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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教授前男友對我念念不忘 3693 2025-07-15 16: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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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偷看小 PO 文,不小心跟教授前男友租到了同一個賬號。


     


    白天他看學術論文,晚上我看《學術終極侮辱(h)》。


     


    一周後,他忍無可忍:「你沒別的事做?」


     


    我嘴硬:「我看看教科書怎麼了?新男友可不像你,你性冷淡,但他超難哄的。」


     


    當夜,在外做科研的傅教授,扛著高鐵,連夜趕回。


     


    紅著眼將我按在玄關,咬著我的唇,顫聲問:


     


    「那個野男人在哪兒,你讓他怎麼侮辱你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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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傅珩之又分手了。


     


    這是我們本月第四次分手。


     


    原因很簡單,作息湊不到一起。


     


    我,清純女大。


     


    他,高校教授。


     


    我五點睡七點起,隻要還沒坐在 ICU 裡喝小米,就可以繼續熬下去。


     


    而他作為一個社畜老男人,作息比客廳裡的貓頭鷹座鍾還規律。


     


    每天一到夜裡十二點,就會冷冰冰站在我臥室門口,冷冰冰地說:「關燈。」


     


    一開始,我還妄圖跟他打商量:


     


    「我半夜打打遊戲做做直播而已,這是我的工作,又影響不到你。」


     


    他面無表情,問:「什麼正經工作,非得半夜做?」


     


    我:「……」


     


    隔著年齡的鴻溝,真的很難溝通。


     


    我幹脆不搭理他了。


     


    裝聾,繼續播我的。


     


    結果下一秒,傅珩之就默不作聲穿著銀灰色睡衣,出現在了直播鏡頭裡。


     


    他個子很高,一米八七,戴金絲邊眼鏡,氣場清俊冷冽,臉上連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非常高知,非常禁欲。


     


    彈幕一片尖叫。


     


    他平靜地說:


     


    「大家好,我是主播喬蕎的男朋友。今晚我們歡聚在這裡,不是為了發爛發臭,而是為了監督喬蕎工作……」


     


    我:「臥槽臥槽!」


     


    然後趕緊手忙腳亂地關了電腦。


     


    太造孽了。


     


    真有你的傅珩之,這一局,我大敗特敗。


     


    2


     


    關於為什麼會跟傅珩之一個教授住到一起……這事兒要從半年前說起。


     


    去年過年回家,我媽催相親。


     


    我很震撼:「我才大四,你急什麼?」


     


    我媽瞪我:「你再不急,好男人都被別人挑走了!你不知道好男人都不流通的?再說了,這次相親對象可是 A 大的青年教授,你不是剛考上研嗎?你就不想在你枯燥的學術生涯裡找個帥哥先談著?」


     


    我不想。


     


    但為了完成我媽的任務,我還是去見了傅珩之。


     


    嗯,穿著漢服,化了全妝,招搖過市地頂著三個發包去的。


     


    他都教授了,肯定不喜歡花裡胡哨的女孩。


     


    而且,我這堆衣服,一看就不便宜。


     


    搞學術的男人都摳,摳男都不喜歡貴的。


     


    我信心滿滿,堅信相親一定會失敗。


     


    然後,在咖啡館裡,見到了我人生二十三年都沒見過的……絕世大帥哥。


     


    我:「……」


     


    雖然腿軟,但絕不後悔,絕不後退。


     


    我拎著九米長的裙擺,向他做自我介紹:


     


    「你好,傅先生,我是喬蕎。我剛考上 A 大,傳媒系研一,如你所見是一個……二次元。」


     


    傅珩之坐在窗下,落地窗外的湖面波光四散,淺色陽光灑在他身上,映得他一雙眼睛琉璃一樣清澈透明。


     


    他撩起眼皮,很平靜:「你好,我叫傅珩之。你從漫展來的?」


     


    我羞澀搖頭:「沒,我日常一直這麼穿。」


     


    傅珩之抿了口咖啡:「挺好,保持。」


     


    我:「?」


     


    我繼續說:「我不賺錢,但我用蘋果手機,經常做美甲,沒事就買貓山王和車釐子,吃麥當勞隻點安格斯。」


     


    傅珩之「嗯」了聲:「挺節儉的,先相處一下培養感情,合適的話,來年就領證吧。」


     


    我:「……」


     


    不是,不是?


     


    你小子油鹽不進啊?


     


    3


     


    這場相親莫名其妙地成功……呃,成功了一半。


     


    不能否認,在見到傅珩之的臉時,我可恥地心動了一下。


     


    為這一秒的心動,我決定跟他試試。


     


    聽說我倆在一起了,我媽竟比我還興奮:


     


    「小傅好啊,他是本地人,以後喬蕎結婚生了小孩,我騎著小電瓶就能過去給你們接送孩子!」


     


    這都哪兒到哪兒。


     


    開學後,我不放心。


     


    問傅珩之:「雖然我們不是一個院系的,但也別對外人聲張我們的關系,好嗎?」


     


    他思考兩秒,問:「怎麼,想讓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我糾結半天:「你非要這麼想的話,也行吧……」


     


    傅珩之沒說話,開車把我送到研究生院門口,默不作聲,掉頭走了。


     


    我忽然有點愧疚。


     


    但也就那麼一點,不多。


     


    因為很快,我遇到了更麻煩的事——


     


    我室友是個癲婆。


     


    A 大研究生宿舍是兩人間,我把護膚品放在公共區域,轉身就聽到她尖叫:


     


    「天吶,誰把我的牙膏蓋子打開了!是不是你啊喬蕎!」


     


    我把蘋果放進冰箱,也聽到她叫:


     


    「天吶喬蕎,你的雞蛋壓住我的青菜了!」


     


    如此往復,我耳朵每天都嗡嗡的。


     


    問導員:「她有被迫害妄想症?」


     


    導員為難:「她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以前得過躁鬱症,但大家都是同學,你包容體諒一下吧。」


     


    我說:「行。」


     


    但沒想到,這人變本加厲。


     


    到第二個月,她的行為已經升級成了:


     


    深夜用力撞門,往公區地板上潑水,在我直播時,衝過來大叫。


     


    終於,在她打碎我放在櫃子裡的陶瓷浣熊擺件時,我忍不住爆發了:


     


    「你有病?能不能看好病再來上學?別人都是賤人嗎,活該天天看著你發癲?」


     


    她看著我,靜默三秒,大哭起來。


     


    我:「……」


     


    事情驚動了宿管和導員。


     


    室友爸媽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兩位。」在我快憋不住要反擊時,傅珩之姍姍來遲,雲淡風輕打斷他們,風衣在空氣中劃開銳利的角,「差不多可以了吧。」


     


    他站到我身邊,說: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罵我們家孩子,是欺負她沒有家長嗎?怎麼不反思下自己?躁鬱症是基因遺傳,你們的孩子能有今天,不都是因為你倆基因不好?」


     


    室友爸媽剛要罵人,看到他身上的學院院徽。


     


    標記著:A 大海洋學教研組。


     


    兩人悻悻而歸。


     


    但我也不想再回宿舍了。


     


    大半夜,傅珩之陪著我在公寓樓下走,我想起擺件,忽然也想流淚:


     


    「宿舍的事,你不要跟我媽說。你說了,她會難過的。」


     


    「好。」傅珩之答應,「不跟阿姨說。」


     


    「她把媽媽給我的東西也砸壞了。」


     


    「再買一個。」


     


    「沒有了……」


     


    八歲那年,我爸出軌,跟小三聯手,搞得我媽淨身出戶。


     


    我媽拿著微薄的薪水,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出去擺地攤。


     


    雖然這幾年,我們家條件比過去好很多很多了,但我忘不了那段起早貪黑日子。


     


    那隻浣熊陶瓷擺件,是她擺地攤沒賣完,留給我的。


     


    越想越氣,我咬牙切齒地擦眼淚:


     


    「我媽媽說,她把那一批裡最好看的浣熊,留給我了。我真的,我就不該來讀這個破研究生……」


     


    話沒說完。


     


    一隻溫暖的大掌,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他嘆息:「再做一個吧。」


     


    傅珩之聲線低沉,完全不會哄女孩,一板一眼地安慰我:「我陪你,去定制陶瓷玩偶的地方,重新做一個。」


     


    但就這一秒,我心頭猛跳。


     


    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那晚星星好亮。


     


    我鬼迷心竅。


     


    4


     


    總之……


     


    我就這麼……搬進了傅珩之的單身公寓。


     


    在學校處理好我宿舍的事情之前,短暫地,跟他合租。


     


    但真住到一起,才發現。


     


    我倆何止生活習慣和作息不一樣,我們簡直有時差。


     


    主播這份工作,我從本科就開始做了,它不僅是我的經濟來源,也是我的事業。


     


    所以,我很肯定:「我不會放棄這份工作的。」


     


    傅珩之奇怪地看著我:「沒讓你放棄,你換個時間。」


     


    我:「但遊戲直播,大家都是半夜看的啊。」


     


    傅珩之:「真的嗎?沒看過,不信。」


     


    我:「……」


     


    我發現了。


     


    傅珩之這人,非常軸,認S理,且不長嘴。


     


    也不太能聽進去道理。


     


    果然就他這樣的,被剩到三十歲,不是沒理由的。


     


    我沒什麼辦法。


     


    隻能遷就他。


     


    但後來有次網站活動,線上全員直播到十二點,他還是要求我十一點睡。


     


    我被逼急了,紅著眼口不擇言:


     


    「要實在不行,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說完,室內靜寂三秒。


     


    我正忐忑。


     


    傅珩之身形微頓,推了推金絲邊眼鏡:「也不是不能商量,那你工作完再睡。」


     


    我:「?」


     


    我好像找到了什麼神奇的溝通密碼。


     


    於是。


     


    他:「你看完的書,記得分門別類收回櫃子。」


     


    我悔恨自捶:「怎麼辦,我好笨,我老是忘記!不然你懲罰我接下來一周都不準見你,讓我好好長長記性!」


     


    他:「我幫你收。」


     


    他:「你不要在家裡點外賣,沒味道的也不行。」


     


    我唯唯諾諾:「我記住了傅老師,好可惜我不會做飯,下次要是再忍不住點外賣,你就把我趕出家門,罰我在外面吃完再進來吧。沒關系的,我不怕冷,我這麼喜歡你,我不會走的。」


     


    他:「我給你做。」


     


    好小子,我知道了。


     


    原來你吃這一套。


     


    5


     


    我跟傅珩之日常吵吵鬧鬧。


     


    合租的第一個月,尚算平靜。


     


    第二個月,他要去出差。


     


    我幫他收東西,很好奇:「你要出海?」


     


    他說:「嗯,去測算海水數據,我給你帶大海螺。」


     


    微頓,又提醒我:


     


    「我要走一個月,你照顧好自己,明天我小姨要來送大閘蟹,你記得給她開門。」


     


    我說:「好。」


     


    翌日清晨,我醒過來,傅珩之的臥室已經空了。


     


    我在沙發上打滾:「我男朋友走了。」


     


    閨蜜問:「我懂,老公不在家,看點刺激的。來吧妹妹,我剛租了個新賬號,歐美什麼姿勢都有。」


     


    她說完,發賬號密碼給我。


     


    我登上去,一邊刷文,一邊等傅珩之的小姨。


     


    如閨蜜所說。


     


    歐美應有盡有,跨越姿勢,跨越物種,令人稱奇。


     


    看到一半,門鈴響。


     


    「來了!」我趿著兔子拖鞋起身開門,拉開門的那一秒,愣在原地。


     


    冷意從腳底攀爬到頭頂。


     


    傅珩之的小姨,很年輕。


     


    皮膚白皙,長卷發,黑色毛衣裙包裹住姣好的身材。


     


    八歲那年,我見過她。


     


    那年,她親密地挽著我爸的手,得意地說: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是你媽破壞了我和你爸的感情,婚內的錢她一分都帶不走。所以你媽才是小三哦,懂嗎,小屁孩?」


     


    6


     


    我讓小姨進門。


     


    她提著兩兜螃蟹,一邊收拾廚房,一邊笑著念叨:


     


    「小傅說你不會做飯,怕你這個月一直吃外賣,讓我送點吃的過來呢。」


     


    「現在的小孩都嬌生慣養的,小傅以前也什麼都不會,家裡碗都不讓他洗。後來他父母離婚,誰也不要他,他在垃圾桶邊坐了一宿,一下子就長大了。」


     


    「哎呀,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沒有。」我輕聲打斷,「您叫傅盈?」


     


    「對,小傅跟你說的?」


     


    「嗯。」


     


    其實不是,是我媽媽。


     


    我爸媽當年合伙開公司賺了不少錢,離婚時做財產分割,她請了律師。


     


    我在文件上,瞟到一個陌生女人的名字——傅盈。


     


    我爸的出軌對象。


     


    傅盈離開後,當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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