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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獵殺夕陽 3445 2025-07-09 15:2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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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次S之前,我本有一個順風順水的人生。


     


    我成績優異,身家頗豐,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伴侶。


     


    又創業成功,一路把公司送上市,實現了財富自由。


     


    忙碌半生,終於能松快下來,享受享受美好人生。


     


    卻猝不及防,被那志同道合的枕邊人,在野山頂一把推落山崖。


     


    我S不瞑目,轉臉卻驀然睜開了眼。


     


    第二次人生是天崩開局,我變成了個資深家庭主婦,婆婆整日挑剔,丈夫在外小家林立……


     


    不過,我這第二條命的丈夫,竟然跟上一次那個S人丈夫穿同一條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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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啊!


     


    1


     


    「救命!」


     


    失重的恐慌感和極致的窒息感瞬間攫住我的心口,我看見自己從山頂跌落,即便拼盡全力想要扒住山壁,也隻是徒勞。


     


    如果有搜尋隊來找我,應該能清楚地看到跌下這一路我奮力求生的血痕。


     


    「又作什麼?」


     


    怒喝聲陡然在耳邊炸起。


     


    有人?


     


    我被救起來了?


     


    念頭剛起,身邊突橫出一腳,我被咚的一聲,踹了下去。


     


    「你不睡就滾出去,別打擾我。」


     


    黑暗裡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和不耐煩,聽起來似乎有幾分熟悉。


     


    怎麼回事?我捏了捏肩頭,雖然全身腫脹難耐,但隻是一種庸常的難受。現在胳膊腿都能動彈,內髒也沒覺出有什麼疼痛,這不可能是摔下山崖後的感覺。


     


    莫非我已經暈了許多年?


     


    沒等想明白,視力在黑暗中漸漸恢復,周遭環境的輪廓現了出來,瞧著是個很有生活氣息的臥室。


     


    我正是從床上跌下來,身下還墊著張地毯,摸起來手感一般。


     


    從臥室布置看是個富貴人家,但絕不是我家。


     


    我轉過頭去,床的另一側躺著個男人,背對著我,看不清臉,但能肯定那絕不可能是我丈夫。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發出聲音——無他,我不是意外跌落山崖的,我是被推下去的。


     


    被我丈夫,許謹言親手推下去的。


     


    2


     


    我一直算是一個順風順水的人,雖然父母早亡,但是祖輩疼愛,也有些家底。打小成績名列前茅,輕輕松松就能考上心儀的學校,即便如此,也並沒有耽誤談了場甜甜的戀愛。


     


    研究生畢業的時候,我讀博打算留校,當時還是男朋友的許謹言進了大廠。我們約定憑自己的努力買了房再結婚。


     


    後來這計劃出了點不怎麼嚴重的小岔子——我導師帶著我做了個比較前沿的項目,過程中我自己尋摸出了創業的方向。


     


    還未畢業,我就已經放棄了走學術路選擇了創業。


     


    創業不易,我也是辛苦了一段時間,所幸吃下的苦全數兌換成回報。業務穩定後,許謹言放棄了好好的大廠發展,辭職來幫我。


     


    再兩年,祖父母去世,按照遺囑我繼承了一大筆財產,當時我正好看到了風口,借著這筆資金,一口氣將公司做大做強。


     


    穩住腳跟後,男朋友跟我求了婚,我們的感情一路毫無波折。


     


    但我也不是什麼戀愛腦,婚前協議條款一共 20 來頁,方方面面都約束到了。


     


    從此我們進入打拼夫妻店的階段。


     


    我丈夫這個人怎麼說呢,帥氣溫柔,進大廠深耕上十來年混到總監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不適合帶兵打仗,如果不是我的丈夫,他這輩子不可能到達上市公司副總的高度。


     


    當然,他一直都是我最堅實的後盾,不論是家還是公司,有他在,始終讓我覺得踏實舒服。


     


    公司發展到一定規模後,我決定將公司上市,再兩年,管理團隊和組織架構運行已經穩定,不再需要每天去蹲著。


     


    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到了可以享受的日子,也決不勉強拼命。


     


    當然,許謹言不是,他堅持我們兩口子總得有個人在公司坐鎮。


     


    也好,隨他。


     


    總之,到這裡,我的人生可以說一帆風順,沒遇到過難跨的檻,連叫我不順心的事兒都少見。


     


    就連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雖已說不上你儂我儂,總可以算得有商有量,每年的紀念日雙方都還記得要給彼此驚喜,也從沒有過隔夜的大衝突。


     


    世間多有夫妻因利生隙,我沒有天真地以為我們一定不會走到那一天,隻是不敢相信,沒有任何前置徵兆的情況下,我那一貫溫和的丈夫,會做出這樣的事。


     


    「對不起!」


     


    這是這場突如其來的謀S裡,他給我的唯一一句話。


     


    3


     


    「啪」


     


    床頭燈陡然打開,燈光刺得我眼睛一痛。


     


    「你大晚上萎在那裡幹什麼呢?」


     


    低沉的聲音從床側傳來,聲音裡那股子居高臨下的不屑勁兒,特招人煩。


     


    我抬起眼睛,先吃了一驚:「顧遠荇?」


     


    我認得他,他打一入公司就跟著許謹言,現在已經是副總首席特助,鞍前馬後,終日陪同左右。


     


    說句笑話:這些年我同許謹言相處的時間怕都沒有他多。


     


    若是許謹言走到謀劃S我這一步,為了盡快處理好公司事務,說不得也有廖遠荇一份。


     


    大難不S再睜眼能看到他,也不算意外。


     


    意外的是他對我這態度,好像在看積年抹布。


     


    這就很不對了。


     


    我蹙眉思慮了三兩秒,應當是讓他覺得遭到怠慢,極不耐煩斥道:「別成天拿你那些神神叨叨的破事煩我行嗎?我跟你不一樣,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比不得你命好,一天天在家混吃等S。」


     


    「嗯?」


     


    謀S先放一邊,真是開了眼了——廖遠荇此人在公司一派老成持重,謙謙君子的精英模樣,沒想到背過身去臉一抹,跟市井裡摳腳的無用男人也別無二致。


     


    隻不過他在說什麼?他跟我說這個幹嘛?


     


    我不過就是遲疑這麼一小會兒,顧遠荇便不耐煩地扯了被子扔下來,兜頭將我壓住。


     


    「出去,去沙發上睡!」


     


    他冷漠地轉身睡下,隨手關了燈,根本不在乎我出去順不順利。


     


    神金,我巴不得離他遠點,當即抱了被子推門出了臥房。


     


    4


     


    顧遠荇肯讓我隨便走動,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想囚禁我,可現在的態度又給了我一種萬事盡在掌握,他已經完全拿捏住了我的感覺,實在叫人費解。


     


    這疑惑在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便有了答案。


     


    鏡子裡映出一張平平無奇的中年婦女的臉孔,我不禁伸手摸了摸,短粗的手指觸到冰冷的鏡面,驚了我一個激靈——那不是我的臉。


     


    鏡子裡的人有著一副略微富態的身板,含胸聳肩,臂膀厚實,身形毫無章法,一看就是從不健身的。亂蓬蓬的頭發焦黃焦黃,我伸手摸了摸,雖然粗糙,但不是燙染過的,應當是因為營養不均衡導致。


     


    這麼個人,頂著一張憔悴浮腫的臉,雖然腫,但是滿臉肌肉都是下垂的走勢。


     


    人過得順不順心都在臉上,不管是渾濁的眼,還是蠟黃的油田皮膚,都看得出,這是個活得粗糙,過得極不順心的女人。


     


    我將她看清楚的瞬間,腦中突然開始山呼海嘯,屬於這個女人的記憶井噴一般爆發。


     


    5


     


    眼前這個女人,原來是顧遠荇的結發妻子,張織錦。


     


    突如其來的記憶告訴我,張織錦同顧遠荇相識於中學,早年她是家中重男輕女,得好心人資助才能繼續求學的貧寒少女,他是家中破產,負債累累,經常有社會人士來校門口堵著催債的清雋少年。


     


    他們少年時一同被同學孤立,互相取暖,彼此救贖,相互扶持著考上同一所大學。


     


    人生的分岔點,在大學畢業。


     


    張織錦自小被家人薄待,迫切想要拿愛意填補親情,於是在顧遠荇提出結婚後,放棄保研名額,讓顧遠荇替代她去深造。


     


    畢竟,兩個人都很窮,顧遠荇還頂著看不到頭的債,必須有個人出去賺錢。


     


    剛結婚的女人,能在就業市場找到什麼好工作?


     


    為了賺錢,張織錦不得不放棄本專業,從底層銷售跑起。


     


    沒人脈,沒資源,曾經多跟人說句話都臉紅的女孩兒,硬生生靠著跟陌生人一句一句磨交情,一杯酒一杯酒的應酬,才讓顧遠荇從日日被催債的恐慌裡緩出一口氣來。


     


    所幸,顧遠荇研究生畢業的時候,恰巧是許謹言剛進公司,想要找一個得用的助理那段時間。面試了好幾輪,綜合考慮錄用了他。


     


    畢業進了大公司,公司業務蒸蒸日上,顧遠荇的工資也水漲船高,沒兩年,他就把自己躲債多年的母親,接回來一起生活。


     


    兩個人也曾有一個女兒,從懷孕開始,張織錦公司就有人暗戳戳搶她的資源,因此剛出了月子,她就急慌慌復工。


     


    可是婆婆一面哭訴自己辛苦多年,到老還不得闲,一面又說外債未清,不同意他們請保姆。


     


    就這樣家裡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張織錦哺乳期全都親自上陣,本來就休息不好,為了盡快穩固工作又少不得成天熬夜加班,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差。有天周五熬了大夜,回家草草喂過孩子倒頭就睡,一覺到次日傍晚。爬起來沒聽到孩子聲響,衝過去看,小小的身體已經涼了多時。


     


    醫生說,是因為燒了太久無人處置所致。


     


    這罪責,自然都栽成她的,盡管那天家裡並不隻有她一個成年人。


     


    在家裡,她成了S子罪人,恰逢公司又因為哺乳期默認背 C 的不成文規定,給她打了負向績效。


     


    她整個人因此心灰意冷,在顧遠荇的催促下,辭了工作,專心照顧家庭。


     


    從此,顧遠荇漸漸成長為體面的社會精英,張織錦慢慢蹉跎成邋遢的家庭主婦。


     


    剛剛的不待見,並非一日。


     


    而我……


     


    原來我在那場謀S裡確實S了,恰當此時張織錦也因長年抑鬱操勞,一口氣沒喘上來,在自己的睡床上,在丈夫身邊默默去了。


     


    我S得不甘心,瘋狂求生,可能是這股意志,讓我重生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裡。


     


    接收了所有記憶後,我發現這並不是簡單的巧合,原來我與張織錦也是有一段淵源的。


     


    大二那年,我拿了國獎,同時參加了知名企業舉辦的建模競賽,有幸也拿到了一等獎。榮譽且不說,獎金是真的多。


     


    在我的觀念裡,錢不是拿來囤的,而是要流動起來才有意義。


     


    於是,我點對點資助了一個女孩。


     


    時至今日我早就忘了那個女孩的名字,甚至在後來的歲月裡,我資助了無數的貧苦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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