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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芷願 3609 2025-06-17 16: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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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侯府世子要選伴讀,挑中了我阿弟。


     


    旁人都說這是潑天的富貴。


     


    卻沒人知道,半夜的白家迎來了一場屠S。


     


    爹娘S了,我僥幸逃出生天。


     


    本欲去尋阿弟,卻忽然聽說前些日子入侯府的伴讀因為偷東西被打S了。


     


    無奈,我隻能隱姓埋名,等待時機。


     


    七年後,侯夫人為世子挑選丫鬟,我賣身進府,成功入選。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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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又犯病了!」


     


    和我同屋的春桃氣喘籲籲跑回來,整張臉上滿是驚恐和顫抖。


     


    「明柳姐姐近身伺候,嬤嬤說她隻是挨了幾鞭子,但我分明瞧見,瞧見……」


     


    後面的話,春桃不敢再說。


     


    我替她倒了杯水順氣,腳下挪動,透過門縫往東邊正屋看去。


     


    管事的李嬤嬤正指揮著小廝護衛們往外抬了一卷草席。


     


    看形狀,草席裡面裹的是個人。


     


    八成,就是春桃嘴裡的明柳姐姐。


     


    我來侯府不過旬月,卻已是第二回見這種場面了。


     


    世子每犯病一次,就會有一個伺候他的丫鬟S去。


     


    明柳沒了。


     


    春桃被嚇破了膽,竟在半夜發起高熱。


     


    我去找李嬤嬤,請她幫忙找個大夫開藥救人。


     


    可李嬤嬤隻冷冷看了我一眼,隨後便命人將春桃丟出了府。


     


    她說:「侯府主子們精貴,春桃生病,不能再伺候世子,從明天起,你去頂她的缺。」


     


    「無論你今天看到了什麼,都給我爛在肚子裡。別忘了,從你被買進府裡那天,你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我不敢多言,低頭稱是。


     


    鎮國侯江鋒駐守邊關二十年,如今深得陛下信賴。


     


    侯夫人出身尚書府,娘家實力不俗。


     


    有這樣好的背景,世子江寧遠本該成為眾人羨慕仰望的存在。


     


    可他自幼得了怪病,需常年臥床,以至於養成了暴躁偏執的性子。


     


    我端著剛熬好的藥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新來伺候的幾個丫鬟跪成一排,每個人臉上、身上,都有縱橫交錯的鞭痕。


     


    世子江寧遠滿臉陰鸷:「就你們幾個也敢嚼本世子的舌根?是打量本世子睡著了聽不見嗎?」


     


    「既然這樣,來人,把她們的舌頭拔了丟去獸園喂狼!」


     


    幾個丫鬟連忙磕頭求饒,哭聲響徹整個屋子。


     


    我佯作不察,在眾人絕望的眼神裡,腳下未停,將藥碗遞到江寧遠面前,溫聲道:「世子,該吃藥了!」


     


    興許是活了十八年,還沒見過我這麼大膽的丫鬟。


     


    江寧遠愣了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面上帶了幾分新奇:「你是新來的?叫什麼?」


     


    我答:「奴婢白芷,來府裡已有半月。」


     


    江寧遠又問:「小白芷,你不怕我嗎?」


     


    我懵懂搖頭,反問道:「世子天人之姿,陌上君子,奴婢為何要怕?」


     


    是了。


     


    江寧遠雖常年臥病,但卻長了一副絕美的容顏。


     


    長發如墨,雙眼似水,唇紅齒白,再加上眉心一點朱砂痣,堪比佛祖座下童子。


     


    聽完我的回答後,江寧遠渾身抖個不停,「撲哧」笑出了聲。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既如此,往後你就在我身邊貼身伺候吧!」


     


    「奴婢遵命!」


     


    我垂眸應聲,遮住眼底所有恨意。


     


    02


     


    我是賣身葬父之時被李嬤嬤看到買進侯府的。


     


    可其實。


     


    我爹娘早在七年前就已經S了。


     


    那日是春分,爹娘本來是要帶著我和弟弟進城賣菜。


     


    因為我突然發燒,阿娘不得不留下來照顧我,最後是阿爹獨自帶著弟弟進城。


     


    我和阿娘在家裡等了兩天。


     


    阿爹一臉喜色地回了家,身後還跟著幾名抬著貴重禮品的小廝。


     


    他們說,弟弟被鎮國侯府選中,要給侯府世子做伴讀呢。


     


    前來圍觀的鄰居們羨慕不已,說我家這是迎來了潑天的富貴。


     


    爹娘笑著送走了所有人,滿心滿眼都是弟弟即將出人頭地的歡欣。


     


    和他們滿臉喜色不同的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直到半夜,我家闖進來一群身著黑衣的人。


     


    他們蒙著面,下手幹脆利落。


     


    在確認白家三個人都沒了呼吸後,黑衣人扯下面巾,低聲道:「夫人說了,要斬草除根,絕不能留下一絲證據!」


     


    隨後,黑衣人手持火把,將整個屋子都點燃。


     


    火光漫天,他們以為消滅了所有證據,但不知道的是。


     


    我天生心髒長在右側,穿透胸口的那一刀隻是讓我痛暈了過去。


     


    家裡突遭災禍,我醒後想去找阿弟。


     


    結果到城裡打聽才知道,鎮國侯府前幾天S了個伴讀。


     


    「聽說是那伴讀偷了世子的玉佩想拿去變賣,結果被發現挨了棍杖沒挺過去!」


     


    「鄉下出來的就是眼皮子淺,攀上侯府的好處豈止是一塊玉佩能比的?」


     


    也有人疑惑道:「鎮國侯府是不是風水不好,前些年已經S了個伴讀了!」


     


    「若非如此,侯府又怎麼會舍棄上京的大家子弟不要,特意選個鄉下孩子給世子做伴讀呢?」


     


    我躲在茶攤背後,越聽心越涼。


     


    我阿弟膽子小,旁人送的點心都不敢吃,更別說偷東西了。


     


    彼時我雖想不通這裡面的內情,卻明白,這侯府我是萬萬不能去的。


     


    我隱姓埋名活到十六歲,才終於等來了報仇的時機。


     


    賣身葬父那具屍體,是我在一處農家租來的。


     


    那家人剛S了父親,卻沒有錢安葬。


     


    於是我說,我可以給錢。


     


    前提是,我要借屍體一用。


     


    我在街角支了塊木牌,說自己父母雙亡,欲賣身葬父。


     


    侯府這兩年,買了不少父母雙亡沒有親人的丫鬟。


     


    果然,李嬤嬤聞聲而來,帶走了我。


     


    入府那天,我曾見過侯夫人。


     


    她端坐在正堂,手持佛珠,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們說:「都是好姑娘,李嬤嬤,就把她們安排到世子院裡伺候吧!」


     


    鎮國侯府乃上京一等一的權貴世家。


     


    侯府世子雖有病在身,卻也是不少女子向往的夫君人選。


     


    我看著身邊同伴期盼的眼神,隻覺得頭頂的侯府像個吃人的獸。


     


    可我別無退路。


     


    這些年,爹娘和阿弟一次都沒在我的夢裡出現過。


     


    我想,他們都在怪我。


     


    怪我獨自苟活,沒有替他們報仇。


     


    鎮國侯江鋒遠在邊關,侯府的主子隻有侯夫人和世子兩個人。


     


    侯夫人常年待在佛堂,不大愛出門。


     


    所以我隻能從世子江寧遠身上下手。


     


    03


     


    接近江寧遠這事兒,比我預料的還要困難。


     


    我是進了望隱居才知道,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專人伺候。


     


    雖然掛著貼身丫鬟的名頭,但他的日常事務,我根本沾不上手。


     


    嬤嬤說,我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任憑江寧遠隨時使喚。


     


    說是使喚,實為取樂。


     


    比如此刻。


     


    江寧遠原本斜坐在池邊喂魚,卻突發奇想扯下發間玉簪,抬手丟進了水裡。


     


    「光是看魚爭食有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立在他身後的丫鬟們全都臉色煞白。


     


    盡管伺候的時日不短,可大家對江寧遠那瘋批的性子,深有體會。


     


    害怕歸害怕,誰也不敢開口,隻跪在地上靜靜等待著。


     


    很快,戲謔的聲音刺破空氣,傳到我們耳邊:「本世子的玉簪就在水裡,誰能拿到,本世子便叫李嬤嬤把賣身契還給她!」


     


    賣身契三個字一出。


     


    直震得所有人心緒難平。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人抱著攀高枝的心態入府。


     


    那麼如今,在經歷過身邊姐妹丟了性命之後,大家的唯一信念,就變成了想要活著離開侯府。


     


    江寧遠覺得喂魚沒意思。


     


    所以朝我們拋出了誘惑力十足的餌料。


     


    話音落下,所有人在思索他這番話的真假。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沒人起身。


     


    江寧遠見狀,冷笑一聲:「你們都不動,是在等本世子的鞭子嗎?」


     


    被他這麼一嚇,終於有人跳下了水。


     


    「撲通」聲接二連三傳來。


     


    我躲在隊伍最末,本來沒打算下去。


     


    直到鞭子的破空聲逼近,我沒辦法,咬牙滑了下去。


     


    看著七八個人在水裡撲騰,江寧遠心情大好。


     


    「果然吶,這出戲可比看魚爭食有意思多了!本世子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如果沒人能找到簪子,那本世子就讓管家把你們全部活埋了。」


     


    憋在水下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可我們所有人,都不敢懈怠,隻睜大了眼睛在淤泥裡一寸寸尋找。


     


    倏地,我在荷葉根部,摸到了根尖尖的東西。


     


    玉簪的另一頭,被人攥在手裡。


     


    我抬頭一看,那人正是為江寧遠守夜的貼身丫鬟,秋梅。


     


    對視的瞬間,秋梅抬腳,朝我踢了過來。


     


    「松手,這是我先找的!」


     


    「等等」,我朝她搖頭,想表示自己無意爭搶玉簪,也想勸她放棄。


     


    可她似乎鐵了心,不管不顧地將我撞到一旁。


     


    胸口被重擊,我疼得受不住,嗆了幾口水後,拼命浮出水面喘氣。


     


    和我一同破水而出的,正是秋梅。


     


    她右手高高舉起簪子,嘴裡大聲喊道:「我拿到了,世子,請給我賣身契,放我出府!」


     


    「哦,拿到了?」


     


    江寧遠低眸掃了一眼荷花池裡的秋梅,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這麼想要出府的話,劉管家,把賣身契連同她一起,都送到紅月樓去吧!」


     


    04


     


    秋梅掙扎著,哭喊著,跪在地上把頭都磕爛了。


     


    還是沒能讓江寧遠有絲毫的心軟。


     


    劉管家帶人將秋梅拖走後,江寧遠幽深的目光對準了我。


     


    他問:「小白芷,你方才,也去搶了那玉簪是嗎?」


     


    我渾身湿透跪在地上,一時竟不知是風冷,還是江寧遠的語氣更冷。


     


    誠然。


     


    我方才的確是有一瞬間想搶簪子。


     


    可我更清楚,江寧遠那番話有多假。


     


    所以我攔住秋梅,本意是想救她一命。


     


    結果就是,我不僅失敗了,還暴露了自己。


     


    沒權沒勢的人,果然不能同情心泛濫。


     


    我自嘲地笑。


     


    張嘴想解釋,卻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躺在江寧遠臥房外的軟榻上。


     


    李嬤嬤神色冰冷,看我的眼神滿是探究:「白芷,你進這侯府,到底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


     


    自然是有仇報仇了。


     


    隻可惜。


     


    我到目前為止,都沒能查出阿弟的S因。


     


    但這些話,我不能對李嬤嬤說。


     


    於是我佯作無辜,朝她露出來個嬌俏的笑。


     


    「嬤嬤你知道的,我家很窮,自打爹S後,更是沒了活路。叔叔嬸嬸搶了我家的田地,又把我趕出家門,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我受夠了。所以啊,我進入侯府,為的自然是榮華富貴,我就是想伺候好世子,成為大家都羨慕的人上人!」


     


    這番話,李嬤嬤沒信。


     


    可屋內的人信了。


     


    晚飯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廚房今日的態度格外好。


     


    李嬸對著我一口一個白芷姑娘。


     


    不僅為我準備了一葷一素,還多給了盅雞湯。


     


    要知道。


     


    我往日的吃的,都是剩飯來著。


     


    得到了好處,於情於理,都是要去跟主子謝恩的。


     


    我跪在江寧遠床前,說了一長串表達衷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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