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躲在被窩看小電影。
卻意外收到帥鄰居的信息：【少看這些，傷身體。】
我震驚、裝傻：【？】
江琤：【實在難受的話，可以過來找我。】
……
五分鍾後，我出現在了他的臥室。
1
最近，隔壁搬來了一位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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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房東說，他年齡和我相仿，還是一個大學畢業的。
因為聊得來，我們彼此留了聯系方式。
周末晚上。
我發現了一部好看的小電影。
是正經電影，就是男女主的曖昧戲較多。
我躲進了被窩欣賞，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姨母笑。
卻意外收到帥鄰居的信息：【少看這些，傷身體。】
我震驚、裝傻：【？】
江琤：【實在難受的話，可以過來找我。】
我繼續裝：【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江琤：【你的手機，連的是我的藍牙……】
老天奶，我裝不下去了。
打算沉默。
江琤卻發來了一張圖片。
皮膚白皙，八塊腹肌，上面還微微掛了些水珠。
……
於是，五分鍾後，我出現在了他的臥室。
江琤倒是不意外。
勾了勾嘴角：「我以為你還要再糾結一會兒。」
我坐在他的床上。
雙手打開，撐著綿軟的被褥。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
話音剛落。
江琤骨節分明的手便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個兇狠的吻落了下來。
呼吸交纏。
直至我有些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才放開了我。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不甘示弱：「吻技不錯，就是不知道……」
沒等我說完，江琤便握住了我的腳踝。
手指一路往上，綿延點火。
……
最後，他溫熱的呼吸吐在我的耳畔。
夾雜著一絲壞笑：「技術怎樣？舒服嗎？」
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
並沒有回答他。
2
第二天清晨。
我醒來時，江琤正在撥弄我的頭發。
四目相對之間，有些尷尬。
我起身，準備穿衣服。
卻被江琤摟了回去。
他雙目緊閉，滿臉餍足：「季舒怡，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我：「鄰裡關系。」
江琤倏然睜開了眼睛，又彈坐起來。
滿臉委屈，問：「那我們昨晚，算什麼？」
我：「算你倒霉。」
江琤有些生氣了：「季舒怡！」
我：「那算我倒霉，行了吧。」
說渣男的話，讓渣男無路可走。
不過，我還是摸了摸江琤的頭，安撫道：「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這麼較真。」
說完後，我便溜回了自己的住處。
其實，從江琤搬來的第一天，我便揚言要追他了。
可惜閨密給了我重重一擊。
「江琤？
「他是我們的大學校友啊，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不知道嗎？」
難怪。
這種級別的帥哥。
要麼有女朋友了，要麼渣得透底。
所以我收了心。
不敢再對他談喜歡。
而昨晚，就當是我們一時衝動吧。
3
下班後，我窩在沙發上吃零食。
江琤又給我發來了微信：【我找了幾部好看的電影，要不要過來一起看？】
而我，冷漠且無情：【電影，我隻看喜羊羊與灰太狼。】
江琤：【……
【可是我還給寶寶做了四菜一湯。】
我秒變臉：【好嘞，馬上到。】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都在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後，又感慨道：「沒想到你煲湯的技術這麼好噢。」
江琤卻握住了我的腰，還捏了捏，說：「我的炒菜技術更好，什麼時候試試？」
我捏住了他的手，提起、甩開，如實回答：「我來大姨媽了。」
江琤沉了一口氣，向我拋出一抹假笑。
「好。
「那我們是看虎虎生威還是兔年頂呱呱？」
好家伙，這兄弟能處。
最終，我們窩在沙發上將這兩部都看了一遍。
時間已經接近零點。
江琤還對我依依不舍，腦袋耷拉在我的頸窩，滿臉委屈。
「寶寶，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我推開了他，依舊冷漠：「不能。」
走到玄關處時，我還是回頭了一下，解釋原因。
「江琤，我不和渣男談戀愛的，玩玩還行。」
4
回到自己的臥室。
我心裡堵堵的，宛如失戀了一般。
好巧不巧，我收到了閨密的微信。
【寶，上次咱好像誤會了。
【之前我們學校有兩個人都叫江琤，你認識的那一個，應該不是渣男。
【說不定還是小處男，純情得很。】
好，我完蛋了。
整夜，我都在糾結該怎麼解釋和道歉。
還沒糾結出個結果來。
鬧鈴便響了。
我頂著兩個濃厚的黑眼圈起床、洗漱、出門。
一開門，便撞上了江琤。
他直直地站在我家門口，仿佛有什麼大事要說。
我衝他尷尬一笑：「早。」
江琤抿著唇，好似有些緊張。
一字一句：「寶寶，我都想好了，我可以陪你玩。
「你想怎麼玩都行，但是你不要去找別人，可以嗎？
「但我真的不是渣男，你別冤枉我……」
說完後，他走上前幾步，捏住了我的手心。
第一次被人告白，我有些慌亂。
下意識地逃避。
「對不起，我上班要遲到了。」
留下這一句，我便匆匆離去，但背後總感覺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在反復地灼燒著我。
5
在工位剛坐下不久。
我還沉浸在江琤的熱烈告白中。
倏然接到了房東阿姨的電話。
「小季，真的很抱歉，你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我不能繼續給你續租了。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工作忙，搬家很累，你現在住的那套對面也是我的房子，還有一間臥室可以出租，租金還少些，你搬起來也輕松。
「我問了現在的租戶，人家小伙子沒意見，要不然你考慮一下？」
……
電話掛斷後，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是命運讓我和江琤合租嗎？
下班後。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準備開鎖。
好巧不巧地聞到了江琤家中飄來的飯菜香。
這人一天到晚精力如此旺盛，他不用上班的嗎？
還沒思考太多，江琤突然打開門，又懶懶散散地靠在門框上。
他挑了挑眉：「聽說你要搬過來？」
又是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不善：「姑奶奶我還沒答應！」
說完後，我便摔門而入，把江琤隔絕在了外面。
有的時候也挺不理解自己的。
明明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偏偏面對江琤時蠻不講理。
明明是件很小的事情，卻會沒來由地鬧脾氣。
我癱在沙發上，回憶著這戲劇性的一天。
「嘀嘀——嘀嘀——」
微信一直在響。
江琤發來了好幾張圖片，全是他今晚做的菜。
可樂雞翅、糖醋排骨、蟹柳滑蛋，還有一大碗蔬菜湯。
全是我愛吃的。
我裝作不懂，扣了一個問號過去。
江琤：【對不起，剛剛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不是故意的。
【今晚我做了好多菜，要不要過來吃，就當是我給你賠罪，可以嗎？】
嘻嘻，就等你這句話呢。
又過了五分鍾，我才回復：【行，等會兒我過去。】
這樣顯得我比較高冷。
6
吃飯的時候，江琤總是在明裡暗裡地表示希望我可以搬過來和他一起住。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悶頭幹飯。
快要吃飽的時候，江琤給我盛了一碗蔬菜湯。
他的手指白皙，骨節分明。
我一時看愣了神。
直到江琤出聲打斷：「季舒怡，其實你什麼都懂，對吧？
「為什麼要一直逃避我呢？
「你對我哪裡不滿意？你說出來，我全都可以改正。」
聽到這裡，我的心一緊。
其實我也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逃避呢？
明明很喜歡他的。
說實話，我自己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甚至沒怎麼和男生說過話。
初中的時候，不喜歡和男孩子玩，就喜歡和香香軟軟的女孩子貼貼。
高中的時候，我選擇了文科。
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紀，渴望與異性接觸，增加了解，可是班裡就沒幾個男孩子，學習壓力也大，更加減少了接觸。
上了大學，開始參加社團活動，認識了很多朋友，但也隻是把他們當作朋友相處。
面對江琤，我總覺得怪怪的。
見我一直不回答，江琤有些垂頭喪氣：「我懂了，你不喜歡我。」
我有些慌亂，下意識地解釋：「我沒有不喜歡你。」
江琤倏而抬頭，眸底亮晶晶的。
語氣裡是抑制不住的喜悅：「那你喜歡我。」
我不忍傷他的心，微微地點了點頭。
……
吃完後，他纏著不讓我離開。
語氣委屈：「陪我看幾集喜羊羊與灰太狼再走，好不好？」
我搖搖頭，出聲詢問：「我今晚不想看喜羊羊與灰太狼了，我們看點別的吧？」
江琤的眸底又亮了，仿佛有欲色在翻滾。
他的喉結滾動：「好啊，怡怡想看什麼？」
我捂住他的眼睛，搶走了遙控板。
語氣冰冷：「看蠟筆小新。」
江琤卻沒有我預想中的那般失落。
反而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真是很久都沒有看蠟筆小新了。」
7
後來，我還是搬去了對面，與江琤合租。
不同於傳統的合租方式。
我們倆屬於新式合租。
比如說，今天他睡我房間，明天我睡他房間。
沒羞沒臊的日子沒持續太久。
轉眼到了年關。
公司放假後，我們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在家裡的日子。
肯定是無法自由自在的。
回家第二天，早上七點，我媽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怡怡，起床吃早飯了。
「不能因為睡懶覺就不吃早飯，這樣對胃不好。
「而且我們今天還要做一下家庭大掃除，忘了？」
……
我敷衍地應著聲，並沒有打算起來。
才七點啊！
這比我平時上班還惱火。
眼見著沒動靜，我媽的敲門聲愈加急促。
「你還記得沈阿姨一家人不？就在我們家隔壁，十年前搬走的那家。
「他們今年搬回來了，一大早就已經來和我們拜年了，你還在這睡覺，不像話！」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了點。
隨口一問：「那沈旭哥也回來了？」
我媽愣了一秒，反問道：「你還惦記著人家呢？」
……真沒有。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聊到這裡，我也睡不著了，索性直接起床。
簡單洗漱之後，我來到客廳吃早飯。
剛咬了一口荷包蛋，都還沒有嚼爛咽下去，我媽便給我下達了一個任務。
她拿出一籃水果，放在了飯桌上。
「你等會把這些給沈阿姨家送過去，再拜個年，知道嗎？」
主打一個讓我別累著，但也別闲著。
我有些抗拒般地搖了搖頭：「媽，我是社恐，我不想去。」
我媽有些不解，問道：「社恐啥意思？你少找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我爸在一旁一直沉默，突然打起了哈哈。
「就是社交恐怖分子的意思。
「怡怡這種人最適合和左鄰右舍打交道了，吃完了就快去。」
我有些無奈，但也隻好挑起了這個重擔。
咽下最後一口荷包蛋，我提起果籃，掛著假笑，敲響了對面的門。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
開門的是江琤。
8
我滿臉問號：「你怎麼在這？」
江琤挑了挑眉，語氣平淡：「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在哪？」
我更加疑惑了，腦子亂作一團。
隨即拋出了一個致命問題：「那沈旭哥呢？」
江琤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有些咬牙切齒：「這麼多年過去，你心裡眼裡還是隻有他。」
說完後，江琤倏然一甩，門被重重關上。
空氣裡似有些灰塵溢起，有些嗆人。
我留在原地，還有點蒙圈。
不是……我就是來送個水果的啊！
正疑惑時，門又被打開了。
江琤依然黑著一張臉：「我哥去國外追愛了，你就S了這條心吧。」
說完後，門又被關上了。
我的腦子終於以高速發展的速度轉了過來。
沈旭是有一個弟弟的。
隻是因為他們父母離婚，這個弟弟隻有寒暑假才會過來住。
並且他性子恬靜，不喜說話。
和我也不太熟。
隨著時間流逝，這些關於他的印象，早就漸漸消散了。
可是他見到如今的我，卻毫不意外。
細思極恐，粗思也恐。
江琤不會暗戀了我許多年吧？
算了。
我低頭看了看還提在手中的水果。
這才是當務之急。
我將果籃放在了門邊，然後給江琤發去了一條微信。
【我媽叫我送的果籃，給你放門口了，記得拿。】
一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
半個小時過去了，江琤依然沒有回復。
我不免有些擔憂。
這些水果可是又香又甜，別被人偷了。
於是，我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我：【？】
江琤：【？】
我：【拿水果。】
江琤：【拿了。】
噢。
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開始收拾整理我的臥室。
我再次打開手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嘀嘀嘀——
一下子彈出來了好多條微信。
江琤：【就沒了？】
江琤：【我們之間就剩下這些話可說了是嗎？】
江琤：【這些日子，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江琤：【又算我倒霉，是嗎？】
江琤：【我到底哪裡比不上我哥？】
江琤：【既然你和他可以，那為什麼我們！】
……
看到這裡，我趕緊彈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
他秒接，又秒掛。
我緩了口氣，再次打了過去。
「江琤，你在演什麼獨角戲呢？
「我就一個小時沒看手機，你那腦瓜子裡就演了這麼多劇情了？
「我和你哥根本就……」
話音未落，我對上了他有些泛紅的眼眸。
頓時心中湧起一股酸澀。
是我不好。
江琤有什麼錯？
他隻是太愛我了。
沒忍住，我把給他的微信備注改動了一點。
又一改之前的模樣，開始柔聲細語地和他講話。
「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我和你哥就是朋友關系呀，還是很多年都不聯系的朋友。」
江琤輕輕地「哦」了一聲。
眼底還是藏不住的委屈。
男人到底應該怎麼哄？
這可太為難我們大女人了！
9
我絞盡腦汁地思索時。
房門再次被我媽敲響了。
慌亂中，我連忙掛掉了微信電話。
江琤卻好像更生氣了。
江琤（愛哭的男人）：【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我：【乖，皇太後有急事召見，朕晚點再來寵幸你。】
……
一出房門，太上皇和皇太後已經在沙發上坐好了。
滿臉都是嚴肅。
我感覺即將有大事發生。
心中盤算了最近七七四十九日發生的每一件事。
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處。
於是安心地坐了過去。
皇太後板著一張臉，率先開口：「怡怡，媽媽問你一件事。」
我歪了歪腦袋，等著她繼續說。
皇太後的臉上全是掙扎，嘆了口氣。
「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為什麼一直不談戀愛呢？
「你還是沒有放下沈旭那孩子嗎？」
啊？
我更加疑惑了。
滿臉不解：「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喜歡沈旭哥？」
沉默的太上皇出了聲。
「十年前，隔壁一家搬走，你哭了好幾天。
「甚至食欲不振，連最喜歡的薯片都不吃了。」
我扶額苦笑，有些無奈。
「我哭是因為沒有玩伴了，心裡難受啊，我們淚失禁體質就是這樣的。
「至於不想吃零食，那是因為我發現我長胖了，不敢繼續胡吃海喝了……
「你們的想象力怎麼那麼豐富呢？」
面對我的質疑，太上皇乘勝追擊。
「那你自己說，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談戀愛？」
我攤了攤手，無語至極。
「那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哇！兩條腿的好男人，比三條腿的蛤蟆還難找！」
我的話音剛落，皇太後疑似頭風發作。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你這個意思，就是說喜歡女孩子嗎？」
服了。
我正準備否認。
皇太後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算了，隻要你喜歡，女孩子也可以。
「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吧。」
……
倏然，我靈機一動。
衝著太上皇和皇太後擠眉弄眼。
「爸媽，其實……
「我喜歡沈旭哥的弟弟很久了，但是他一直對我愛搭不理的，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這下，輪到他們兩個面面相覷了。
大概緩了一分鍾，太上皇先開口了。
「小怡，你認真的？」
我點了點頭。
於是，半個小時後。
我們一家人出現在了沈阿姨家的客廳。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