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摔門離開。
12
我是不相信我爸那種人會那麼輕易跟我媽離婚的，畢竟一個能出力又能出錢的免費保姆誰都想。
果然隔了一天，他就開始對我媽獻殷勤，又是送花送禮物，又是帶我媽去逛街看電影。
我媽以前很吃這一套，被我爸SS拿捏。
現在我媽對我爸的討好照收不誤，但是對於離婚這件事她是一點都不松口。
就這樣折騰了半個月，我爸看我媽油鹽不進，也氣了：
「楊秋娟，擺架子也得有個度，給你臺階下你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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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板著個臉給誰看！去你媽的，老子不伺候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以為離婚是那麼好離的嗎，隻要我不同意，我就能拖你一輩子！」
也不管我媽回不回他，他拿著一個密封著的檔案袋就奔出門。
我和我媽看著他拿著的那個檔案袋笑而不語。
我爸怎麼也想不到，他裡面的述職報告材料早已被我和我媽掉了包。
就不知道他老板看到裡面的資料作何感想。
13
「小妍，小妍，我來找你玩啦？」
門口敲門聲響起。
是趙音的聲音。
我還沒找上她，她倒是來找我了。
趙音是趙蓉的女兒，前世我當她是最好的好朋友，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和她分享，結果我萬萬沒想到，就是她在背後插我一刀。
我媽由於工作，經常不在家，家裡常常就隻有我和我爸。
這個時候，她就過來約我出去外面玩，實則是在給我爸和她媽制造獨處機會苟且。
不僅如此，高考當天她故意搞丟了我的準考證，讓我進不了考場，當時那種絕望至今想起來還覺得崩潰。
打開門，趙音興奮地就往我身上撲，我側身躲過。
她疑惑道：「小妍，你這是怎麼了？」
我壓下心裡的不舒服：「沒事，就是我媽和我爸吵架了，心情不太好。」
「啊，怎麼會這樣呀？」
她擔憂地看向我：「沒事的小妍，你爸媽的事情他們會處理好，你爸人那麼好，你媽舍得跟他離婚？」
說實話，趙音的演技挺好的，如果我沒看到她神色中閃過幸災樂禍的話。
我神秘兮兮地朝她低聲開口：「其實吧，我懷疑我爸出軌了。」
趙音有些心虛：「小妍，你從哪聽來的這些闲言碎語，你不要亂信，你爸的人品眾人皆知，他不是那種人。」
趙音到底還是有些年輕，行為舉止藏不住事。
我故作苦惱：「我也不想懷疑，可是你知道嗎，前幾天我看到我爸跟一個女人走得特別近，我當時沒看清楚那個女的長啥樣，現在想想。」
我恍然拍頭：「那女的跟你媽長得有些像！」
趙音嚇了一大跳，開始用憤怒掩飾心慌：「小妍，你什麼意思！我把你當朋友，你就是這樣胡亂揣測我的家人？你就是不相信你爸，也得相信我媽，我媽和你爸清清白白！」
我無辜睜大眼睛：「我也沒說那是你媽啊趙音，你反應怎麼那麼大？」
「不過我媽說了，就算我爸出軌了她也不怕，合著就算離了婚，我爸是過錯方，財產分配我媽也能佔優勢，財產大部分還是歸我媽，我爸和小三一個便宜也佔不著，你說是不是，趙音？」
趙音勉強笑了笑：「是，是啊，一個也佔不著。」
這個時候的趙音哪還有心思出去玩，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
我似笑非笑看著趙音落荒而逃的背影，這就是做賊心虛吧。
就是不知道我媽故意讓我把這些信息透露給趙音有什麼用意。
14
很快我就知道我媽這麼做的用意。
我媽被人高空拋物砸S的那一天我記得格外清晰，一大早，我就SS盯住我媽，不讓她出門。
我媽也知道我在擔心什麼，笑笑拍了拍我。
隨即把我拉進房間給我聽了一段音頻，音頻裡面是趙蓉和我爸的聲音。
「斌哥，楊秋娟好像知道我們的事了，她抓住我們的把柄，到時候你跟她離婚我們豈不是很吃虧。」
「怎麼可能，是不是你不小心讓她看出了什麼，我早就說了，讓趙音不要跟邱妍走得那麼近。」
……
我就這麼靜靜地聽了幾分鍾，直到我爸沉聲說了一句：
「隻有S人才不會說話，隻要事情做得夠隱秘，誰能懷疑是我們。」
聽著裡面趙蓉和我爸的合謀，我聽得心裡直泛起了寒意。
我爸竟然對我媽起了S心。
難道上輩子我媽的S亡不是意外？
盡管早就知道我爸冷情冷血隻顧自己，但是此時此刻我才直面感受到我爸的殘忍。
我轉頭看向我媽，我媽沉默片刻，還是對我開了口：
「上輩子我也是發覺了他們倆的奸情才出了事。」
「我讓你跟趙音透露就是為了試探他們，你看，他們這就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
我媽苦澀一笑，恨聲道：
「妍妍，我真的有想過S了那對狗男女，但是為了你，我不能，我不能為了他們將我們都搭進去。」
「這次就讓他們自作自受！」
15
消停了一周後，高考如約而至。
當天，趙音想方設法靠近我，一會兒讓我把準考證給她看看，一會兒說幫我拿筆袋讓我去上個廁所。
我一一拒絕。
提示考生進場的聲音響起，趙音隻能跺跺腳，不甘心地進了考場。
但是我知道，這場較量才剛開始。
我也要讓她試試我當時的絕望。
考完語文出來，有個考生因為錯帶可消失水性筆，導致自己的答案全部作廢的消息在考生中傳開。
毫無疑問，那個考生就是趙音。
考試兩天，趙音無數次想找我麻煩，都被我躲過。
一出考場，我媽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我爸和趙蓉的事情現在鬧得沸沸揚揚。
以前大家將我爸捧得越高，現在我爸就摔得越狠。
這還要多虧了那份檔案，裡面的材料密密麻麻都是他出軌趙蓉的記錄，就連他在領導面前要演示的 PPT 裡面的鏈接也被我換成了他和趙蓉苟合的音頻。
他之前塑造的好男人形象一夜崩塌。
16
我和我媽一回到家中, 就看到我爸坐在客廳中間, 臉色陰沉恐怖：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幹的！你們就是想要我不好過是嗎？你們這對狗娘養的婊子。」
「老子的晉升就這麼被你們搞砸了！」
我偷偷撥通了一個電話, 直直看向他：「爸, 你之前不是說職位錢財都是浮雲嗎，現在沒了就沒了，你動那麼大的火幹什麼？」
「而且我記得和你競爭的還是曾叔叔，你不是和他是好兄弟嗎, 現在職位落在他身上, 你不開心嗎？」
我爸已經失去了理智，破口大罵：「放你狗屁，曾勇他那裡比得上我！在利益面前談什麼感情！你這個賤人, 就是故意壞我好事。今天我非打S你！」
「曾叔叔, 你聽到了嗎，我爸和你競爭職位這件事可跟我媽沒關系, 全程這件事可都是我爸一個人的主意, 可不是我媽逼著他威脅他。」
我爸這人啊, 既想要名利, 又不想顯得自己太過於功利。
他想升職加薪，不想和朋友撕破臉，就拿我媽當擋箭牌，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電話那頭的曾叔叔嘆了口氣，隨即電話掛斷。
我爸愣在原地, 久久沒有動靜。
這下我爸自私虛偽的真面目被大家知曉。
往日一個個誇我爸的朋友鄰居們一個個噤了聲，看見我媽都是尷尬一笑。
聽說我媽要跟我爸離婚，我叔叔姑姑們可不樂意了, 一個個都跑過來勸說我媽：
「男人哪有不犯錯的，我看大哥也知道錯了，嫂子你這次就原諒他吧。」
「是啊是啊，夫妻倆有什麼矛盾，關上門處理就好, 沒必要鬧得眾人皆知。」
我笑了：「連下半身都控制不住的男人, 還能控制什麼？我看你們是怕離了我媽, 沒人當你們的 ATM 機。」
叔叔指著我鼻子怒斥：「邱妍，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不以為然：「難道說你們的狗語嗎？」
我扭頭看向我媽：「媽，我記得他們還欠著我們的錢, 這都是夫妻共同財產, 得要回來。」
說到錢，他們急了，一個個都借口有事溜了，但是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但凡之前找我爸借過錢的, 我們都一一討要回來，不給是嗎？那就上訴。
就連之前我爸為趙蓉花的錢都被我媽要求還回來，這是夫妻共同財產。
我爸還在蹦跶祈求我媽的原諒，我媽一個報警電話, 徹底讓他閉了嘴。
故意S人未遂的罪名足以讓他和趙蓉進去好些年頭。
高考成績出來後，我和我媽去了濱海的城市生活。
無論我們身處何處，我們都會一直陪伴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