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論是付出什麼代價，承諾什麼要求。
我都會用盡全力來滿足我哥。
隻希望他能真正開心起來。
過去的數十年裡，我也的確一直都在這麼做。
和我哥互相救贖，互相靠在一起取暖。
骨子裡的那股原本互不相幹的基因。
已經深深承認我和他之間那密不可分的關系了。
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機會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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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寶你糊塗啊！現在給你哥下藥還來得及掌握主動權，反正他都裝醉了，難道你還要繼續裝傻下去嗎？難道不是你說要先下手為強的嗎？難道你不想埃及拔草了？！】
【妹寶還傻傻扯什麼代價要求啊！隻要你把自己送給你哥，你哥估計後輩子都要笑得合不攏嘴了，就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知道嗎？！】
【就是啊，妹寶你再不主動出擊，待會兒你哥可就要對你實行囚禁強制愛 play 了，畢竟你都成年兩年了，但你哥卻是私下忍了足足有十多年！傻妹寶，你該不會真把他給當成柏拉圖了吧？！】
【快快快，妹寶，你哥他現在渾身上下所有該起來的地方都已經站起來了，你倒是趕緊做決定啊！】
決定？
這怎麼做？
老師沒教，我是真不會啊～
下一刻，我端著泡好的檸檬蜂蜜水緩緩轉身。
卻恰好就撞上了我哥倚靠在門口一直幽幽注視著我的目光。
那一刻，我突然隻覺如履薄冰。
仿佛在與可怖陰冷的深淵對視。
深不見底的欲望與佔有意味共同填滿其中。
渾身毛孔緊張收縮。
【好了，現在還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不過——妹寶和哥哥的禁忌之戀卻一點都不晚！】
【嘿嘿，我就知道，其實哥哥等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是在等這個機會，現在妹寶可馬上就要徹底變成他的人咯！嬌軟妹寶已經準備好一段時間都不能下床走路了嗎？我嘻嘻嘻嘻嘻～】
【哥哥裝傻充愣瘋起來最好，把單純妹寶給我狠狠弄哭，哥哥扮豬吃老虎強制愛妹妹這種偽骨科文我最喜歡了，請踩在我的 xp 上盡情做恨吧！】
大饞丫頭們敢說我都不敢看。
這還是中文嗎？！
暖白色的燈光下。
我哥正隱隱勾唇，暗自慶幸。
上前更進一步接近我的動作已然蓄勢待發。
完了。
此刻的他在我的眼裡，心裡。
與一頭飢餓過頭的洪水猛獸幾乎沒差。
「妍妍，藥……泡好了嗎？」
我哥拖著醉酒的身軀，問得卻欲擒故縱。
真不知道是問我藥泡好了。
還是我保養數十年的身體準備好了沒……
我掙扎許久，終是抓住間隙。
企圖用心去喚醒我哥那最後一絲良知。
喏喏出聲發問。
「哥……你是不是——
「也喜歡我……？」
呼吸停滯。
問出這句話的瞬間。
我和我哥的目光在瞬間接軌。
肯定的意味是互相的，也是明顯的。
那一刻，我才突然察覺。
我哥應存的良知是喚醒不了的。
可生理的本能卻是能夠被瞬間激發的。
我哥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我。
我卻突然就聽見了他心底那最直白最原始的心聲。
【啊啊啊啊～憋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要被小妍發現了是嗎？
【好爽……看到小妍這副樣子，莫名就有一股無名火，我好像——真要起反應了……
【好在，今晚以後，小妍就該徹底改個稱呼了。
【妍妍，哥哥這樣，你是肯定會開心的，對嗎？】
我聞言低掃。
會開心……嗎？！
我哥剛還緊身的西裝不合時宜地膨脹。
？！
彈幕——
【靠腰嘞！！！】
【我勒個實力大表哥啊，妹寶真是幸福 double 啊～】
【啊啊啊啊～哥哥的粉色地下室今晚終於要派上用場了嗎？！】
【還有那為妹寶量身定制的粉色手銬，粉色大床，和粉色的大——】
身為當事人他妹的我：「？！」
我愣在原地不敢應聲。
隻默默感知著我哥愈來愈接近我的步伐。
和與他平日裡大相徑庭的心聲。
【嘿嘿～自己養大的花，是時候該澆灌咯！
【想想就激動！啊啊啊啊啊啊～小妍，哥哥是真的很愛你啊！
【隱忍了這麼多年，馬上你就能感知到哥哥滿滿的愛了。
【別抗拒哥哥，好不好？】
空氣裡回蕩著依蘭花香薰的味道。
悠揚，冗長，又顯得無關緊要。
在我哥下意識就抱住我的動作發生時。
他的指尖順勢插進我的發隙。
「小妍，你身上真的好香啊。
「是特意為了哥哥的生日準備的嗎？」
我哥誇獎我。
誘笑得魅惑，又自以為地掌控一切。
我沒承認，但也沒有著急否認。
「……哥哥……」
隻在他的懷裡老老實實當好受驚小白兔的角色。
他摟住我的腰輕輕摩挲著小聲點破。
「小妍該不會以為——
「隻有你一個人能看到彈幕吧？」
毛孔控制不住地豎起。
我那不存在的兔子耳朵和尾巴都快被嚇得直接顯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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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睜開眼。
希望是我的幻覺。
【啊？所以說哥哥剛才就已經知道了妹寶要往酒裡下藥的嗎？！情節怎麼這麼刺激又反轉？！】
【難怪他會毫無來由地突然打斷妹寶，可是他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又好像是被人給下藥了？！難不成精分怪他自己偷偷嗑藥了？！】
【我懂了，最終還是哥哥魔高一丈扮豬吃老虎了，沒有反轉沒有反轉！真的好心疼從始至終都單純的可憐妹寶啊，快點和哥哥北極拔草吧，嘻嘻～】
看到這兒。
眼前的我哥似乎雙腳都不禁有些發軟。
我則是拼命藏著眼底的得意。
倒不是他的身體支撐不住我的重量。
而是——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我不是沒喝藥嗎？
【我現在怎麼會雙腳發軟，渾身無力，就好像被人給下藥控制了一樣？！
【不行，我要撐住，可千萬不能讓小妍覺得我不行啊！
【這才特麼第一次啊！！！
【可——我怎麼好像……真的要扛不住了……】
我哥眼神迷離。
緊扣我的動作卻越來越疲軟。
隻不過，這並不是你們想得那樣疲軟。
「小妍，我的頭好暈……好暈……
「你別……」
我哥語氣就像是快要虛脫了。
剛剛緊盯著我如狼似虎的眼神渙散得就隻有大意的愚蠢了。
暈就對了。
加濃版依蘭花混合另外十包藥的香薰。
就算是生產隊的驢來了都受不住。
怎麼樣？
含金量還高嗎？
我瞧準時機接住我哥控制不住就向前傾倒的身軀。
柔軟的西裝布料被我緊緊捏在手裡的感覺。
真好。
往日觸不可及的男人。
現在是觸手可得，為所欲為。
靠著最後一點模糊的意識。
我哥才終於反應過來。
咬著牙吐出幾個震驚的字眼。
「是……香？！」
兩個字，耗盡了他僅存的所有力氣。
我俯身低湊。
體溫與他接軌。
以確保我哥能聽見我說的每一個字。
「我的好哥哥，我早就說過——
「隻能我覬覦你，你能看見彈幕又怎樣？
「難道彈幕都不提前知道的事，你會知道？」
我摸了摸哥哥乖順下來的發絲。
「乖，哥哥——
「屬於我們倆今晚的時間還有很長……」
很長很長。
足以完成他和我所有的變態佔有心願。
剛剛還是咄咄逼人的狼狗存在。
現在就已經被馴化成我懷裡聽之任之的乖狗了。
剛剛還主張我要被我哥給吃幹抹淨的彈幕在瞬間兩極反轉。
【簡直不敢想妹寶到底會不會把哥哥給徹底玩壞，還我媽生單純哥哥啊！妹寶你怎麼學壞扮豬吃老虎了啊！那你倒是趕緊把哥哥給吃幹抹淨了啊！】
【是啊，妹寶也是忒壞了點，有這種心機都不提前告訴姐妹們，不過如果能讓我們大家都看到你是如何調教哥哥的，最好再開個班給姐妹們免費教學，那我也是一定會原諒你的～】
【哎呀～那現在哥哥準備的粉色地下室，到底應該給誰用啊，我怎麼突然就磕不明白了呢？】
【別管了，咱們大女人就應該這樣，誰說隻能北極拔草了，難道不能拔極北草了嗎？！】
【樓上的，你可真虎啊！你看看，你這說的還是中文不？！不過我真愛聽！！！】
【……」
在彈幕止不住的爭吵中。
我用小推車扛住了我哥的身體。
默默往地下室的方向推去。
桌上還未燃盡的依蘭混合加濃香薰。
終於是止住了最後一點火星，熄滅。
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
可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
那早就被人給換成了普通版的依蘭花寧神香薰。
……
在看不見的黑夜裡。
我笑容自得。
而正被我束縛在推車上的男人。
也正在隱隱揚著唇得意。
6
三年前。
我哥操刀了新家的裝修工程。
所有設計和裝修幾乎全部都是他過目和實操的。
唯有一處。
特意標出來的地下室。
那時我就曾好奇地問過我哥。
「這是用來做什麼的呀？
「怎麼還是粉色的？」
我哥匆匆收起圖紙。
生怕讓我看清全貌。
搪塞我。
「小妍，這是哥哥為你準備的成年禮物。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哦，等到時間了，哥哥就親自帶你進去看看，好不好？」
那時，我還天真地點頭答應。
「好啊！那我等著哥哥帶我一同進去！」
殊不知，那竟是為我貼身打造的牢籠。
一晃。
三年過去了。
哥哥兌現了承諾。
但卻是我把他帶進來了。
這些都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是，這過去的三年。
我也的確一次都不曾進來過這間所謂的「美麗屋子」。
獲得我哥的指紋認證後。
呲啦一聲。
地下室厚重的門終於是開了。
滿滿的粉色映入我的眼簾。
與此同時。
還有大大小小無數個遍布家裡的針孔攝像頭畫面。
客廳，走廊，過道，玄關……
甚至還有……我的房間？！
同步滾動播放著當下所發生的一切。
我暗自大吃一驚。
想不到我哥他竟然——
牆上懸掛著的洞洞板上。
甚至還有我哥每一筆清楚記錄下的少男心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