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前世我因S害家暴的丈夫被判入獄十五年。
刑滿釋放當天，我卻得知女兒被女婿家暴致S的噩耗。
於是我為了報仇，再次持刀S人入獄。
被槍決後，我重生回到女兒小學那年。
這一世，我決定放下屠刀，用豬飼料拌飯和地溝油炒菜好好喂養家暴男。
1
出獄那日，天氣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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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陽光照耀在身上，仿佛置身在溫暖的被窩。
監獄警察說：「徐慧玲，以後好好做人，迎接你的新生。」
她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我會前腳剛出獄，後腳就再次S人。
我被放出來後，第一時間便是去尋找自己的女兒。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她上一次來見我，還是兩年前。
大概是她婆家不滿意她經常來探望一個S人犯的母親，我能理解。
這次來，我隻是為了見她一面，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從旁人口中得知她已經去世兩年的消息。
身旁大媽的語氣充滿同情。
「那小姑娘真真是可憐啊，天天被她老公打得一身傷，大晚上叫起來，整棟樓都能聽見。」
「社區的人最開始還上門去勸，結果被那男人拿刀趕出來，後面就不敢再去了。」
「最嚴重的時候，肋骨都打斷過，報警，離婚，逃跑，全試過了，都沒用。」
「她是前兩年走的，何家人對外說是病S了，依我看，八成是被活活打S的。」
「聽說她父母都不在了，沒娘家人撐腰，不然哪敢這麼作踐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啊。」
她每一句話，都猶如鋼針般刺入我的心髒。
那一樁樁一件件，血淋淋的，我不曾知曉的真相。
我溫柔體貼的女兒，每次來探望我，總是柔柔笑著，眼裡閃著點點星光，期待著我出獄團聚。
上一刻還覺得溫暖的陽光，此刻隻覺得令人發寒。
打聽到何勁文家門牌號後，我用身上所剩無幾的錢，買了幾把菜刀和水果刀。
S畜生，我最擅長了。
等到警察趕到，何勁文早已被我砍成肉塊，他的父母身中數刀，躺在血泊之中。
三條人命，這一回，我被判S刑。
上次送我出獄的警察嘆了口氣，她說：「下輩子運氣好點，別再遇上人渣了。」
2
再睜眼，我從昏暗的出租屋醒來。
頭上傳來的劇痛，讓我以為自己吃了子彈卻還沒S透。
可觸及地上橫七豎八的啤酒瓶，和熟悉的房子布局，我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一雙溫暖的小手突然牽住我，「媽媽，你還好嗎？」
我尋聲望去，那張瘦弱卻難掩清秀的小臉，不是我的女兒林瑤瑤還會是誰。
麻木半輩子的臉終於有了情緒波動，我眼淚瞬間決堤，用力抱住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
「瑤瑤，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
女兒同樣緊緊地回抱我，「媽媽不怕，瑤瑤也會保護你的。」
一方小小的天地裡，母女二人相互依偎，互相許下承諾。
林大勇是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回家的。
他手裡拎著瓶啤酒，半醉地站在門口，把門踢得框框作響。
正在刷牙洗臉的女兒聽到聲音，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
「臭婆娘，老子在外面累了一晚上，回來飯都沒做好，你就是想餓S老子好找姘頭是吧！」
這具常年挨打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慄，我咬緊後牙，強忍想要砍S他的衝動。
不行，這一世，我要用更溫和的方式解決林大勇。
我不能讓我的女兒一個人孤獨長大。
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模仿著從前那唯唯諾諾的語氣。
「飯馬上就好，老公你辛苦一夜，先坐下休息休息。」
他辛苦了一夜做什麼呢？當然是在麻將館打了一晚上牌。
若是輸得口袋空空，他便會回來打我出氣。
若是運氣好，贏了錢，他就會像現在這樣，掏出十塊錢給女兒當零花錢，裝模作樣地盡一盡父親的責任。
3
女兒低頭看著伸到眼前的十塊錢，久久未動。
過長的劉海將她的眼睛擋住，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就在林大勇快要演不下去父女情深準備動怒時，她突然拿過錢，甜甜地說了聲謝謝爸爸。
我愣在原地，心中百般滋味。
瑤瑤懂事以來，初見林大勇對我家暴，她哭著抱住男人的腿，求著他不要打媽媽。
等長大些，她知道自己攔不住，便在我每次挨打時竭盡全力擋在我身前。
她曾天真地讓我離婚，但她不知道，我是被她外公用五萬塊錢賣給林大勇的，這段婚姻，不是我說離婚就能離的。
再往後，我被逼到絕境，忍無可忍提刀S夫。
我知道她會恨我，害她沒了家，可現實卻是。
小小的女孩揚起笑容對我說：「媽媽，你終於自由了。」
思緒回籠，女兒已經出門上學去了。
我望著鍋裡漸漸融化在湯面裡的褐色顆粒狀飼料，緩緩勾起嘴角。
沒關系，這一次，我和瑤瑤會一起自由。
湯面出鍋上桌，林大勇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大快朵頤，他的吃相一如即往的惡心。
和豬圈裡貪婪進食的豬沒什麼兩樣。
但這也正是我期待的。
男人吃完倒頭就睡，而我則要收拾完碗筷出門上班。
林大勇很會做生意，五萬塊錢，買個保姆，能給他生孩子，還能當牛做馬替他賺錢花。
出門前，我瞥見牆上的日歷，忽地想起，今天瑤瑤要開家長會。
4
前世我拖著一身傷疲於賺錢，並沒有去學校。
林大勇更是可想而知不會去。
可恰恰是這場家長會，成了瑤瑤後來被校園霸凌的導火索。
向老板請完假趕到學校時，家長會剛開始沒多久。
我從後門悄悄坐到女兒的位置上，桌上除了成績表，還有一張座位表。
老師在臺上說道：「為了鼓勵同學們積極學習，這學期我打算成立一對一學習小組，讓孩子們互幫互助，共同進步。」
「桌上的另一張紙，就是學習小組名單。」
我拿起名單，認真尋找林瑤瑤的名字，在看清她的互幫對象時，頓時目眦欲裂。
何勁文，那個把女兒家暴致S的畜生！
一陣掌聲將我從恨意中喚醒，原來是家長們正在對老師的決定表示贊同。
我沒說話，拿著成績單和學習小組名單細細比對。
這個一對一學習小組，是按照班級成績來分配的。
第一名幫助倒數第一，以此類推。
可偏偏在女兒這裡，發生了改變。
作為班級第十名的女兒，和倒數第二的何勁文成了一組。
我回看第二名學生的名字，再聯系臺上的老師，腦子明白過來。
我舉手道：「老師，我不同意一對一學習小組。」
老師尋聲看過來，皺眉不語，似乎在回想我是誰。
「是林瑤瑤媽媽啊，呵，您平時都不怎麼來學校，不好意思，我對您印象不太深。」
這是在暗諷我平時不關心孩子，這個時候卻駁了他的面子。
「您是有什麼意見嗎？家長們都在，您可以說出來探討一下。」
我沒有在意他的陰陽怪氣，反而是大大方方站起身反問。
「現在正值小升初重要時期，孩子們自身學習壓力本就大，讓他們花費更多精力去幫助同齡人進步，您能保證不會影響我們孩子自己的學習嗎？」
5
這個顧慮不止我有，其他家長同樣有，隻是礙於顏面不好說。
但有了出頭鳥，自然也會有人跟上。
「是呀，老師，我家樂樂平時學習就挺吃力的，晚上寫作業都寫到 11 點多，哪裡有時間去幫其他同學啊。」
「老師，我們家孩子來學校是學習的，可不是來當老師的。」
「就是就是，我家子涵可是要考重點中學的，你不能因為全班升學率而耽誤我孩子。」
一人一句，班主任臉色越來越沉，看著我的目光不免起了幾分惱意。
可惜他不能發火，還要強顏歡笑安撫家長們。
「大家聽我說，我知道各位家長都有自己的顧慮，但我們可以試著多去相信孩子們。」
「學習小組能培養他們的責任心，每一次教同桌的過程，也是一種鞏固知識的方式。」
我笑了笑，淡淡說道，「老師您說的對，要對孩子們有信心，聽說您的孩子也在這個班級，好像是叫姜靜雯，是吧，成績真好。」
「還是您教導有方，我們這些普通家長自愧不如。」
其他家長聽了我的話，下意識去找姜靜雯的名字，這一找，便找出了問題。
有人出聲問道：「老師，姜靜雯班級第二，她的一對一互幫對象不應該是何勁文嗎？」
不止如此，姜靜雯的同桌非但不是倒數第二的何勁文，反而是名次排在中上遊的同學。
這時候就有人要問了：「老師，你是對自己的孩子沒有信心嗎？」
他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他也知道吊車尾的差生是什麼德性，不舍得耽誤自己的孩子，卻為了獎金選擇禍害別人的小孩。
一對一互幫學習小組的事最後不了了之。
家長會結束，班主任離開前狠狠剜了我一眼。
同桌家長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那位說孩子要上重點中學的子涵爸爸，他對我豎起大拇指。
「瑤瑤媽媽，你太敢說了，其實我們好多人都不願意搞這個學習小組，還好你站出來拒絕了。」
「你不知道，那個何勁文就住在我隔壁，他爸爸前兩年偷東西坐牢，這孩子從小就和他爸一樣喜歡偷雞摸狗，經常和街上的小混混一起偷電動車裡的電瓶去賣錢。」
一想到上一世女兒從小學開始就要忍受小畜生的騷擾，我的心簡直在滴血。
6
帶著瑤瑤放學回家的路上，她頻頻抬頭看我。
我覺得她的模樣可愛，不由自主彎了彎唇。
「你在看什麼？」
女兒歪頭問道，「媽媽，你今天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麼突然來開家長會了？」
她眼裡帶著一股我看不懂的探究。
我以為隻是小孩子敏感，笑著回她，「因為你是媽媽最重要的寶貝，當然要來呀。」
她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到家後打開大門，屋裡一片狼藉，林大勇坐在暗處，眼底充滿戾氣。
我拍了拍女兒後背，示意她先回房間寫作業。
在孩子擔憂的目光中，房間門被關上。
我從角落的雜物翻出一隻鐵皮盒子，拿到男人面前。
林大勇錯愕地看著我。
「轉性了？今天這麼主動？」
我撩起一縷碎發到耳後，轉身去了廚房。
「賺錢就是拿來花的，瑤瑤學校最近不用交錢，你拿去用吧，等吃了飯再出去，不然等會喝起酒來胃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