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聽見悶哼聲。
抬頭一看，對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我瞬間松了一口氣，笑了笑。
“你終於醒了。”
7
明霄醒了，最激動的莫過於晴天。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太子，你真的嚇S奴婢了，如果不是太子妃這幾日不吃不喝不睡守著你，你真的就S了。”
我這才知道，在我看明霄之前，龍宮所有的大夫都給明霄定了S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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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是抱著S馬當活馬的心態去找我的。
明霄見晴天哭成這樣，安慰了她幾句就讓她去休息了。
晴天走後，房間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明霄跟我道謝。
我擺手，“醫者不能見S不救，更何況你是我夫君。”
明霄點頭，“夫人這幾日都沒休息好吧，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這幾日確實沒怎麼睡過，我的身體乏極了。
我伸了個懶腰，然後上了床。
看到我上床，明霄耳朵驀地紅了。
“夫人，你這是？”
“夫君，我們成親十八年了，還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我直接點破這件事。
之前明霄跟我玩過家家，我便陪他玩。
可是感情騙不了人。
當我從鯉魚族回來，看到躺在床上隻剩下一口氣他的時候。
我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我這才發現，我早就愛上了他。
所以不裝了，我希望他跟我攤牌。
明霄臉也通紅，“你你你我我我……”
“明霄，我們在一起十八年，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我們是夫妻，什麼事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扛，你身上的那些東西，我也願意跟你一起背，請你不要推開我。”
我說著自己真心話，慢慢靠近他。
明霄瞳孔震動，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我看到他雙手抓緊自己手下的被子，緊張極了。
我比他還要緊張。
整個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快速的心跳聲。
我主動吻上去。
我親吻他的嘴唇，他回應我。
然後下一步。
又一步。
直到我隻剩下個肚兜。
明霄像是瞬間驚醒，他猛地推我一把。
一個病人力氣沒有多大。
我卻還是被推開。
明霄慌張地說：“不行。”
我問：“什麼不行？”
明霄臉色一變，指著門，“我們不能，你走吧。”
我直接愣住，“你這是趕我走？”
明霄點頭，“對，我不願意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願意跟你做那種事，你走吧。”
他一下子變了臉。
我又湊上去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明霄冷著一張臉說沒有。
“我不喜歡你，之前跟你在一起那些事，也不過是逢場做戲罷了。”
明霄的一句句，一字字像是一把刀插進我心口。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在他一句又一句不喜歡下，我下了床。
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明霄，你今天說的可是真心話？”
明霄沉默了許久。
再抬頭，眼神堅定，“真心話。”
“如果以後你反悔，我也不會原諒你。”
“不會反悔。”明霄堅定道，“明霄不會反悔。”
我低頭看了一眼衣不蔽體的自己。
嗤笑一聲。
不知道是我傻，還是明霄傻。
“那就好。”
第二天，晴天哭著送來一封休書已經成山的金銀珠寶。
我帶著這兩樣東西，離開了龍宮。
8
我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個立命之所。
這裡距離龍宮很遠，距離鯉魚族也很遠。
我隱姓埋名，在這裡做了一個快樂的小大夫。
如此過了十幾年，姐姐竟然找到了這裡。
我看到她，開門見山，“你是來勸我跟你一起上天的嗎？”
姐姐一愣，對我笑道：“你果然也重生了。”
上一世，因為長年生育，我的身體被掏空了。
最後一胎，連帶著子宮都生了出來。
至此才算結束了為天族生龍子的日子。
我以為這樣天族會給我個痛快，誰料他們聽聞我和姐姐生的孩子都能化龍，便讓我下來帶姐姐上天。
我當時就決定，等看到姐姐，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然後給姐姐博出來一條生路去S。
可還沒等我說出這件事，我就已經被姐姐S了。
“思嘉，姐姐這次下來是要帶你去天上享福的。”
姐姐的話打破了我的思考。
我看著她被折磨得憔悴模樣，開口問：“你既然已經知道我重生了，何必要說這種客套話，是天帝派你來帶我上天生孩子的吧。”
姐姐臉一沉，“紀思嘉，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嘆氣，“你我都是姐妹，你受苦，我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不願意？”姐姐暴跳如雷，“你可真會說，如果你能早點告訴我真相，告訴我化龍是那種下場，我又怎麼可能會逼著我的孩子們去躍龍門，她們就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是你！紀思嘉，是你害S了我的孩子們，你是在故意報復我。”
到底是自己親生骨肉，姐姐提到來，淚如雨下。
她痛苦的模樣，讓我想到上一輩子的我。
看來我所承受的那些痛，因為如數地落在了她身上。
我平靜地看著她崩潰。
“我不應該報復你嗎，上一世我去找你是為了救你，你卻S了我。”我告訴她，“紀思柔，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看著你受這種非人的罪，我就是要你痛不欲生，我這才痛快！”
姐姐再次抬頭，“就算這樣那又如何，你這輩子也逃不過，你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當然知道姐姐不是一個人來的。
可我也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所以我早就為自己謀劃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隻可惜我還是小瞧了天族的那些人，在我跑出來的第二天，我就被抓住了。
他們帶著我上了天族。
把我關到了上一輩子關著的牢籠裡。
我被推進去的時候，姐姐坐在角落裡。
還有一個角落裡，是已經瘋了的星漢。
姐姐每日看著自己孩子被吃，星漢又何嘗不是。
在被關進來的第二個月，星漢就已經瘋了。
人瘋了，但是生育功能還在。
姐姐哈哈大笑。
“紀思嘉，你跑啊，你再跑啊，你機關算盡，最後還是跟我一樣的下場！”
我直勾勾看著她，“我被抓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我也沒什麼壞處。”姐姐已經瘋了，“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毀了，你的人生也要毀了，這才公平。”
我抬頭看了一眼牢門，想著能不能找到什麼漏洞。
姐姐卻誤會了什麼，開口說道：“你在看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不會還想著有人能救你吧，指望誰來救你呢？明霄？聽說你們兩個很恩愛。”
我說：“我從來不指望誰來救我，我自己能救自己。”
姐姐輕笑一聲，像是自說自話。
“再恩愛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像我一樣被明霄趕出了龍宮，哦對了，你現在還沒體會過男人的滋味吧，姐姐今天大方一點，給你個完整人生。”
聞言，我心一沉。
隻見姐姐走到星漢那裡，跟他說了什麼。
星漢抬起頭，看著我時兩眼放光。
姐姐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星漢，睡了她，咱倆就解放了。”
星漢起身，直接向我走來。
我往後退了兩步。
“你不要過來。”
可我的話，星漢怎麼會聽呢。
星漢直接撲過來，將我壓在身下。
我聞到他身上有濃濃的臭味。
口水落在我脖頸上。
我閉上眼睛，就在我以為這一切都完了的時候。
隻聽見一聲巨響。
星漢被一股力氣拉開。
我再睜眼。
明霄一身鎧甲，站在我面前。
9
誰也沒想到，龍太子明霄，在聽到我被抓之後，就義無反顧，帶著人S上了天庭。
所有人都說明霄對我情深義重，是個不折不扣的痴情種。
至此，人們才知道，天族對龍族壓迫多深，也終於知道，天上早就沒有龍了。
當初的戰爭也是天族的陰謀。
他們以此為借口，把那些想要反抗他們的，想要把這件事捅出去的龍鎮壓在深淵。
是明霄把那些龍救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唾罵天族，明霄也一躍成為了新的天帝。
不。
應該說是龍帝。
隻有我知道，明霄不是為了我。
這些軍隊，所有種族之間聯手對抗天族，是明霄多年以來的規劃。
也是這麼多年他背負的東西。
一切塵埃落定後，明霄問我願不願意回到他身邊。
我拒絕了。
“明霄，我跟你說過，如果你後悔，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提醒他這件事。
明霄皺著眉頭，“思嘉，我當時是迫不得已，大事未成，我不想你跟著我冒風險。”
我點頭，“我理解你，但我還是不會答應。”
“為什麼？”明霄SS糾纏，“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我知道。
我什麼都想到了。
明霄不想讓我冒險，他給不了我承諾，給不了我未來。
所以幹脆就不給。
可他又情難自控。
我都知道。
可我想要的是一個坦誠相待的丈夫，想要跟他一起對抗風險。
我執意要走。
明霄留不住我，隻好放手。
臨走時，我去天牢看了姐姐。
明霄本來要放姐姐自由的。
那天不知道姐姐受了什麼刺激，拿著匕首想要行刺明霄。
明霄直接把她打入天牢。
看到我，姐姐冷笑一聲，“你是來跟我炫耀的吧。”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要離開這裡了，不能給你收屍了。”
“離開？你騙鬼呢，你不是要做天後了嗎，你舍得嗎，紀思嘉你可是好大的本事，上一世我用盡渾身解數，明霄都不曾看我一眼，你輕松松松就得到了他的愛。”
姐姐笑起來，“不過這個男人當了天帝又如何，還不是不能人道。”
我這才明白。
姐姐有多恨明霄。
我吐出一口氣，“你真以為明霄不能人道嗎，你難道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明霄不跟你同房，為什麼要把你趕出龍宮嗎？”
她的笑停在臉上。
我猜姐姐不是想不明白。
她隻是不敢想。
所有同族都會被吃，明霄怎麼敢要孩子。
他背負著同族的復興和命運，怎麼敢繁衍子嗣。
給自己留下缺點。
他要反天族，他要坐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才能保護自己的族人。
我不知道上一世明霄對姐姐的感情如何，有沒有動過心。
可我知道，明霄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我沒有跟姐姐說更多。
刺S天帝是大罪，姐姐活不了太久了。
我準備回我的家，繼續做我的紀大夫。
可我沒想到。
回去不到兩年，明霄敲響了我的門。
門外的他手持玉扇，宛如那天回門，從天而降來到我身邊。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鄰居，可以認識一下嗎？”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