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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要他陪我共度餘生. 4531 2025-06-18 16: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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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痛斥我爸不是個合格的父親,跟我說如果我爸再醉酒就隨時去他家裡躲著。


    甚至後來在我爸意外猝S後將我收養,把我當親女兒看待。


     


    從那天起,我也有了避風港。


     


    或許是廖叔叔太過溫柔,阿姨身體又不好,廖一恆從小就被溺愛,看我也不太順眼,可他那點刁難和我爸做的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後來或許是熟悉了我的存在,廖一恆逐漸有所收斂,甚至開始慢慢接納了我。


     


    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直到廖叔叔因車禍去世。


     


    在他臨終前,我向他保證一定會和廖一恆照顧好阿姨,讓他安心。


     


    廖一恆沒過過苦日子,阿姨的醫療費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但我從來抱怨過分毫。


     


    我也是真的想要和廖一恆有過以後的,一心一意想要顧好他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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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後來……


     


    “秦悅涵,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曾經自己許的諾都忘了嗎!你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面對廖一恆的聲聲質問,我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5


     


    “我不太明白,秦悅涵到底哪裡違背承諾了?”


     


    宋輕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擋在廖一恆面前。


     


    “宋輕舟,我……”


     


    他對我溫柔一笑,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轉頭問廖一恆:


     


    “當初出事的時候秦悅涵也不過十幾歲,她用一己之力撐起你們一家人的生活,經常累的在打工路上都能睡著,可她卻十餘年來沒有過一絲怨言,你一個大男人天天吃軟飯,有什麼資格指責她忘恩負義?”


     


    “我看,真正的白眼狼是你吧!”


     


    我震驚地看著宋輕舟,驚訝於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細節。


     


    “你知道秦悅涵有很嚴重的胃病嗎,我身邊拼命工作的同事不少,但沒一個是像她這種把身體作成這樣的,可想而知秦悅涵為了讓你們能安穩生活做了多少努力,人心都是肉長的,在你質問秦悅涵的時候心裡難道就不會一絲愧疚嗎?”


     


    廖一恆被問得說不出話,憋的臉都紅了,氣憤地指著宋輕舟。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秦悅涵是我女朋友,她照顧我是理所應當的!輪得到你來質問我?”


     


    我上前,站在宋輕舟身前,冷聲開口:


     


    “我早就不是你女朋友了,麻煩不要在我未婚夫面前搬弄是非。”


     


    “你,你們!”


     


    廖一恆視線像要將我們戳出來個洞,他咬牙切齒地說:“秦悅涵,你來真的?”


     


    “一直都是真的。”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廖一恆,阿姨的醫藥費我會負責一輩子,但你早就成年了,書也讀完了,也該有一些獨立生活的能力,我想如果叔叔還在的話,應該也不願意看你整日無所事事下去。”


     


    廖叔叔對我的恩情太重了,所以每當面對廖一恆的質問時,我總是會下意識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更別提為自己反駁了。


     


    可就在剛剛看到宋輕舟擋在我面前的挺拔背影時,我突然醒悟了。


     


    我馬上就是要步入婚姻的人,如果繼續和廖一恆糾纏下去,不能將這些事說明白,我怎麼對得起宋輕舟。


     


    廖一恆怔愣了許久,似乎在細細思索著我每個字的意思,他眼睛突然紅了。


     


    “不,秦悅涵,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你不能不管我!”


     


    他眼淚大顆砸落下來,低著頭,像在喃喃自語:“我們之前,明明很好的。”


     


    是啊,一面花著我的錢去找美女,一面享受我毫無保留的付出,他當然覺得好。


     


    那些苦等廖一恆到深夜,卻看到他帶著一身酒氣和別人的香水味回家的滋味,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我看了眼手表,低聲對宋輕舟說:“咱們走吧。”


     


    沒走出兩步,廖一恆突然在我身後大喊:


     


    “秦悅涵,你以為他就是什麼好東西嗎?他一直都在騙你!”


     


    6


     


    “宋輕舟,你敢不敢告訴秦悅涵自己當年為什麼轉學出國,是不是真面目被拆穿在學校呆不下去了?”


     


    宋輕舟忽然停住腳步,渾身發出細微的顫抖。


     


    “呵,看來是沒提過啊,那就讓我來告訴她吧。”


     


    “秦悅涵,你還不知道吧,宋輕舟從剛入學那會就很不老實,到處勾搭女生,甚至還搶別人的女朋友,咱們學校所有知道這些事的男生都討厭他,如果不是他做的太過分被排擠的呆不下去了,怎麼會舍得放棄校草的名頭,灰溜溜的轉學出國?”


     


    “你住口!”我大步跨到廖一恆面前,“你這是在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有沒有在造謠他心裡清楚!”


     


    廖一恆惡狠狠盯著宋輕舟的身影,轉而勸阻我,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知道,我從前是愛玩了一些,但是咱們起碼在一起了十年,你知道我的本性並不壞,可對於他你了解嗎?我看他就是在國外玩夠了才回來找你接盤!”


     


    “廖一恆,”我沉聲打斷他:“如果你再汙蔑我的未婚夫,我不介意立刻聯系律師給你發律師函!”


     


    廖一恆如受重創,震驚地張了張口。


     


    “悅涵,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一把將他推開,護著宋輕舟離開。


     


    從剛才廖一恆說那些話起,宋輕舟的臉色就一直很不好。


     


    我輕聲問道:


     


    “咱們還是改天再去看房子吧,我先送你回家?”


     


    他搖了搖頭,“沒事,還是去一趟吧。”


     


    半晌,他再次出聲:“秦悅涵,我沒有想過要你接盤,那些都不是真的……”


     


    宋輕舟聲音很輕,帶著試探,我忍不住踮起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相信你。”


     


    盡管我和宋輕舟相識不久,但感覺不會騙人,他一直都是不加掩飾真誠坦率的男人。


     


    更何況,廖一恆所說的事,我也並非完全不知情。


     


    “曾經在我打工面館,每天都會光顧的那個人,是你吧?”


     


    宋輕舟怔怔地扭頭看我,“你……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畢竟無論刮風下雨都會雷打不動前來,點一碗面坐在最角落默默吃掉的顧客,也就他這麼一位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那男孩被一群人圍在角落欺負,我帶著老板救下了他。


     


    他那時被欺負,被造謠,隻能在夾縫中艱難生存。


     


    可我那時肩上擔子太重,無暇多管闲事,能做的也隻有幫他這一回。


     


    從那以後,他每天都會默默來面館支持生意,盡管從來不和人交流。


     


    隻是他當時膽小又怯懦,和如今開朗大方的形象反差確實太大。


     


    如果不是宋輕舟能準確說出我打工時的事,再加上廖一恆那些話,我恐怕現在還不能將二人聯想到一起。


     


    宋輕舟嗫嚅著開口:


     


    “你是唯一幫助過我的人,我當時怕你男朋友誤會,隻能用這種方法報答你。”


     


    我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我的工資是按小時算的,你吃再多面都不會多發工資。”


     


    “啊?”


     


    宋輕舟懊悔地低下了頭,“我還以為你能有提成呢。”


     


    “逗你的,至少有你的支持,證明了我面做的還不錯。”


     


    7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到了新房。


     


    我們簡單查看了一下,裝修效果和規劃中相差不大,我和宋輕舟都很滿意。


     


    看著嶄新的一體式廚房,我問:


     


    “既然咱們都還沒吃飯,不如我來做份面,讓你嘗嘗手藝有沒有退步?”


     


    “好啊!”


     


    宋輕舟附身翻找出兩個圍裙,“那我來給你打下手。”


     


    看著宋輕舟認真切菜的身影,我突然起了壞心思,用沾滿面粉的手捧住他的臉。


     


    宋輕舟眼睛瞪得溜圓,也抓起一把面粉往我身上招呼。


     


    最後雖然都帶著圍裙,我們倆的衣服也紛紛遭殃沒能幸免。


     


    當年的事全都說開,吃飯時我倆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像老友一樣漫無目的地聊著天。


     


    宋輕舟吃的臉頰鼓囊囊,在聊到感興趣的話題時眼睛總是亮晶晶的。


     


    這一刻,我好像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我一直渴求的,平淡的幸福。


     


    自從在公司樓下警告過廖一恆後,他整整一周都沒再騷擾過我。


     


    同時,我和宋輕舟的婚期也漸漸近了。


     


    為了在休婚假時工作不至於擠壓,我最近都在加班加點的趕項目進度。


     


    一大早出門時,一個身影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廖一恆一臉憔悴地站在我面前,胡子拉碴,眼圈發青,再沒了當初那副傲然的姿態。


     


    我正打算繞過他直接走人,他突然開口。


     


    “秦悅涵,你不是說我媽的病你會負責嗎?她最近在醫院老是咳嗽,還說想要見見你。”


     


    我攥了攥拳頭又放下,轉身面無表情地直視著他。


     


    “我知道了,你走吧。”


     


    “悅涵,你、你不和我一起嗎?”


     


    我沒有回答,直接繞過他上車離開。


     


    我還是來到了醫院。


     


    病房內依舊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阿姨看上去比上次又瘦了些。


     


    看到我來,她硬是笑了笑,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我連忙上前扶住她。


     


    “小涵,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


     


    阿姨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一恆這兩天一直都在哭,說你不要他了,讓我幫忙勸你回頭,你們兩個好歹也戀愛了十年,現在……真的沒可能了嗎?”


     


    我偏過頭,長嘆一口氣。


     


    “阿姨,我已經要結婚了,這些話如果讓我未婚夫聽到,他會傷心的。”


     


    “唉,我懂了,隻是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像我的女兒一般,還以為可以親上加親,現在看來,是一恆沒福氣了。”


     


    “抱歉。”


     


    阿姨拍了拍我的手,鄭重地說:


     


    “小涵,你沒什麼可抱歉的,這麼多年,你既要照看一恆,還要到處工作為我付醫藥費,就算是為了報恩,也早就仁至義盡了,我們都很感激你。”


     


    我回握住阿姨的手,淡笑著搖了搖頭。


     


    “阿姨,您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籌辦婚禮很忙的,你快點回去吧,有機會的話下次真想看你們小兩口一起過來,拋開一恆不說,咱們也算是半個親人。”


     


    “好。”


     


    剛走出病房,就看到了正在門口偷聽,還沒來得及躲閃的廖一恆。


     


    他臉色很是難看,顫聲開口:“我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對於他,我該說的早就說盡了,如今也隻能留下一句:


     


    “你好自為之吧。”


     


    8


     


    回到家後,宋輕舟正在書房寫著東西,書桌上鋪了一張紅色的宣紙。


     


    昨天他說要互相給對方寫婚書,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我從後面環住他,將頭輕輕靠在他後背,打趣道:


     


    “沒想到你還會寫書法呢。”


     


    “對啊,我可是從小就學的。”


     


    宋輕舟落筆一筆一劃尤其認真。


     


    待他寫完後,看著婚書上那熟悉的凌厲字跡,我突然有些恍惚。


     


    他對我的反應有些詫異,“怎麼了?”


     


    “宋輕舟,你知道嗎,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見過你的。”


     


    我從小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爸爸又酗酒,一度性子非常孤僻,甚至常常懷疑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


     


    就在有一天又被我爸打的遍體鱗傷後,我呆呆地走出家門,看著車流發呆。


     


    想著,如果被車輪碾S,會不會痛。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被一場少兒書法展吸引了視線。


     


    進去後,第一眼看到的作品,就是一副手書的《行路難》。


     


    我不懂得欣賞書法,隻是覺得這筆跡好凌厲,就像一把能夠隨時破開一切困頓的劍。


     


    末尾兩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尤其力透紙背。


     


    彼時小小的宋輕舟站在領獎臺上,正用稚嫩的童聲訴說著對這首詩的感悟:


     


    “雖然我的人生還沒有經歷過太大的困難,但我知道有很多人都生活在困苦中,我想告訴他們,無論任何艱難險阻都會有結束的一天,大家永遠都要保持樂觀。”


     


    這些話,從來都沒有人對我說過。


     


    我突然想著,那我呢?


     


    我所經歷的看不到光的日子是不是也終有一天會結束,我也能成為那個乘風破浪、披荊斬棘的人嗎。


     


    宋輕舟的話就像種子一樣在我心裡扎根,讓我想要活下去,活出自己的人生。


     


    原來在早冥冥之中,我和宋輕舟的緣分就已定下。


     


    宋輕舟聽我講完這些,兀自沉默了好久,他伸手緊緊抱住我。


     


    “那我還真的要感謝小時候的自己,能夠說出這些話,讓你聽到。”


     


    我輕輕撫摸他的脊背,感覺眼睛有些朦朧。


     


    “是啊,謝謝你。”


     


    宋輕舟抬起頭,猶豫了下開口:


     


    “對了,今天有一個快遞寄到家裡。”


     


    他遞給我一個盒子,上面寄件人寫的是廖一恆。


     


    附帶寄語:新婚禮物。


     


    我將盒子重新塞給宋輕舟,“你來處理吧,隨便處理。”


     


    “你不想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嗎?或許……是什麼曾經的回憶。”


     


    “沒什麼可看的。”


     


    至少在我看來,曾經和廖一恆的回憶每一件都充滿著背叛和謊言,並不美好。


     


    我蹭著宋輕舟的臉頰,“我隻想和你留下回憶。”


     


    沒想到到了晚上,廖一恆又打來電話,說自己要出國。


     


    “悅涵,我已經放下這段感情了,也願意祝福你們,你可不可以在我出國那天去送送我?就像一個姐姐一樣。”


     


    “廖一恆,你認識的人那麼多,並不缺我一個姐姐,我也沒有認前男友當弟弟的癖好。”


     


    那邊沉默很久,傳來輕微嗚咽。


     


    “所以,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對嗎?”


     


    “你說錯了,我早就放下你了,無論是愛還是恨。而你還能問出這些話,證明你根本沒有徹底S心。”


     


    我暗自搖頭,拉黑了這個號碼。


     


    婚禮當天,收到過我請柬的同學竟然真的抽出空過來了,紛紛送上真摯祝福。


     


    酒席的主桌,我特意給老板留了個位置,他連連贊嘆平時沒白照顧我。


     


    儀式開始後,宋輕舟身著一襲白色西裝亮相,英俊挺拔得如同童話裡的王子,引得聲聲喝彩。


     


    看著他笑意盈盈朝我走來的身影,我在心底默默發誓。


     


    無論未來有多久遠,我都要讓他餘生的每一天都如今日般開懷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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