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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替駙馬飲毒酒,他背著我找妾室 3004 2025-07-15 16: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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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這一世,自從她卷了趙知源的財物逃走,我便安排了暗探多方窺伺。她多次在京城和江南之間流竄,我多少也猜到了她找到了新的靠山。


     


    更別提她每次回京城,都要在公主府後門鬼鬼祟祟,我想不注意到她對我心懷不軌都難。


     


    「哈哈哈哈哈...」阿朱想通了一切,突然大笑起來,「好,不愧是你啊錦瑟,好生歹毒!」


    「我是前朝遺孤,你擁有的一切都是搶走了我的!都是屬於我的!」


     


    她癲狂嘶吼著,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我撲過來。


     


    下一秒,她被身後的一股蠻力拽住胳膊,被宋淮生狠狠摔向牆角。隨後,蜂擁而入的御林軍衝過去,將她牢牢捕抓。


     


    宋淮生大步上前,將我緊緊擁抱在懷中。


     


    「我沒事。」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計劃好的,一點差錯都沒有。」


     


    宋淮生點頭,悶聲說:「是錦瑟謀劃的好,算無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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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跟阿朱進京的前朝餘孽全數被抓捕,其中有人交代,阿朱曾讓人帶回了個三四歲的女孩。


     


    那女孩水土不服,加上他們在江南過得日子並不算好,連請個好點的大夫醫治都不願意。以致那孩子病了大半個月,高燒不退,不治而亡。


     


    我派人四處尋找了小女兒那麼久,卻沒想到是被阿朱早早將她送去江南,害的那個小小的孩子,客S他鄉。


     


    我自認對她毫無愧對,即便年幼時母後知曉她是前朝遺孤,想要斬草除根時,我也一力護著她。


     


    終究是我蠢,信錯了人。


     


    她對我怨恨,想置我於S地,我都能接受。可阿蘿那麼小的孩子,她為何偏要折騰她呢?


     


    我摒退眾人,獨自前往牢中。


     


    阿朱被打斷了雙腿,挑去手筋,狼狽不堪地癱坐在冰冷的地上。她叫罵了好一會兒,見我出現,才張狂大笑起來。


     


    「怎麼,你來笑話我?笑話我還是落敗在你手裡,被你算計得清清楚楚?!」


     


    我目光沉沉盯著她,許久,直至她冷靜下來,譏諷地與我對視。


     


    我方才開口:「為什麼把阿蘿帶走?」


     


    「她啊?」阿朱不屑冷哼,「我本想帶她回江南,把她養成我手裡的棋子。本以為秦翡會站在我這邊,沒想到那個狼心狗肺的,連自己親爹都舍棄不要,去攀附你這個公主娘。」


     


    「秦翡沒用了,我就用秦蘿。讓你S在親生女兒手上,豈不快哉?可惜啊,那是個短命鬼,不中用!」


     


    「阿蘿是你養大的。」我沉聲說,「我以為你會對她有些感情。」


     


    阿朱呆滯片刻,垂下頭,勾起自嘲的笑意,「是我,那個短命鬼是我養大的。我養了她三年...」


     


    「她是被你克S的!」她猛然抬頭瞪向我,眼中已然含了淚:「對,是你!是你克S的她!要是你沒回來...」


     


    「我們都還活得好好的!都怪你!」


     


    「秦錦瑟,賤人!你怎麼不去S?!你憑什麼敢過得這麼好!」


     


    我聽著阿朱的叫罵,垂眸嘆了口氣。


     


    「杖斃吧。」


     


    我說。眼淚無知覺地落了下來。


     


    宋淮生將我擁入懷中,小心翼翼撫摸著我的肩膀,「不是你的錯。」他說。


     


    我點點頭,回抱住他。


     


    「謝謝你,淮生哥哥。」


     


    19


     


    六年後,我女兒秦翡承蒙皇恩,賜婚丞相之子魏旭。


     


    這場成親禮盛大而奢華。


     


    當朝唯一公主的女兒,繼父是一人之下的鎮遠將軍。丞相身居高位,其子也是剛剛科舉高中榜首,前途指日可待。


     


    宋淮生扶著已經身懷六甲的我,在公主府門口將翡兒送上轎輦。


     


    他小心翼翼用帕子擦拭我眼角淚珠,唯恐碰髒了我的妝容,如同這六年間的每一天,將我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細心呵護。


     


    婚宴上,我久違地再次與趙知源相見。


     


    他前兩年與新媳婦和離,準確地說是被新媳婦家當棄子般丟棄了。那富商本打著官商聯姻的主意,大抵趙知源當年也給他做了許多重回官場的保證,哄得他也信了。


     


    結果這些年,趙知源的官運越混越差,那點微薄的官餉養家都困難,全需要新媳婦的嫁妝補貼家用。


     


    這新媳婦和娘家富商也算看明白了,幹脆威逼利誘著趙知源籤了和離書。為了重新討好皇室,還到處說趙知源的腌臜密辛,導致趙知源名聲更為惡劣。


     


    和離後又被貶了一品,若非還與翡兒有些血緣聯系,險些被趕出京城。


     


    翡兒曾與我商量,是否要接濟她父親些。


     


    我說:「他有手有腳,身體康健,雖然官職被貶,倒也有清闲職位可拿官餉。」


     


    「若你為他女兒,心有不忍,為娘斷不會阻止。隻是無需來同我說。」


     


    女兒沒有反駁,隻是若有所思地點頭。


     


    我知曉她心腸好,與趙知源多少有幾年的父女親情。偶爾偷偷給他塞些銀錢,購置立足的鋪面,我也隻當不知道。


     


    如今再見到趙知源,他已然全然褪去曾經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幹瘦,佝偻著身子,坡著腳。明明剛過四十,已然有了許些老相。


     


    我差點沒認出他。


     


    他見了我,磕磕絆絆叫了聲「錦瑟」。


     


    我權當沒聽見,被宋淮生扶著,與他擦肩而過。


     


    「你看著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他在我身後大聲說,「畢竟是和離過的二手公主,我總擔心你會沒人要,孤獨終老。」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刻薄的話,會從他嘴裡吐露出來。


     


    本想反唇相譏幾句,又礙於周圍賓客看過來,畢竟是女兒的喜宴,我寧願受些委屈,也不想鬧得難看。


     


    我剛想走開,宋淮生卻停下腳步,轉身對趙知源說:


     


    「錦瑟是頂頂好的姑娘,我等了她一輩子。是你不知足,浪費了她的年華。」


     


    「早知你是這樣的爛人,我早該從邊疆回來把錦瑟搶走。」


     


    趙知源滯在原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眼眶微熱,拽了拽宋淮生的袖角道:「好了,知道你愛我,女兒喜宴可別這麼高調。」


     


    「不嫌害臊。」


     


    宋淮生嘿嘿傻笑兩聲,扶著我離開。


     


    20


     


    喜宴上,宋淮生高興多喝了幾杯,向我告了一聲離席去透透氣。


     


    我等他許久不歸,心裡有些擔心,撐著肚子站起來往湖畔走過去。


     


    沒曾想,又遇到了趙知源。


     


    「錦瑟。」他見我轉身要走,喊住我。


     


    「為什麼不願見我,你還沒原諒我嗎?」他語氣委屈,好似不原諒他是我犯了什麼錯。


     


    我冷哼,目光銳利與他對視:「我憑什麼原諒你?」


     


    「和離後,我就不在乎你了。你再成親也好,再和離也好,過得安逸也好,過得落魄也好。都與我毫無關系。」


     


    「你還不明白嗎,趙知源?我與你是毫無關系的兩個,陌生人了。」


     


    宋淮生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雙肩急促地顫抖著。


     


    突然,他好似失心瘋了一般,朝我衝了過來,嘶吼著:


     


    「賤婦,都怪你!你是把我害成這步田地,還恬不知恥說與你毫無關系?!」


     


    「要不是你不肯容我納妾,非要鬧著和離!把阿朱趕跑,家也散了!我怎麼會落魄成這樣!」


     


    他邊大叫著,衝過來,毫不留情地將我撞進湖水中。


     


    隨即,冰冷的湖水將我包裹住。我無力掙扎著,窒息中雙手扔扶著肚子。


     


    在我絕望閉上眼睛,等待著沉入湖底時,宋淮生不知從哪裡趕了過來,跳進水中,拖拽著我的腰,將我頂上湖面。


     


    「求你了錦瑟,千萬不要有事。錦瑟,我隻要你。」


     


    朦朧中,我能感到太醫和穩婆在身邊忙來忙去,救治著我和腹中孩子。


     


    而宋淮生不顧忌諱,跪在我身邊,攥緊我的手,低聲祈禱。


     


    許是重生一回,閻王爺也不願意收我。


     


    經過這樣的驚險,胎兒雖然早產,倒也算母子平安。


     


    趙知源則在紛亂中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不過半月,趙知源在丞相府後門被抓,送.入大獄。皇兄被這事氣得差點病倒,直接判了個滿門抄斬。


     


    說是滿門,也就趙知源和他那已經癱瘓在床的老母親罷了。


     


    後來是女兒同我說,趙知源被抓那日,是來求她幫忙說情,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在親生女兒喜宴上,謀S前妻,險些一屍兩命。做得太絕,太難看。饒是女兒之前對他尚存一絲親情,經過這事也被消磨殆盡。


     


    孩子滿月後,宋淮生問我是否願意同他回邊疆。


     


    他說,自己加冠成年後,便生活在邊疆,如同他的父親一般,屬於邊疆和守護。


     


    我笑著點頭。


     


    「邊疆很苦,不如京城舒適。」他仍是六年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你若不習慣,便留在京城。我經常回來看你便是了。」


     


    「我覺得邊疆很好。」我倚靠在他懷中,「那裡有你,就很好。」


     


    院中微風拂過,我們兩人相擁站著。


     


    我曾被.奸夫毒僕所害,與至親之人離心猜忌。


     


    我做過許多錯誤的選擇,浪費了十幾年的大好年華。


     


    好在,重生一回,我等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攜手一生,平安喜樂。


     


    如此便是最好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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