住了。


     


    殿內落針可聞。


     


    三年前,五皇子的母親當朝皇後被國師算出禍亂朝綱,當夜皇後一根白綾了斷了自己的性命。


     


    皇後的母族被牽連。


     


    五皇子在漫天大雨中跪地請求送貴妃遺體回故鄉。


     


    在回上京時被賊寇劫S。


     


    亂箭穿心。


     


    若不是我拿出了從西域高僧手裡買來的九轉還魂丹。


     


    他早就S在那個大雨傾盆的夜裡。


     


    皇帝捋著胡子,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求的是錢。


     


    彈幕再次來襲:


     


    【女配性格蠻好的,除了有點愛錢。】


     


    【沒女配,男主和女主也是虐戀啊。不過女配這時走挺好的,起碼不會受到傷害。】


     


    半晌,皇帝點頭。


     


    我一臉天真無邪地笑著:「隻是民女初來上京,還想在上京玩上一個月,再回去。」


     


    皇帝笑了。


     


    「這是自然。」


     


    我下意識盯了一眼,殿內那張熟悉的面孔,S了他,一個月足夠了。


     


    想到五皇子,我心裡還是抽痛了一下。


     


    我和他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大不了回去喝一頓大酒,睡上一覺,也就忘了。


     


    2


     


    我被安排住在宮裡。


     


    錦衣玉食伺候著,我實在不習慣。


     


    於是偷偷爬牆,溜出宮去。


     


    大街上,買糖炒慄子、糖葫蘆、糖人、珠釵的攤子琳琅滿目。


     


    抬眼就看到了一座精巧的門面二樓掛著一塊招牌——「紅袖招」。


     


    正要進去,一探究竟。


     


    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竟然衝撞相國嫡女,誰給你的膽子?」


     


    我衝了過去。


     


    就看到一隻白皙纖弱的手卷起珠簾。


     


    露出一張芙蓉般清麗的臉。


     


    彈幕一下子就瘋了:


     


    【女主也太好看了吧!】


     


    【女主要不是三皇子表妹,有女配什麼事啊?】


     


    來人正是五皇子的青梅竹馬,三皇子表妹,皇後的內侄女,相府千金白馥柔。


     


    「竟敢耽擱本小姐入宮見五皇子,直接杖斃。屍體扔到京郊的山喂狗。」


     


    那樣一張臉,張口就是要人性命。


     


    我正要離開。


     


    地上的小乞丐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再抬頭時,我心中一顫。


     


    他眉宇間有一顆胭脂痣。


     


    是阿寶。


     


    我的好兄弟李貴唯一的兒子。


     


    春山被屠戮之後,我以為活下來的隻有我一人。


     


    卻沒想到阿寶也活著。


     


    我一把撥開人群,將他抱進懷裡。


     


    「住手,要打打我,別為難他!」


     


    白馥柔剛放下珠簾,就聽到我的聲音。


     


    「那就一並打S。」


     


    說完,她不耐煩地要命人駕馬車,卻瞥見了我腰上的雙魚玉佩。


     


    直接不顧禮儀,從車上下來。


     


    「這塊玉佩怎麼會在你身上?你是誰?」


     


    偷偷跟著我的侍衛齊刷刷跪了一地。


     


    「參見縣主,這位姑娘就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還請縣主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莫要與她計較。」


     


    「哦?你就是那個女土匪?不會以為跟到京城來,懷瑜哥哥就會娶你吧?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和懷瑜哥哥尊卑有別,我若是你,就見好就收,絕不會攀扯和自己身份不相稱的人。默默自行離去。」


     


    她走近我,故意將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那裡有為救裴懷瑜而受到的箭傷。


     


    我正要動手,侍衛首領瘋狂示意。


     


    我看了一眼阿寶,生生忍下。


     


    血跡從裡衣滲出。


     


    裴懷瑜絕不會認為我是和他相稱的。


     


    我拉起阿寶,不想跟她計較,她卻一把將阿寶拉了過去。


     


    爭奪之間。


     


    她忽然跌倒在地。


     


    手掌擦出一片淤青。


     


    「馥柔!」


     


    眾人自覺讓出一個缺口。


     


    白馥柔向我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自扇一巴掌,捂著臉,幾根碎發散落在額頭。


     


    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子:


     


    裴懷瑜立刻脫下披風,替她披上,轉頭看我時,眼神裡盡是怒意:


     


    「懷桑,這裡不是春山,你做事能不能不要這麼魯莽!」


     


    我正要解釋,白馥柔靠在裴懷瑜懷裡,先哭了起來。


     


    「懷瑜哥哥,你莫要和這位姑娘置氣,她初來京城,少調失教也是自然的。我身邊的教養姐姐最是守規矩,今日就送去這位姑娘那裡。」


     


    裴懷瑜的怒氣更盛,卻盡力在忍:


     


    「還不給馥柔賠禮道歉!」


     


    我倔強地看著裴懷瑜:「你都不問問我,卻要信她一面之詞?」


     


    「事情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嗎?馥柔自幼養在深閨,最是守規矩,她還能誣陷你嗎?」


     


    我咬著牙,心口堵得厲害。


     


    「所以,在你眼裡,我便是那滿腹心機的女子?」


     


    裴懷瑜略略恢復理智,正要拉住我,就見我肩頭滲出血跡,他眼神裡劃過一絲心疼:


     


    「阿桑,我不是……


     


    「隻是馥柔畢竟是縣主,你今日公然傷了她,自然要有個說法,快些道歉。」


     


    在回京的馬車上,裴懷瑜曾命人教我一些基本規矩。


     


    我眼睛瞪得溜圓,規矩卻一點沒進腦子。


     


    一股香味順著風飄進馬車。


     


    我掀開簾子,確信是寧縣的牛肉酥餅味。


     


    下車直奔鋪子而去。


     


    裴懷瑜看我吃得嘴角全是油渣。


     


    笑著替我揩去:「也罷,阿桑本是林中鳥,我又何必用這些規矩束縛你?你不願意學,便罷了。」


     


    我狡黠一笑:「還是阿瑜知我。」


     


    這才幾個月,眼前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凡事以我為先的阿瑜了。


     


    還好我記得一些規矩。


     


    立刻雙膝跪地,磕頭:


     


    「請永陽縣主高抬貴手,饒過民女和幼弟,懷桑感激不盡……」


     


    裴懷瑜這才看到了我身後的阿寶。


     


    眼神落在他眉心的那顆胭脂痣上。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俯身要拉我起來。


     


    我一把甩開他。


     


    神色淡然。


     


    白馥柔卻察覺到了我與裴懷瑜之間的親近。


     


    女人最是能看懂一個男人的心思在誰身上。


     


    春風芳菲,花瓣漫天。


     


    就近的一處屋舍飛出幾片花瓣來。


     


    白馥柔立刻大口喘氣,臉色發白,哭著抓住了裴懷瑜的胳膊。


     


    「縣主,這是哮喘犯了,快來人……」


     


    現場瞬間亂成一團。


     


    裴懷瑜抱著白馥柔上了馬車。


     


    我抱著阿寶,與他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3


     


    阿寶背上全是傷口。


     


    與我撿到裴懷瑜時一樣。


     


    三年前,三皇子養寇自重,裴懷瑜送母回鄉路過春山,發現了這個秘密。


     


    為了掩蓋這個秘密,也為了除掉一個皇位競爭對手。


     


    三皇子夜入春山,抬了兩箱好東西。


     


    「拜託大當家了。」


     


    於是在裴懷瑜回程路上,再次路過春山。


     


    等待他的就是一場萬箭穿心的埋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父親一行人接下這樁買賣,卻不知道皇家子弟心思彎彎繞繞。


     


    就在父親完成任務,三皇子設宴款待時。


     


    春山一夜,血流成河。


     


    我被父親強行關在了地下酒窖。


     


    看著三皇子的刀親手插入了父親的胸口。


     


    「殿下,你豈可言而無信?」


     


    「哈哈哈哈哈,李照天,要怪就怪你腦子不好使,還貪財。是你毀了春山,怪不了別人。」


     


    父親是貪財,春山百姓活不下去。


     


    他劫富濟貧,每每拿到錢,第一時間送去城外育嬰堂。


     


    春山入不敷出,一場瘟疫差點要了眾兄弟的性命。


     


    他才铤而走險,接了這單買賣。


     


    我在那一天,失去了所有親人和兄弟。


     


    在山崖下,裴懷瑜拼著最後一口氣,拉住了我的腳踝。


     


    「救我!」


     


    爹說,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


     


    眼神明亮堅定的人,都是純良之輩。


     


    我被裴懷瑜那雙幼獸般明亮的眼睛打動。


     


    鬼使神差地將他背回了育嬰堂。


     


    漫天大雪,我腳上結了厚厚的凍瘡。


     


    此後每個冬日,我都會因為凍瘡,夜不能眠。


     


    孫婆婆勸我:「如今世道不濟,育嬰堂的孩子都快餓S了,還管這個陌生男人幹什麼?」


     


    我抹了一把眼淚,倔強道:「我撿的他,自然不能讓他就這麼S了。」


     


    孫婆婆摸著我的頭:「要是你爹還在,咱們的日子還有盼頭,如今……」


     


    說著將自己剩下來的大半個饅頭遞給了我。


     


    「快吃吧,真餓S了,婆婆也睡不著。」


     


    為了生存,我學過磨豆腐,上山砍柴,給人浣洗衣裳。


     


    隻要能換點口糧,我什麼都可以做。


     


    一天夜裡,裴懷瑜突然發了高燒。


     


    嘴裡含糊地喊著:「娘……」


     


    育嬰堂的孩子生了病大多是硬抗,孫婆婆說發燒了,就去山上採竹節草。


     


    這種草開藍紫色小花,根部多須呈金黃色。


     


    搗爛服用,對退燒有奇效。


     


    我摸黑上山採藥。


     


    滿心歡喜地採回來,搗爛,送水替裴懷瑜服下。


     


    他面頰酡紅,迷迷糊糊指著我的腳。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右腳被獵戶常用的鐵夾子夾住,腳踝正在淌著血。


     


    於是夜裡就變成了我帶著腿傷,給他物理降溫。


     


    他扯下裡衣給我傷口包扎。


     


    忙活了整整一宿。


     


    他的燒退了。


     


    我卻落下腿疾,寒冬臘月總是腿疼。


     


    裴懷瑜跟著村子裡的獵戶上山打獵。


     


    從未做過飯的他,跟著孫婆婆將打來的山雞熬成雞湯,端給我。


     


    我端起碗,大快朵頤。


     


    他笑了,眼睛彎彎,像天邊的月牙。


     


    在我生辰這日,他親手雕了一根木蘭簪送給我。


     


    「小五沒有名字,從今日起,小五就叫懷桑,好不好?桑梓是故鄉之意,小五和我都永遠要記得春山。」


     


    我重重點頭,從此我有了自己的名字:李懷桑。


     


    我與他定親當日,他拿不出任何貴重之物,隻拿出了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


     


    我發瘋質問。


     


    「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這是及冠時,父皇給每一位皇子都送了一塊玉佩,我的生肖是虎,這塊玉佩就是虎。」


     


    「那生肖是蛇的皇子是誰?」


     


    「三哥?」


     


    「所以你的三哥S了我父親和春山的所有兄弟,裴懷瑜,我恨你!」


     


    裴懷瑜開始越來越忙。


     


    他將我帶到他母親的墓前。


     


    將他母親的慘S、三皇子的設計統統告訴了我。


     


    「阿桑,這樣的我,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我後退一步。


     


    「可我什麼都不能帶給你。」


     


    「你已經把最美好的東西給了我,就是你的真心。」


     


    我才明白,自幼生長在深宮,見慣了爾虞我詐,宮闱傾軋,真心對裴懷瑜來說才是奢侈的東西。


     


    他的父親S了他的母親,他的三哥要他S在回京的路上。


     


    我心疼他。


     


    從片片竹林飛落下來一群黑衣人,戴著鬥笠,跪在大雨中。


     


    「吾等唯五殿下馬首是瞻。」


     


    裴懷瑜拉住我的手,鄭重其事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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