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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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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來她沒想到以我的身份和地位,能直接溝通到臻鐸集團的高層。


     


    比起佟宇和虛與委蛇的陳阿姨,我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忿忿不平的男人。


     


    簡愉超拿起手機,準備聯系人事商量開除佟宇的事。


     


    我摁住他的手:「他做的事可不止這些,開除太便宜了。」


     


    9


     


    為慶祝澆水系統全面搭建完畢,簡愉超安排了一場慶功宴。


     


    佟宇攙扶著腿傷未愈的簡雯雯,坐在簡愉超身邊。


     


    我抬手先敬了諸君一杯:「感謝大家的協作配合,景縣茶葉深受上級重視,相信引入新設備後,會更上一層樓,我們是明天早上九點的車票,所以今天就不多喝了,先幹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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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頭飲盡,瞥了一眼佟宇,他露出得意的笑,佯裝客氣地敬酒。


     


    酒過三巡,每個人都醉得不成樣子。


     


    佟宇有胃病,但礙於各位領導在場,不得不一一敬酒,此時胃裡跟火燒一樣。


     


    簡雯雯忍著腿上隱隱作痛的傷口,攙扶著佟宇想要離開席面。


     


    卻被簡愉超一把抓住了:「大家都還在,你走什麼走?」


     


    簡雯雯努著嘴:「哥!阿宇他已經醉了!」


     


    簡愉超用力將他扯回原位坐下:「繼續喝,佟經理。」


     


    他咬重「經理」二字,讓佟宇擺正自己的身份。


     


    這場尷尬的酒宴持續到了凌晨。


     


    簡愉超的酒量很好,也歸功於大部分酒都被佟宇攔下來了。


     


    看著不爭氣的妹妹一瘸一拐地攙扶著醉醺醺的佟宇離去的背影,簡愉超嘆了一口氣。


     


    「……你這招真的有用嗎?」


     


    我在暗夜中點點頭,沒人比我更了解佟宇,就連佟宇自己都未必有我這麼了解。


     


    他就是一頭睚眦,當眾受辱的刺激就像鋼針直刺他的心髒,他咽不下這口氣。


     


    從山裡前往市區,需要提前走兩小時,我讓一個茶農的女兒穿著我的衣服,跟著郝姐上車離開。


     


    我則留在此處守株待兔。


     


    山裡的夜還未褪盡,濃霧如紗,在叢林間鬼魅地舞蹈。


     


    一星點光在濃霧裡搖晃,簡愉超打著手電筒向我走來。


     


    「他真會動手嗎?」


     


    簡愉超有些忐忑,他不安地望向擺放著澆水總開關的設備屋,「萬一他直接開閘了,茶樹都會受到影響的……」


     


    我示意他別擔心,「升溫需要時間,何況今天溫度低,一時半會升不上來。」


     


    簡愉超被我的冷靜感染到了,緊懸的心落了下來,他微微側頭看向我:「你怎麼猜到他是要陷害我的?」


     


    自從看見溫泉蛇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溫泉蛇逐溫而居,它不辭辛勞從雪山跑到茶山,肯定是茶山地表溫度異常,吸引到了它。


     


    澆S茶樹,臻鐸必然受到影響,首當其衝就是負責人佟宇。


     


    那他何必幹這種會讓自己身陷囹圄的蠢事?


     


    直到看到簡愉超,我才猜出真相。


     


    簡愉超是集團二公子,來到這裡,他就是最大的上司,最直接的負責人,澆水設備一旦出問題,也有他頂著。


     


    讓澆水設備出問題,是最直接能夠陷害到簡愉超的方法。


     


    到時候佟宇可以直接推諉扯皮,讓已經返鄉的工人承擔設備安裝錯誤的責任,讓簡愉超承擔茶樹S亡帶來的經濟損失。


     


    而他隻要出面糾正設備的錯誤,就能成為拯救這場災難的大英雄。


     


    所以我和簡愉超聯手,演了昨晚上那場戲。


     


    我暗示佟宇,來視察的甲方要離開了。


     


    簡愉超負責羞辱佟宇,逼他早點動手。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酒精還沒全部消散的佟宇,趁著天還沒亮,在自己的房間裡打開電腦,運用開發者修改權限,黑入了澆水設備系統。


     


    簡雯雯假裝熟睡,縮在佟宇身邊,她沒有想到佟宇真的是哥哥口中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


     


    自從昨夜她帶著佟宇回房間,她就把手機放在隱秘的地方錄像。


     


    她本來想證明給哥哥看,她的愛人是個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縱然醉酒了也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但卻發現了他陰暗狠毒的一面。


     


    那可是凝聚了無數農人心血的茶山,景縣數以萬計的百姓都靠著茶葉討生活,一旦茶樹S亡,茶葉產量急劇下降,茶農們將會血本無歸。


     


    佟宇為了一己之私,將數萬人拋之腦後,這讓簡雯雯感到心寒,感到恐懼。


     


    10


     


    簡愉超站在設備前,看著表盤上的溫度和水壓數值正在不斷攀升。


     


    他攥進了拳頭:「這狗東西還真是沒有一點心。」


     


    他扭頭看我:「你還冷靜呢?一旦開閘就玩完了。」


     


    我看了一眼腕表,夠的,時間夠的。


     


    門忽然被打開,是簡雯雯,她衣衫不整頭發凌亂,一臉恐懼地看著我們。


     


    我看不穿她的心思,說不準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萬一是她選擇相信佟宇,中途背叛了我們,那麼她此刻可能是來幫佟宇盯梢的。


     


    「抓住她!」我扭頭看向簡愉超。


     


    親哥心疼妹妹,但更怕妹妹會鬼迷心竅,與外人狼狽為奸。


     


    簡愉超迅速把妹妹扯進了懷裡,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驚擾到民宿裡的佟宇。


     


    她艱難地嗚鳴著,用手指了指兜。


     


    我取出手機來看,頁面停留在相冊的視頻集,雖然被窗簾遮擋住了部分畫面,但鏡頭朝向很好,錄下了佟宇的所有行為。


     


    我示意簡愉超松手,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滿臉淚花。


     


    她轉身抱住簡愉超:「我是借口肚子餓才逃出來得,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好好聽你們的話……」


     


    簡愉超輕撫她顫抖的背:「沒事,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就行。」


     


    我的手機終於響了,是景縣公安局劉局長,在確認佟宇會動手之後,我立刻聯系了本地民警,他終於趕來了。


     


    「黎同志,我們已經到了,直接開始抓捕嗎?」


     


    按照級別,他遠在我之上,但我是中央派下來的,他給我面子才特地問我的。


     


    「劉局客氣了,您才是專業的。」


     


    警車隻能停在茶園門口,民警都得跑進山來抓捕。


     


    我看到溫度已經被瘋狂的佟宇調升到了88攝氏度,他應該是準備在100℃的時候開閘,留給民警的時間不多了。


     


    「不行,我們也得動手,不能等警察,不然來不及了。」


     


    簡愉超安頓好妹妹後對我說:「我去擰掉出口的閘閥。」


     


    「不行。」簡雯雯出言阻止。


     


    她繼續解釋:「佟宇改良的系統很靈敏,無論哪一道閘閥出現問題,都會很快反饋給開發者,你隻要一動,他那邊被提醒,他就會立刻終止。」


     


    隻要他現在隨時終止,他都可以說自己隻是在進行開發者的調試,並沒有害人的心思。


     


    看來簡雯雯也不打算留他逍遙法外。


     


    簡愉超環顧四周,拿到一根撬棒:「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給他一棒。」


     


    我攔住他:「你去就更不合理了,你就不怕他反咬一口,說是你威脅的?」


     


    我衝到窗口趴在窗沿,劉局長啊劉局長,你們一定要快點到啊。


     


    簡愉超已經走到急停按鈕處了,這是整套系統中最為強制的一環,為了防止誤觸,設定為按三下之後,所有系統全面關閉。


     


    但一旦按下,就意味著澆水設備出現無法排查的故障,整套系統都將需要全部更換。


     


    他淡淡道:「沒事,更換的錢我來出。」


     


    簡雯雯擦去淚水,露出和哥哥一樣堅定的眼神:「我也出。」


     


    系統發出警告音。


     


    水溫已經到達99℃了。


     


    我的呼吸聲加重,接連喘著粗氣。


     


    一路上沒有看到劉局長的影子,我微張著嘴吮吸氧氣,呆滯無助地看向簡愉超。


     


    他的手離按鈕近在咫尺。


     


    縱然他們承諾會承擔更換系統的資金,可是按照氣象局傳來的消息,景縣明日之後就會開始升溫,進入長久的晴天。


     


    那時候工人施工也困難,茶樹澆灌也困難。


     


    嘟…嘟…嘟……


     


    100℃


     


    我看到屏幕上的水溫雖然升到了100℃,但是澆灌設備並沒有啟動,水壓急劇下降,直至歸零。


     


    簡雯雯欣喜地跳了起來,去扯下哥哥的手筆,她太激動了以至於說不出話來。


     


    我開門,望向佟宇的住處。


     


    原來劉局長是本地人,他熟悉這裡的小路,從山後面的大路繞了過來,快速抵達民宿,抓捕了佟宇。


     


    佟宇被手銬拷走時,眼神冷漠地望了我們一眼,他似笑非笑,如瘋如魔。


     


    我叫住他,「佟宇。」


     


    劉局長又給了我一個面子,示意幹警停了下來。


     


    「你變了。」我輕輕說著,這句話就像一句嘆息,嘆他才高八鬥,卻變成這樣。


     


    他抬眼看著我,眼底露出大片眼白,像一條頹唐的毒蛇。


     


    「我一直這樣,你幫我告訴陳芳樺,她養的好兒子,讓她失望了。」


     


    我一直知道陳阿姨對佟宇很苛責,尤其是佟宇的父親去世之後,她變本加厲,對佟宇的要求越來越高。


     


    在她眼裡,我一直是一個溫柔的好兒媳人選,簡雯雯出現後,她又改換了目標。


     


    或許真如佟宇所說,他一直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孤僻偏執的利己主義者。


     


    陳阿姨亦如此。


     


    我回憶起我們青春懵懂時候,高中的自習室隻有我們兩個還在堅持,他忽然抬頭和我說:


     


    「小黎,我想和你一起走,走遠一點。」


     


    我笑意甜甜,對他說:「好哇!」


     


    而今濃霧剛剛散,茶葉再也支撐不了葉尖的露,凝在茶葉上的水珠徹底與茶葉告別,落在初春的泥裡,融入大地。


     


    我們都走遠了,也走散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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