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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流沙包 4855 2025-07-22 15:2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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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毅從研究院回來時,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慌亂道: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看著男人眉眼還來不及收回的歡愉,淡淡道:


     


    「哦,我收拾屋子呢。」


     


    周毅似乎松了口氣,這才放心地進了房間。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


     


    我知道他回家前先去了哪裡。


     


    也知道外面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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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不想要他了。


     


    1


     


    「對了,家裡還有多少錢?給我拿點。」


     


    周毅脫了衣服便出來幫我洗菜。


     


    他看我抬眼看他,便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


     


    「那個,不是供銷社現在有賣手表嗎?我想給你買一個。」


     


    我炒菜的手一頓。


     


    分明不是這樣的。


     


    那天我知道是他放假的日子,又是他的生日。


     


    我便早早地帶著他最愛吃的臘肉炒香幹去廠裡找他。


     


    隻是沒想到,聽到了他和他兄弟的對話。


     


    「我可是看到你將雲家那個落魄的大小姐給接回來了。


     


    「你和張茹怎麼辦?」


     


    雲家的小姐?


     


    雲若初?


     


    我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忽然記起是有這麼一個人的。


     


    周毅的父親原本是雲家的管家,說起來雲家的小姐和周毅也算是自小認識。


     


    隻是後來雲若初因為出身問題家裡遭了難,她自己也下落不明。


     


    怎麼就被周毅「接」了回來呢?


     


    不等我細想,便聽到周毅道:


     


    「若初自小就是嬌小姐,我自然是要放在心尖上的。


     


    「至於張茹,」周毅頓了一下,「她自小便如地裡的野草一般,沒有我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我緊緊握著飯盒的手泛白,SS地咬住了唇才沒有出聲。


     


    那天,我回到家裡。


     


    呆愣愣地看著帳頂。


     


    一夜未眠。


     


    2


     


    周毅第二天走時,將家裡的銀錢拿走大半。


     


    午時我去街上買菜,彈棉花的街坊笑著和我道:


     


    「我說阿茹啊,家裡的銀錢可要省著點用。


     


    「剛才你男人可是一口氣就從我這拿了三床 10 斤的被子走,這可不老少錢呢!


     


    「我看他還進了對面那金店?你可莫學那豆腐西施成天地隻知道打扮,男人啊賺錢不容易…….」


     


    我緊緊地拽著手裡的菜籃子,笑著和街坊點了點頭。


     


    忽然。


     


    就沒有了買菜的興致。


     


    「給我兩塊豆腐。」索性,中午就做碗豆腐湯吧。


     


    「豆腐西施」溫雅姐看了我一眼,柔順的長發用一根銀簪別在腦後。


     


    「怎麼?不高興?」她將豆腐從紗布上鏟了起來,用荷葉包好。


     


    我面色一紅:「沒有。」


     


    她幾不可聞地嗤笑一聲。


     


    在我要走時,忽然慢悠悠道:「男人吶,就如愛偷腥的貓。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眼角一紅,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3


     


    雲家的小姐,我是知道的。


     


    雲家有錢,小時候是我們那一片的大戶人家。


     


    小時候我見過一次雲家的小家出門,丫鬟婆子跟了一堆。


     


    而我,隻能躲在牆根下偷偷地看一眼。


     


    那時候,我覺得雲家的小姐就是那天上的雲。


     


    而我。


     


    就如周毅說的,是那地裡的草。


     


    自小我爸媽便愛重弟弟。


     


    我六歲就開始割豬草,七歲開始煮飯,八歲就要外出放牛。


     


    不過,當時的周毅和我是一樣的。


     


    他爸原本是雲家的管家,後來雲家出事他爸便也沒了生計。


     


    那時候周毅家裡雖然也困難,但卻總會偷偷給我帶一兩個饅頭。


     


    再後來,我們都慢慢長大。


     


    我爸想將我早早嫁了換彩禮給弟弟娶媳婦。


     


    是讀書回來的周毅給攔了下來。


     


    「咋了?我嫁我自家的閨女你還想管不成?」我爸給了我一巴掌,狠狠對周毅道。


     


    可那天周毅卻偷偷回家拿了證件,說:


     


    「我們領證去?領證了你就是我媳婦了。


     


    「到時候就是你爸都管不了你了,去不?」


     


    那一天,夏日的午後熱辣辣的太陽烘烤著我。


     


    我卻感覺通體舒泰。


     


    我眯著眼,重重點頭。


     


    4


     


    抽屜裡的錢,一日少過一日。


     


    就要見底時,我終於忍不住拉住了要出門的周毅:


     


    「你說給我買手表的,手表呢?」


     


    周毅外出的腳步一頓。


     


    半晌,他才忽然轉頭嘲諷道:


     


    「什麼手表?


     


    「你指甲縫裡的泥洗幹淨了嗎?要戴幾百塊錢的手表?」


     


    說完周毅冷冷看了我一眼,摔門離去。


     


    我眼裡蓄滿了淚水。


     


    可是。


     


    說給我買手表的人,明明也是他啊。


     


    5


     


    那天之後,周毅一個月沒回來了。


     


    我本不想去研究所找他,可是家裡的錢他上次差不多都拿走了。


     


    剩下的幾毛錢我買了點鹽便見底了。


     


    家裡雖然有我侍弄的一些菜,但真的已經沒米下鍋了。


     


    我仔細地洗幹淨了手,確定指甲縫裡幹幹淨淨之後。


     


    我才換上衣服去找他。


     


    可他卻不在。


     


    他朋友皺眉看我,


     


    「你怎麼找來了?你不知道他今天休息嗎?」


     


    我一愣。


     


    我和周毅結婚三年。


     


    周毅休息的時間,分明不是今天。


     


    他嗤笑一聲:


     


    「連你自己的老公幾時休假都不知道,真是夠可笑的!」


     


    我轉身離開時,他還在身後喊:


     


    「喂!周毅這麼多年對你夠可以的了!


     


    「識相點就自己離開,別糾纏著周毅不放!」


     


    我腳步一頓,卻聽到身後的鐵門被用力關上。


     


    6


     


    家裡沒錢了。


     


    找不到周毅。


     


    我也見不到他。


     


    我隻能厚著臉皮,去了溫雅那。


     


    和她先借了兩塊錢。


     


    原以為溫雅會問我為什麼借錢,她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將錢塞給我。


     


    末了,她忽然將兩塊豆腐塞到我懷裡。


     


    「幫我個忙,成不?」


     


    我忙點頭。


     


    剛和人家借了兩塊錢,我自然是恨不得多幫些忙。


     


    「觀成路 259 號,」她深深地看著我,「送過去吧。」


     


    我愣愣看著溫雅。


     


    雙腳卻和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原地。


     


    「還不去嗎?!!」溫淺喝了一聲。


     


    我點點頭,下意識地朝觀成路而去。


     


    觀成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


     


    那條路的盡頭。


     


    便是雲家。


     


    我腳步僵硬地往那走。


     


    7


     


    雲家出事那天,那棟宅子就已經充了公。


     


    卻原來,又被周毅給買了下來。


     


    我站在雲家門口,吞了吞口水。


     


    原本雕梁畫棟的大門,此刻於我。


     


    卻如洪水猛獸。


     


    我正猶豫間,卻見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一個大娘挎著菜籃子出來。


     


    她看到我便有些好奇。


     


    我將手裡的豆腐遞了過去。


     


    「豆腐西施讓我送豆腐過來的。」


     


    溫雅原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因為長相出眾,又在街口賣了好些年的豆腐,所以大家都知道她。


     


    並且有了「豆腐西施」這麼一個名頭。


     


    大娘看了我一眼。


     


    「妹子,我忙著出去買菜呢,你將豆腐幫我拿進去廚房吧,辛苦了啊!」


     


    「哎!」我想喊人,她卻邁著大步走了。


     


    我頓了一下,這才邁步進了宅子。


     


    兩進的四合院,收拾得很是整潔。


     


    幾人環抱的大樹下放著一個小幾,幾上放著幾本線裝書和幾支湖筆。


     


    院落中央一個蓄滿水的小池子,池子裡幾尾紅鯉魚肆意地遊蕩著。


     


    池子邊上,百年老字號「安和齋」的點心隨意地散落在池子邊上。


     


    我抿了抿唇。


     


    這一小提點心,就二十多塊錢。


     


    我機械地進了二門。


     


    男女說話的聲音隱約傳來。


     


    我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真的不必如此,這手表我用不上,你拿回去給嫂夫人戴吧。」


     


    「嗨,她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哪裡用得上手表。」


     


    男人的聲音帶著討好。


     


    完全不似在我面前的高冷。


     


    裡面女人的聲音痴痴地笑了兩聲:「哪裡有你這樣說自己夫人的…….」


     


    我一腳踢開了房門。


     


    裡面的男女坐得極近,鼻尖差點碰到鼻尖。


     


    我將手裡的豆腐砸了過去後,便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我想,我大約真的如周毅所說,是地裡的野草。


     


    地裡的野草雖然隨處可見,但卻不需要依附旁人也可肆意瘋長。


     


    可是。


     


    菟絲花。


     


    就不一定了。


     


    8


     


    走出很遠後,周毅才追了出來。


     


    他SS鉗著我的手腕,力如千斤。


     


    他眼裡滿是冷意:


     


    「你什麼意思?跟蹤我?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鬧到雲舒的面前?嗯?」


     


    男人的雙眼通紅,如野獸一般擇人而噬。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周毅。


     


    就好像以前那個日日抱著我睡,承諾給我一個家的人,是我臆想出來的一般。


     


    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和你才是合法的夫妻。


     


    「你將她藏在外頭,是想讓她做妾了?」


     


    哪知周毅聽了之後,卻嘲諷一笑。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妾?


     


    「若初是雲家的大小姐。


     


    「如今她落難了,我將她接回來,在你的眼裡就這麼齷齪?嗯?」


     


    我齷齪?


     


    剛才若不是我及時打開門,兩人已經親上了吧?


     


    自己都敢做了,還說我齷齪?


     


    我冷笑:「周毅,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


     


    「你說你此生定不負我。


     


    「你是不是都忘了?」


     


    剛結婚那會兒,我們也曾甜如蜜糖。


     


    記得新婚夜過後,他也曾從身後緊緊地抱緊了我。


     


    他說:


     


    「阿茹,此生我定不負你。」


     


    可笑的是,不過三年。


     


    周毅便將過往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


     


    聽了我的話後,他愣了一下。


     


    猶豫了一會兒後,他伸手便要來扶我。


     


    我一把甩開他,將顫抖的手背到了身後。


     


    想必我的手此時已經青紫。


     


    但是我並不想在周毅面前示弱。


     


    或許是想起以前的事,周毅眼裡的愧疚一閃而過。


     


    「我送你回去吧!」


     


    我冷笑一聲,走在了前面。


     


    吃飯時,周毅好幾次不自覺地走神。


     


    我知道,他是在擔心他走後雲舒是否會想不開。


     


    我吃完飯便「砰」的一聲甩上了房門。


     


    「雲舒,明天還有任務,我先回去了。」


     


    門外,周毅的腳步聲徘徊了許久,這才出聲道。


     


    我靠在門上,SS地捂住了嘴巴。


     


    我想。


     


    周毅,如果你今天不走,我可以考慮原諒你的。


     


    9


     


    可周毅還是走了。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第一次笑了起來。


     


    我越笑越大聲,最後跌坐在了地上。


     


    淚流滿面。


     


    我想。


     


    周毅。


     


    我不要你了。


     


    那個自小便帶給我無數溫暖的男孩,已經不在了。


     


    10


     


    我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好。


     


    其實,我沒地兒可去。


     


    家裡是不能回的。


     


    當初好不容易借著和周毅結婚,逃了出來。


     


    再次回去,隻會羊入虎口。


     


    可是,我又能去哪裡呢?


     


    正思量間,便聽到了敲門聲。


     


    我打開門一看,竟是雲舒。


     


    一襲白色的蕾絲裙子,燙成筒狀的頭發扎在腦後,頭發上別著一個黑色的大蝴蝶結。


     


    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皮鞋。


     


    看起來就像一個。


     


    留洋回來的大小姐。


     


    我不得不承認,周毅將雲若初嬌養得很好。


     


    她將手表遞給我:


     


    「阿毅和我說過,你一直想要這個。


     


    「我說了不要,他不聽,非要給我買。」


     


    她似乎很是苦惱:


     


    「周毅就是這樣,從小就處處以我為先,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別和他鬧,以後我會押著他,讓他對你好一些的。」


     


    雲舒說完,便要將手表遞給我。


     


    可是,我根本沒有伸手去接,手表卻「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張茹!」伴隨著一聲厲喝,我還沒來得及想發生了什麼,便被一股力道重重地推了出去。


     


    後退幾步後,我額頭撞到了桌角。


     


    跌坐在地時,溫熱的血跡從眼皮滑落。


     


    11


     


    我額頭受傷,縫了三針。


     


    許是帶著愧疚,周毅這幾天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出院回家時,我頭還有些暈。


     


    周毅是請假照顧我的,看我回家後便匆匆趕了回去。


     


    並沒有看到。


     


    我已經收拾好的行李。


     


    周毅走後,我便拿著那天雲舒拿過來的手表,又帶上兩塊錢去找溫雅。


     


    她看到我額頭的傷,半晌沒有說話。


     


    「哎呀,沒事,就是縫幾針而已。」我被溫雅看得有些不自然,忙將手裡的錢遞給了她。


     


    溫雅皺眉:「他給你錢了?」


     


    當然沒有。


     


    周毅好像覺得我在家裡不用吃喝一樣,明明抽屜裡已經一分錢不剩。


     


    可他將我送回家之後,還是立刻便走了。


     


    就連一句。


     


    道歉的話都沒有。


     


    溫雅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兒。


     


    她忽然道。


     


    「你…….想離開這裡嗎?」


     


    我看著白花花的一版豆腐,沒有說話。


     


    自然是想的。


     


    做夢都想。


     


    可是我又能去哪裡呢?


     


    恍惚間,我看到溫雅將一樣東西放到了我手裡。


     


    12


     


    離開時,我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溫雅說,這是她姑媽寄來的。


     


    她姑媽在港城。


     


    溫雅說:「如果你能去到港城,就可以帶著這封信去找我姑媽。


     


    「她會幫你的。」


     


    我SS拽著手裡的信,就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猶豫了一分鍾不到,我便轉頭去了供銷社。


     


    那天雲若初將手表落在家裡,我想。


     


    我可以賣了它。


     


    一塊海鷗牌的手表。


     


    買時賣兩百六十多。


     


    但是我現在賣出去。


     


    卻隻能賣一百三。


     


    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


     


    周毅可以為雲若初一擲千金,將她當成城堡裡的公主。


     


    卻覺得我是地裡的野草。


     


    那麼我倒要看看。


     


    我這地裡遇風便長的野草,能不能開出燦爛的花朵。


     


    回去後,我將來溫雅給我的信小心地用油紙包了好幾層,又用針線小心地縫到了貼身的衣服裡。


     


    這是我到港城後唯一的落腳地。


     


    我一定一定要妥善地保存。


     


    為了防止意外,我不僅將信好好地縫到了衣服裡。


     


    另外我也將地址SS地背了下來。


     


    我知道我不能依靠溫雅的姑姑而活。


     


    但我隻求,剛到港城的我能有一個落腳之地。


     


    如此,我便能自力更生地活下去。


     


    周毅從研究院回來時,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愣了一下慌亂道: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看著男人眉眼還來不及收回的歡愉。


     


    想必他現在剛從雲宅回來吧?


     


    我淡淡道:


     


    「哦,我收拾屋子呢。


     


    「要換季了。」


     


    周毅認真地看了我一眼,見我眉眼平淡,並沒有什麼負面情緒。


     


    他似乎這才松了口氣。


     


    13


     


    其實,我有點看不懂周毅。


     


    既然看不起我,又將雲若初放到了心尖上,何不直接與我離婚。


     


    反而將人安置在了外頭。


     


    要知道,外頭的女人。


     


    可是連妾都不如的。


     


    我不信接受了新式教育後的周毅,不知道這個道理。


     


    雖然雲宅很大。


     


    雖然雲若初確實是個嬌小姐。


     


    但也泯滅不了,她確實被周毅安置在外的事實。


     


    別說什麼舊社會的小姐嬌生慣養。


     


    那麼「豆腐西施」溫雅呢?


     


    她也曾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卻從未依靠任何一個人。


     


    靠著自己的一雙手,自食其力。


     


    所以,我想。


     


    或許周毅的心,也不是那麼純粹。


     


    但是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我將煮好的飯菜都端了上來。


     


    三菜一湯。


     


    一盆燉老母雞湯。


     


    一盆白斬雞。


     


    一份香酥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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