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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宮闕春深鎖薔薇 3321 2025-07-16 15: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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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買了兩個面具。


     


    我戴的是玉兔半臉面具,而裴宇則戴著一張覆蓋全臉的黑狼面具。


     


    隨後我們混入人群遊玩。


     


    過了一會兒,我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發出陣陣驚嘆。


     


    「哇,這個蓮花燈會開花诶!」


     


    「啊啊啊,這個蝦燈的所有腳腳都會動诶。」


     


    好在夜市之中,並不止我一人為之驚嘆,所以旁的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一路走走逛逛,最後我們停留在燈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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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做了一個活動,看客們根據猜出燈謎的多少,可以得到精美程度不同的一個花燈。


     


    古人的燈謎可一點都不好猜。


     


    一長串的文言文,中間也沒有句號來斷句。


     


    我擱高中的時候,學文言文斷句和翻譯就不行。


     


    所以我就在一旁看著,裴宇去猜就好了。


     


    突然有人抗著一個草靶子走過,上面插滿了冰糖葫蘆。


     


    我看了看還沉浸在謎題裡的裴宇,算了,我就稍微離開一下。


     


    從小商販手中接過冰糖葫蘆,我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個人。


     


    臉上帶著黑狼面具,以及今天下午在成衣鋪子買的、和我身上衣裙同色的長衫。


     


    「你不猜燈謎了嗎?不猜也行,好無聊啊,我都沒辦法參與進去,我們去放祈願燈吧。」


     


    祈願燈,也就是孔明燈。


     


    百姓會親手寫下祝福,然後放飛祈福。


     


    我提筆在燈紙上畫了一個扎著辮子的小人,又讓對方在上面勾勒一個男孩。


     


    隨後一條線將兩個小人綁在一起,一旁寫上「祝 99」。


     


    讓這人把燈舉著,我拿蠟燭去點燃裡面的燈芯。


     


    在祈願燈升空的一剎那,我喊道:「希望我們感情長久,永不分離。」


     


    下一秒,啪嘰一下,這燈熄火掉落。


     


    我還沒生氣呢,裴宇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回頭一看,他正衝著我一邊揮手一邊小跑而來。


     


    等等,他是裴宇的話,那我身邊這個人是誰?


     


    嚇得我趕緊退後兩步,又帶有怨氣地質問他:「你誰啊?我認錯人了,你不會說一下嘛。」


     


    恰在此時,裴宇趕了過來,「嚇S我了,差點以為我把你弄丟了。」


     


    我將他扯走,「哎呀,遇到一個衣服、面具都跟你一樣的男人,這人有病,明知道我認錯人了,他也不吱一聲。」


     


    後面在另外一個小攤那裡,我又買了一個祈願燈。


     


    這次我也不搞什麼特殊了,直接寫我和裴宇的名字,外加一個期盼白首偕老的祝福語。


     


    可是,這個燈也和前面那個一樣,啪的一下就掉了。


     


    我:不嘻嘻。


     


    裴宇:「好了好了,別不高興了,我們去玩別的。」


     


    我:「不玩了,我困了,回客棧睡覺了。」


     


    「困了,那我們回去吧。」


     


    他背過身去,半蹲著,「上來,我背你回去。」


     


    我趴了上去,任由他背著我回客棧。


     


    走了一段路,我問:「我重不重?兩年半沒稱體重了,也不知道現在長了多少斤。」


     


    裴宇:「不重,感覺你沒怎麼長胖。你有一米六九呢,一百一十斤是正常體重,不用減肥。」


     


    我埋首伏在他頸邊,「那就不減,我還要多吃一些肉,再長胖幾斤,你到時候可別嫌我重。」


     


    「嗯,不嫌。」


     


    第二日,我睡了個懶覺。


     


    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時辰,大概是十點左右起床的。


     


    啃了肉包、菜包還有一個豆腐包子後,我趴著看了一會兒京城中流行的話本。


     


    直到中午,我才出去覓食。


     


    我們找了一家老字號的面館,要了兩碗雞腿面。


     


    這兩碗面裡的雞腿都是我的,加上碗中原來的面,都給我吃撐了。


     


    裴宇去結賬的時候,我站在店門口等他。


     


    突然我看到街邊有幾個少年,他們對著一個衣衫褴褸的乞丐拳打腳踢。


     


    乞丐年紀不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那幾個少年一邊扇乞丐耳光,一邊將人往巷道裡拖。


     


    這街上有那麼多人看著,都打那麼狠。


     


    這要是在巷子裡沒有人看著,豈不是要將人打S。


     


    我不放心,還是跟過去看了看。


     


    果然,這幾個少年下手的力度更大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欺負人家的小孩?」


     


    我剛一出現,這些人就停了手,他們看向我身後。


     


    我還沒回頭呢,一張帶有迷香的帕子便捂了過來。


     


    10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被人按在浴桶裡搓洗。


     


    我想掙扎,卻提不起一絲力氣。


     


    過了一會兒,我被人用一床被褥卷起,抬到了另外一個宮殿。


     


    是的,這裡是皇宮。


     


    建築以及各種裝飾,隻要是眼之所及,都能看出這是宮廷風格。


     


    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四肢被紅綢纏住,紅綢的一端系在床榻的四角,我整個人成大字型躺著,身無衣物,僅有一張薄被遮掩一切。


     


    宮女退下,不多時又有一人越過屏風走到榻前。


     


    「司馬邺,你要做什麼?」


     


    他坐在床沿,「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不會不清楚我要做什麼。把裴宇忘了,當朕的寵妃。」


     


    原來那個被司馬邺強取豪奪的倒霉蛋子是我。


     


    「我不喜歡你,我不要當你的妃子。我隻想和裴宇成親,他還在等我,你放我回去。」


     


    「放你離去,絕無可能。」


     


    司馬邺掐著我的下颌說道。


     


    就在此時,有宮人進殿稟報。


     


    說皇宮外有人自稱救過帝王,如今遇到難處,求到皇宮。


     


    我和司馬邺都知道那人是裴宇。


     


    司馬邺下令讓人將裴宇帶入寢宮。


     


    在人到達寢宮之前,司馬邺扯出一條兩指寬的絲巾,中端緊緊遮住我的唇角,兩邊又繞到後頸打結。


     


    「你出聲,他定能認出你。一旦他發現是朕搶走了你,便留他不得。裴宇到底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想S他的。」


     


    「所以就隻能委屈你一下,暫時別出聲。」


     


    待裴宇跟隨宮人進入寢宮後,司馬邺自屏風後而出。


     


    我與他們之間,就隻隔了這一道屏風。


     


    11


     


    裴宇見到穿著龍袍的司馬邺當即跪下磕頭,「陛下,付薇今日午時在京城之內失蹤,看在過去數月您身受重傷時,她也有悉心照顧您的份上,求您趕緊派人去找她。若是再晚一會兒,隻怕她落入賊手,遭遇不測。」


     


    司馬邺神色不明,隻是開口:「朕可以派人去搜尋,但不能確保一定能找到人。但在派人之前,朕有一問,不知你可有解法?」


     


    裴宇十分卑微恭謙,「若草民能幫得上您,自然是願意為您解惑,隻是不知陛下遇到什麼難事?」


     


    「也沒什麼,就是遇到一個喜歡的女子,下屬將她獻上。她不喜朕,但朕又確實做不到放手,你說要如何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朕的身邊?」


     


    帝王轉動著手上的扳指,語氣輕淡地說出。


     


    裴宇微微抬首,透過屏風,能隱約看到一女子被囚在床塌之上。


     


    他想,這人應該就是昨日薇薇口中那個被皇帝看上、並強取豪奪的那個可憐女子。


     


    「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看重清白,陛下可強行佔有對方的清白。」


     


    說到這裡,裴宇覺得這是在挑唆人犯罪,這與他所接受的教育,形成的三觀完全背道而馳。


     


    越往下說,他的音量越低。


     


    「若這不行,可讓其懷孕誕下子嗣,讓她親自喂養孩子,隻要她和孩子有了感情,那麼那個孩子便能栓住母親。」


     


    他在心中不停地對榻上那人道歉: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可付薇最重要,為了找到她,我隻能對不住你了。


     


    12


     


    司馬邺裝模作樣,派了一些人去尋找。


     


    裴宇懷著對帝王的感激之情出了皇宮。


     


    可他不知道,我就在皇宮。


     


    因為四肢被纏住,動彈不得,我隻能麻木地盯著上方。


     


    隻能看著頭頂上,那些通過精心設計、雕刻後,用卯和榫緊密咬合、連接在一起的精美房梁。


     


    兩個時辰後,司馬邺從我身上離去,而後下榻。


     


    一群宮女湧入,有的給他擦身穿衣。


     


    她們給我擦身時,聽從命令往我臀下墊了軟枕。


     


    這樣沒有尊嚴、不被人當人的日子,結束在十月上旬。


     


    司馬邺將我安排在興慶宮,這宮中上百株梅樹。


     


    這天我趴在窗沿,盯著梅樹伸展到窗邊的一條枝丫。


     


    它已經長出了小花苞。


     


    可惜這是花梅,不是果梅,結不了果子,連青梅酒、青梅露都做不了。


     


    想到青梅酒。


     


    我止不住地想,如果沒出意外的話,上半年泡的青梅酒現在能喝了,我和裴宇也應該成親了。


     


    就在這時,司馬邺帶著御醫來請平安脈。


     


    御醫把脈後,立刻賀喜,「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梅妃娘娘這是喜脈。」


     


    司馬邺聞言大喜,當即下令,在場所有人都有賞賜。


     


    御醫及宮人紛紛跪下謝恩。


     


    這個孩子的到來對我來說,心情難以言表。


     


    有喜有悲。


     


    喜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不會被強逼著在他人身下婉轉承歡。


     


    悲的是,這不是所愛之人的血脈,且是我非自願懷上的。


     


    懷孕之後,司馬邺不再整日將我關在殿內,我得以在皇宮之中到處走走。


     


    經過一個月在宮中到處「散心」,我大致摸清了大晉朝皇宮的分布。


     


    這是一個巨大且堅固的牢籠,唯一一個漏洞是在河道。


     


    可皇宮內河與宮外的護城河之間,被一道閥門隔開。


     


    正因為有這道閥門在,所以宮外心懷不軌之徒無法通過河流潛入宮內。


     


    同理,宮中之人也無法通過這河偷渡到外面。


     


    但每年皇宮都會在春夏秋三季清理河道淤泥,屆時那水下閥門便會打開。


     


    而下一次的河道清理在三月。


     


    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個逃出皇宮的辦法。


     


    13


     


    陽春三月,春回大地。


     


    這兩日天氣很好,太陽很大,感覺溫度一下子就上升了很多。


     


    至少我摸著水時,已經不覺得冰涼了。


     


    我摸上已經顯懷、大了幾圈的肚子。


     


    不知道孕中期的人能不能遊泳嗎?


     


    我怕會在水中發生意外。


     


    我很怕S。


     


    可是被關在皇宮,和S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沒有過多糾結,我還是決定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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