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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幹翻全後宮 3682 2025-07-07 15: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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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舉目遠眺,天上的烏雲逐漸聚攏,我已料想會發生什麼。


     


    前世這個時候,我還在浣衣局受罪。


     


    記得那天突降暴雨,我來不及收衣裳,被掌事姑姑打了幾十鞭子,還不許我吃飯。


     


    我躲在房間裡無聲啜泣,外面卻鬧騰起來。


     


    竟是皇上在圍場失蹤了,宮裡亂成一團。


     


    隔天宋元承才被找到,原來是御馬不慎摔倒,他跌落馬背,被困泥潭。


     


    幸虧宋元承隻是感染風寒,休養數日便康復了。


     


    既然能未卜先知,我豈會放過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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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刻鍾,地上狂風大作,天際飄下雨絲


     


    馬匹步伐凌亂,隊伍被衝散。


     


    來之前我就摸清楚圍場的地形,我朝著目標,一馬當先奔去。


     


    當我趕到時,宋元承剛掉進泥潭裡,御馬受了傷,在一旁掙扎著站起來。


     


    “皇上!皇上!您在哪裡?”


     


    我裝作沒發現地四下尋找,宋元承向我揮手吶喊:


     


    “湘兒!朕在這裡!”


     


    我連忙下馬,我將繩索綁成套環丟給他,宋元承將繩索套在身上,接著我讓馬兒將他扯出來。


     


    救出他後,雨水愈發兇猛。


     


    我帶宋元承躲到我在半路發現的洞穴裡。


     


    侍衛們已發現他失蹤,但傾盆大雨之中,他們一時半會找不過來。


     


    我倆渾身湿透了,宋元承發現洞口堆著不少幹枯的野草,他當即讓我取出火折子。


     


    佩囊裡的物品正是為這個時候準備的。


     


    宋元承生起火,我倆脫下湿漉漉的衣服烤火。


     


    盡管已經做了宋元承的嫔妃,可我倆還從未裸裎相對過。


     


    我脫得隻剩中衣,我背過身去,抱著胳膊做出含羞答答的姿態。


     


    宋元承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故意逗我:


     


    “湘兒,剩下的也脫了吧,仔細著涼。”


     


    “不、不必了……”我欲拒還迎。


     


    宋元承幹脆坐到我身邊。


     


    “湘兒可是害羞了?你是朕的嫔妃,何須顧慮這些?”


     


    他親自動手剝掉我湿乎乎的衣裳,我佯裝推拒兩下,便由他去了。


     


    這一年來我沒少進補,身段比過往豐腴多了,加上細心養護,肌膚愈發細膩,我不信宋元承見了不動心。


     


    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愈發炙熱,情不自禁地抱住我。


     


    “湘兒……”


     


    宋元承的氣息打在我耳畔上。


     


    我顫聲道:


     


    “陛下……您……抱太緊了……”


     


    我可沒忘記自己現在還是黃花閨女,得裝出惶恐嬌羞得模樣。


     


    “湘兒,別怕,讓朕好好疼你……”


     


    宋元承火熱的唇覆蓋在我脖頸上,他粗喘著喊我名字,將我壓倒。


     


    狂風暴雨,山路泥濘不堪,腳踩下去,被吸得抽也抽不動。


     


    勉強拔出後,帶出大量黏糊糊的泥水。


     


    枝葉草叢湿噠噠地一片,雨水沿著樹幹蜿蜒而下。


     


    5


     


    天光漸亮,雨勢漸小。


     


    宋元承滿臉餍足地抱著我,我身上披著已經烤幹的披風,渾身呈現被疼愛過後的粉紅。


     


    宋元承把玩著我水蔥般的纖手,喃喃道:


     


    “湘兒,你真是獨一無二的……”


     


    可不是獨一無二嗎?


     


    侍寢的機會很多,我偏偏選了這樣的時機,保準他永世難忘。


     


    宋元承對我愛不釋手,抱了又抱,親了又親。


     


    直到山下亮起火把,並傳來吵嚷的人聲,我倆才穿戴整齊離開山洞。


     


    侍衛們找到我們,烏泱泱地跪了一地,口中喊著”末將救駕來遲,望皇上贖罪”。


     


    宋元承並未怪罪,他與我一同騎馬回宮,他這回不但沒得風寒,還神清氣爽。


     


    倒是我,回宮後便發起低熱。


     


    一來是在洞中受了寒氣,二來也是宋元承過於孟浪所致。


     


    宋元承不愧是人中龍鳳,也難怪他喜歡少婦,他那能耐,一般小姑娘可受不住。


     


    回宮後,我順理成章被封了嫔位,彤史也沒忘給我記檔。


     


    我搬到長信宮,成為一宮主位。


     


    宋元承嘗到甜頭後,就盼著再與我纏綿。


     


    我有意吊一吊他胃口,加上風寒未愈,我的綠頭牌始終沒放上去。


     


    宋元承正在興頭上,被我勾得心痒難耐,其餘嫔妃都解不了他的渴。


     


    他這幾日沒寵幸妃子,有一回他實在安耐不住,夜裡跑到我窗戶外求見面。


     


    我讓貼身侍女雲鵑給他送了塊我貼身用的手帕,他如獲至寶地收下了。


     


    吊了他十日餘,我決定見好便收。


     


    這日我燉了補品,與靜妃相攜前往勤政殿,給宋元承送驚喜。


     


    我倆正走著,一旁水榭內傳來陣陣笑聲。


     


    原來是容妃、怡嫔,和新加入主角團的”溫常在”。


     


    溫常在是容妃的表妹,容妃娘家特意送她進來為容妃固寵,奈何宋元承最近全副心思都掛我身上,對她不聞不問。


     


    靜妃正想問候,就聽怡嫔語帶不屑道:


     


    “柔嫔找到皇上,卻不回來稟報,反倒與皇上在山洞裡共度良宵,令人不齒。”


     


    溫常在捂著嘴:


     


    “山郊野嶺的,她也敢,簡直不知羞恥……”


     


    容妃搖著扇子慢悠悠道:


     


    “柔嫔為了向上爬,是不擇手段的,足以證明她品行低劣,隻是她這些手段,就算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效仿。”


     


    我聽完後內心毫無波瀾,倒是靜妃沉不住氣了。


     


    她厲聲道:


     


    “三五成群拉幫結派,在背後搬弄是非,才是真的品行低劣!”


     


    容妃等人唬了一跳。


     


    怡嫔和溫常在這倆位分低的,忙起身與我和靜妃施禮。


     


    容妃仍舊一副淡漠模樣,她站起來,噘著嘴不緊不慢道:


     


    “靜妃姐姐和柔嫔妹妹,怎麼也學會聽牆角了?”


     


    我不能白白讓靜妃替我出頭,我故作無辜:


     


    “古語雲隔牆有耳,容妃姐姐高聲議論他人是非,就沒想過會被本人聽了去嗎?”


     


    怡嫔冒出來為容妃衝鋒陷陣。


     


    “柔嫔,你自個兒做過的事,還不敢認嗎?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


     


    6


     


    我掩嘴怪笑。


     


    “我與陛下隻是在洞中躲雨,怎麼在你們口中變得如此不堪?莫非真應了那句,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


     


    我就是跟宋元承睡了又怎樣?我不承認,難不成她們還會跑去求證?


     


    靜妃冷哼,學著溫常在的語調:


     


    “簡直不知羞恥。”


     


    主角團們臉都綠了,我挽著靜妃道:


     


    “靜妃姐姐,咱們走吧,還得趕著去給皇上送湯呢。”


     


    靜妃鄙夷地剜了容妃一眼,與我相攜離開。


     


    走遠後,靜妃忿忿不平道:


     


    “虧我過去還跟容妃和怡嫔親近,以為她們是值得深交的,原來都是些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貨!”


     


    靜妃如今跟主角團徹底割裂了。


     


    主角團成天隻會說漂亮話,一點實際的好處都舍不得分給別人。


     


    而我自打得寵後,就沒少幫襯靜妃娘倆。


     


    靜妃與我的感情自然固若金湯。


     


    我倆來到勤政殿,宋元承得知後,樂得奏章也不批了,拉著我坐下。


     


    靜妃是有眼力見的,她與宋元承問候幾句,尋了個借口退下了。


     


    隨後,宋元承連續幾日都召我侍寢。


     


    我去長春宮請安,寧貴妃等人免不了一頓陰陽怪氣,我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皇後那笑面虎還假惺惺地問我,怎麼不戴她送的瑪瑙手鏈。


     


    我推說那鏈子太珍貴,我舍不得戴。


     


    我反過來關心皇後:


     


    “娘娘,您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皇後勉強一笑。


     


    “最近確實沒睡好,總是睜眼到天明。”


     


    我故作關心:


     


    “那得讓太醫給您開點安神湯,喝了就能睡好了。”


     


    安神湯喝多了會中毒,我可不會告訴她。


     


    然而,我的專寵沒能維持多久。


     


    入冬後,溫常在晉為貴人。


     


    我去陪靜妃下棋,說起此事。


     


    靜妃揶揄道:


     


    “聽說是前陣子,容妃引皇上去賞雪,那溫貴人上演了一出雪地尋梅,吟詩唱曲兒的,皇上當晚就寵幸了她。”


     


    我笑道:


     


    “嫔妃就得多在皇上身上花心思。”


     


    靜妃落下一子。


     


    “先前還說什麼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怎麼,她們自己爭寵就行?別人就是品行低劣?”


     


    我一句話總結: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們走她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隻要別妨礙我,我懶得管。


     


    可耐不住容妃一伙拿我當假想敵。


     


    溫貴人得寵後,勢如破竹,一個月後,她被診斷有孕。


     


    皇上龍顏大悅,給她晉了嫔位,給她賜號為”敏嫔”。


     


    這回,宮中的矛頭全都從我身上轉走了,敏嫔成為眾矢之的。


     


    但她有容妃和家族做靠山,寧貴妃一黨不敢像奚落我那樣對待她。


     


    我是罪臣之女,沒有娘家支撐,這就是區別。


     


    我”失寵”了,不少妃子都來落井下石。


     


    這日,我在路上偶遇寧貴妃的儀仗,她讓步輦停下,不懷好意地將我喚過去。


     


    “柔嫔,本宮的繡鞋髒了,過來給本宮擦擦。”


     


    她翹起腳,明擺著要當眾羞辱我。


     


    替貼身宮女雲鵑見不得我受委屈,主動請纓:


     


    “貴妃娘娘,奴婢願意效勞,請讓奴婢為您擦拭吧。”


     


    寧貴妃鳳眸冷冷一睞,她的大宮女立即吆喝:


     


    “大膽賤婢!貴妃娘娘的玉足也是你能碰的嗎?來人,掌嘴二十!”


     


    雲鵑嚇得跪下,幾名小太監立即上前。


     


    我擋在雲鵑面前,畢恭畢敬道:


     


    “是嫔妾御下不嚴,衝撞了貴妃娘娘,嫔妾願為娘娘擦拭繡鞋,還望娘娘莫要跟這不懂事的丫頭計較。”


     


    寧貴妃冷哼,擺擺手,太監散開。


     


    我走到她跟前,拿出帕子,將她光潔如新的繡鞋認真擦了一遍。


     


    寧貴妃故意抬腳踩住我的手背,我忍著痛沒哼一聲。


     


    7


     


    前世我從浣衣局出來後,也曾去伺候過寧貴妃。


     


    她宮裡個個捧高踩低,對我動輒打罵,最髒最累的活全丟給我幹,打破東西都推我頭上。


     


    在那種非人的環境中我都熬過去了,眼前這又算什麼?


     


    寧貴妃收回腳,傲慢一笑。


     


    “天生賤種,真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我微笑欠身。


     


    寧貴妃輕飄飄道:


     


    “柔嫔德行有虧,罰你跪在這裡,天黑後才能離開!”


     


    我恭恭敬敬地跪下。


     


    “是,嫔妾謹記貴妃娘娘教誨。”


     


    寧貴妃揚長而去,雲鵑陪我跪著。


     


    太監和宮女來來往往,都低著頭不敢瞧我。


     


    我挺直腰杆,目視前方。


     


    無論面對什麼屈辱,我都能唾面自幹。


     


    直到太陽落山,雲鵑和我才互相扶持,顫抖著走回長信宮。


     


    遇到寧貴妃沒幾天後,我前往長樂宮找靜妃。


     


    為了不給其他嫔妃找茬的機會,近期我都減少出門。


     


    但靜妃最近身體不適,三王子也恹恹的,我得去看看他們母子倆。


     


    走到半路,我與敏嫔和怡嫔不期而遇。


     


    我們品階相同,本該互相問候。


     


    我施禮後,怡嫔愛答不理地還了禮。


     


    敏嫔捂著肚子背過身去,指桑罵槐道:


     


    “寶寶,別看別看,免得被不幹淨的東西沾染了。”


     


    我挑眉。


     


    為了安胎,敏嫔脖子上戴了個琥珀吊墜,那鴿子蛋大小的琥珀在陽光下一晃一閃,璀璨奪目。


     


    怡嫔裝模作樣地攏起披風裹住敏嫔,捂著鼻子瞟我一眼。


     


    “不知哪來的惡臭味,敏嫔妹妹,咱們快走吧。”


     


    她們一行下巴朝天地從我身旁走過。


     


    兩人邊走邊用我能聽見的聲音討論:


     


    “有的人啊,出身卑微,就算費盡心思往上爬,也不配與我們平起平坐。”


     


    “就是,登高必跌重。”


     


    我的出身永遠是她們的談資,隻因我是罪臣之女,就算我坐到妃位也是個卑賤之人。


     


    前世我也自卑過,但今生我明白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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