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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把我送到護宗寺後,師兄悔不當初 4017 2025-07-07 16: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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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天清晨,齊遠從屋外劈了柴火進來,滿臉得意地推門:“雲晞,猜猜我打聽到了什麼好消息?”


     


    我被勾起好奇心。


     


    “什麼好消息?”


     


    齊遠神採奕奕:“溫念可用我的左眼修煉,可卻因為本性不善被靈瞳排斥,宗門傾盡上下重查了當年一事,連師尊都驚動了。”


     


    “宗門查出了她誣陷你的罪行,剖去了她的靈根,廢了她的修為。隻可惜她不是S罪,隻打斷一條腿扔回山下了。”


     


    “她把賄賂元度住持的事也吐了個幹淨,沈方淮悔不當初,差點S了元度住持。”


     


    這好消息,其實聽了心裡並沒有痛快幾分。


     


    這份清白對我來說,來得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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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遠的聲音小了下去:“雲晞,要是早知道隻要挖眼睛就能還你清白,你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他對我總是常覺虧欠。


     


    我眼眶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我們出去走走。”


     


    齊遠扶著我走出院門,卻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第9章


     


    沈方淮站在雪中,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低聲問齊遠。


     


    他心虛地冷哼一聲:“昨夜就見他站在這裡,我想你看他便不高興,索性就沒告訴你。”


     


    我有些錯愕。


     


    所以沈方淮是站在雪裡,整整一夜?


     


    沈方淮掸了掸身上的雪,一抬首,剛好撞上我的眼神。


     


    他眼神一亮,快步走到我面前:“雲晞,你願意見我了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道長自重,我已經和宗門再無關系了。”


     


    沈方淮從懷中取出一包精致的桃花糕,討好地遞到我面前:“我去找了你喜歡的鋪子,可她說早不是桃花開的季節了。”


     


    “宗門卻有一株開得極漂亮的桃花,我求老板為你做的,你嘗嘗……”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沈方淮,說夠了嗎?”


     


    “我在護宗寺一頓又一頓地餓著,胃早吃不了這樣黏糯的東西了,你不知道嗎?”


     


    沈方淮愣了下,顯得有些局促無措:“對不起,雲晞,我不知道,對不起。”


     


    我推開糕點,語氣冷漠:“你本可以知道的。”


     


    “我用過晚膳吐了那次,是因為嚴重的胃疾。哪怕隻是問一句,我也會告訴你,可是你沒有。”


     


    “沈方淮,別演了,假惺惺得令人作嘔。”


     


    我不想再看沈方淮可憐地表演,以為這樣決絕的話能讓自己餘下的日子清靜些。


     


    可沈方淮卻變本加厲地來煩我。


     


    珍稀的靈材,名貴的補品如流水一般送進我的小院。


     


    就算都扔進雪裡,第二日也會照常送過來。


     


    齊遠氣得要去大鬧宗門,我笑著寬慰他:“他想送便讓他送吧,左右你修煉時也有靈材助力。”


     


    齊遠為了讓我下山,幾乎散盡修為。


     


    可他靈根還在,日後要是後悔,也能給自己留條退路。


     


    齊遠隻讓他把靈材送進來,隻讓沈方淮留在雪裡,眼巴巴地看著。


     


    但這次不一樣,沈方淮像是下定決心要見我一般。


     


    跪在雪地裡整整三天三夜,最後實在怕他S在門口,齊遠才把他帶進來。


     


    齊遠說,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要見我。


     


    他擔憂地看著我:“雲晞,若是你不想見他,我就去叫宗門把他抓回去關起來,免得惹你不高興。”


     


    我被逗笑了:“無礙,我去看看就是。”


     


    我過去時,沈方淮的嘴唇還毫無血色。


     


    若不是藥君說他並無大礙,我都怕他走在我前面。


     


    沈方淮見我來了,急忙起身。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地,生怕我轉身離開:“雲晞。”


     


    我坐在他榻旁的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坦白:“沈方淮,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對我的傷害嗎?”


     


    他怔了怔,苦笑著搖頭。


     


    “我隻是想感受你受過的苦,元度都告訴我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


     


    我嘲弄地笑了:“那你對自己還真是仁慈,你三天受的苦,不及我三年的萬分之一。”


     


    “沈道長天之驕子,自然是不舍得讓自己受苦。若是鬧夠了,就請回吧,別再給我多添麻煩。”


     


    我想我的表情,與那時他接我回宗門時如出一轍。


     


    沈方淮卻滿是委屈受傷,幹巴巴地坐在榻上道歉:“雲晞,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果斷地起身,隻給他留下背影:“我身子不好,就不多留了。道長休整好,就請和藥君回宗門吧。”


     


    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意識到,這些話,也曾傷過我的心。


     


    可那又怎樣。


     


    他的道歉,他的補償。


     


    都已經太晚了。


     


    我如今隻想好好度過餘下的時日,陪陪我愛的人。


     


    至於沈方淮的無理取鬧,我再沒有精力了。


     


    第10章


     


    除夕夜,齊遠特意進京買了燈籠,喜氣洋洋地掛在門口。


     


    他第一次喝酒,醉得臉色微紅。


     


    他捧住我的手,一字一句說得珍重:“我與你歲歲年年相守,好不好?”


     


    話音剛落,他忽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氣氛凝滯了一瞬。


     


    我以茶代酒,輕輕碰了碰齊遠的酒杯:“好,我們歲歲年年相守。”


     


    一飲而盡。


     


    可我們再清楚不過。


     


    下一個新年,不會再有顧雲晞了。


     


    許是氣氛有些凝重,我笑著轉移話題:“齊遠,我聽說今日城裡燈節熱鬧非凡,帶我去看看吧?”


     


    齊遠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我帶你去。今日城內放孔明燈祈福,我也給你買一盞。”


     


    外面的風雪早早停了,我伏在他的肩頭,靜靜看著月亮。


     


    城內陸續放起了孔明燈。


     


    賣燈的攤位被圍得水泄不通。


     


    齊遠放心不下我,可見我又實在喜歡,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在這裡等我,我買了燈馬上回來。”


     


    我笑著點頭。


     


    身後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了個蓬頭垢面的女乞丐。


     


    她一瘸一拐地靠近我,眼神陰毒地盯著我。


     


    電光石火之間,我驟然反應過來——


     


    是溫念可!


     


    下一刻,她抽出腰間的佩劍狠狠朝我刺來。


     


    我躲閃不及,卻被一隻手狠狠拉向身後,跌倒在地。


     


    慌亂地抬頭看去,卻發現代替我被劍刺穿胸口的,是沈方淮。


     


    溫念可已然瘋癲,發出嘶啞而怪異的尖笑:“她都要S了!師兄你還要救她!”


     


    “哈哈哈,那我算什麼!一直以來我算什麼!”


     


    可我卻無暇顧及這個瘋子。


     


    沈方淮的血流了滿地,虛弱得隻剩微弱的氣音,還是一字一句地和我解釋:“溫念可誣陷你那次,我原本不相信的……可他們都信,我不想你聽到那些難聽的話,才把你……送去了護宗寺裡。”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呼吸間帶著血沫。


     


    “是我……不好,雲晞,我這樣算不算……受過你萬分之一的苦了?”


     


    事到如今,隻能讓齊遠用仙法喚來藥君。


     


    我語氣裡帶著哭腔:“藥君馬上來了,沈方淮,你再堅持一下!”


     


    他嘴角溢出血來,卻非要強扯出一絲笑意:“我好像也快要S了……”


     


    “可不可以等來年春天時……雪融化了……再來看看我?對不起,害你看不到喜歡的桃花了……”


     


    我握緊他的手,故作不在意地打斷他:“你想現在S?不會是想我會在你S後,後悔離開宗門吧?”


     


    “沈方淮你聽好了,我做事絕不後悔!所以你給我活下來贖罪!”


     


    藥君匆匆趕來,接過沈方淮漸涼的身體,給他做急救。


     


    他解開沈方淮的衣服,我清楚地看到,他身上交錯可怖的疤痕。


     


    同我的如出一轍。


     


    怎麼會這樣?


     


    可過度思慮讓本就虛弱的我體力不支,最後暈了過去。


     


    第11章


     


    在新年的伊始,沈方淮再沒救過來。


     


    我恍惚地穿上了慘白的喪服,回宗門為他守靈七日。


     


    向來平靜無瀾的師尊也紅了眼眶,但在見到我的時候,也隻是點了點頭。


     


    一位面善的尼姑安撫了師尊,又向我走來。


     


    “施主便是顧姑娘吧?貧尼是護宗寺的新住持,法號素寂。”


     


    時至今日,聽到護宗寺三個字,我還是會無法控制的顫抖。


     


    冷汗浸透了我的後背。


     


    素寂卻撫了撫我的肩,讓我平和下來:“貧尼對施主的遭遇略知一二,不求施主能諒解方淮和元度,隻求您能讓我把方淮未說的話,講個明白。”


     


    “方淮把你託付給貧尼時,貧尼正四海雲遊,隻好把這事給至親姐姐,卻不想她犯了忌諱,如此欺辱您。”


     


    “三年裡,方淮常常送信來問施主過得如何,貧尼問過元度給他回了信,說您一切都好,卻不曾想我們皆被元度蒙在鼓裡。”


     


    素寂鄭重地朝我鞠躬道歉。


     


    我愣住了。


     


    原來沈方淮是真心覺得,將我送去護宗寺,是為我好。


     


    她遞給我一個帕子後,點頭離開。


     


    留我在沈方淮棺前,泣不成聲。


     


    一時間,我無法思考。


     


    我隻覺得一切都荒謬至極。


     


    對他的愛,對他的恨,到底算什麼?


     


    溫念可被處以極刑的前一天,我到宗門的水牢裡看過她。


     


    她狼狽地泡在水裡,見到我恨不得掙脫鐵鏈,衝上去把我撕碎。


     


    我平靜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買通元度住持?”


     


    雖然我早已知道答案。


     


    她瘋瘋癲癲地狂笑,眼神卻格外怨毒:“你問我為什麼?當然是想讓你S啊!”


     


    “顧雲晞,你憑什麼!一個被方淮撿回來的乞丐,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的愛!憑什麼!”


     


    我苦笑,想到沈方淮臨S前的模樣。


     


    “他愛我?”


     


    溫念可又開始狂笑,可笑聲漸弱,到最後隻剩下她痛苦地抽泣:“不然呢,你以為他愛我嗎?你被送去護宗寺的那幾年,他瘋了似地找證明你清白的證據,就算我日夜照顧他,可他的夢話裡隻有你的名字!”


     


    “我嫉妒啊,我嫉妒你嫉妒得快瘋了!我給元度好多錢,讓她在護宗寺挫一挫你的傲氣,最好讓你S在那裡!”


     


    “隻是沒想到你如此好命,折磨三年了還是不S!”


     


    “沈方淮真是天真,他還以為你在護宗寺過得是什麼好日子,每月巴巴地給你寫信,結果那些信全被我攔下來了!”


     


    “你怕是不知道他這麼愛你吧!隻可惜,他S了,你也要S了!”


     


    她狠狠甩動鐵鏈,眼神像猝了毒。


     


    “等我S了,我也會下去,不讓你們好過的。”


     


    我強忍著情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可你明天就要被凌遲了,渾身切成肉片,到地下恐怕也活不長了。”


     


    溫念可發出尖銳的嘶鳴:“你別想!我告訴你,我絕不會S在你手上,白白讓你看笑話!”


     


    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尖,嘴角滲出一絲血跡,怕是再活不成了。


     


    我沒有理會,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天牢。


     


    第12章


     


    齊遠在門口等我,抬手溫柔地擦幹我的眼淚:“怎麼又哭了?時間久了眼睛又要痛了。”


     


    我如夢初醒,趕忙擦了擦眼淚,彎起眼睛朝他笑:“沒什麼,我們回家吧。”


     


    他低聲應了句好,背著我一步一個臺階走下山路。


     


    我最後看了一眼宗門,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天沈方淮接我回宗門時,在想什麼呢。


     


    我不知道。


     


    連對他的這份恨,我也想不通了。


     


    路上,齊遠突然叫了我的名字:“雲晞。”


     


    他沒等我的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如今你知道真相,要是還愛的話。”


     


    “忘川河再見到沈方淮時,就和他走吧。我是你救下來的,我隻希望你能高興。”


     


    我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卻還是含著怒氣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怎麼放心得下你一個人,又沒人保護,還丟了隻靈瞳。”


     


    “別哭,我會等你的。”


     


    齊遠終於不壓抑喉中的抽噎,和我哭了一路。


     


    我或許不再恨沈方淮了,但也不再愛他。


     


    許是要入春了,這天,難得出了太陽。


     


    我也難得精神大好。


     


    齊遠用僅剩的仙力催生了一株桃花樹,小小一棵,種在院子裡向陽的地方。


     


    我的搖椅被他擺在最暖和的地方。


     


    齊遠就陪在我身旁,靜悄悄地,一句話也不說。


     


    我閉著眼睛,連他的呼吸聲都聽得真切。


     


    我晃啊晃,晃啊晃。


     


    沒來由的,我想起了在宗門的一個下午。


     


    我也這樣坐在搖椅上,淺憩片刻,迷糊睜眼,卻發現齊遠就站在我身邊。


     


    他安靜地看著我,眼裡是繾綣的柔情。


     


    那時我問他在這裡做什麼。


     


    他說:“這裡有你在,我看著便安心。”


     


    我笑了。


     


    或許那時我應該看清,可惜我明白得太遲了。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齊遠催生的那株桃花開了。


     


    柔軟的花瓣落在我的面頰。


     


    我在搖椅上,晃啊晃,晃啊晃。


     


    仿佛那些病痛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突然感到輕松。


     


    謝謝你,齊遠。


     


    我看到了,春天的桃花。


     


    開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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