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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3.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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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又指了指那丫鬟,“這是小西,她會照顧你,除了她,別人都不要信。”


     


    小西向我行了個禮,便招呼著把我帶的東西拿進去。


     


    皇帝病重,太子將我帶走,我隱隱感覺到西楚此時時局動蕩,恐怕會發生什麼大事。


     


    將我安頓好,祁亦最後交代了我一句,”這幾日外面不太平,公主切莫出東宮”,就匆匆離開了。


     


    小西帶我進了內室。


     


    “殿下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好。”


     


    “你是太子的人?”


     


    “是,您可以相信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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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見得?”異國他鄉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太子殿下已派人替您入宮侍奉陛下,自然是要幫公主殿下。”


     


    太子幫我的原因雖然不知,但此番情景,我也隻能相信他。


     


    再者,那皇帝怕是都有老人味了,不見他挺好。


     


    進宮的人能被太子隨意調換,看來老皇帝已經被架空了。


     


    新皇登基大概不遠了。


     


    “皇帝什麼時候S?”我看了看四周沒有外人,問小西。


     


    小西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依然笑著回我:“等太子殿下回來,您可以問殿下。這話公主在屋裡說說就好,出了這個門還是不要提。”


     


    我心下了然。


     


    小西行事利落,回答滴水不漏,不似普通丫鬟。


     


    “你可知太子為何幫我?”


     


    小西抬頭看著我,眼睛微微睜大,驚訝的神色隻停留了一瞬便消失了,”公主不知道?”


     


    “不知。”


     


    “公主未及笄時,才名便冠絕天下,您寫的詩詞流傳到西楚,亦頗受贊譽,許多王公貴族看了您寫的詩,都誇您心思靈巧,定是天上仙女下凡,我們殿下也很喜歡您。”


     


    我年幼時,過的確實不錯,常出入於京城各個詩會,那時無憂無慮,寫的詩也精巧活潑,在京城頗有才名。


     


    隻是不想後來與五皇子交好被太後忌憚,書也不讓我讀了,詩會也不允許我參加了,隻讓我學女紅,抄女訓。


     


    上位者隻需猜疑就可以給人定罪,若是太後提醒我,我必然自覺的離五皇子遠些。


     


    太後的心思難以揣測,我稀裡糊塗的差點和嫻妃妹妹一個下場。


     


    至此,我再沒有新的詩詞流傳了,人們漸漸忘了我。


     


    “太子幫我隻是因為欣賞我的才華?”


     


    “奴婢不敢擅自揣測太子,您還是自己問太子殿下吧。”


     


    9


     


    不出意外。


     


    我再見到祁亦時,西楚皇室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皇帝駕崩,舉國悲痛。


     


    所有未生育的妃嫔都將依舊例殉葬。


     


    朝真公主四個字赫然出現在名單上。


     


    祁亦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尚未來得及喝一口水,急急忙忙的向我解釋。


     


    “公主放心,這名單隻是給那些忠於先皇的腐朽之輩看的,這老頭子生前殘暴,S後還要S人。我斷不會再給他濫S的機會了。”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我知道,你會是個好皇帝。”


     


    他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都猜到了。”


     


    “不難猜,先帝自食其果,你這是為民除害。”


     


    “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他很高興的揚起嘴角。


     


    “今夜,東宮擺宴席,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好好放松放松。公主也一起吧。”


     


    “國喪期間大擺筵席,不合適吧,不用裝一裝悲痛?”


     


    “咱們府裡熱鬧熱鬧,不妨事的。”祁亦朝我眨了眨眼睛,狡黠又明媚的笑著。


     


    10


     


    夜幕降臨,明月高懸。


     


    東宮正殿燈火通明,各式珍馐隨著侍女輕盈的步伐被擺上餐桌,樂聲悠揚,舞姿翩跹,賓客已至,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小西打開窗子朝宴會的方向張望:”公主,張燈結彩的,可熱鬧了,我們快去吧。”


     


    我在首飾盒裡挑了一個東珠的耳環帶上。


     


    “今日來的都是什麼人吶?”


     


    “與太子殿下交好的各位大臣都來了。”


     


    “朝真公主應該在宮裡等著殉葬,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左金吾衛大將軍幼女——安落。”一個男聲傳來。


     


    祁亦著圓領寬袖月牙白長袍,頭戴纏絲鏤金冠,手裡正搖著一把水墨小獅子折扇,正款步向我走來。


     


    “大將軍安其山是朝廷重臣,你記入他的名下,以後……”


     


    祁亦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頓了一下,認真的接著說。


     


    “以後以大將軍幼女的身份出嫁,必不會有人看輕了你。”


     


    我看他很是認真,便想逗他:”若論身份,公主的身份還是更尊貴些,太子既有心,何不封我個西楚的公主當當。”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是西楚的公主。”


     


    “為什麼?”我佯裝不開心。


     


    “這……因為……我……”,他的耳朵有些紅了。


     


    我笑了出來,”開玩笑啦,將軍之女很好。”


     


    我向他走的更近,微微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謝謝你幫我,我日後一定報答你。”


     


    祁亦的耳朵紅的快滴血了。


     


    他有些無措的避開我的目光。


     


    “宴會馬上開始了,我們快過去吧。”


     


    11


     


    我同祁亦一起走進大殿。


     


    殿內眾人行禮後,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


     


    一時間,殿內議論紛紛。


     


    “這個女子怎麼和殿下一同進來,你可認識?”


     


    “未曾見過,想必身份不一般。”


     


    “诶,不要妄議殿下,殿下想帶誰就帶誰。”


     


    “是是是。”


     


    祁亦將我安置在他旁邊的位置。


     


    “殿下,西楚的官職大小我不太懂,左金吾衛大將軍之女能坐這?”


     


    “將軍之女不能,你能。”


     


    他指了指我左邊的男人,他就是安其山。


     


    安其山朝我舉了舉酒杯,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祁亦坐在正位上,”我西楚國能有今日,全仰仗諸位。今日是慶功宴,大家隨意。”


     


    “這位是大將軍的幼女,安落,與詩詞一途很有天分。”


     


    “既如此,不知今日可有榮幸一睹安小姐詩才?”一位白衣青年聞言道。


     


    “大人請出題。”


     


    “那不如今日各位以”風、花、雪、月”輪流作詩,如何?”


     


    “好主意。””好。”全場附和。


     


    慶功宴變成了詩會。


     


    詩會可是我的主場。


     


    於是我以詩才徵服了西楚第一波人。


     


    真是美妙的夜晚。


     


    宴會的酒甘甜清冽,我多喝了幾杯,不久頭就有些昏沉。


     


    我靠著椅子看前面幾人趁著酒興作詩。


     


    筆墨紛飛,掌聲迭起,好不熱鬧。


     


    我起身想到院子裡吹吹風醒醒酒。


     


    伴著皎潔的月色,我信步在偌大的東宮,暈乎乎的仿佛走在夢裡。


     


    再抬眼時,置身在一間掛滿畫像的房間。


     


    我揉揉眼睛仔細看那畫像上的女子。


     


    腦袋一下子清醒了。


     


    這畫上的女子,竟與我長的一模一樣。


     


    不對,這就是我。


     


    我向四周看去,含笑的我,氣惱的我,扶額的我,靜坐的我,全都是我。


     


    面前這幅,上面題著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世界安靜的隻剩下我的心跳聲。


     


    直到聽到祁亦慌張收畫的聲音,我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見我看了過來,他收畫的手遲疑了,無措的看著我的眼睛,仿佛怕我誤解了什麼。


     


    “你……你都看見了。”


     


    我點點頭。


     


    “我,我能解釋。”


     


    他苦惱的眉頭都攥在一起,有些可愛。


     


    “我幼時便喜歡你的詩,我常常幻想,能寫出這樣精巧的詩句,你一定是仙女。我於是隱藏了身份,瞞著母後隨商隊去大齊,有幸遠遠的見過你。從此日日思君,卻無緣再見,隻能借畫像寄託思念。”


     


    “所以,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來和親的一定是我?”


     


    “公主聰慧,我本無意欺瞞公主。隻是公主十四歲後,就不再有詩詞現世了。我擔心公主出事,暗中派人打探,才得知公主這些年並無親人照顧,一直是一個人小心地活著。”


     


    “祁某僭越,但祁某心疼公主,想做公主的親人。”


     


    “此次和親,是一個接公主來西楚的好機會,我不想錯過,私自布下了這計謀。”


     


    我覺得自己被騙了,有些氣惱。


     


    又覺得他竟為了我花這麼多的心思,有些氣不起來。


     


    “你竟如此欺騙我。”


     


    “是我的錯。”他的手攥成一團,無措的看著我。


     


    “公主生氣是應該的,隻是齊國太後隨時會要了你的命的,我馬上要登基了,這裡很安全,你能不能留下來?”


     


    “哪有和親的公主被退回去的,我自然是走不了了。”


     


    “你說要做我的親人,怎麼做?”


     


    祁亦聞言眼睛微微睜大了,“我可以,愛你嗎?我想封你做皇後。”


     


    有很多人說愛我,他們愛我美麗,愛我順從,愛我為他們奉獻,愛我能為他們孕育子女,愛我不爭不搶,愛我的身份地位,還希望我什麼都不要。


     


    祁亦愛我,他心疼我,他想盡辦法給予我好的生活,他要做我的親人,他不要求我任何事情,他想娶我。


     


    今夜的風太溫柔,把我的心都吹動了。


     


    少年露出些許鋒利,捧了一顆真心,費了許多時光,才走到我的面前。


     


    我向他伸出手,“封後大典什麼時候?”


     


    祁亦笑起來,有些顫抖的來牽我的手,“婚服我都備好了,日子你來定。”


     


    12


     


    齊國不顧兩國盟約,大軍壓境。


     


    岑言北親率大軍逼近兩國邊境,戰爭一觸即發。


     


    西楚這邊,老皇帝尚未發喪,新皇尚未繼位。


     


    所有人都以為齊國是趁西楚動蕩發難時,齊國卻隻要求交出朝真公主。


     


    祁亦將一杯茶水遞給我:“他想將你救回去。”


     


    “我知道。”


     


    “可他之前對你很不好,這會兒又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不管他在發什麼瘋,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不能就這麼丟了。”


     


    “你隻要說你不願回去,這件事我來解決。”


     


    “讓我見他一面吧。”


     


    祁亦的眼睛垂下去,沉默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啞著嗓子說:“好。”


     


    祁亦沒有騎馬,與我同乘一輛馬車,一路無言,可我卻無法忽視他的目光,帶著無法言說的繾綣與哀傷。


     


    舟車勞頓,我睡著時,有一隻手臂伸過來給我靠著。


     


    我下車時,他無言的伸出手,扶我下來。


     


    祁亦指了指不遠處的帳篷,“他在裡面。”


     


    兩國士兵在帳篷周圍形成一個明顯對峙的局面。


     


    我剛掀開簾子走進去,還來不及看見裡面的布局,岑言北就突然衝上來把我抱住。


     


    我條件反射的想把他推開,可任憑我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他緊緊的將我壓在懷裡,不理會我的反抗。


     


    在絕對的力量優勢面前,任何掙扎都顯得蒼白。


     


    “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的說著。


     


    “你還活著,活著就好。”


     


    “我聽到你殉葬的消息,什麼都顧不得了。”


     


    “我錯了,我不該瞻前顧後,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我現在手握重兵,他們再也控制不了我了。”


     


    “我能照顧你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洛水,我們回家。”


     


    我努力的從他邏輯混亂的話語中獲取信息。


     


    他是聽到我殉葬的消息才這麼著急的。


     


    這就怪了,他們居然管一個出嫁的工具人的S活嗎?


     


    “你先放開我。”


     


    他沒有一點要放開我的意思。


     


    “我要不能呼吸了,放開我。”


     


    他如夢初醒,放開了我,”還好嗎?”


     


    我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深吸了兩口空氣,緩了緩。


     


    “五殿下,我沒有那麼重要,值得你調動大軍來見。你走吧,我不會回去的。”


     


    他滿是疲憊的眼睛睜大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你別害怕,我能帶你走。”


     


    “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不想回去,齊國皇室就是一群壓抑的瘋子,你也是。”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知道你恨我,可他們要你殉葬,你不能……”


     


    “我過的很好,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打斷他。


     


    “你若是還關心我,還有一點良知,就馬上退兵,不要再起戰事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岑言北一個人呆在原地。


     


    13


     


    我被情緒推著機械的向前走,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拼命的告訴自己:“往前看,決不能回頭。”


     


    不知走了多久,濃重的夜色下,已辨不清方向。


     


    冷靜了一些,才察覺到後面一直有人跟著我。


     


    在距我二十米的地方,不太遠也不走近。


     


    我停下,他也停下。


     


    我回頭,果然是祁亦。


     


    他像一隻受了巨大委屈的大狗狗,耷拉著眼睛和耳朵,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懷裡抱著一件披風。


     


    我向他走過去,他迎上來,把披風幫我系好,“夜裡露重,別生病了。”


     


    雖說著關心的話,語氣卻委屈的很。


     


    “他要是回去還欺負你,你飛鴿告訴我,我一定去接你。”


     


    “是我不好,把你騙來西楚,你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好想你呀。”


     


    他越說越委屈,給我聽笑了。


     


    “誰說我要走?”


     


    “岑言北都退兵了。”


     


    我很無辜的看著他。


     


    他的眼睛亮了,“你不走?”


     


    我點點頭。


     


    他笑起來,很輕的抱住了我,一隻手緩緩的摩挲著我的頭發,”還好你願意留下。”


     


    我被溫暖的氣息包圍著,突然釋懷了。


     


    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14


     


    西楚新皇登基次日便定了封後大典的日子。


     


    衣服首飾流水一般送進我宮裡,諾大的院子堆的滿滿當當。


     


    試第一件時我還在感嘆這繡工真精致,試第五件時我不太在意紋樣了,試第十二件時我的目光已經呆滯了,試第十五件時,我看著外面滿院子的衣服珠寶首飾,長嘆一聲人生無望,轉身往外跑去。


     


    不想腳剛要踏出宮門口,就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我把腦袋從祁亦懷裡抬起來,眉毛皺成一個八字,嘴角向下,幽怨的看著他。


     


    他張開手臂將我攏在他的衣袍裡,低頭看見我的表情,笑了起來。


     


    我感受著他起伏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這衣服也太多了,結個婚好麻煩。”


     


    “想逃啊?”他的語氣有些曖昧。


     


    “這不是被你抓住了嘛。”


     


    “朕陪你出去逛一逛。”


     


    祁亦屏退了左右,牽起我的手。


     


    “婚禮的禮節繁瑣了些,辛苦你了。”


     


    “是很辛苦,你怎麼補償我?”我歪腦袋看他。


     


    他抬起手輕輕的扣我的額頭,”小鬼,想要什麼了?”


     


    正走著,前方一個侍衛匆匆來報,手裡拿著一封信。


     


    “陛下,邊關八百裡加急。”


     


    “戰報?”


     


    “是信件。”


     


    祁亦一邊拿起信件拆開,一邊問:“信件至於八百裡加急?”


     


    “稟陛下,是齊國五皇子親筆。”


     


    15


     


    岑言北說他猜到了西楚新封的皇後是我。


     


    他想告訴我,當年我送他的木棉花荷包他其實很喜歡。


     


    可惜往事暗沉不可追,一切都太晚了。


     


    以後難再見面了,他會維護齊楚兩國的和平,讓我放心。


     


    祁亦看了信,氣鼓鼓的。


     


    “哼,這個岑言北,還想著你呢。”


     


    “什麼荷包呀?我怎麼沒有。”祁亦扁扁嘴,很委屈的樣子。


     


    “我人都在這了,要荷包做什麼。”


     


    “那不行,我也要有,我都要。”


     


    說完一手扶著我的頭,在我的唇上親了一口,露出滿意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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