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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啞女音音 3717 2025-07-11 14:5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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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人背後的佛像慈悲憫人,而佛像下的場面鮮血淋漓。


     


    夫人她原來不是女菩薩,她是女修羅。


     


    我感覺自己像是窺探到了一個大秘密。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將這事跟沈政說的時候,我看到沈政進屋了。


     


    「音音不見了。」


     


    我慌了一下,但很快冷靜下來。


     


    夫人的臉色也變得很快,又開始像是佛堂的高僧。


     


    「什麼鶯鶯燕燕的,不過一個啞奴,竟也讓侯爺慌亂成這樣,這可不是一個成大事者該有的,侯爺可別忘了我們跟寧王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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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政嘆了口氣,妥協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隻不過一個啞女罷了,你這身份何必同她計較。」


     


    「你也知道隻是個啞奴啊!」我看到夫人表情扭曲,那是剛才折磨丫鬟時臉上才會出現的表情,「當初說好了隻當個物件擺設,可如今呢,我看侯爺約莫不是真當成心上人了。」


     


    我看到沈政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


     


    「養條狗子都會不舍,更何況她陪了我這麼多年,也吃了不少的苦。她到底是條忠心的犬,我不護護她、找找她,外人會寒心的。」


     


    夫人笑了。


     


    「你這般說,也不怕小啞奴哪天傷心。」


     


    「再傷心她也離不開我。」跳躍的燭火在沈政臉上半明半暗,「好了別吃醋了,都說是物件了,跟個物件有什麼好計較的。還有這屋裡,怎麼又自己動手了,說了交給侍衛就行,別髒了自己的手,也不嫌沾了罪孽……」


     


    屋內情意綿綿,窗下的我,震驚又刀絞。


     


    所以在沈政眼裡,我隻是表現了一個奴才該有的忠心,是一場需要做給外人看的戲碼嗎?


     


    我好像,快忘記那個記憶裡沈政的模樣了。


     


    「小翠你看怎麼樣?」


     


    「嗯?」


     


    「我瞧著這丫頭是個好生養的,侯爺看著抬個妾室吧,我身邊也需要個人。」


     


    不行,小翠姐姐不能做侯府的小妾。


     


    我著急起來。


     


    她不像我。


     


    她還有很多人等她回去。


     


    7


     


    等我一路跌跌撞撞地找到小翠姐姐時,她正在屋內納鞋底。


     


    燭火籠罩下的小翠姐姐,溫柔宜人。


     


    可也許很快,侯府這座牢籠便會將這樣的小翠姐姐抹S掉。


     


    我著急忙慌地跑過去,攤開她的手就寫:


     


    【夫人要侯爺納你為妾。】


     


    小翠姐姐愣了一下。


     


    眸色微沉。


     


    但僅僅也隻是放下了手裡的針線。


     


    給我理了理跑亂的發簪。


     


    「我知道了音音。」


     


    「看看,這是我給你做的新鞋子,喜不喜歡?」


     


    小翠太鎮定了,鎮定到有點不像是我認識的小翠姐姐。


     


    可她粗糙又長滿繭子的手,又確實是我的小翠姐姐。


     


    我鼻子有點酸。


     


    隻要想到,這麼好的小翠姐姐,也許會像剛才的丫鬟一樣,我就焦急不已。


     


    【夫人不是女菩薩。】


     


    【小翠姐姐你不要怕。】


     


    【你還有很多人等你回家,你不要認命。】


     


    我想說得太多,情急之下倒顯得有些雜亂。


     


    可小翠姐姐突然落淚了。


     


    她看著我,喃喃道:「都回不去了。」


     


    我心中一痛。


     


    腦中猛然跳出那個一直不敢出口的主意。


     


    【小翠姐姐我們跑吧!】


     


    小翠淚眼朦朧地看我。


     


    像是驚愕,又像是懷疑。


     


    而我望著她,眼神堅定。


     


    【我們一起離開侯府。】


     


    我想離開沈政了。


     


    很快,小翠姐姐收斂的淚容。


     


    她摸我的腦袋,溫柔和煦。


     


    「好啊,我們一起離開侯府。」


     


    我也跟著笑。


     


    8


     


    沈政找來得很快。


     


    雖然我一再地扯謊,說是夜裡餓得慌,才會來小翠這找吃的。


     


    但沈政依舊面色慍怒。


     


    他捏著我手腕的小玉牌,又往緊裡系了系。


     


    「為什麼不聽話?」


     


    聽話?


     


    阿黃那麼聽話,可它還是S了。


     


    我嘲弄地朝他笑。


     


    隻要一想到方才他和夫人在屋子裡的對話,我就覺得惡心得不得了。


     


    於是我憤怒地掙扎,以此來表達對他的厭惡。


     


    我討厭他碰我。


     


    我氣得用腳去踹他。


     


    但這似乎刺激到了沈政。


     


    他氣瘋了。


     


    然後,他捏住了我的下顎,俯身下來吻我。


     


    這個吻不同於往常。


     


    帶著一種急迫的尋找,沈政似乎想從我這裡找回什麼。


     


    可我張嘴就咬。


     


    血腥氣裡,沈政松口了。


     


    他面色陰鬱,唇角的血氣帶著一種詭異的壓抑。


     


    而我胸腔中的那股情緒,依舊橫衝直撞。


     


    沈政一直讓我乖些,聽話點。


     


    可他怎麼忘了,既然是倔驢,又怎麼能學會乖順呢。


     


    我瘋了般咬下小玉牌。


     


    即使繩子劃破了我的嘴角,沈政幾次來拉扯,我也不肯停下。


     


    我將小玉牌砸到了他臉上。


     


    我敵視地望著他,大有一種魚S網破的態度。


     


    沈政抬了手。


     


    我立刻縮著腦袋捂住臉。


     


    那一刻,我感覺沈政的手顫了下。


     


    他的眼底,有痛感。


     


    我分不清是不是我剛才砸過去的力道大了。


     


    但沈政的手隻是輕輕地落下,抹去了我眼下的淚珠。


     


    他沉默良久才道。


     


    「你害怕我了嗎,音音。」


     


    我感覺沈政說輕了。


     


    【恨。】


     


    我恨他了,也恨自己。


     


    我恨當年為什麼要跟他回侯府,也恨他拋棄了我。


     


    我掙扎著手想告訴沈政,可他卻突然松開我。


     


    沈政走了。


     


    步履踉跄,中途差點摔了一跤。


     


    我看他咳了好幾聲。


     


    若是平常,我一定會問是不是夜裡風涼,可今日的風把我的心也吹涼了。


     


    屋子又變得靜悄悄。


     


    我又望著床頂那盞沈政送給我的花燈。


     


    那上面的我,稚氣未脫。


     


    是早年間沈政在山野間為我畫的。


     


    他曾說過,往後我們要找一處山清水秀處闲住。


     


    冬看風雪,夏看花。


     


    那年送我花燈的少年溫柔繾綣。


     


    我便以為那是全部了。


     


    可時光荏苒,花燈已舊,少年也老了。


     


    我的視野開始模糊。


     


    以往難過時,還有阿黃陪著我。


     


    可現在,我覺得在這屋子裡呼吸都難受。


     


    還好,我就要走了。


     


    我告訴自己。


     


    很快。


     


    9


     


    之後幾天,我的院子被人看管了起來。


     


    沈政倒是沒再出現。


     


    我樂得清淨。


     


    掰著手指頭數剩下的日子。


     


    四月初四。


     


    以往每年,沈政都會帶我去寺廟給老侯爺和老夫人點長明燈。


     


    今年因為娶了新夫人,點燈的自然變成了夫人。


     


    所以我和小翠姐姐約好逃跑的日子,便是在這日。


     


    寺廟人多眼雜,比不上侯府鐵壁銅牆,那間隙正好是逃走的好時候。


     


    佛堂內高僧在敲木魚誦經,沈政和夫人雙雙跪著點燈。


     


    我和侯府下人在外頭陪站著。


     


    大家都說侯爺和夫人般配,像是回到娶親拜堂當天。


     


    我跟著想到了沈政娶妻的前天。


     


    他喝了酒,醉醺醺的。


     


    我好不容易扶著他上了床,他卻很抱歉地抱著我哭。


     


    他說。


     


    「音音對不起。」


     


    「我不得不娶她。」


     


    當年的沈政不肯讓我賣身青樓,可他最後把自己賣給了首輔。


     


    他是侯爺,也是首輔座下最鋒利的那把刀。


     


    他聲名狼藉,身上人命無數。


     


    功名利祿,洞房花燭。


     


    都不過是一場交易。


     


    我心疼他,所以即使難受,也安慰他。


     


    我一遍遍在他的手心寫沒關系。


     


    我隻要那個送我花燈的少年。


     


    可他早已位高權重,不再是那個會為啞女作畫的少年。


     


    我們花了那麼大力氣,一步步爬回了侯府,可好像,我們又都弄丟了自己。


     


    我心裡跟老侯爺和老夫人最後一次告別後,偷偷溜出了人群。


     


    一路掩人耳目,來到了與小翠約定好的地點。


     


    這是小翠姐姐定好的地方。


     


    我進屋喊了幾聲,被打暈了。


     


    10


     


    我醒來時,是被一杯茶水潑醒的。


     


    雙手被捆住,而夫人高坐高堂俯視著我。


     


    「清醒了嗎?」


     


    夫人捧著空杯,笑意盈盈。


     


    我看著她旁邊的小翠,一瞬明白了全部。


     


    可仍舊有些不可置信。


     


    望著她想問為什麼。


     


    小翠姐姐沒有看我,身上的氣息冷漠得讓我心寒。


     


    「這就傷心了?」


     


    「這世上啊,左右不過就是功名利祿。啞奴啊啞奴,你怎麼就覺得小翠一定不想做這侯府小妾?」


     


    「對尋常人家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榮幸。你這啞奴倒好,還教唆人小翠逃跑,真是可笑。」


     


    「小翠,你這回幹得很不錯,等回府成了侯爺小妾,夫人保管給你份重禮。」


     


    小翠感激涕零地跪下道謝,虔誠又卑微。


     


    「謝夫人提攜,往後奴婢一定鞠躬盡瘁,唯夫人馬首是瞻。」


     


    她諂媚屈膝的模樣,與我印象裡的小翠一點也不一樣。


     


    我挪動身子想問問她是不是不得已,蹭到她裙邊時,被她厭惡地躲開了。


     


    她的視線,冰冷厭惡。


     


    像是夫人。


     


    「賤奴,還想擋我得榮華富貴路。」


     


    我很難過。


     


    從始至終,小翠就算出房門也沒有看我一眼。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哭。


     


    我就低著頭。


     


    可看到了自己的鞋底。


     


    那是小翠姐姐一針一線給我縫的。


     


    蘭花樣式。


     


    她說跑的路上穿著舒服。


     


    可現在,她親手把我送到了夫人面前。


     


    夫人哈哈大笑。


     


    「啞奴,私逃是重罪,當下就算我S了你,也名正言順。


     


    「不信?還是等著侯爺救你?」


     


    夫人背靠著椅子,轉著佛珠磨蔻丹。


     


    她似乎極為享受貓捉老鼠的遊戲。


     


    「我剛讓人去通知侯爺,說你在東郊遇到了猛獸襲擊。啞奴咱們玩個遊戲吧,若是侯爺去了東郊,我便給你留條全屍。若侯爺來了西郊與我賞月,我便一刀一刀,刮你的肉剔你的骨。」


     


    夫人磨蔻丹的動作大了起來,語氣格外興奮。


     


    「夫人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結果。」


     


    對於獵物來說,是沒有選擇權的。


     


    我隻能保持沉默。


     


    但還是忍不住去期待結果。


     


    11


     


    可,人心易變。


     


    西郊的遠處,很快出現沈政的身影。


     


    他披著披風,裹著夜色星光。


     


    眉骨冷峭,一如少年的模樣。


     


    卻是來索我命的。


     


    夫人彎腰笑了起來。


     


    她笑聲裡,是得意,是嘲弄。


     


    「啞奴,你輸了。


     


    「最後給你個機會,跪下來好好求饒,說不定夫人我心情好,讓你走得好受些。」


     


    回應她的,是我的沉默。


     


    我是個啞巴,有時候我還會當自己是聾子。


     


    我看著不急不緩越來越近的沈政。


     


    心如夜色下的水面,波瀾過後終於S了。


     


    「當年沈政跪在我爹面前求他給個機會的時候,也不過是條喪家之犬,所以啞奴,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副模樣,倒是像極了我前幾日宰的那一隻狗,剝它皮拔它牙時都不敢咬人,真是有趣極了。」


     


    夫人摸著手腕的镯子。


     


    那裡光潔白皙,一點也沒有被咬的痕跡。


     


    「哦對了,那狗肉乞兒們都說香得很,難怪說聽話的狗惹人疼。啞奴,你也該要像你的狗一樣,聽話些。」


     


    我早已看穿了她慈悲背後的惡行。


     


    我無聲道。


     


    夫人聽懂了。


     


    她勃然大怒。


     


    杯子砸在了我額頭,落在地上混著血跡。


     


    夫人冷哼著提著刀朝我走來。


     


    「這個眼神,跟那條醜狗當真是像,夫人我就從你這雙眼睛開始好了。放心,留著你還有用,隻不過受罪……」


     


    「啊——」


     


    悽厲的慘叫聲震碎了夜幕。


     


    夫人捂著流血的眼部,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她的左眼上,正插著一支簪子。


     


    半邊臉已被鮮血染紅,此刻宛如真正的地獄惡鬼。


     


    她痛苦地扭曲,宛如骨頭碎了般。


     


    「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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