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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婚之前,竹馬卻對我下毒 4040 2025-07-09 15: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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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沒有再觸碰我,可我總想嘔吐,無形中有一雙大手抓住了我的脖頸,我又喘不上氣了。


     


    若隻因為我一個人,就害了師父和青玉,我才是萬S難辭其咎。


     


    「燕溪山,你真的愛過我嗎?或者,你後悔過嗎?」


     


    他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後悔,我不該救他,就應該讓他在後山自身自滅,或者那個雨夜,我不該去看他,不該與他結下孽緣。


    「當然,我後悔,我不該給你下毒。


     


    「所以我想盡力去彌補你。」


     


    燕溪山心想,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把我困在身邊,每天悉心照料,盡力彌補,就像從前那樣對我,就算是石頭也會心軟的。


     


    「行啊,那我就捅你一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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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我與燕溪山相顧無言,他抿了一口茶水,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剛想說話,突地吐了一大口鮮血。


     


    藥效發作,他整個人癱在地上抽搐不止:「你……你……阿橘,你給我下毒?你給我下毒了?你當真有這麼恨我嗎?」


     


    鮮血沾到了我的裙擺上:「當然,我很恨你,你逼我至此,就別怪我。」


     


    毒藥藏在衣袖裡本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能助我逃離險境,真是妙哉。


     


    燕溪山看著我,臉上滿是痛苦還有哀求:「你S我,我也認了,我都認了!」


     


    我沉吟兩秒,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


     


    燕溪山內力全無,人都虛耗透了,他大口喘著粗氣,艱難地靠在木凳上看著我。


     


    眼尾猩紅:「阿橘……你既已……經給我看了病……還把了脈……是不是意味著你原諒我了?」


     


    我從窗戶看出去,天地廣袤而沉靜,像一幅溫柔的油畫,我嗤笑:「醫者仁心,順手的事你想太多了,你要是想我給你治,先給診金,二十萬兩黃金。」


     


    他還想抓我,我一把抽出他腰間的佩劍直逼他的脖頸:「不是想S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S,我就原諒你。」


     


    燕溪山愣住,口口聲聲說願意為我去S,但卻也是不敢的。


     


    我冷笑一聲,抬步往外跑去,卻被劍鋒攔住了去路,長劍逼喉,不過十釐米的距離。


     


    「你若真的走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S後也要跟我埋在一起。」


     


    「好啊,那你就S了我吧,我對你已經是失望透頂。」


     


    抵著劍鋒,我靠近一步。


     


    「燕溪山,我寧願S,也不願意跟你有半點瓜葛,我不願意待在你的身邊,更不希望有人因為我再丟性命。」


     


    燕溪山中了毒,手顫得厲害,卻未放下長劍。


     


    最終燕溪山無力支撐,倒在了地上,我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


     


    「有些事情,忍忍也就過去了。」


     


    燕溪山沒有再來找過我,也沒有再出現,大抵比起愛我,他更惜命。


     


    19


     


    青玉在藥王谷附近的小鎮置了一個茶攤,成了有名的老板娘,消息也四通八達的,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每日都會告訴我關於京城的事情。


     


    燕溪山好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樣,將沈家私造銅幣、私建軍械庫的事情上報了朝廷。


     


    陛下雷霆震怒,讓刑部徹查沈家,結果從沈家的密室裡搜刮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和敵國來往的信件,數不勝數,沈大將軍當場就被砍了腦袋。


     


    沈姣娘因為侯府的庇護逃過了一劫,但意味著她沒有了後路,隻能傍著侯府,討好姜祈年。


     


    隻是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一個月後,阿娘的忌日,師父特意從桃花樹下挖出了桃花釀。


     


    我大醉一場,小室裡全是跌碎的酒瓶,滿地的瓷片。


     


    「阿娘,雖然女兒經歷了一場大劫,好在挺過來了,阿娘,我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都沒有S,是不是您在保佑我?


     


    「阿娘,您一個人是不是很孤單?您放心,我會日日來看您的,女兒很好,真的。


     


    「師父,你跟我母親是怎麼認識的?」


     


    「被她才情所吸引,人生覓得一知己是極其不易的,其實你娘是個很高冷的人,我日日去聽她彈琴,連續不斷三個月之後,我問你娘,記得我嗎?她看都沒看我一眼,說不認識。」


     


    我被他懊惱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阿爹也曾說阿娘是個很高冷的人,好像萬物都不會入她的眼。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我恍惚間還以為天崩地裂。


     


    原來是有人闖了藥王谷外的機關,發出了一陣陣響動。


     


    我快步走到谷口,然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燕溪山帶著沈姣娘還有數不清的暗衛站在開啟的機關陣中,燕溪山緊捂著腹部,半跪在地,鮮血湧出暈染在衣衫上,白與紅的強烈對比,刺目而又鮮豔,又一下下滴在地上。


     


    男人的臉色霎時蒼白如紙,止不住地打起冷戰。


     


    即使身負重傷,但燕溪山仍然緊繃著一張臉,帶著一股子倔強之色,眼神冷冽。


     


    「阿……阿橘……」


     


    一切好似都平靜了下來,濃重如霧,將我們團團包裹起來。


     


    我移開視線停留在稍稍落後於他的沈姣娘。


     


    沈姣娘瞧著也實在是狼狽,往昔綢緞般的烏絲也變得松散,含著淚,柔弱地望著我。


     


    我走下臺階,這才看清了些,沈姣娘懷中還抱著孩子,臉色烏青,顯然已經斷了氣。


     


    她撲通一聲跪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求求你!」


     


    沈姣娘顫抖著身子,再也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任憑你打,任憑你罵,什麼都好,我隻求救回我的孩子!」


     


    燕溪山SS地盯著我:「阿橘……」


     


    他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來:「阿橘……我給你下的毒已經原封不動讓沈姣娘也喝了。」


     


    沈姣娘已經成了侯府的棄子,她反抗呼救都沒有用,沒有人在乎她,沒有人來解救她,她掙脫不開燕溪山的束縛,隻能任由他掐著脖頸灌下那碗藥。


     


    她身體本就未愈,這下更是傷了根本,身下見了血,大夫說她從此再也無法生育了。


     


    沈姣娘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好幾個頭,額上流了血,慘不忍睹。


     


    「阿橘……我帶著她來給你賠罪了,你能不能……你能不能……」


     


    男人泣不成聲,見我始終不說話,又艱難地開口:「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負你,我隻求你,原諒我!」


     


    沈姣娘垂眸看向懷裡的孩子,她根本不敢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我依舊不為所動,良久:「你孩子已經S了,我無力回天,師父亦是,回去吧。」


     


    沈姣娘再一次重重跪下,跪著爬向我:「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我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孩子沒了,沈府沒了,我若是再不能生育,我會被侯府厭棄的!姜祈年會休了我的!我求你幫幫我吧!」


     


    孩子本可以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的,可那日沈家被抄家,姜祈年來她院中大鬧一場,幾個小妾也來數落她,孩子受了驚嚇,府醫還沒趕到,孩子就斷了呼吸。


     


    我冷著臉甩開她的手:「你當初指使燕溪山給我下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呢?怎麼沒想過我被退婚之後的境地呢!」


     


    她眼神慌亂,匆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爹是丞相,你又備受家中寵愛,姐姐又是皇後,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可你現在不一樣活得好好的嗎!我求你幫幫我,後半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當牛做馬好不好!晚橘,我求你了,你幫幫我!」


     


    她儼然已經瘋了,我掀開被褥,估摸著孩子已經S了半月有餘了。


     


    怎麼救得回來?


     


    「活得好好的?沈姣娘,你給我下毒就算了,搶了我的婚事也罷了,我與燕溪山成親之後,你還接二連三讓侍衛來叫走他,三番五次介入我們的感情。如果沒有你,我可以活得很幸福。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法子救他,他已經S了!你們都給我滾!別來打擾我!」


     


    沈姣娘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失聲痛哭:「不!不!他沒有S,我的孩子沒有S!」


     


    「燕溪山,我說過了,不要再來打擾我,你是不是聽不懂?你還有什麼臉面來求我原諒你?你S胭脂的時候怎麼沒有手下留情?你去問問胭脂,你問問她原不原諒你!」


     


    胭脂S的時候隻有二十歲,多美好的一個小姑娘……


     


    燕溪山還想說些什麼,卻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暗衛將他和沈姣娘都帶回了京城。


     


    第二日青玉回來告訴我,沈姣娘被休了,孩子下葬,她徹底崩潰。


     


    從前那個高高在上、心比天高的寧安侯府少夫人最終還是沒能落得個好下場。


     


    整日裡瘋瘋癲癲的,還將孩子的屍體挖出來抱著,姜祈年氣到發抖,狠狠踹了沈姣娘一腳,然後讓人將她關在了柴房裡,自生自滅。


     


    「阿橘,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燕溪山一夜白了頭,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


     


    此時天上一鉤彎月,稀疏三兩星子,映出滿地的霜色。


     


    山頂上的風凜冽吹著,沁透絲絲涼意。


     


    我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我不會原諒你。」


     


    燕溪山最恨的人其實是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挽回阿橘,也沒辦法讓她回頭,也恨自己陰差陽錯,一步又一步把她逼成這個樣子,恨自己怎麼能一次又一次讓她絕望還讓她傷心。


     


    他開始走馬觀花般回憶著,腦海中突然湧入無數畫面,痛得流淚。


     


    「阿橘,我願你餘生平安喜樂,我們S生不復相見。」


     


    「好,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轉身的一剎那,燕溪山從山頂一躍而下。


     


    我再回頭,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隻有樹葉的沙沙聲,他竟真的跳了下去,在我面前。


     


    「燕溪山?」


     


    回答我的隻有凜冽的風。


     


    這一次,沒有粉衣少女救他了。


     


    回到藥王谷,天已經破曉,青玉遞給我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信紙:「小姐,這是世子留給您的。」


     


    我展開,是熟悉的字跡,燕溪山的字是我教的,他從前描摹我的字帖描摹了千萬遍。


     


    【阿橘,我是燕溪山,觀其我這一生,始終虧欠一人,我同你是青梅竹馬,我第一次遇見你其實不是在學堂,而是在御花園的假山後,你與皇宮裡的皇子公主玩捉迷藏,結果爬到假山上下不來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趴在那裡像一隻小兔子一樣,滿臉的淚痕,我記得你穿的是粉色衣裙,我還記得你舉著燈籠來後山找我的時候,阿橘你知道嗎?你比燭光還要明亮,我記得你依舊穿的是粉色的衣裙,弱冠時,燕家滿門抄斬,父親也S在我面前,我一度也不想活了,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但我看見了你,小小一個從暴雨中跑來,那一日是驚蟄,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同我說,我應該去看廣闊的世界,做意氣風發的少年,我應該光宗耀祖,證明我爹沒有造反,我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是你,阿橘,我這一生大概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沒有一件事是隨心所欲的,除了你,也從某一刻,我早已認定, 你是我唯一的妻, 阿橘, 江南水鄉很是富饒繁華,好可惜沒有機會跟你一起去看一看,我好恨我的懦弱,恨我的無能,恨我牆頭草, 見風使舵, 恨我自己聽風就是雨,沒有一點主見,改變不了我們的結局, 也留不住我心愛的姑娘。我也很後悔,後悔所有的一切, 也後悔沒有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心,我更厭惡自己的自私,隻顧自己,沒有考慮過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為何人心說變就變, 為何……我真的好後悔啊, 阿橘, 若不能與你攬盡春山共遲暮,又怎麼算得上是一場美夢, 但我惡事做盡,阿橘, 下輩子你都不要再遇見我了, 阿橘,你為我求的佛玉我也為你求了, 你跪過的佛像我也跪了一遍,隻願你餘生平安喜樂, 阿橘, 我希望你可以再遇良人, 遠離我, 遠離苦難, 抱歉, 阿橘,請允許我最後一次自私地稱呼你,吾妻阿橘, 永康永安。】


     


    我長舒了一口氣, 又翻開第二張紙, 是我求了許多年的和離書。


     


    我終於重獲自由之身了。


     


    燕溪山,我說過的,善有善報, 惡有惡報,惡人終會得到報應。


     


    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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