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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呼吸成痛 4563 2025-07-04 16: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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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晃動著身體站起來,點點頭說:“秦總好眼力,竟然被你識破了。”


     


    我抬起右手,無名指處有個鮮紅的血窟窿,我笑著:“剛剛您的妻子可是懲罰過我了,我想這十萬塊,應該能一筆勾銷了吧?”


     


    他眉頭蹙起,眸子一縮,緊張地看著我的手指。


     


    秦砚之不會忘記,畫畫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明芝芝慌張地從一旁走來,拽著秦砚之的手臂離開:“砚之哥哥我們快走吧,誰知道從她嘴裡還能聽到什麼謊話?”


     


    “謊話”二次似乎觸動了秦砚之的神經,他怒火中燒,可依舊笑著點頭:“好啊,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護著。”


     


    他唰唰地籤下一張支票甩給我。


     


    “這點錢,就當做是我賠償的損失費,今後你可別找我妻子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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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口一個妻子,當真是愛極了明芝芝。


     


    我的心痛到無法言語,肺部更像是隨時都要爆炸一樣,碎片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肺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引爆。


     


    兩人走遠後,我撿起支票,對著閨蜜笑了一下:“看來有錢買骨灰盒了。”


     


    閨蜜大聲哭著,不顧我的勸阻把我帶去了醫院。


     


    我早就不計較什麼情情愛愛了,從我不畏懼那冰冷的傷口時。


     


    我就知道,我早已經把秦砚之這個人刻在了我的骨血裡。


     


    醫院內,醫生和我商量著再次開胸的事,卻被我一口回絕。


     


    閨蜜在一旁急得不行,連忙說:“多少錢都治,我去湊錢!”


     


    我拍了拍她的手,看向醫生:“我的情況您也知道,開胸也是加快S亡,倒不如讓我最後快活一段時間算了。”


     


    看到檢查結果時,我意外的竟然是,居然還能再活兩個月。


     


    秦砚之給我的那筆錢,我拿去把手指骨接上,還囑咐閨蜜給我挑個漂亮的骨灰盒。


     


    我再也不能畫畫了,隻要稍稍一動,手指頭就疼得厲害。


     


    聽說秦砚之花重金尋找當年替他擋槍的人,我看到這條消息卻笑笑。


     


    就算我站在他面前,把肺剖給他看,他估計都要說是我想錢想瘋了。


     


    多次吐血後,我蜷縮在急診室鐵椅上,染血的羽絨服結著冰碴。


     


    手機在掌心震動,明芝芝的短信彈出來:【明晚八點,拍賣會】。


     


    我心一動,拍賣的是奶奶陪嫁的翡翠玉牌,那是奶奶當初留給我的。


     


    我已決心要拍下那件玉牌,我還記得當初奶奶親自把它交到我手裡,語重心長地說:“要把它交給你最愛的人。”


     


    我曾幾乎虔誠地把玉牌送到秦砚之手心上,沒想到他會拿去拍賣。


     


    我抓住醫生白大褂:“能開止疼藥嗎?肺疼...”


     


    話音未落,明芝芝踩著紅底高跟鞋出現。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得意,俯身時鑽石項鏈硌在我鎖骨:“砚之哥哥說,要看你跪著競拍遺物。”


     


    “起拍開始!”拍賣師敲槌。


     


    “十萬。”我舉手。


     


    秦砚之當初甩下支票,恐怕就是為了今天看我的笑話吧。


     


    我咽下心頭的苦澀,專心地望著展櫃裡已經泛黃的玉牌。


     


    “二十萬。”二樓包廂傳來秦砚之的聲音。水晶燈映著他譏诮的眉眼,明芝芝正將葡萄喂進他唇間。


     


    舉牌的手開始發抖:“二十一萬。”


     


    “五十萬。”他晃著紅酒杯,眼底冰冷,卻在看到我蒼白的臉時略顯慌張,終於他清清喉嚨說:“夏小姐不如求我?”


     


    我眼神裡有抹不開的痛苦,看著二人珠聯璧合,我喉間湧上腥氣。


     


    秦砚之蹲下來,支票在我眼前來回晃:“求我。”


     


    “五十萬第二次!”


     


    我咬破舌尖咽下血沫伏在地上:“求秦總...”


     


    他突然暴怒地將支票丟向牆壁。


     


    而我咳著血沫去撿,卻聽見他嘶吼:“你當年拋棄我的狠勁呢?現在裝什麼孝女!?”


     


    拍賣槌重重落下:“五十萬第三次!”


     


    那玉牌又回到了秦砚之手中,他自導自演了一場拍賣會,就為了看我的跪在地上乞求他的樣子。


     


    5


     


    我終究沒能拿到玉牌,反而暗自神傷後又被拉去醫院急救。


     


    門口的小護士嘆氣道:“這個月都第幾次了?她不想活了嗎?”


     


    閨蜜撲在我身上大哭:“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


     


    我搖搖頭,語氣緘默:“他不會相信的。”


     


    我沒注意到,閨蜜的眼神閃過一絲痛恨。


     


    這些錢全都交給醫院也是可惜,我給奶奶挑了一塊兒好墓,安心地看著她下葬。


     


    當初被秦砚之砸壞的棺椁已經被我換成了嶄新。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突然想起來奶奶和我相依為命的日子。


     


    她拍著我的手說:“女怕嫁錯郎啊…沫沫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眼前人。”


     


    她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可在她晚年,我卻把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秦砚之身上。


     


    躺在手術臺上換肺的時候我沒有害怕,替他擋槍的時候我也沒有慌張,可是看到奶奶的墓碑時,我卻感覺到了渾身的疼痛。


     


    “是孫女不孝…是我沒有照顧好您…還把您給我的玉牌,給了錯的人。”


     


    我跪在墓碑前哭訴到天明,站起來時搖搖欲墜,卻還是堅持給自己選了一塊兒墓地,就擺在奶奶旁邊。


     


    為了處理好後事,不給閨蜜留下負擔,我把剩下的錢全都轉進了她的賬戶,獨自一人在海邊找了個短租公寓。


     


    整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在躺椅上享受著海風吹拂,和閨蜜說:“等我S了,就把骨灰揚進這片海裡吧。”


     


    閨蜜強忍住內心的苦楚,擠出一個笑容說:“好。”


     


    我就這樣在躺椅上睡過去。


     


    可再睜開眼時,眼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尖又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地說:“阿然,不是說了我不來醫院嗎?我S之後,你就…”


     


    話音戛然而止,在我的視線裡出現秦砚之的身影。


     


    他眼眶猩紅地盯著我,手裡還拿著我的日記本。


     


    閨蜜站在門口止不住地啜泣道:“薇沫,我想你活著啊…!”


     


    那一瞬間,我幾乎明白了一切。


     


    她還是把一切都告訴秦砚之了。


     


    我臉上不免慌張,光著腳跑下床:“你看全信…!你知道我就是個騙子…她胡說的!我才沒有把肺移植給你…也沒有替你擋…”


     


    忙中出錯,事件一緊急,我竟然把一切都親口承認了!


     


    他手裡拿著診斷書和私家偵探帶來的消息,看著我的眼睛問:“為什麼…為什麼不說?”


     


    他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落,可我心裡隻覺得麻木。


     


    說與不說的,又有什麼區別?


     


    他把我抱回床上,又細心地替我蓋好被子,哽咽道:“別放棄…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我不會讓你S的…”


     


    合適的肺源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或許上天安排我和秦砚之相遇,恰好是因為我可以救他吧


     


    6


     


    短短半個月,我吃下了比平常多兩倍的藥,什麼圓的、方的、扁的,沒有一個可以阻止我無休止的吐血。


     


    他看著面色蒼白的我震怒,把病歷本摔到醫生臉上:“為什麼治不好…!?我問你為什麼…!!”


     


    醫生難掩無奈,聽著我厚重的喘氣聲坦然:“夏小姐來治療的時間太晚了,期間還一直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是無能為力啊…”


     


    秦砚之顫抖著身子回頭看我,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因為我…是嗎?”


     


    他哭個不停,無論如何也止不住淚水,我卻隻覺得淚都流幹了,看著他傷心的樣子也無動於衷。


     


    我蜷縮在病床上,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秦砚之握著我的手,指尖的溫度像那年冬夜他為我暖手的觸感。


     


    “為什麼不說?”他第無數次重復這個問題,淚水砸在我手背,“當年你明明可以告訴我......”


     


    我望著他西裝領口若隱若現的翡翠玉牌,驚覺他竟然掛在身上。


     


    那天在拍賣行,我咳出的血染紅了他锃亮的皮鞋,他卻以為又是騙局。


     


    我心中委屈,最終隻化作一句:“算了。”


     


    門外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脆響。


     


    明芝芝推門而入,看著我們握在一起的雙手,她眼中的癲狂更加凸顯。


     


    “砚之哥哥,你都好幾天不回家了…怎麼在這個賤人這裡…!?”


     


    “閉嘴!”秦砚之甩開她的手,病歷本哗啦散落一地。


     


    X光片上,我的右肺布滿蛛網般的裂痕,一枚子彈碎片嵌在支氣管深處。


     


    明芝芝突然捂住嘴:“天吶,你該不會是五年前......”


     


    她低頭的瞬間,我分明看到她胸前有一處蜿蜒的疤痕。


     


    怪不得秦砚之娶了她,怪不得秦砚之又要派私人偵探重新搜查替他擋槍的人。


     


    原來明芝芝就是用這個疤痕騙取秦砚之的信任。


     


    直到前幾日真相敗露,秦砚之還沒親自找她算賬,她竟然先送上門來了。


     


    明芝芝妝容精致的臉瞬間扭曲,她抓起水果刀抵住我喉嚨:“賤人!你竟然還活著!你竟然沒S…!?”


     


    “為什麼?”他聲音嘶啞得像砂紙:“當年你哭著說沫沫嫌我生病......”


     


    “因為我愛你啊!”明芝芝瘋狂大笑,“從十二歲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發誓要成為秦太太!這個貧民窟的賤貨憑什麼搶走你?!”


     


    她突然扯開衣領,猙獰的疤痕觸目驚心:“看啊!砚之哥哥你忘了嗎?是我替你擋了一槍…”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騙我!”秦砚之冷靜地看著她,把明芝芝嚇得一身冷汗。


     


    他拍拍手,黑衣保鏢把她拖出病房。


     


    頓時,房間裡一片寂靜。


     


    我望著窗口的枝椏上有著綠葉,不禁喃喃道:“春天要來了…”


     


    秦砚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把早就準備好的畫筆和紙張鋪在我眼前:


     


    “薇沫…從前你最愛畫春天了,你說春天萬物復蘇,讓人覺得充滿希望。


     


    你還記得這個嗎?當初我們窮,買不起這麼好的顏料,現在你想用多少用多少…”


     


    他眼睛異常光亮,執著地把筆塞到我手裡。


     


    我愣了一下,隨後把早就扭曲變形的手指放到他眼前:“你忘了嗎?我早就不能畫畫了。”


     


     


     


    7


     


    秦砚之一愣,抓過我的手看了一遍又一遍,隨後滾燙的淚水滴在我的手背上。


     


    “對不起…對不起薇沫…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隻能緘默不語。


     


    當護士第三次把呼吸機放在我的臉上前,我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句:“算了,謝謝。”


     


    秦砚之在一旁驚恐地看著我,我現在的一舉一動,他都無比在意。


     


    “不要放棄好不好?我…你…你要相信我…”


     


    他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我卻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好不容易緩過神後,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那是秦砚之的畫。


     


    唯一一張我們的合照。


     


    他的畫畫水平並不高,這張畫也並沒有那麼好看,可卻被我珍藏多年。


     


    他顫抖著手接過,語氣帶著些不可置信:“你…你還留著…?”


     


    有關他的一切我都想留著。


     


    可我知道已經不行了。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還給你吧。”


     


    他像是瘋了一般想要把畫塞回我的手裡:“別不要我…別不要我啊薇沫!!”


     


    秦砚之的眼淚掉個不停,我卻沒有力氣幫他擦拭。


     


    他這句話一瞬間將我拉回我和他說分手的那天。


     


    他躺在病床上等著下一次檢查。


     


    而如今,風水輪流轉。


     


    我和他的位置對調,隻不過這一次是真的有人要S了。


     


    我執意停止一切治療,長時間躺在病床上令我的肌肉萎縮,閨蜜買了把輪椅推我去海邊散步。


     


    她興致不高,總是想哭。


     


    “阿然,我求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


     


    我蜷縮在輪椅裡,海風裹挾著鹹澀的水汽鑽進鼻腔。


     


    她蹲下來替我掖好毛毯,眼眶通紅:“真要這麼做?”


     


    “就當是...告別。”我摩挲著口袋裡的止疼藥,塑料包裝發出細碎的聲響。


     


    肺葉像浸在冰碴裡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細密的刺痛。


     


    隔天,閨蜜說都準備好了,她哭得泣不成聲,我安慰地抱著她說:“我們下輩子還要做好朋友。”


     


    緊接著,我發出五年後的第一條短信給秦砚之【我們見一面。】


     


    他如約到達,見我穿得單薄被凍得臉色發白,將大衣披在我身上。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秦砚之聲音沙啞得厲害,指節泛白地攥著輪椅扶手,“我們回醫院好不好?”


     


    我望著天際翻湧的烏雲,突然想起大二那年暴雨。


     


    我們擠在畫室屋檐下,他把我凍僵的手揣進懷裡,顏料蹭髒了白襯衫。


     


    “我想看日出。”我聽見自己氣若遊絲的聲音,“就像...我們第一次遇見那樣。”


     


    他的喉結劇烈滾動,最終隻是沉默著推我走向海邊的小木屋。


     


    我們曾在這裡度過最輕松的一個月,他專注於下一次考試,我就在旁邊安靜地畫畫。


     


    在窗臺上,還有我們曾一起刻下的愛心圖形。


     


    暴雨驟然而至。


     


    驚雷炸響的瞬間,門外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明芝芝舉著匕首衝進來時,我正咳得伏在畫架上,血沫星星點點濺在秦砚之的袖口。


     


    “都是你!”她歇斯底裡地揮舞利刃,“都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我和砚之哥哥怎麼會離婚?!...”


     


    原來這幾天不見秦砚之的蹤影,他是去幹這事了。


     


    秦砚之猛然轉身。


     


    閃電照亮他森冷的面容,我看到他手中寒光一閃。


     


    下一秒,明芝芝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秦砚之護住我的眼睛,輕聲細語地說:“別怕。”


     


    我望著滿地狼藉,忽然覺得好笑。


     


    指尖觸到冰涼的翡翠玉牌,我想起奶奶臨終前渾濁的眼裡映著月光:“要交給...最愛...”


     


    我抬頭望著秦砚之的臉,突然打心底裡想要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秦總,等我S了,可以把玉牌埋在奶奶的墳墓裡嗎?


     


    她說讓我交給此生最愛的人,可是臨S前,我卻發現我從來沒有找到過這個人。”


     


    秦砚之身形一頓,半晌才在哽咽的語氣中說了句:“…好。”


     


    劇痛在胸腔炸開時,我聽見秦砚之撕心裂肺的呼喊。


     


    “薇沫…薇沫…!我愛你啊…求求你…不要…”


     


    最後一絲意識裡,有人把溫熱的玉牌塞進我掌心,鹹澀的液體不斷滴在臉上。


     


    我終於緩緩閉上眼睛,或許從遇見秦砚之那天開始,一切都是錯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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