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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此笙再無你 3556 2025-07-10 15:3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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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後,她才看見南笙。


     


    「女士,您好,這是下午茶,我給您放在這了。」


     


    服務生把餐盤放下就走了。


    「媽媽,有我最喜歡的動物小餅幹哎。」


     


    傅子瑜捏起一個兔子形狀的小餅幹開心的向南笙展示。


     


    酒店開始送下午茶了?


     


    前幾天怎麼沒有?


     


    南笙放下手裡的離婚協議,好奇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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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碟動物小餅幹,一杯果奶,一杯果汁,一份水果沙拉,還有兩塊芝士蛋糕。


     


    品種很豐富,就是這個賣相看著不太像是五星級酒店的水準。


     


    飲品和水果沙拉看著還湊合,小餅幹和蛋糕那模樣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比如傅子瑜手裡這塊,他說是小兔子餅幹,她看著像個小豬似的,耳朵短了點,臉蛋也太圓了一些,隻有那兩隻用草莓醬點綴了的紅眼睛勉強能看出它是一隻兔子。


     


    形狀不像也就算了,關鍵是烤的還有點焦。


     


    五星級酒店的水準下降到這個程度了?


     


    南笙拿起了一塊餅幹,正疑惑著,傅子瑜已經把小餅幹扔進嘴裡。


     


    「噗……」


     


    下一秒,小家伙就給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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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南笙嚇的不輕,傅子瑜吐著舌頭,小臉痛苦的皺到了一起。


     


    「鹹,鹹……」


     


    鹹?


     


    南笙疑惑的咬了一口。


     


    味道在唇齒蔓延開時她就控制不住的擰緊了眉。


     


    一秒後,她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豈止是鹹,這根本就是苦。


     


    鹹味小餅幹很正常,一點甜味都沒有還鹹到發苦,就太離譜了。


     


    瞅著這一碟小餅幹想了想,南笙又端起了果奶,淺嘗一口,然後端起了果汁、沙拉,最後是那塊芝士蛋糕。


     


    飲品還可以,能喝。


     


    沙拉,不好形容那個味道。


     


    蛋糕最離譜,居然也鹹的發苦。


     


    「媽媽,這裡面是下毒了嗎?」


     


    傅子瑜警惕的瞅著平日裡他最喜歡的小餅幹問。


     


    「應該不是。」南笙道。


     


    把毒下成這樣是唯恐自己不被發現啊。


     


    南笙叫來了服務生。


     


    她沒多問,更沒刁難服務生,隻道:


     


    「這些都不太能吃,後廚的師傅可能把鹽和糖弄混了,麻煩你拿回去。」


     


    「這……」


     


    服務生臉色非常難看,欲言又止了半天,終究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好的女士,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跟他說。」


     


    隨後,服務生就把茶點全撤走了。


     


    「媽媽,這酒店的大廚手藝還不如你呢。」傅子瑜嘟囔道。


     


    南笙站在門口,望著服務生的背影走了一會神。


     


    關上門回來,她摸了摸傅子瑜的小腦袋。


     


    「以後再端來的時候,你先嘗嘗,想吃你就吃,不想吃就退回去。」


     


    「還嘗?我不嘗了,別把我毒S了。」


     


    傅子瑜吐了吐小舌頭,做了個鬼臉。


     


    南笙笑笑,沒再說什麼,走到陽臺小桌邊坐下來又把那份協議拿了出來。


     


    看了一會,她拿起筆在協議上認真的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幾天,服務生每天都會來送下午茶,不僅有下午茶,還有正餐。


     


    酒店說是最近新推出的服務,南笙也沒質疑,隻是每次都問傅子瑜吃不吃,傅子瑜吃,她就讓他嘗嘗,不吃就直接退回。


     


    雖然相較於第一天那些鹹的發苦的甜點,後面餐點的賣相有了不小的改進,可她還是沒再嘗過。


     


    二次談判的時間很快敲定了,項太派了司機來接,把傅子瑜託付給葉奕宸之後南笙就從酒店客房出來了。


     


    司機提前打了電話說車停在 C 區,南笙下到車庫,正準備朝 C 區方向走,一個急切的聲音突然刺入了她耳中。


     


    「小心。」


     


    南笙嚇了一跳,猛地扭頭朝聲音來源方向看。


     


    一個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


     


    還沒看清男人的臉,他就一把拉住她往旁邊一拽。


     


    南笙被這隻手的強大力道甩到了旁邊。


     


    她穩住身形,那邊兩人已經纏鬥在一起了。


     


    傅司珩?


     


    剛拽她的居然是傅司珩。


     


    另一個黑衣男子戴著個黑口罩和黑帽子根本看不清臉,隻能看見手裡的匕首閃閃發光。


     


    這人顯然是衝她來的。


     


    她得罪誰了?


     


    南笙一邊思索,一邊掏出電話打給酒店前臺,讓他們趕緊過來。


     


    她剛把車庫遇襲的事說完,那把匕首驀地劃過了傅司珩的手臂。


     


    淺米色的風衣瞬間染上了刺目的鮮紅。


     


    傅司珩身體隨之一晃,差點摔倒。


     


    黑衣男人並沒有揪著他不放,而是一把推開了他,舉著刀直衝南笙奔了過來。


     


    南笙下意識的往前跑,遇到一輛停在那的車,便準備繞著車躲避。


     


    不想,黑衣人身手更敏捷,一把就拽住了她。


     


    千鈞一發之際,傅司珩衝了過來,抱住了她。


     


    耳邊響起了匕首刺破衣服的聲音,下一秒,又傳來了傅司珩低啞的嗓音。


     


    「笙笙。」


     


    這一聲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陌生又縹緲。


     


    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未這樣喊過她。


     


    即便是小時候,見了她也隻是毫無感情的直呼名諱,沒叫過她的小名。


     


    想不到,有生之年,她還能聽見傅司珩這樣深情款款的叫她。


     


    諷刺與苦澀交織在一起,南笙心裡五味雜陳。


     


    「住手。」


     


    酒店保安提著家伙奔過來,一聲厲喝嚇住了正準備把傅司珩拽開繼續行兇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勢不妙,把頭上的鴨舌帽往下一拉,甩腿就朝另一個出口處跑了。


     


    南笙推開傅司珩,這才看清他的臉。


     


    二年不見,他消瘦許多,墨發微亂,下巴上還冒出了短短的胡茬,看上去像許久沒打理過自己似的。


     


    「你……」


     


    南笙開了口,隻說了一個字,就被傅司珩緊緊抱住了。


     


    「笙笙,這是做夢嗎?如果是,就讓我永遠在夢裡,不要醒來了。」


     


    18


     


    他在做夢嗎?


     


    不,不是他,是自己。


     


    南笙覺得自己才像突然掉進了一個夢裡。


     


    這親密的舉動,這溫柔繾綣的聲音,這是二年前她夢裡都不敢求的事。


     


    現在,她就這樣毫無預警的獲得了。


     


    可惜,心已經成了一灘S水,再也不會被這樣的場面撩起波瀾了。


     


    一絲血腥味竄入南笙的鼻尖,她忍著不適推了推傅司珩。


     


    「你受傷了,應該去醫院。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請他們送你過去。反正這段時間你跟酒店也很熟了。」


     


    那些退回去的餐點都是出自傅司珩之手。


     


    不是佣人代勞,是他親手做的。


     


    南笙想走,卻被傅司珩圈的緊緊的。


     


    「你早知道那些是我做的,對不對?笙笙,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在努力的改變。


     


    「以前這些都是你做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打理的,我享受著一切漸漸的把這些都當成了理所應當。


     


    「直到你離開,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理所應當,才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愛我。


     


    「你走後,我最初是憤怒,氣你竟然如此大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帶著兒子消失了。後來去警局看到你的藥,我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隻是我自己犯渾,沒有察覺到。我這是愛而不自知啊。」


     


    傅司珩沙啞的聲音止不住哽咽。


     


    這聲淚俱下的追憶,像一隻無形的手拽著南笙回憶了一遍那些年的點點滴滴。


     


    她止不住心尖刺痛,眼角酸澀。


     


    不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而是心疼那些年的自己。


     


    咬了咬牙,她用力推開了傅司珩。


     


    「這麼多年,你心裡一直裝著凌婉月,無論我做了多少你都看不見。現在,你隻用一句愛而不自知就把從前種種一筆勾銷了?」


     


    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二年前的那個春節。


     


    闔家歡樂的時刻她一個經受著這世上最深的孤獨和痛苦。


     


    一句愛而不自知不足以彌補她的痛。


     


    「傅司珩。」


     


    南笙冷著臉直呼名諱:


     


    「我什麼也不想說了,離婚協議我已經籤好字了,稍後會讓人送到你家。


     


    「我的病隻是暫時控制住了,不是治愈了,你要是還希望我好好活幾年,就請你最後善良一回,不要再糾纏了。」


     


    說完南笙就走了。


     


    她沒有顧忌他的傷就這樣走了,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在她眼裡已經看不到一絲絲對他的愛了。


     


    傅司珩站不住,晃了晃,幸虧保安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他才沒一頭栽到地上。


     


    南笙沒關注傅司珩後來怎麼樣了,她坐上車之後往警局打了個電話,報了警。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兇手一定要抓出來。


     


    掛了電話,她看向了車窗外。


     


    窗外一片繁華喧鬧,她的心卻在這片喧鬧中漸漸恢復了平靜。


     


    過去就過去了。


     


    她該往前看了。


     


    前方,陽光正好。


     


    傅司珩受的都是皮外傷,他不想驚動父母,去醫院處理了一下就去了酒吧。


     


    心煩意亂中,他又喝了不少酒,凌婉月找到酒吧時已經是深夜了。


     


    偌大的包廂隻有傅司珩一個人歪倒在沙發上,茶幾上、地毯上,到處是歪七扭八的酒瓶。


     


    包廂音樂沒開,也沒有任何的脂粉氣。


     


    「珩哥哥,珩哥哥……」


     


    凌婉月推了推傅司珩,可傅司珩毫無反應。


     


    在傅司珩身邊晃了一圈,凌婉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醉的跟S豬一樣。」


     


    她拿腳尖踢了踢傅司珩,從包裡掏出了一張支票,然後彎下腰在傅司珩的腰間摸索了一陣。


     


    沒一會兒,一個小巧的東西就從傅司珩口袋裡到了她手裡。


     


    這是傅司珩的私章,支票是她之前住在傅宅時從傅司珩書房偷來的空白支票,金額是她自己填的。


     


    十個億。


     


    隻要蓋上這私章,這錢就歸她了。


     


    凌婉月打開私章,蓋上了紅通通的印記。


     


    「傅司珩,你可別怪我。我本來就是想找個人嚇唬嚇唬南笙,讓她趕緊滾出雲城,好讓你S了這條心,誰知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你以前對我那麼好,現在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在你身上耗費了兩年的時光,已經不想再等了。」


     


    把私章放回傅司珩口袋裡後,她得意的揚長而去。


     


    19


     


    從酒吧出來之後,凌婉月上了一輛黑色奔馳。


     


    「喏,這個我弄好了,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她把支票交給了駕駛座上的男人。


     


    這人叫楊序,是銀行的業務經理。


     


    楊序看到上面的金額,眼睛立刻冒了光。


     


    他抑制不住興奮,傾過來一把摟住了凌婉月的脖子對著她的粉腮吧唧了一口。


     


    凌婉月推開他,嬌嗔的翻了個白眼:


     


    「別高興太早了。趕緊把錢弄出來,我們遠走高飛,以免夜長夢多。」


     


    「知道了,寶貝。」


     


    楊序喜笑顏開,又親了支票一下,過了一會才稍稍嚴肅的道:


     


    「不過,這個金額巨大,我得好好安排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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