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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河璀璨日,你我終相逢 3692 2025-07-22 15: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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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的,那是一把槍,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東西,裴熙華作為國家前科研人員,決不能走。


     


    我把手槍對準裴熙華,他看著我,然後對我露出一個釋然的笑。


     


    裴熙華,我要帶著我曾經的光,還有他的信仰再做最後一件事。


     


    嘴角在笑,眼中卻滑落了淚。


     


    鼻中流出血,我沒管它,雙手扶穩了槍。


     


    一聲槍響,子彈打中了他的肩膀,應聲倒地的卻是我。


     


    恍惚中,我看到他慌亂的神情,他在慌亂什麼?


     


    慌亂我真的對他開了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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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這些我再也不會知道了,我費力地轉動自己的眼睛,想要在離開前再看一看這個生我養我的土地。


     


    9.


     


    裴熙華視角:


     


    1963年,我投身華國原子彈研究所。


     


    蘇美正在打擊核研究,如果再不盡快造出華國自己的核武器,華國的安全必將久久立於危牆之下。


     


    我與核研究的眾多前輩們,靠著手搖計算機,還有算盤夜以繼日地算出一個個數值。


     


    可還差了镭。


     


    所以,在美麗國試圖拉攏我時,我同意了。


     


    可去美麗國的日子卻遙遙無期,莉莉的哥哥是他們來考察我的人。


     


    當莉莉頻繁地看望我時,我知道這是我盡快到美麗國的機會。


     


    我沒敢告訴繁歌,怕她難過,更怕我回不來,她卻一直等我。


     


    所以在莉莉提出離婚的事時,我同意了,我想在離開前放她自由。


     


    其實,在港城時,我早就認出了背後的人是她。


     


    她變了,變得那樣自信有氣場,就算我離開她也能過得很好。


     


    可我知道,她一定會給我的變心和離開找借口的。


     


    如果我意外S在他國,她一定會傻傻地等、傻傻的孤單一生,可我不想她這樣,我的繁歌本該快樂地過一生。


     


    我克制著自己不要回頭,甚至吻了莉莉,還故意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恨我吧,繁歌。


     


    她突然碰掉杯子時,我終於能以此為理由再好好看看她了。


     


    可我卻發現她生病了。


     


    我沒敢問她,也沒敢看藥瓶上寫的什麼。我怕我知道後會後悔,我怕我完不成國家的任務。


     


    莉莉執拗地搬進了我和繁歌的家。


     


    繁歌生氣了,可她沒問我,也沒鬧。


     


    我知道她是在給我找理由,她以為我有苦衷。


     


    所以我做得更加過分了,我偏心地向著莉莉。


     


    但繁歌還是那樣淡淡的樣子,可我卻發現她越來越瘦了。


     


    10.


     


    我很擔心很擔心,可我不敢回頭,我怕我會忍不住放棄一切奔向她。


     


    繁歌好像對我S心了,她燒了我寄給她的情書和信件。


     


    那次我慌了,可看到莉莉的眼神我還是松開了她的手。


     


    我和繁歌以前約好過,要是哪天S了,把給彼此的信燒下去,起碼還能看一看。


     


    我不敢想她要S了,我隻能告訴自己她對我S心了。


     


    莉莉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小魚送給繁歌的玉佩,那是我第一次對她發脾氣,可我還沒拿回玉,繁歌就來了。


     


    她越來越瘦了,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天,我又一次偏向了莉莉。


     


    莉莉把我們要去美麗國的事告訴了繁歌。


     


    繁歌氣憤地罵我是不是叛國,我不敢說也不能說。


     


    我透過窗戶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她真的生病了,應該是很嚴重的病,走了幾步就倒在暴雨中。


     


    我再也忍受不了,在莉莉憤恨的眼光中抱著她去了醫院。


     


    醫生要和我說她的病情時,我低著頭逃跑了。


     


    莉莉與我離開華國的那天,我在機場看到了繁歌。


     


    她蒼白著臉對著我笑了一下,那一笑一如初見。


     


    我看著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的她,突然生出來一股巨大的後悔感。


     


    我還能回來嗎?就算能回來,還能見得到她嗎?


     


    猶豫之間,繁歌對著我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直直地對準了我。


     


    繁歌繁歌,願華國繁榮昌盛、歌舞升平,繁歌改名時是這樣與我解釋的。


     


    她曾說,我是她的光,如今她也如我一樣把國放在了第一位。


     


    我突然釋懷地笑了,我的好繁歌不會因為愛我而放過疑似叛國的我,我也不能因為愛她而止步不前。


     


    若我現在回頭,我的好唱歌才會真的生我的氣。


     


    一聲槍響,子彈重重地打了我的肩膀,繁歌鼻下流了一串的血,倒在了地上。


     


    我開始恐慌,我突然不想走了,我怕了,怕再也見不到你。


     


    我轉身朝繁歌的方向跑去,卻被莉莉SS拉住。


     


    繁歌被路過的陌生人送去了醫院。


     


    我坐在飛機上,莉莉隨行的醫護人員為我處理傷口。


     


    我望著一點點從視線中消失的繁歌,巨大的無力感朝我罩了過來。


     


    我好像再也抓不住她了。


     


    ……


     


    11.


     


    在國外尋找镭元素並沒有那麼順利,莉莉與他的哥哥對我起疑心了。


     


    我能感覺到時時有人監控我的行蹤,可我要快一點,快一點找到镭元素,然後回家,見我的繁歌。


     


    我在心裡渴求著繁歌再等一等我。


     


    歷經萬苦,我終於弄到了五十克提純好的镭元素,我把它放在鉛筒裡,又把鉛筒藏在了泡菜壇中。


     


    我要回國的動向還是被發現了,莉莉還有他的哥哥把我關了起來。


     


    他們對我威逼利誘,弄得我滿身傷痕。


     


    莉莉說,他們寧願S了我,也不會讓我回去。


     


    可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那裡有繁歌,那裡有家。


     


    槍林彈雨之中,我逃了出去。


     


    在國外華僑的接應下,我抱著泡菜壇坐上了偷渡的輪船。


     


    美兵發了瘋的搜尋我。


     


    我躲在甲班的髒亂處,靠著髒水和丟掉的食物續命。


     


    我要把镭元素帶回去,然後和繁歌團聚。


     


    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我終於回到國家的領土上了。


     


    我不敢聲張自己的身份,隻能靠著問路與乞討,一步步走回核研究的科研基地。


     


    從海岸邊,走到了人煙稀少的核研究戈壁灘。


     


    到達研究所時,周圍的兵衛驅趕著我。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成了一個髒臭的乞丐。


     


    我從破爛的衣服裡掏出那個罐子,胸口早已被腐蝕的腐化流膿。


     


    “我是17號研究員裴熙華,麻煩您幫我聯系劉先生。”


     


    見到趕出來的劉先生,我終於支撐不住,昏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隻剩劉先生的一個學生還有幾個軍人守在我的身邊。


     


    劉先生的學生歉意地握住了我的手:


     


    “裴先生,老師他們正在抓緊著那邊的研究,所以沒辦法守在您這裡。”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確實要抓緊時間了。


     


    他眼裡突然湧起淚花,抓住了我的手。


     


    “多虧了您帶回來的镭元素,我們華國的核研究終於能繼續推進下去了。”


     


    我沒有回應,隻是拔下輸液管,說了句:“我想回家。”


     


    繁歌,三天之後,我們就能見面了。


     


    12.


     


    醫院的醫生勸我:


     


    “裴先生,您現在的身體,應該住院休養。”


     


    我低頭看了眼胸口的腐爛,沒有猶豫地離開了。


     


    回京市的途中,我遇到了多年前與繁歌一同出國的朋友。


     


    “繁歌還好嗎?”


     


    聽到我問她,她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離家遠的時候,我盼著歸家,可離家近了,我卻突然害怕了。


     


    看著沉默的她,我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我控制不住地晃著她的肩,問她繁歌怎麼了?


     


    可她卻一直不肯回答我,半晌,她終於推開我的手,回了一句:“繁歌,S了!”


     


    密密麻麻的針從心髒處刺開,刺的人天旋地轉,無法喘息。


     


    我倒在地上,抓著旁邊的椅子大口喘氣,然後再次被人送進了醫院。


     


    在北北京市的醫院慢慢轉醒時,我突然覺得或許那樣可怕的事是個夢。


     


    或許我已經回了家,見到了繁歌,結果不小心昏倒,是繁歌把我送進了醫院。


     


    是這樣了,每次我生病,繁歌總是緊張地讓我看病住院。


     


    我在做核研究,她最怕我有事了。


     


    我勾起了嘴角,想在睜開眼時就能看到繁歌。


     


    可睜開眼後我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繁歌呢?”


     


    我問他們,他們隻是悲傷地站在我的床前,什麼也不肯說。


     


    “繁歌呢?你們告訴我啊!”


     


    他們不肯說,我就自己找,繁歌一定在家等我。


     


    我扯掉輸液管,推開眾人,光著腳跑出了醫院。


     


    我跑了許久,終於跑回了我與繁歌的家。


     


    屋外長出的雜草已被冬日的冷凍S。


     


    大年三十已至,家裡的對聯卻還沒有換。


     


    繁歌一定想著等我回來一起換吧。


     


    我這樣想著,卻怎麼也不敢推開這扇門。


     


    “繁歌你在嗎?繁歌?”


     


    回應我的隻有冬日的風,還有空蕩蕩的屋子。


     


    “繁歌,你在哪?”


     


    13.


     


    我崩潰地大喊,四處搜尋,沒了,繁歌沒了,連她的東西也沒留下一絲。


     


    結了蜘蛛網的抽屜裡,隻留了一本她的日記。


     


    6月11日,晴


     


    胃癌好痛,好久沒見裴熙華了,想他,可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6月12日,晴


     


    一個廠子能養活很多人,今天去談生意了。


     


    真好,今天碰到裴熙華了,可他好像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反正我也要S了,他有了新人也挺好。


     


    可是他竟然也開始嘲諷我是娼女出身了。


     


    ……


     


    6月16日,陰


     


    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捐了,希望能幫助一些人吧。


     


    小魚的玉忘拿了,去拿時,莉莉把玉摔碎了,裴熙華還是站在了她那邊,我突然有點討厭他了。


     


    6月17日,陰


     


    胃癌好疼,吃不下東西,還老吐血。


     


    裴熙華叛國了,我開始恨他了。


     


    恨他拋棄我,恨他背叛國家。


     


    6月18日,陰


     


    我弄到了一把槍,我愛裴熙華,可我更愛國。


     


    他教會了我把國放在一切之上,可我卻要因為這恨他S他。


     


    裴熙華,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


     


    幹涸的血跡斑斑點點,我撫摸著日記本,早已淚流滿面。


     


    繁歌得胃癌時,我都做了什麼啊?


     


    頂著所謂地為她好,說了那麼多傷害她的話。


     


    我小心地把日記本塞入懷中,凜冽的夜裡,我終於在墓園找到了繁歌。


     


    在她的碑身上,好像以前她這樣靠著我。


     


    1964年的除夕夜,萬千煙火奔向天際,我輕輕撫著墓碑。


     


    “繁歌,真好,我回家了。”


     


    燈火團圓夜,卻終究沒法再與你團圓。


     


    我抱著日記本終於控制不住哭倒在了墓碑前。


     


    “繁歌,繁歌!我——我不悔,為國我不能悔啊!”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我的繁歌到S都是恨我的,甚至她離開那天,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暈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躺在繁歌的碑旁,看著萬家燈火熄滅,看著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終於起了身。


     


    “繁歌,等我完成了我們的信仰我就來找你。”


     


    ……


     


    重逢倒計時


     


    我開始不要命的工作,輻射最強的試驗場我去闖。


     


    丟失的導彈頭我去拿。


     


    1964年10月16日,試爆。


     


    輻射早已讓我無藥可醫,我掛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


     


    心裡倒數著試爆的時間。


     


    十、九、八……三、二、一


     


    戈壁灘一聲巨響,一朵蘑菇雲出現在天空中。


     


    我笑了笑,繁歌,我該來找你了。


     


    在床上躺了半月的我突然有了力氣,我摘下呼吸機,像遲暮的老人一步步走到繁歌的墓前。


     


    恍惚間好像看到繁歌在對我招手。


     


    我輕輕靠上她的肩膀,閉上眼睛時問了一句:“山河璀璨之日,你我會相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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