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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愛恨隕滅,此生不見 4674 2025-07-14 15: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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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女兒一出生就去世了。


     


    我想看她一眼,卻被注射大量鎮定劑,陷入昏迷。


     


    意識模糊間,聽到丈夫跟醫生的對話。


     


    「靳總,您真忍心把您女兒的腎給霜霜小姐?小寶寶才剛出生,都還沒有抱過她的媽媽,現在叫停手術還來得及。」


     


    靳景言很冷漠:「能給霜霜當腎源,是她的福氣。」


     


    「萬一太太知道了,鬧起來怎麼辦?」


     


    靳景言不耐煩了:「鬧什麼?不過是一顆精子,我再給她就是了。」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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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婚後他急著讓我懷孕,我以為那是愛,原來是想用我寶寶的命,去救他的白月光。


     


    這場我以為是上天恩賜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


     


    1.


     


    「不用多說,照我說的做。」


     


    靳景言不耐煩地下了命令,「霜霜的命比誰都重要。」


     


    「當初跟孟宛結婚,就是衝她聽話好管,肯乖乖懷孕,給霜霜提供嬰兒腎。


     


    「不然,就以她的身份能嫁給我做太太?


     


    「叫你的人都嘴巴給我閉嚴實了,要讓太太知道這事,你們通通給我滾蛋。」


     


    醫生不敢再多說一句,立馬去準備手術。


     


    耳邊仿佛傳來嬰兒撕心裂肺的啼哭聲,是我的小寶!


     


    我想要坐起來呵斥他們停手,可大量的鎮定劑讓我連眼皮都睜不開,連同我絕望的嘶喊都被無聲埋葬。


     


    一隻溫熱的手忽然撫上我的臉龐,帶著無盡的纏綿。


     


    以前我很喜歡他這樣的親昵,如今我卻害怕到靈魂顫慄。


     


    難怪他出生豪門,卻偏要娶我這樣一個貧家女。


     


    所謂的童話般的愛情,原來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騙局。


     


    我和我的小寶,都隻是他和他愛人的續命工具。


     


    「阿宛,你不會怪我是不是?


     


    「乖,以後我會給你很多孩子的。」


     


    他吻過我的額頭。


     


    藥效上來,我在絕望和不甘中沉沉睡去。


     


    再醒來,就見靳景言一臉悲痛地看著我,握著我的手一片冰涼。


     


    「阿宛,寶寶他……」他哭紅眼眶,泣不成聲,「他先天肺部發育不足,醫生們盡力搶救了,但還是……」


     


    他哭得那樣傷心,連進來查房的小護士都被他感動得擦眼淚。


     


    原來,一個人的演技可以那樣好。


     


    原來,他愛虞霜霜,可以到這種程度。


     


    許是我太過冷靜,他看我的眼神十分擔憂,忙將我摟在懷裡:「阿宛,別嚇我,我已經失去寶寶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答應我,振作起來,好不好?」


     


    他說的情真意切,我卻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我回過神,緩緩問他:「寶寶在哪?我想……」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


     


    我看見他的眼眸慌了一瞬,隨即鎮靜地說:「阿宛,公司有些急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有事打給我。」


     


    他匆匆離開,連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留給我。


     


    可我隻是想問,我的小寶在哪裡。我想見見她,哪怕是一抔骨灰。


     


    2.


     


    直至第二天中午,靳景言都沒有出現。


     


    產後見不得風,我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虛弱無力地辦理出院。


     


    沒想到,竟在電梯裡遇到了靳景言和虞霜霜。


     


    「景言哥哥,我能自己走去做檢查的,你別抱我啦。


     


    「你快放下我下來,太害羞了。」


     


    「不準胡鬧。」不容置疑的聲音,滿是寵溺。


     


    電梯寬大,我被擠在角落裡,虛弱地靠著扶欄。


     


    一抬頭,便看到靳景言高大寬厚的身影,懷裡抱著嬌小的虞霜霜。


     


    那個曾讓我看一眼都會歡喜雀躍的身影,如今卻像一把刀子刺痛我的心髒。


     


    旁邊的醫生開起玩笑:「妹妹,你老公對你可真好。」


     


    虞霜霜嬌嬌地「哼」了一聲:「哪裡好了,管我管得可兇了。


     


    「從昨天盯我到現在,手機不讓看,外賣不讓吃,連路都不準我下床走一步。」


     


    靳景言垂眼:「誰叫你不聽話,我要是不管,將來留下病根,心疼的還是我自己。」


     


    一電梯的人都被他們的互動逗得姨母笑,隻有我像個溺水的人絕望地看著靳景言。


     


    原來他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在陪虞霜霜啊。


     


    原來他也會心疼人的,隻是心疼的不是我而已。


     


    他早忘了他還有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妻子,忘了他的妻子產後虛弱又失去寶寶,也需要人照顧。


     


    如他所言,虞霜霜比一切都重要。


     


    這場笑話一樣的婚姻,該結束了。


     


    3.


     


    我獨自打車回了家。


     


    原以為S透的心,在看到房裡的嬰兒床時,再一次絕望到窒息。


     


    我蜷縮在地,渾身發顫,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我的小寶,是媽媽沒用,是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昏昏沉沉中,我想起靳景言從不願陪我逛母嬰店,那時隻當是男人不喜歡逛,原來是他從沒想過給小寶活路。


     


    我自嘲地笑了笑,忍著幾近絕望的痛,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未退出的社交賬號,彈出虞霜霜的最新動態。


     


    她曬了一桌的營養餐,配文:「某人真的太離譜了,一個小手術而已,是想把我養成小胖豬嗎!」


     


    一天沒吃東西的我,摸摸餓到發疼的胃,胡亂塞了包泡面。


     


    傍晚時分,靳景言才打來電話,氣急敗壞地問我,跑去哪兒了。


     


    得知我在家,他立馬責怪我:「那麼大的人,做事還總叫人擔心。


     


    「你打車回老宅,媽讓今晚回家吃飯。」


     


    「我好累,不想回去……」 


     


    「必須回來。」他打斷我,「宛宛,別惹媽媽不開心。」


     


    電話掛斷了。


     


    掛斷前,我聽到那頭傳來甜甜的撒嬌聲,「景言哥哥,親親抱抱。」


     


    我苦笑一聲,帶上離婚協議,打車回了老宅。


     


    老宅裡,一排車都停在院中。


     


    原來,司機都在家啊,隻是我不配讓他們來接。


     


    推開門,就看到景言跟虞霜霜一左一右地坐在婆母身邊,歡聲笑語,像是一家人。


     


    虞霜霜一身高奢限定,氣色好的不像剛做完手術的人。而我還穿著入院時的衣服,又肥又皺,臉色蠟黃得像一個乞丐。


     


    想到她體內有我寶寶的腎,我憤恨地瞪向她。


     


    虞霜霜趕緊站起來,一臉膽怯:「宛宛姐,你別生氣,你來坐這兒。」


     


    「霜霜,坐好,小心扯到傷口。」靳景言緊張地喊起來,厭惡地看向我。


     


    「孟宛,你黑著個臉給誰看?叫你來陪媽吃飯,你磨蹭到現在才來。霜霜剛做完手術,正虛弱著,卻還一直在這陪媽媽說話,你不知道感恩,還對她甩臉子,馬上向霜霜道歉。」


     


    「景言哥哥,不用了。」虞霜霜立馬紅了眼,「宛宛姐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不喜歡看我跟你們親近,你們才是一家人,我走就是了。」


     


    「要走也是她走!」婆婆拉住孟宛,上前給我一個巴掌,「晦氣東西,連個孩子都生不好,我們靳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景言,這種隻會髒了我們靳家門面的女人,還留著做什麼?把她休了,撵出去。」


     


    靳景言愣了愣,忙說:「媽,宛宛不是故意的,她懷孕時很注意飲食了,是寶寶先天不足……」


     


    「夠了,我不想聽,叫她給我滾!」


     


    我被推了出去,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靳景言追出來:「宛宛,媽媽因為寶寶的事傷心極了,正在氣頭上,你不要怪她。」


     


    我搖了搖頭,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都要離開了。


     


    靳景言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善解人意了。


     


    「媽那邊我會說她的,你不要難過了。走,我送你回家。」


     


    他將我扶起來。


     


    屋裡卻突然虞霜霜悽厲的哭喊聲。


     


    「景言哥哥,我的傷口好疼啊。」


     


    扶住我的手,猛然將我推開,我被狠狠撞倒在門框上。


     


    再抬眼,隻看到靳景言將虞霜霜打橫抱起,神色慌張地上樓,吩咐管家馬上叫醫生。


     


    我像個小醜一樣立在門口,幾個下人故意撞我,當著我的面說。


     


    「哼,一隻山雞還想當鳳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真以為趁著霜霜小姐出國留學,爬了咱們少爺的床,就能當咱們少奶奶了?


     


    「連霜霜小姐一塊後腳皮都不如的東西。」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也是靳景言準備了 999 朵玫瑰,單膝跪地求我嫁給他,明媒正娶接回來的。


     


    難道連他都忘了嗎?


     


    4.


     


    無數專家深夜會診,確保虞霜霜連尿常規都非常健康後,才被靳景言派人用直升機送了回去。


     


    我像一道空氣,在花園椅子上睡到半夜,冷得發顫,也無人理會。


     


    我上樓去,想讓靳景言安排給司機送我回去。


     


    誰知,臥室裡竟然傳出虞霜霜嬌媚的聲音。


     


    「景言哥哥,人家真的想要嘛,就一下下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靳景言不答應:「霜霜,別這樣,剛剛換了新腎,萬一我沒控制好力道,傷了你……」


     


    「景言哥哥,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呀?孟宛懷孕,景言哥哥一定憋壞了,霜霜想給景言哥哥快樂,難道景言哥哥不想要霜霜嗎?


     


    「再說了,這個腎壞了也沒事呀,不是還有孟宛嗎?讓她再生孩子給我換嬰兒腎就可以了呀。」


     


    靳景言松口了:「也是,她體質好,再多生幾個也沒問題。」


     


    「那我先脫為敬。」


     


    胃裡排山倒海的惡心,我再也聽不下去,逃命似的跑下樓。


     


    眼淚飆落。


     


    靳景言,那是我們的臥室啊!


     


    床頭還掛著我們的婚紗照,你怎麼敢當著我的面跟虞霜霜做這種事。


     


    你怎麼能心安理得地,讓我們的孩子變成她的續命機器。


     


    在花園裡失魂落魄地不知坐了多久,一盆冷水忽然兜頭澆了下來。


     


    虞霜霜突然出現,挑釁笑道:「孟宛,你現在這樣子好像一條狗呀。


     


    「你老公也很好用,你女兒的腎很好用呢。


     


    「就是你女兒好慘呀,景言怕麻藥傷腎對我不好,不準醫生給你女兒用麻藥,是直接開刀取腎的呢,嘶,小姑娘哭得真傷心啊。


     


    「聽說火化的時候都還喘著氣呢。」


     


    我的五髒六腑像被人剁碎碾爛,疼得我恨不得就地S去。


     


    我的小寶那時該多害怕,該多疼啊。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是我十月懷孕生下來的寶貝,是靳景言的親生女兒啊,他們怎麼忍心那樣剝奪她的生命,還把這一切說得雲淡風輕。


     


    他們都是兇手,他們都是S人兇手!


     


    我猛然上前,想要掐住虞霜霜的脖子,給我的小寶報仇。


     


    誰知虞霜霜竟一頭撞倒石柱上,悽厲地大喊:「救命!」


     


    一股蠻橫的力道將我摔到地上。


     


    靳景言將虞霜霜抱在懷裡,轉頭朝我怒吼:「孟宛,你敢傷霜霜?信不信我讓你沒法活著離開老宅!」


     


    虞霜霜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景言哥哥,我隻是怕宛宛姐受涼,想讓她上樓去睡,沒想到她想要掐S我。


     


    「是我不該來打攪你們一家人,景言哥哥你送我走吧,以後不要再對霜霜這麼好了。」


     


    靳景言將虞霜霜抱在懷裡,兇狠地看向我。


     


    「孟宛,你要瘋出去瘋,這個家還沒你撒野的份!」


     


    「霜霜在這個家的時間比你長,她是我的家人,你沒資格兇她,更沒資格撵她走!」


     


    原來心疼到極致的時候,人反而是麻木的。


     


    「她是你的家人,那我是什麼?」我悽楚地笑了起來,「靳景言,那我跟小寶算什麼?」


     


    他眸間閃過一絲慌張,卻還是冷著臉警告我:「小寶的事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不該把你的情緒發泄到霜霜身上,她剛做了闌尾炎手術,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闌尾炎手術?」我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靳景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不怕遭報應嗎!」


     


    「晦氣東西,還敢咒我兒!」婆婆上前一巴掌扇到我臉上,「來人,把她給我拖到地下室去,家法伺候。」


     


    「媽,算了,她在這兒隻會影響霜霜休息,把她丟出去,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靳景言抱起虞霜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些恩愛纏綿的瞬間在一刻,灰飛煙滅。


     


    天空下起小雨,我被管家丟出老宅。


     


    鉛灰色天地間,隻有我一人掙扎前行。


     


    5.


     


    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黑灰色調的家裡沒有半點溫度。


     


    牆上掛著的婚紗照,隻有我一個人笑得露出八顆牙齒,而靳景言抿著嘴,眼神平靜到冷漠。


     


    我怎麼這麼蠢。


     


    愛一個人,光看著他都會滿眼歡喜,怎麼舍得冰冷對她。


     


    我打包好行李,該捐的捐,該扔的扔。


     


    那張我曾經看得比命都重要的結婚證,在火光中漸漸化成一捧灰。


     


    沒多久,靳景言打來電話:「宛宛,我昨天那樣說是想護著你,免得我媽真懲罰你。」


     


    宛宛乖,等霜霜的傷口穩定一些,我就帶你出國散心。


     


    「你放心,我多努努力,咱們的小寶會回來了,你別再傷心,別再讓我擔心了好不好?」


     


    溫柔的聲音像極了一個好老公,我卻隻覺得可笑。


     


    這場戲他還要演多久,還想把我當傻子一樣騙多久?


     


    「寶寶的骨灰在哪,我想抱抱她。」


     


    靳景言猶豫了:「還在火葬場,最近太忙了,還沒來得及安排小寶下葬。」


     


    不過宛宛你放心,我已經找人看好墓地了,是七寶山最貴的墓地。


     


    「小寶一定會喜歡的。」


     


    掛斷電話,我拿上行李,立馬去了火葬場。


     


    將小寶的骨灰罐子抱在懷裡的那刻,原以為已經流幹的眼眶,再次潰堤。


     


    小寶,別怕,媽媽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我轉身去了機場,買了最近一張出國的機票。


     


    候機時,靳景言打來電話,很慌張:「宛宛,你帶著小寶的骨灰和行李箱要去哪兒?」


     


    看來是殯儀館的人告訴了他。


     


    不想再節外生枝,也不想再跟他有一分牽扯。


     


    我笑著說:「帶小寶先去墓地看看,箱子裡都是她的玩具。」


     


    靳景言松了口氣:「那不如我陪你去?你現在在哪兒?」


     


    可不等我找理由拒絕,那頭就傳來虞霜霜的聲音。


     


    「景言哥哥,幹媽讓我們陪她一起逛街吃飯,我們現在出門吧。」


     


    靳景言遲疑了:「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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