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少親兵喉頭發幹,恐怖地望著大虞黑甲。
這些黑甲一波衝鋒,就幾乎能被撞殘。
「魚扶,你想幹什麼?」
「說了,要叫陛下。你一人過來,我們談一談。」
【女配別去,要是被魚扶抓住,你們夫妻都玩完。】
【三百輕騎打不過兩百黑甲,但是逃跑的話,他們一點辦法都沒。如果女配過去,簡直是找S。】
【燕正就鎮壓在山後,怎麼看向娥都沒勝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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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無視了彈幕,朝著山上走去。
「向娥,和我回去吧,如今的我是皇帝,沒有了父皇,也不用看涼國公的臉色!」
我一把抽出被魚扶攥住的右手,行了個標準的禮節,「還請皇帝陛下自重,草民已經成婚,不要失了禮節。」
「民女還記得,這個禮,還是陛下親自教導的呢!」
「向娥,我那時候是太子…。」
「是太子就了不起啊?是太子就要躲在後面不敢露面?」
「懲罰我的時候,是太子,卻連吭聲都不敢?」
「我被送去洗衣房當女奴,不敢來看一下,卻敢和夏璇在房裡說著她白,白得比京城的雪還白還美麗?」
「你!」
魚扶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原來你是那時跑出去的!」
「不錯,難道還要留在洗衣房裡被折磨S?」
「怎麼可能,那時候我打算過幾天就救你出去的,你也知道父王對我…,向娥,回來吧,回來京城吧,其實我的皇後人選一直是你,不是夏璇。」
「那夏璇,你又將她置於何地?」我鄙視地望向魚扶,滿臉都是嫌惡。
忽然之間就感覺,魚扶這張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臉,淡紅的眼睛,充滿了陰冷和嗜血。
「他,做一個側妃就很便宜她了。」
「魚扶,你還是好好地立她為皇後,不然,涼國公饒不了你。而且你給我放了燕正,不然,北荒你搞不定。」我定定地望著魚扶,絲毫不再在意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如今關我屁事?
【幹得漂亮,女配,但是丈夫被抓,低調點好。】
【對,燕正在山後還被一群人看著呢。】
一道道彈幕從我眼前劃過,魚扶果然也怒了。
「向娥你什麼意思,嘲諷朕在北荒被叛軍和野人打得大敗?」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S了燕正,將你帶回京城,慢慢調養,不信你不屈服在龍床下!」
「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朕就先S了燕正的親兵。」
「三百燕正親兵的血,可以讓你清醒嗎?向娥啊?」
魚扶在歇斯底裡地狂吼,朝著黑甲軍大手一揮,意示開始進攻。
10
【完了,黑甲軍和涼國公的靖西重騎一樣,橫掃大地基本無敵。】
【北荒輕騎雖然厲害,可他們的長刀哪裡能砍得開厚厚的甲片?】
望著黑甲軍開始衝鋒,我臉色焦急起來。
「魚扶你不要胡鬧了,我是你手下大將的妻子,怎麼可能還能做你的皇後。」
「好,想要朕饒了他們也可能,那就交出你們家的破甲箭。」
我忽然打了個冷顫,呆呆地問道。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個箭?」
「不,也有愛你,一半一半。」
「所以,你不惜把向家莊夷為平地?」我恨恨地望著他,滿臉都是憎惡。
真是沒想到,幾年前救下的人竟是這樣的惡魔!
「向家莊?朕沒有下過這樣的旨意!」
「不過向娥,你答不答應朕,不答應朕,燕家三百族人親衛,怕是要全S在這裡了。」
不錯,黑甲軍衝鋒的速度非常快,離燕家親衛的距離也不過三百米。
燕家親衛的馬匹,都有些驚恐披著厚厚甲片的戰馬,在惶恐地左右搖擺,似乎想要逃走。
但此時的我,卻呵呵一笑,「魚扶,你還記得向家莊的弓,能射幾百米遠?」
「什麼意思,你是說這裡有向家的弓箭手?」
嗖嗖嗖~
山頭之上,一輪恐怖的箭羽對著衝鋒的黑甲軍傾斜而下。
轟轟,下一秒轟鳴的聲音,響徹在漆黑的泥土上,漆黑魁梧戰甲的甲士身上,厚重的鎧甲崩碎,血花綻放。
「向娥,你不說你家的破甲箭隻剩下最後兩支?你在騙朕?」
「不錯,我爹說,什麼都可以相信別人,唯獨破甲箭誰也不能告訴。」
我長刀如虹,在魚扶驚訝之際,搭在了他的腦袋上。
…
燕正救出來了,黑甲軍不敗的神話也被打破。
而且,我和燕正,這也算是徹底地得罪了皇帝。
燕正常常站在高大的北荒城,望著南方唉聲嘆氣。
有幾次問我,要是皇帝派遣使者,讓他自S,或者去京城述職他該如何是好?
我也沉默了,總不能讓燕正頂著反叛的罪名S進皇宮吧?
但是,沒想到的是,我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半年後,涼國公竟然反了。
原來,魚扶回去京城後,並沒有封夏璇為皇後。
不S心的夏璇,衝進了魚扶的寢宮,責問他為何不兌現當初的承諾。
魚扶冷冷一笑,淡淡地問向夏璇,「當初父皇給你毒藥,讓你毒S朕,你為何下毒隻下一半?」
咚,夏璇嚇得軟軟地坐在地上,雙目淚水流淌。
「陛下哥哥,你都知道了?」
「我是太愛你了,下不去手啊。」
「哈哈,你一邊將向娥趕出皇宮,一邊給朕下毒,還要朕封你為皇後?」魚扶哈哈大笑著,在嘲諷著夏璇,一把抓過來一位宮女,狠狠地道。
「就算我封她,寵幸她,也不會再要你。」
「可是魚扶哥哥,我早就弄到了解藥,你喝下解藥吧,我們和好行不行?」
「滾,還想拿解藥威脅我?難道是要朕傳旨,傳位給涼國公?真是好笑,哈哈!」
魚扶哈哈大笑中,一把撕開了宮女的衣服。
白色的東西像是石頭一樣,砸得夏璇心中劇痛,雙眼一黑暈過去。
11
新皇三年,涼國公豎起了反叛的大旗。
「暴君魚扶,北疆之戰喝人肉湯,不仁。
皇後之位宣而不立,久懸不置,不義…。」
大大小小三十六條,涼國公要代天重新選立大虞儲君。
但是魚扶卻冷冷一笑,繼續在京城花天酒地,卻不願意再碰一下夏璇。
魚扶這個模樣,落在了許多大臣眼裡,他們急忙投靠涼國公。
涼國公的靖西重騎,勢如破竹地長驅直入,離京城還有五座城池。
就在這時候,夏璇竟然來到了北荒。
「求將軍發兵救救陛下。」
潔白白皙的臉,在北荒的眼光朝陽下,的確是好看極了。
燕正卻笑了,「要S皇帝的,是你的爹爹涼國公,你不去求你的爹爹,反倒來求我?」
「陛下才是正統,我爹是亂臣賊子。魚扶哥哥實在太苦了,我不希望他再受傷。」夏璇定定地說著,忽然跪下了。
「使不得皇妃。」
「求將軍發兵,讓夏璇做什麼都可以。」
簌簌,夏璇竟然褪去了衣物,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呵呵,夏璇郡主的肩膀果然是滑膩,連衣物都掛不住了。」
我冷冷地笑著出聲,鄙夷地望向她。
夏璇聞言如同被雷殛了一般,軟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向娥?」
「不錯,是我。郡主大人,你不說北荒的野人,不懂禮數,你在將軍面前脫衣服,又是哪裡的禮數?」
「是涼國公教導的,還是魚扶教導的?」
「不要提魚扶哥哥,要不是認識了你,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夏璇指著我滿臉都是憤怒。
「沒有我,你爹就不會造反?」
「沒有我,你不會接老皇帝的毒藥?」
「夏璇,我都把魚扶讓給你了,你還是把握不住,你真是沒用。」
「看,魚扶變成了大虞朝最後的皇帝,你的父親,也成了亂臣賊子,你說有沒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絲毫不給夏璇任何開口的機會,SS地懟著她。
夏璇氣得滿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許久,她無力地趴在地上,「向娥,能不能幫幫我?」
「滾,從哪裡來,滾到哪裡去。」
~
「向娥,我們準備怎麼辦?」
夏璇走了,燕正卻皺起了眉頭。
天下大勢驟變,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的小心思我又如何看不出來,「抓了夏璇給你做小的。」
「哎,向娥,我向天地發誓,這一輩子就隻愛你一人。」
燕正一把將我摟入懷裡,大手摩挲著我的下巴,低低地道:「我對你的愛,也要像這裡一樣的光滑、幹淨。」
燕正的心對我是幹淨的,但是對大虞朝怕是早就有反心,空蕩蕩的向家莊被夷為平地怕就是他的傑作。
原來,天下人早就想反了,就連燕正也不例外!
「那就幫魚扶幹掉靖西重騎,少了這個機動,他們全是輕騎兵和步兵,就要打一陣子。」
我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讓燕正一愣,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
12
新皇四年
春,燕正率北方忠義之士勤王。
秋,北荒軍靠著破甲箭大破靖西重騎。
新皇六年
冬,涼國公終於攻破最後一道城池,十萬步卒圍京城。
京城惶恐,皇親國戚、高官貴胄爭相投降。
滿京城的高官都背叛了大虞朝,投靠了涼國公,京城幾萬黎民,齊齊在大聲唾罵。
就在此時,燕正帶著北荒輕騎,重編的靖西重騎,從京城西門朝著南們開始進攻涼國公。
涼國公率領百官走狗,背城一戰。
但他沒想到的是。
北荒還有一支軍隊,將軍夫人向娥帶著黑甲軍,從京城東門S到了北門,射出了恐怖的破甲箭。
西域軍,被蹂躪踐踏,戰S無數。
北荒驍勇將軍,大敗十萬步卒,活捉涼國公。
百官走狗,沒有一人逃脫,成排地跪在了京城城下。
然後在京城百姓的吶喊下,全部斬首。
背叛王朝,罪有應得!
此時的涼國公才忽然明白,魚扶的黑甲軍原來早就給了將軍夫人。
原來,他是在和魚扶、燕正兩個人打。
這怎麼可能贏?
涼國公恨恨地在京城城牆下,大聲地罵著不孝之女的夏璇,自戕在京城的城牆下。
新皇七年
魚扶退賢讓位,燕正登基,國號大夏,封我為皇後。
身為皇後的我,卻討厭京城的陰冷,燕正也喜歡北方,籌劃著定都北邊。
皇宮中,前朝郡主夏璇在洗衣房內,望著一堆沾滿油漆的衣服,定定地發愣。
「我不相信向娥洗過這些。」
「不錯,皇後娘娘自然沒洗,她翻牆跑出去了,想必知書達理的你,卻不會翻牆。」
夏璇望著高高的牆院沉默了,擦著眼淚進屋了。
片刻後,她站在魚扶面前吞下了半顆藥丸。
「魚扶哥哥,這毒藥你吃一半,我吃一半,這樣我們可以一起S了嗎?」
「不好意思,朕沒吃那個藥。」魚扶淡紅的眸子望著夏璇,咧開嘴笑了。
「什麼?」夏璇愣愣地望著魚扶,滿臉都是復雜和不解。
「你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對你…是吧?」
魚扶冷冷一笑,有些嘆息。
「你父親涼國公和皇妃私通,我S的皇弟就是他們倆所生。在北疆,要S我,被向娥射S的甲士,其實就是你的哥哥。」
「嘿嘿,朕喝了你哥哥的肉湯,你恨不恨朕?」
「不過,一命抵一命,父皇老眼昏花,卻被你父親慫恿的皇妃下毒而S。」
「向娥說得對,大虞朝京城冷得讓人心痛。因為,京城高官都被你父親收買。涼國公大軍到城下的時候,就是集體叛變,改朝換代之時。」
「既然這個國家我不能掌控,那就先報仇再說。隻是,夏璇,你們一家奸佞,唯獨出了你這個傻子。」
「這這,可是魚扶哥哥,我是愛你的啊,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
「愛我還給我下毒?」
望著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夏璇,魚扶冷冷一笑。
噗~
絕望、不甘、慘烈神色的夏璇,忽然嘴中血液流淌,軟軟地朝著地上倒去的同時,還在朝著魚扶伸出手臂。
魚扶微微嘆息,輕輕地搖頭。
「其實,那半片丹藥我吃了,你先S,我一會兒就到。」
噗,夏璇吐出一口血,終於笑了。
「你這又是何必?」我站在院子裡,愣愣地望著這一切,有些不解地望著魚扶。
「我要出氣,她快S了,要讓她S個明白。」魚扶呵呵一笑,望著身穿鳳冠霞帔地我,豎起了大拇指。
「好看。」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我愣愣地望著魚扶,還以為曾經他變了心。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是身不由己。
魚扶呵呵地笑著,雖然這張臉長相依舊陰冷,但是,這笑容是沒錯的。
依舊是幹淨!
「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那時候都有些發愁怎麼護住你…,不說了,我三個月沒吃壓制毒性的藥了,馬上也得S了,能不能抱抱我?」
「我是皇後。」
「可我馬上就S了。」
魚扶不甘心地望著我,帶著祈求。
「你S了我再抱。」
「哈哈,也好,我的命是你救下來的,S在你懷裡,也算是善始善終!」
魚扶走了。
直到大虞朝滅亡,我做了大夏朝的皇後才明白。
似乎認識他開始,他一直都沒變過,除了那雙眼眸,隻不過身不由己。
北荒城南邊的土丘上,他說愛我和破甲箭一半一半。
要是我把破甲箭給他的話,或許還有一絲的轉機。
可能他也明白,大虞人心渙散,所以放棄了。
所以索性和燕正一起挖了個坑,把在京城外投降的臣子,全部斬S在涼國公的腳下。
守不住這個王朝,那就專門報仇?
所以,魚扶,你在最困難的時候,選擇了放手,是愛我還是不愛我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