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海後
  3. 第10章

第10章

海後 3351 2025-07-17 14:53:26
  • 字体大小 18
  • 許遲冷哼,不理他了。


     


    祁賀看了一眼我,拿起了外套,轉身摔門走了。


     


    場面突然變得僵硬。


     


    我們正要散場時,周仰走回來了。


     


    「我剛回來,就不玩了嗎?」


     


    他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聲音無比溫柔,態度卻很強勢。


     


    我,黎青,岑川,許遲和周仰又坐了下來。


     


    很明顯,到周仰了。


     

    Advertisement


    「我騙過一個人和我結婚,一個我非常喜歡的女人。」


     


    我準備離開。


     


    周仰拉住我,唇角帶笑:「別走啊,我還沒說完。」


     


    我低下頭看他,壓低了聲音,聲音嚴肅:「都離婚半年了,你鬧夠了沒有?周仰。」


     


    他抬頭望著我,眉頭輕輕蹙起。


     


    筒燈的光落進他的眼裡,眸光細碎動人。


     


    「顏顏,坐下。」


     


    我煩躁地去按眉心。


     


    黎青拉著我坐了回來。


     


    周仰端正坐姿,微笑地面對岑川,一字一句道:「我為了延續欺騙來的婚姻,曾經給自己下藥,想讓這個女人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你能做到嗎?」


     


    場面陷入S寂。


     


    一時之間,連呼吸聲都停了。


     


    周仰猛地捏碎了杯子,指縫裡都是鮮血,唇角帶著冷笑,牢牢盯著岑川。


     


    「但就算我這麼發瘋,她也不肯碰我,你剛才心裡很得意吧!」


     


    許遲嚇了一跳。


     


    岑川從始至終都是靜靜和他對視,漠然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眼底似乎透出淡淡的悲傷感。


     


    我拉過周仰的胳膊:「別再說了。我和你的婚姻存續期間,都不認識他。」


     


    我完全拽不起他。


     


    周仰回過頭來,仰起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地看我。


     


    「那又怎麼樣!顏顏,所以你喜歡他這樣的?對不對?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啊!」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一手扯開襯衫扣子,露出頸項微白的肌膚。


     


    「我也可以戴。」他盯著我的眼睛,語氣非常急促,「我真的可以!」


     


    27


     


    岑川面無表情地站起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微弱的叮鈴聲響起。


     


    許遲目瞪口呆,將視線移到岑川身上。


     


    我用力掰開了周仰的手,急忙忙地後退兩步。


     


    黎青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把我護在身後。


     


    「我來。」


     


    她經常處理這種發瘋的男人。


     


    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


     


    黎青高高揚起手來,用力落下,給了周仰一耳光。


     


    周仰表情茫然地站在原地。


     


    英俊的臉頰上是清晰發紅的指痕。


     


    黎青拖走了他。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我和岑川,還有許遲。


     


    許遲睜大了眼睛,抬手指著岑川,指尖顫抖:「你戴鈴鐺了?」


     


    岑川轉過身來,指尖毫不猶豫地扯下半邊衣領,露出裡面的 choker,勾起唇角盯著他。


     


    「我的生日禮物,好看嗎?」


     


    他的語氣像是炫耀,又帶著微弱的恨意。


     


    冷白色的脖頸被深黑色的蕾絲緊緊裹住,給清冷少年增添了幾分旖旎豔色。


     


    我輕輕挽上岑川的手臂,聲音充滿著疲憊:「走吧。」


     


    許遲啞然。


     


    岑川開車送我到家。


     


    我趴在車窗處,歪頭盯著他看,唇角微微彎起。


     


    「我很抱歉,破壞了你的生日。要不要讓我找機會彌補?」


     


    岑川緩緩低頭,勾了勾唇,聲音溫和。


     


    「是啊,我今天過生日呢。」


     


    隻留一盞落地燈的室內,我們在床上瘋狂接吻。


     


    窗外是隱入雲層的月,我往後陷進柔軟的被子裡,身下是微弱的鈴鐺聲。


     


    我的指尖不受控地抓緊邊沿。


     


    岑川慢慢爬了上來,水潤的眸子盯著我,盛滿了深情。


     


    「顏顏,喜歡我嗎?」


     


    我望著他,無力地撫上他的臉,聲音有些喑啞。


     


    「你的手正按著我的心跳,感覺不到嗎?」


     


    岑川閉上了眼睛,用鼻子輕蹭我的手。


     


    「我想聽你說。」


     


    我撐起了身子,靠近他耳側,聲音曖昧:「那我喜歡你。」


     


    岑川一時僵住了。


     


    我微微仰起頭睨他,長發從肩膀往後滑落,眼底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你,是不是從柏林那天起,就想上我的床?」


     


    我抬起膝蓋去頂他的腰腹,尾音帶著誘惑的鉤子。


     


    岑川緩緩睜開眼睛,猝不及防地把我推倒,猛地將身子貼過來,喉結突兀地滾動,發出令人心痒的叮鈴聲。


     


    「我一直在想你啊,音樂家姐姐。」


     


    他的尾音拖長氣聲,鑽進我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的心驚得轟然倒塌。


     


    像是久別重逢的一句話,語氣波瀾不驚,卻充滿著痛苦復雜的依戀。


     


    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這份痛苦寄生在岑川的身體裡,終於時隔多年,傳導到了我的身體裡。


     


    一滴又一滴的眼淚,落在我的肌膚上,帶來陰冷的湿意。


     


    胸腔被不知名的情緒填滿,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閉上了眼睛。


     


    有時候是柏林,有時候是琴行,有時候是地下街。


     


    我在我根本沒有的記憶裡,在每一個地方補上岑川的身影。


     


    岑川用力抱緊了我,邊接吻邊翻過身子。


     


    位置互換。


     


    岑川淚眼模糊:「姐姐,睡我。」


     


    我說過的,我從來不和動真感情的人玩的。


     


    所以就算周仰再怎麼發瘋,我也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但現在這個人,變成了岑川。


     


    我準備起身。


     


    岑川急切地拉住我的手:「別走。」


     


    我嘆氣,回頭看他,極其無奈:「拿套。」


     


    岑川還是拉著不放,就好像我會騙他。


     


    我往前俯下身,盯著他的眼睛,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怎麼著?還想無套啊?」


     


    他的耳廓倏地紅透了,慢慢松開我的手。


     


    我下了床。


     


    走出房門時,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XL。」


     


    28


     


    我低頭笑了。


     


    我們一晚上用了半盒。


     


    沒用完的避孕套,被扔進了床頭櫃裡。


     


    半夢半醒間,岑川把我圈進懷裡,低頭親吻額頭,蜻蜓點水似的,一下又一下。


     


    我是被他吻醒的。


     


    「不累嗎?」我聲音都沒了,眼睛也睜不開。


     


    岑川微微挑眉,垂下眼示意,嗓音微啞:「不累。」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不累也要起床。」


     


    但結果是浴室洗漱時,他又耽擱半個小時。


     


    我坐在客廳吃完了早餐。


     


    岑川還在慢吞吞地打掃浴室。


     


    「我去琴行了。你弄好了,就自己走吧。」


     


    岑川倚在門邊,溫柔地看向我。


     


    「好啊。」


     


    我不置可否,轉身離開。


     


    其實琴行沒有事情要我處理。


     


    我坐在露臺的涼椅上,往前搭起雙腿,仰起頭,放眼遠眺。


     


    我打破了原則。


     


    我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我在為岑川而著迷。


     


    過去的二十六年裡,我沒有為任何男人著迷過。


     


    所以我自由。


     


    我一直追求的也是自由。


     


    我不期待愛情。


     


    我也不相信愛情。


     


    我更不需要愛情。


     


    我從白天坐到黑夜,就連琴行打烊,也沒有離開。


     


    手機屏幕閃起來電。


     


    我靜靜看了一會兒,接通放到耳邊。


     


    「喂?」


     


    我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停在了半山腰。


     


    蒼茫山色下,祁賀就站在那裡,倚靠著他的機車,遠遠望向我。


     


    「我騎車的時候摔傷了,不想找他們,就打給你了。」


     


    我將手搭在車窗,抬起頭看他:「我送你去醫院。」


     


    祁賀不滿:「那我車怎麼辦?」


     


    我把車停好,走了下來,拿過他手裡的頭盔。


     


    「我來送你,行吧?」


     


    祁賀驚訝道:「你會騎?」


     


    我回頭看他:「我有說我不會嗎?」


     


    身後的祁賀,抱住我的腰。


     


    下山的風吹得頭發往後飛揚。


     


    祁賀把下巴抵在我肩膀,大聲地和我聊天。


     


    「你知道嗎?我一天一夜沒回家了?」


     


    聲音被山風吹得忽大忽小。


     


    我戴著頭盔聽不清楚。


     


    祁賀喊得更大聲:「因為我發現許遲說的是真的!」


     


    五十米外是紅燈。


     


    我停下車,回頭看他:「你在說什麼?」


     


    祁賀和我四目相對,氣氛暗流湧動。


     


    良久後,他突然笑了,開口問我:「你還想贏嗎?那個賭約。」


     


    我愣了一會兒,摘下了頭盔,滿眼戲謔地看他。


     


    「那你不去醫院了?」


     


    祁賀無所謂地笑笑:「我想去你家喝水。」


     


    距離賭約結束,還有一天。


     


    我要贏了。


     


    回到家時,岑川已經不在。


     


    空蕩蕩的屋子,整潔如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祁賀盯著我的臉:「你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來,調整好心情,拉過他的胳膊。


     


    「在想你的傷口,該怎麼辦?」


     


    我帶他坐到沙發上,找到了棉籤和藥水,給他的擦傷消毒上藥。


     


    祁賀疼得呲牙咧嘴,低頭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你不會管我的傷。」


     


    我拿起棉籤,抬眼看他,不以為意地彎唇。


     


    「那你想多了。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不急這一會兒。」


     


    祁賀低下頭,咳了咳:「知道了。」


     


    室內的氛圍變得安靜。


     


    我偶爾不小心力度重了些,祁賀硬著頭皮忍疼,發出吸氣聲。


     


    雖然他總是毛毛躁躁的,但乖起來的時候,倒是也很乖。


     


    等我收起藥箱,起身離開時,手腕被人拉住不放。


     


    我回頭看他。


     


    他抬起頭望我,薄唇輕抿,語氣低落:「藺顏,其實除了那個賭約,你對我沒感覺吧?」


     


    「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贏,還願意來找我……」


     


    我的聲音頓了頓,俯下身去看他,語氣微妙:


     


    「我覺得,很有感覺啊。」


     


    29


     


    祁賀一愣,偏過頭去,不敢看我,但露出的脖子到耳朵都紅透了。


     


    我喜歡害羞的男生。


     


    但是眸光停在他脖子上的一瞬,我沒有任何來由地想起了那天,岑川拉著我的手按上他的脖子。


     


    「顏顏,我海鮮過敏。」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親昵地喊我,不再是高手過招的拉扯,隻是平淡地袒露傷情,就像家人和朋友之間。


     


    我突然後知後覺,他在希望我關心他。


     


    我怔神片刻,移開了視線。


     


    我並不會失去岑川,他依舊會留在我身邊。


     


    我隻是準備好失去他的愛。


     


    因為那本來就不是我在期盼的東西。


     


    不是嗎?


     


    藺顏。


     


    祁賀皺緊了眉頭,在我面前揮手。


     


    「藺顏,藺顏?你好像走神了?」


     


    我睜大眼睛看他,尷尬地笑了笑:「怎麼了?」


     


    祁賀用手覆上我的頭發,低頭湊到我眼前,放緩了聲音。


     


    「我說,我想要去洗個澡,往哪走?你在想什麼呢?心神不寧?」


     


    我給祁賀指了方向。

    作品推薦

    • 我被大學室友網爆了

      "室友在垃圾桶捡牙刷,非要卖给我们,「这牙刷又不是不能用,友情价,十块一只。」 让我们给她留下快递盒子,顺手把我们新买的快递给偷了。 被发现之后,她理直气壮。 「谁知道那是没拆的,我以为你们不要了。再说我家里穷,你们照顾照顾我怎么了?」 我惊呆,「那你人还怪好嘞,明明能直接乞讨,还非得找个理由。」 她当众痛哭,将掐头去尾的视频放上网,导致我被网暴。 「有钱就可以看不起没有钱的同学吗?人家牙刷买多了卖一下怎么了?」 「就是,好心收拾宿舍,反而被诬蔑成小偷,小姐姐你别哭,我们挺你。」 "

    • 媽媽替嬌妻姐姐生孩子

      "上辈子,我姐是个娇妻,对花心又暴力的富二代老公爱得要死要活。 可她不能生,求我帮她生个孩子,我不同意。 我妈向来偏心我姐,直接把我绑到别墅送给姐夫。 刚生完孩子,姐姐脑补姐夫爱上我,于是一把火把我烧了。 重生回到姐姐求我那天,我立马拿出子宫已摘除的假病历。然后将风韵犹存的妈妈推出来,「这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美人嘛?」"

    • 擺爛宗收了個卷王徒弟

      "婆婆喜欢没福硬享。 没有退休金的她非要学别人报 800 一节的普拉提私教课。 硬生生透支了五万的信用卡。"

    • 與君長訣

      我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太子不爱我,我也不喜他。

    • 天使的親吻

      收到神秘短信要我掰彎恐同室友。 我直接拒絕,寧折不彎。 【一個吻一萬。】 我立馬就彎了。 牽手、擁抱、接吻…… 唔,不對勁,好像做過頭了。 不要再親啦!你不是恐同嗎?

    • 我跟死對頭穿回二十年前養崽

      和死對頭打架的時候遭遇星際亂流,穿越到二十年前。 我第一時間跑去黑市買下個臟小孩。 臟小孩洗干凈后雌雄莫辨,我嘿嘿笑掏出一件粉色蕾絲碎鉆蓬蓬公主裙:「乖!穿上這個!」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