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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善懷不渡 良人不顧 3342 2025-06-18 16: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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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京城內人人都道,靖南王被一個官妓迷昏了頭,冒S請旨也要同她成婚。


    消息傳至善見寺的那一刻,玄度正在閉門修行。


     


    自那日圍場之後,他便時常心氣憤懑難忍,情緒此起彼伏。


     


    每每回憶起那女人席上諂媚的作態,他便覺得心下難受。


     


    夜裡更是輾轉難寐,頗有欲火焚身、妒意難掩的意味。


     


    嫉妒?他怎麼可能因為那個妖女嫉妒?


     


    於是便上奏請示,閉關靜心修煉,誰也不見。


     


    我與靖南王訂婚的消息,還是寧安闖進去告訴他的。


     


    小孩跑得急,上氣不接下氣,眼中氣得全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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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那女人要嫁人了!”


     


    玄度聽完消息,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氣血瞬間翻湧,閉關時壓抑的情愫噴薄而出,霎時間竟然嘔出一口血。


     


    他當時隻覺得心髒撕裂般疼痛,此刻行至城門送軍出徵,才知那日還是痛得輕了。


     


    因為此刻,我正被靖南王圈入懷中告別,耳鬢廝磨。


     


    在外人看來,屬實是一對愛意正濃的眷侶。


     


    玄度緊緊捂著胸口,克制著喉中上湧的腥甜。


     


    寧安鬧騰著要見我,被他派人關在禪院裡。


     


    為什麼不能見,玄度想不明白,他心裡莫名很怕。


     


    怕自己跟寧安一樣,嘴上不退讓,心裡實則舍不得嗎?


     


    他是最尊貴的佛子,怎麼能向一個妖女乞求愛意。


     


    不不不,他真正怕的是,就算他同寧安一同挽留我,也換不來我半分心軟。


     


    7、


     


    這一切,我並不知曉。


     


    因為靖南王正在我耳邊反復交待著任務,確保我一一記下。


     


    “立不立軍功無所謂,本來就是宣陽看不慣你,才讓你做個教頭帶兵。”


     


    他幫我系好披風衣帶,眼底居然有幾分擔憂:


     


    “再重復一遍,你的首要任務是什麼?”


     


    “打贏這場仗,然後與秦家軍匯合,凱旋回京。”


     


    我心中隻想著復仇大業,機械般地脫口而出。


     


    “錯!”


     


    靖南王猛地抬手,重重敲了下我腦門。


     


    “剛說那麼多,你都聽到狗肚子裡去了?”


     


    他擎住我肩膀,正色道:


     


    “最重要的任務是,不管你所謂的‘大計’完成多少,給本王活著回來,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王……王爺。”


     


    看著他一本正經又有些生氣的樣子,我有些驚訝,說話也磕磕絆絆。


     


    許是這副呆愣的樣子取悅了他,他將我扶上馬,悠悠道:


     


    “傻氣!既然已有婚約,便別叫王爺了,喚我騏禮即可。”


     


    “還有,”他咳了一聲,臉色忽然染上不正常的緋紅:“一路平安,早日……歸來。”


     


    “放心,”我嘴角彎彎,笑著拍拍他:


     


    “等我回來,騏禮。”


     


    說完,我大手一揮,策馬出城。


     


    經過玄度身邊時,再無任何停留。


     


    隻留下他黯然的身影,以及想要觸摸我而停在半空中的手。


     


    8、


     


    大骊邊境,黃沙漫天。


     


    我立於峭石上眺望地形,回身瞧見原地休息的士兵,各個面帶頹色,膚黃肌瘦。


     


    這次出兵比我預想的還要艱難。


     


    宣陽所派的陽家軍不多,領頭的精兵都是親信,糧草充足。


     


    剩下的幾隊都是“罪兵”,包括我手底下的人也是。


     


    所謂“罪兵”,即戴罪之身,臨時拉來充數罷了,幹最累最危險的任務,分最少最糙的吃食,S在路上也沒人在意。


     


    “喂!你們這隊,去前面峽谷探路!”


     


    將軍頤指氣使地下達命令,我俯首領命,剛要帶人離開,卻又被叫住。


     


    “本將軍是讓你手下的人去,你著什麼急啊?”


     


    這人名喚楚江,是宣陽門客之一,想必是得了刁難我的命令。


     


    我停下腳步,聽著楚江給我安排各種洗馬砍柴的粗活,眼睛卻一直盯著那離去的兵隊。


     


    他們跟著我,一路已經受了不少為難,身上有病有傷的不少。


     


    剛剛我在高處窺見那峽谷,崎嶇隱秘,恐怕會有埋伏。


     


    楚江還在滔滔不絕地羞辱我,我看著他醜惡的嘴臉,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若我的人出事,他絕不會派人營救。


     


    宣陽要我帶的兵S,這樣無論即使我活著回京城,也會因帶兵不力被判S刑。


     


    她不是讓楚江刁難我,她是讓楚江想辦法除掉我。


     


    隻是礙著靖南王的面子,她不好把事情做得太明顯罷了。


     


    “不好了,前面有埋伏!”


     


    9、


     


    尖銳的叫聲劃破長空,喊叫的是小豆子,他是我隊裡最小的兵。


     


    “峽谷裡,有蒙軍……我們的人,被包圍……”


     


    此刻他傷痕累累,渾身是血,在我懷裡報完敵情便咽了氣。


     


    楚江大驚失色,慌張下令便要全軍撤回營地。


     


    “楚將軍!”我SS拽住他的長刀:


     


    “我的人怎麼辦?他們還有不少活口,就這樣全扔下不管了嗎?”


     


    “滾開!”楚江踢開我:“不過一群牢犯,S了倒也幹淨!撤!”


     


    大軍上馬駛離,飛沙走石,煙塵濺得我眼眶生疼。


     


    手上小豆子的血還殘留著餘溫,我憶起那孩子在篝火前說的話:


     


    “秦教頭,等打完這場仗,我就能戴功脫罪,回家見娘和妹妹了。”


     


    他眼中滿是思念,還帶著天真和稚氣,我忍不住問他犯了什麼罪。


     


    “我搶了幾個饅頭,”小豆子咬著稞餅,語氣辛酸:


     


    “我們是逃荒來到京城的,想來求救濟糧,卻被官府驅趕。”


     


    “妹妹餓得生病,我便去偷饅頭,逃跑的時候衝撞了貴族的馬車,就這樣下了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朝綱荒亂,天下動蕩,最苦的是底下百姓。


     


    權貴靡亂,地牢裡關的從來隻有無權無勢的可憐人。


     


    這種世道,就算人真的有罪,也是天道逼人作亂。


     


    翻身上馬,我疾速飛奔,與陽家軍背道而馳。


     


    10、


     


    S入重圍的時候,我終於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他們S傷了不少,活著的人低垂著腦袋,早就絕望。


     


    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我揮刀再一次斬下一敵軍的頭顱,砍斷他們的繩子,高聲呼喊:


     


    “都起來,一個個蔫頭耷腦,像什麼樣子!”


     


    士兵們聞言抬頭,震驚之餘,眼底全是喜色。


     


    “發什麼呆,趕緊拿刀S敵!”


     


    我手上動作不停,刀法又快又準,遠處忽然有箭射入,幫忙射S了不少敵人。


     


    我看著箭尾處的梅花印,心下生出勇氣:


     


    “S出去,我帶你們回家。”


     


    11、


     


    曾經的本事到底沒荒廢,S出包圍圈的時候,我還是帶回了大部分士兵。


     


    片刻不敢停,帶隊回到營地的那一刻,我終是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隻覺得自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再睜眼,我並沒有看到從前簡陋的帳篷頂。


     


    周身的傷口都做了包扎,鼻尖熟悉的檀香氣息燻得我腦子發暈。


     


    “我娘親傷成這樣,你們是怎麼照看她的?一群廢物!”


     


    寧安憤怒的聲音從帳外傳來,我掙扎著起身,下一秒便被人扶住。


     


    “別動。”


     


    是玄度。


     


    這聲音我S也不會忘記,不是因為還愛著他,隻是因為恐懼。


     


    從前他每每動情,便這般低語同我廝磨。


     


    他恨自己對我動欲,總是發著狠,往S裡折騰我。


     


    每回我忍不住疼,想推開他時,他就會咬住我的耳垂,冰冷道出一句:“別動。”


     


    然後便是新一輪席天卷地的衝撞。


     


    那種疼和恐懼,在愛意退卻後,隻剩下刻入骨髓的抗拒與害怕。


     


    此刻,他一身佛袍,纖塵不染。


     


    見我眼底的厭惡與瑟縮,雙眸瞬間染上痛楚。


     


    “阿懷莫怕,我來接你回家。”


     


    “別碰我!”我尖叫起來:“那裡不是我的家。”


     


    一句話,戳到玄度心裡的弱處,他知道善見寺於我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男人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我有些慌亂,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放開,我現在是靖南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12、


     


    “未婚妻?嗯?名正言順?”


     


    榻上空間不大,玄度輕而易舉地將我逼入S角。


     


    他緊緊貼過來,又像是怕弄痛我,雙手撐著力道,呼吸急促而又隱忍。


     


    “他不過摸了幾下,親了幾口,就成了你未婚的夫婿了?”


     


    玄度尖刻地嘲諷,手指緩緩撫摸過我頸間,眼底滿是痛色。


     


    “阿懷,你忘了嗎?”


     


    他的呼吸越來越近,我用力推也無果。


     


    “在善見寺,在我禪房的榻上,你我夜夜歡好,極盡纏綿……”


     


    “這樣算來,你早該是我的妻啊……阿懷……”


     


    他每多說一個字,我便多惡心一分,全身都抗拒起來。


     


    掙扎間,不小心踢到玄度膝蓋處,他吃痛,稍微松了些距離。


     


    撤開身子,玄度掀開佛袍,隻見他膝蓋處全是淤青。


     


    有好些地方已經滲血,血肉模糊,卻也未做任何包扎。


     


    “我隻是想感受你受過的痛……”


     


    我從未見過玄度這樣卑微,他小心翼翼打量著我的神色。


     


    不錯,在善見寺,我坐過最多的事情便是下跪,求他接我入寺時跪,惹公主生氣罰跪,就連離開也必須下跪乞求……


     


    “還不了的,”我悠悠開口,面上無悲無喜:


     


    “你們佛子不是最講究因果報應麼,愛你是錯,那晚我以身救你是錯,糾纏你多年是錯……”


     


    “我錯在做了這麼多,卻從未對得起我自己。”


     


    “阿懷……”玄度的眼神由痛轉為憤怒:“別這樣說。”


     


    他不顧傷口,壓在我的身上,懲罰般地吻住我蒼白的唇。


     


    “唔……放開……”


     


    我吃痛掙扎,隻想逃離。


     


    他卻汲取更甚,輾轉間狠狠低語:“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我的手慌亂地到處尋覓,終於摸到床頭處的簪子,狠狠刺入玄度胸膛。


     


    13、


     


    “你們在幹什麼!”


     


    宣陽公主尖銳的聲音響起,我回過神來,拔出簪子。


     


    靖南王緊隨其後,見我隻著裡衣,忙脫下外袍將我裹住。


     


    玄度悶哼,面色蒼白,鮮血直流,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眼裡滿是不甘與不可置信。


     


    “沒事了,沒事了,有本王在。”


     


    靖南王摟住我,輕拍著安撫我的情緒。


     


    玄度看著這一幕,眦目欲裂。


     


    “大膽妖女,竟敢刺傷國師!”宣陽叫喊著:“給我拖下去亂棍打S——”


     


    “住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靖南王看著對面渾身是血,滿眼嫉妒的男人,不屑開口:


     


    “善懷是本王的王妃,我看誰敢動她!”


     


    說完,他便將我抱起,作勢要離開。


     


    “等等!”玄度被下人攙扶著站起,胸口處又不斷滲出鮮血。


     


    “你不要我了,難道也不要安兒了嗎?”


     


    玄度仍舊不S心,他不相信我會徹底放下,寧安畢竟是我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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