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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試探遊戲 3885 2025-07-23 14:3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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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來,沈牧已經預設好了一百種「不在場」的敷衍回答。


     


    但誰都沒想到,男人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場上爆發出,比之前每一輪都要大的呼聲。


     


    所有人都在八卦,這尊古板的大佛,喜歡的人會是誰。


     


    可偏偏,沈牧看到了。


     


    在回答的剎那,譚年行看的方向,他再熟悉不過了。


     


    但那怎麼可能?


     


    所以沈牧下意識地催促起了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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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別起哄了,下一個下一個。」


     


    許是上天安排。


     


    下一個就又輪到了我。


     


    所有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這次,我選擇了大冒險。


     


    沈牧松了口氣,按照他的計劃,如果再次輪到我。


     


    就要盡可能勸我選大冒險。


     


    他的兄弟一臉興奮地,念出了準備已久的要求:


     


    「請當場親吻你喜歡的人三分鍾。」


     


    沈牧灼灼的目光幾乎要把我盯穿。


     


    眼底的期待,不言而喻。


     


    這些我都知道。


     


    但很可惜,我要吻的人——


     


    從一開始,就不是他。


     


    15


     


    我站起身,往沈牧的方向走過去。


     


    起哄聲逐漸加大。


     


    似乎所有人都對我的選擇,沒有疑問。


     


    沈牧也了然地勾起唇角。


     


    可下一秒,我已經越過他,在譚年行身後站定。


     


    「砰」——


     


    落地窗外,正巧煙花炸開。


     


    我扯住譚年行的領帶,對上那雙淺含笑意的雙眸。


     


    流光溢彩,如深淵般惑人。


     


    我吻了上去。


     


    隻是一瞬間放松,男人就已經站起來,反客為主。


     


    他像是迫不及待炫耀,失而復得的珍寶。


     


    很深很重地,允住我的唇瓣。


     


    就像把我抿碎,融進骨髓裡一般。


     


    我不得不抱住他的腰,踮腳迎合。


     


    吻了有沒有三分鍾,我不知道。


     


    隻是周遭安靜得嚇人。


     


    連呼吸聲都停滯了片刻。


     


    直到很細小的「哐當」一聲。


     


    我偏頭過去,一枚銀戒如流星般,從沈牧的掌心滾落到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站起來,喃喃叫我:


     


    「阿寧,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譚年行擋在我身前。


     


    「還有,現在你應該叫她小嬸。」


     


    譚年行語氣淡淡,卻好像一下把沈牧點燃了。


     


    他目眦欲裂,連帶著手邊的酒杯也被一把摔了出去。


     


    「小叔,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一旁的黎嫋嚇了一跳,試圖去拉他。


     


    「牧哥哥……」


     


    卻被他一言不發地,狠狠甩開。


     


    場面混亂作一團。


     


    16


     


    譚年行沒理盛怒中的沈牧,先行吩咐管家把所有人都送出去。


     


    「不好意思各位,現在開始譚家要處理點家事。」


     


    所有人離場,他才把目光幽幽地轉回沈牧。


     


    「沈牧,我最後說一次,她已經不是你女朋友了。」


     


    「而且就算是,又怎樣呢?」


     


    「你不記得,你當初要我幹什麼了嗎?」


     


    「可那隻是個遊戲啊!」


     


    沈牧眼底充血一般,連禮數都顧不上的吼道:


     


    「譚年行,虧我他媽這麼信任你,為老不尊的東西……」


     


    「嘖,我好像從沒答應過你什麼遊戲吧。」


     


    譚年行淡淡的聲音也難得冒出了寒氣。


     


    「從一開始,我就是認真的。」


     


    「並且不管你要求不要求,我都會這麼幹。」


     


    「寧寧。」他的語調一下變軟了,垂下眼,轉向我。


     


    語氣竟有點委屈。


     


    「我很老嗎?」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臉:


     


    「不老不老,在我眼裡,你最帥最有魅力了。」


     


    話音剛落,沈牧先紅了眼眶:


     


    「阿寧,是我先來的,你不可以這樣……」


     


    「不,」我平靜地笑了一下,


     


    「準確來說,他才是先來的那個。」


     


    「什麼……」


     


    沈牧怔愣在原地。


     


    他的視線落在我與譚年行緊扣的雙手。


     


    「A 國……該S……」


     


    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被徹底串了起來。


     


    沈牧失控似地暗罵一聲,衝上前,攥緊的拳頭就要打到譚年行臉上。


     


    可下一秒,他被居高臨下地,鉗制住。


     


    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譚年行已經反過來揮拳,重重砸了上去。


     


    「雖然我是你小叔。」


     


    「但不代表我不想打你。」


     


    「三年前我就應該好好教你,如果不想好好珍惜,就不要隨意搶走別人寶貴的東西……」


     


    「會遭報應的,明白嗎……」


     


    每說一句,他就砸一拳。


     


    被打懵了的沈牧,毫無還手之力。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譚年行。


     


    在我面前,他即使年長幾歲,


     


    也總是一副很乖,聽之任之的淡然模樣。


     


    現在的他,


     


    眼神森然,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是壓抑多年的怒火,第一次打破了克制的面具。


     


    ……


     


    那一晚,打了挺久的。


     


    沈牧是被躺著送進了醫院。


     


    沒個兩三個月,出不來。


     


    其間,我沒有攔過一次。


     


    一是因為,沈牧這腦子,確實需要修理一下才能清醒。


     


    二是因為,那時候的譚年行……還怪迷人的。


     


    尤其沾了血以後。


     


    17


     


    那晚之後。


     


    譚家叔侄因一個女人,而反目的消息傳遍了圈子。


     


    所有人都在討論我的手段。


     


    家裡更是熱情地頻頻打來電話,甚至有上門拜訪的想法。


     


    我幹脆把電話關機,跟譚年行住在一塊兒。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直到一個半月後,趁著譚年行出門。


     


    沈牧找了過來。


     


    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和一臺手機。


     


    果然譚年行,還是揍輕了。


     


    沈牧像渾然不覺我的不耐。


     


    指著那疊資料,興奮地說:


     


    「阿寧,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否則你不可能在我手機裡裝那麼多監控軟件,還有衣服上你也裝了監聽器,不是嗎?」


     


    「承認吧,你隻是被那家伙一時迷惑而已,你要回來我們就結婚……」


     


    那枚戒指又出現在沈牧手上。


     


    他的眼神得意地在我臉上遊移,尋找著動搖的痕跡。


     


    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我嘆了口氣,決定打破他那些不必要的幻想。


     


    「這些,你可以認為是我的個人癖好。」


     


    「並不是說我有多喜歡你。」


     


    「我喜歡的是,我的所有物,全部都在我掌控下的感覺。」


     


    「你說什麼?」


     


    沈牧的表情空白了一秒,下意識反問。


     


    我沒有回答,隻是也反問他:


     


    「沈牧,你其實也沒多愛我吧?」


     


    「這其實很公平。」


     


    「你的臉,可以滿足我的一些癖好。」


     


    「所以我之前配合你演出那些,自導自演的深情戲碼也沒什麼不可以……」


     


    資料被沈牧揉成了一團,他顫著聲打斷:


     


    「你……你都知道了,是嗎?」


     


    18


     


    有時候,真的不該過多期待一個人的智商。


     


    我指了指那臺手機。


     


    「我一直都知道。」


     


    「但你好像不知道,真心是經不起試探的。」


     


    「更何況,我從來沒有什麼真心。」


     


    「沒有真心……」他自顧自地喃喃幾聲,紅著眼眶就脫口而出:


     


    「那我是什麼?」


     


    正巧這時,房門處傳來聲音。


     


    「寧寧,你還好嗎?」


     


    譚年行回來了。


     


    我側頭看過去,笑了:


     


    「你不也看到了嗎?」


     


    沈牧看著逆光下,緩緩走來的高大身影。


     


    心中如抽絲剝繭般,認清了一個事實——


     


    他從始至終,


     


    不過是眼前這個與他有五分像,


     


    又比他高一截,


     


    已經是當家家主的男人的,一個替代而已。


     


    在譚年行走近的前幾秒。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隻 U 盤,塞到了沈牧手裡。


     


    在他耳邊,下了最後通牒:


     


    「你不會真以為所有的監控,都隻是為了滿足我的癖好吧?」


     


    「如果你再來糾纏,我不介意讓裡面東西的備份,公之於眾。」


     


    沈牧一直是個混不吝的富二代。


     


    不三不四的東西,私下也接觸了不少。


     


    這些自然也全在監控記錄之下。


     


    沈牧沉默地走後。


     


    譚年行從身後環住我。


     


    有點吃醋似地,在我頸窩輕蹭:


     


    「他過來,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我讓他滾了。」


     


    我偏過頭。


     


    夕陽餘暉給他彎起的眉眼,鍍了層柔金。


     


    竟與那年街角初遇,撞進我生活的笑意,有幾分重合。


     


    我想,還是不讓他知道好了。


     


    或許,明天是看心理醫生的好時候。


     


    19


     


    到底還是低估了沈牧。


     


    或者說,我沒想到他會極端到這一地步。


     


    所以再接到那條匿名短信時,我是慌的。


     


    上面寫著:


     


    【如果他沒了,你是不是就會回來?】


     


    我罵了句神經。


     


    偏偏這時,電視裡的新聞播到一條 B 環高速公路的爆炸事件。


     


    我記得,那分明是譚年行下午行程的必經之路。


     


    手幾乎控制不住顫抖地,往聯系頁面翻去。


     


    沒想到的是,譚年行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接起來,我聽到那頭平穩的呼吸的剎那。


     


    緊繃的心才落下。


     


    他似乎預料到我的慌張。


     


    沉穩的話語有讓人心安的力量。


     


    他說:


     


    「寧寧,別怕,沈牧被送去了非洲。」


     


    「我也沒事。」


     


    「你看我發你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在聊天框裡發了個鏈接。


     


    點擊進去,自動跳轉進了一個監控軟件。


     


    一個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載好的軟件。


     


    裡面赫然有著一個顯眼的定位,和數不清的監控視角。


     


    「那個定位就是我。」


     


    「我給我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安上了監控。」


     


    「辦公室的,車裡的,衣服上的……」


     


    「你這是幹什麼……」


     


    我急切地想打斷這一切。


     


    似乎這樣, 我就能埋藏住我羞於啟齒的一面。


     


    卻看到那定位離我越來越近, 直到到了門口。


     


    然後一步步, 到了身前。


     


    譚年行垂眸與我對視。


     


    在我即將有逃離衝動的剎那, 將我抱住。


     


    力道大得,像想將我揉進骨髓。


     


    他說:


     


    「沒事的, 寧寧。」


     


    「我期待並渴望著,被你監視。」


     


    「如果可以, 我恨不得將所有, 包括我的生S, 全部獻給你……」


     


    他漂亮的眼睛,在這時閃爍著從未見過的執拗。


     


    說出的聲音無比虔誠。


     


    從沒見過這樣的……


     


    我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生不出來。


     


    隻堪堪地, 下意識說出一句:


     


    「你有病吧?」


     


    他卻沒有生氣。


     


    甚至低低地笑著應下:


     


    「嗯,我是個病人。」


     


    「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監視我一輩子。」


     


    他將頭很輕地, 埋在我的肩上。


     


    「寧寧, 不能再不要我了,好麼?」


     


    頸側傳來幾分濡湿。


     


    將心髒泡地酸脹。


     


    他的眼淚,像是五年的空寂無處可訴,不得不傾瀉一二。


     


    也像是動物露出柔軟的腹部。


     


    譚年行啊, 你為什麼現在才流淚?


     


    我為什麼現在才知道,你沒言明的憂傷?


     


    我將你拽入漩渦,卻沒告訴你離開的方法。


     


    我真是壞透了。


     


    所以請允許我, 再壞一點。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


     


    「好, 我會一輩子負責的。」


     


    一個瘋子, 一個病人。


     


    似乎也是, 天生一對。


     


    20 譚年行視角


     


    譚年行的人生, 從父母被槍S後, 徹底灰暗。


     


    他成為了 A 國眾多流浪者的一員。


     


    毫無目的。


     


    像個遊魂。


     


    直到一個女孩, 很大膽地朝他伸出了手。


     


    在那樣寒冷的冬夜。


     


    在他的靈魂即將被凍僵之時。


     


    他握住了那雙手。


     


    那個女孩就是季雨寧。


     


    她總說自己不是個好人。


     


    但說實話, 譚年行沒見過比她更好的人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才是病態的那個。


     


    他會跟蹤她所去過的每條街道。


     


    收集她接觸到的,每樣東西。


     


    隻是, 他裝得很好罷了。


     


    對於季雨寧喜歡的, 厭惡的, 他再清楚不過。


     


    所以他抑制住洶湧的愛欲,


     


    清冷, 正直又認真。


     


    配合著她想要的一切。


     


    可或許, 他裝得太過,


     


    抑或是少算一步。


     


    季雨寧跑了。


     


    他的靈魂跑了。


     


    譚年行想, 他應該告訴她的,於他而言——


     


    頭顱若滾落不到她的腳下,便是肩上的負擔。


     


    他的病態,遠勝於她。


     


    可那沉重的愛意, 會壓垮她的心髒。


     


    所以他不得不淪落到現在——


     


    連呼喚她的名字都不敢,


     


    生怕把靈魂從胸口吐出。


     


    於是,在難眠的 1825 個夜晚後。


     


    在譚年行重新擁有了找尋的權力後。


     


    在看到她,叫別人男朋友後。


     


    他決定換一種方法,


     


    去找回自己的「靈魂」。


     


    或許是一些道具,


     


    又或許是幾滴眼淚。


     


    這次的愛意,將不多不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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