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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血色羅裙翻酒汙 2492 2025-07-07 16: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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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參天巨樹就此傾塌,化作一粒塵煙,隨歷史消散。


     


    徐沉千裡護送證據有大功,被聖上越級提拔為御史中丞。


     


    居五品官,著緋色服。


     


    在聖上重新親政之日,顯而易見的前途明朗。


     


    49


     


    如奚凌釗先前所說,他也到了必須離開的時候。


     


    而醉春樓近日太過顯眼,為了避免吸引注意,將會轉手他人。


     


    原本的情報勢力也會轉向地下,變得更加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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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假以時日,會以另外的面貌出現在盛國。


     


    但那已經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


     


    此次我一路護持徐沉返京,或多或少地引起了部分人的關注。


     


    情報統領的位置,我自然不能再擔任下去。


     


    小王爺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回苗國,幹脆做他的王妃。


     


    但我拒絕了。


     


    北境原國那邊,曾和我有過伏龍關合作的另一位諜子統領,也發來密信邀請我去她身邊發展,同樣被我婉拒。


     


    心願已了,再無牽掛。


     


    我想去尋自己的未來。


     


    50


     


    幾日後,我最後一次在醉春樓登臺演藝。


     


    仍是奚凌釗為我上妝。


     


    小王爺替我挑了身淺雲輕紗裙,挽凌虛髻,妝容很淡,倒是顯出世外之人的仙氣飄飄。


     


    他照舊替我描眉,湊近時神色認真,畫完卻沒第一時間離開,反倒驀地一笑:「孟孟,我聽說在你們盛國,描眉是丈夫會為深愛的妻子做的事。」


     


    奚凌釗伸手將我眉尾的一點黛色暈開,讓那形狀看起來更自然些,口中玩笑道:「這都是我為你描眉的第六年了,倒也勝似夫妻。」


     


    我仰頭看著他,也笑道:「是啊,殿下。」


     


    離開幾個月的時間並未削弱我的人氣,反倒愈發熱鬧,仍舊歡笑連天,珠翠遍地。


     


    但這日的舞,我跳得最暢快。


     


    今日的琴音,我彈得最肆意。


     


    醉春樓是煙花之地,最初是我噩夢的開始,後來成了我的所有物,我一切能力和抱負的承載地,最後成了我與小王爺在盛國的「家」。


     


    曲終舞歇,我走向房間。


     


    我知道徐沉在那裡等我,沐浴焚香幹幹淨淨的,等著我兌現過去的諾言。


     


    但走到半途,忽然被一隻手拉進隔壁漆黑的房間。


     


    熟悉的呼吸聲讓我放松了身體,沒有掙扎。隻是腿上被什麼東西硌到,我伸手摸去,卻是那塊定親玉佩。


     


    我有點好奇地問:「這塊也是仿造的?」


     


    「當然是真的。」小王爺不屑地輕哼,「本王隻用真貨,外面那些男人才配仿造的。」


     


    奚凌釗今天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樣。他的嗓音低沉,手掌撫過我的臉龐,最後落到衣衫之上:「小清漣,頂著我親手化的妝,穿著我親手挑的衣裳,裡裡外外都有我的影子……卻要去寵愛其他男人嗎?」


     


    我略微挑眉,笑眯眯地反問:「那不然呢?我二十二歲了,該有的需求也都有,難不成孤獨終老一輩子嗎?」


     


    「我不行嗎?」奚凌釗的臉隱沒在陰影裡,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卻直覺他的語氣有些危險,「我陪你從十六歲到今日……選我不行嗎?」


     


    我嘆了一口氣,坦然相告:「不行啊殿下,我如今自由慣了,不願被拘在苗國的宮牆裡。」


     


    奚凌釗將我禁錮在他的懷抱裡,呢喃道:「那我隻要今晚……好不好?」


     


    我想了想,問他:「如果我拒絕,殿下會放我出門嗎?」


     


    奚凌釗的語氣認真:「可以啊,那咱們去隔壁找徐沉唄,我不介意一起。」


     


    ——事實證明,小王爺還是從前那個隨心所欲的神經病。


     


    我沒忍住樂了,最後縱容一般地,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他懷裡。


     


    「那隻好對不起徐大人了,畢竟凡事都講先來後到,是不是?」我側耳傾聽小王爺的心跳,對他說,「謝謝你啊,奚凌釗。謝謝我們這六年。」


     


    奚凌釗彎腰將我抱起來,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


     


    然後當夜十分的不做人。


     


    51


     


    我想起六年前逃離醉春樓時,曾經從二樓跳下去摔斷了腿。


     


    後來被奚凌釗戳著傷處,讓我哼兩聲給他聽。


     


    事實又證明,這麼多年了,某些人的喜好還是沒什麼變化。


     


    52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房間裡撿到了徐沉。


     


    他等我一整晚,穿著輕薄半透的衣裳,黑著兩隻眼圈對我說:「醉春樓的隔音沒有那麼好。」


     


    在男人控訴的眼神中,我摸了摸鼻子,試圖和他講道理:「奚凌釗馬上就走了, 而且當初你跳崖之前不是也說過, 不介意我找別人嗎?」


     


    事實再次證明,吃醋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隻能靠哄。


     


    53


     


    雖然決心尋找屬於自己的未來,但我知道得太多,按照常理來說根本不能活著離開組織。


     


    盡管有小王爺做擔保,但也難免在離別之前給我喂了毒, 以確保他們能夠隨時掌控我的生S。


     


    毒藥是一枚白色藥丸。


     


    入口有點甜, 還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


     


    奚凌釗說,這種毒需要定期服用解藥,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所以我餘生依然需要活在苗國情報組織的監視下。


     


    但是沒關系,我想。


     


    如今的日子已經很好了。


     


    腰纏萬貫和手握力量的滋味都體會過,我已尋到了內心的安寧。


     


    54


     


    三年後, 江南新開了一家「四方茶館」。


     


    店主是個溫柔美麗的女人,雖然時常笑吟吟的,卻有著深不見底的能耐。


     


    店員是一對母女, 操著西北口音,據說來自從前的伏龍關, 熱情又大方。


     


    江湖傳聞,四方茶館匯集天下情報。


     


    若你心有疑惑,便去店裡喝一碗茶。


     


    也許正遇到心情不錯的老板娘, 她將會給你答案。


     


    (完)


     


    番外


     


    1


     


    小王爺為了替我解毒, 一有空闲就跑到我的茶館來,拉著我廝混幾日再戀戀不舍地離開。


     


    每次的「解藥」都是甜甜的小丸子, 顏色和口味還不大相同。


     


    以至於我十分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


     


    於是有一次故意沒吃, 果然發現自己的身上毫無異樣,更遑論什麼爆體而亡。


     


    我暗中寫信問了侍月姐姐,對方的回信大致如下:


     


    【毒藥?殿下故意哄你的把戲而已, 他哪裡舍得給你吃那種東西?


     


    從醉春樓解散的那天起, 你就徹底自由了。】


     


    我看完回信, 等小王爺再來時就伺機捆了他的四肢,磨得他汗水淋淋, 直到松口道歉為止。


     


    「我隻是怕你甩開我,就此消失不見。」他含著泣音道。


     


    等我心軟了,又很用力地欺負人。


     


    ——再信奚凌釗的鬼話我就不姓孟。


     


    我發誓。


     


    2


     


    徐沉奉旨南巡時, 來到我店裡喝茶。


     


    畢竟是自家的關系戶,當然由我親自上茶。


     


    大庭廣眾之下, 他握住我的手腕輕輕摩挲, 紫色官服襯得那張臉愈發清俊而貴氣, 緩緩開口道:「聽聞這四方茶館內可以打聽到天下消息, 本官心中有一困惑, 不知老板可否為我解答?」


     


    我不知道這家伙又搞什麼花樣, 無奈地配合他演出:「大人請說。」


     


    徐沉微微一笑:「老板可有相好之人?」


     


    四周的吃瓜群眾都倒吸一口冷氣, 暗戳戳地看著我們的方向。


     


    三品大官和神秘老板的愛恨糾葛,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孰勝孰敗, 在此一舉!


     


    我還未開口, 門外忽然傳來冷笑聲。


     


    一個綠眸俊美的男人走進來, 身上的銀飾在行動間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奚凌釗伸手將我摟入懷中,挑釁道:「我就是老板的相好,如何呢?」


     


    徐沉手中捏著的茶杯緩緩碎裂。


     


    他看向我, 似笑非笑地求證道:「那我呢,老板?」


     


    我:「……」


     


    幾年過去,這兩人怎麼還越發的劍拔弩張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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