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白錦書身敗名裂，然後滾出秦家。
“餘心言，你給我閉嘴！”
秦淮之厲聲呵斥，又忙跟沈圖南道歉：“對不起沈總，今天打擾了，改天等沈總有時間，我們再上門賠罪。”
秦淮之拉著心有不甘的餘心言走了。
在場的記者，沒有一個人敢惹沈家，也都灰溜溜打開扛著機器走了。
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沈圖南又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浴室門拉開，白錦書靠在牆上，渾身湿漉漉地昏了過去。
此時的她，像極了被風雨摧殘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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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豔，卻又讓人心疼。
第12章 12
白錦書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多了一個男人。
趙赫正拿著體溫計看：“沒發燒，她身體裡的藥已經克制住了，沒什麼大礙。”
“不過圖南，傷身體，你就是再追求刺激，也不能這麼糟蹋人家姑娘。”
沈圖南面色陰沉：“你哪隻眼睛看我糟蹋她了？”
趙赫別有深意一笑：“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們在這兒打麻將？”
“滾！”
沈圖南直接踹了趙赫一腳，直接把人轟走。
發現白錦書醒來，立馬上前關心：“有沒有哪裡難受？”
白錦書搖頭。
衝了個冷水澡後已經清醒多了。
從頭到腳的寒意讓她忍不住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沈圖南把溫度調高了些，又慢悠悠開口：“看來白小姐付出那麼多，也沒能換來丈夫的心。”
是啊，付出得再多，也無法換來秦淮之的心。
半個小時的冷水，把白錦書從頭到腳澆了個徹底，身體的燥熱撫平了，心也涼透了。
她苦笑，這段婚姻她遍體鱗傷，是時候該結束了。
“今天謝謝你。”
如果不是沈圖南，單是她中藥的樣子被記者拍了去，也能被寫出花來。
沈圖南不在意地笑笑：“隻要白小姐記得自己的承諾就好。”
沈圖南安排司機把白錦書送回了家。
白錦書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
這份協議是在結婚一年後她就準備好了的。
那時秦淮之將她視作無物，對餘心言呵護備至，用那個孩子一次又一次地逼她低頭。
如今她終於要把這份協議送出去了。
她籤好字，直接快遞寄給了秦淮之。
秦淮之收到離婚協議後，電話就打到了白錦書的手機上。
“白錦書你什麼意思？寄離婚協議嚇唬我？”
白錦書握著手機，想到酒店的事情就氣得發抖。
“秦淮之，你大費周章的不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把我掃地出門嗎？現在我成全你。”
電話那頭的秦淮之似乎很生氣：“我什麼時候說要離婚了？”
“酒店的事情不過是心言心裡有鬼，你讓她出出氣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五年了，秦淮之這樣的說辭白錦書聽過了太多。
不管餘心言做多麼過分的事情，他都會用一句‘心言心裡有氣，你讓她出出氣事情就過去了’
她每次都忍，可換來的隻是他們的變本加厲。
白錦書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秦淮之，過得去嗎？”
“五年了，我就做錯了什麼，你們折磨我那麼久也該夠了。”
“況且我根本沒有推過餘心言。”
一聲冷哼從手機裡傳來，光聽聲音都能想象得到秦淮之此刻的表情有多冰冷。
“你的意思是心言自己故意摔下來陷害你？”
“白錦書，你就算是逃避責任也要編個合適的理由。”
餘心言的事情，白錦書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
得到的回應，都是秦淮之這樣的冷漠。
他壓根就不相信她，她也懶得再解釋。
“你既然已經這樣認為了，我說什麼都沒有。”
“秦淮之，看在相識那麼多年的分上，離婚吧。”
秦淮之冷笑：“離婚是吧，好！你不要哭著求我！”
第13章 13
自打親口和秦淮之說出離婚後，白錦書覺得壓在心裡多年的石頭沒有了。
或許她失去了多年愛著的人，但她獲得了新生。
她以為以後和秦淮之都不會再有什麼聯系了。
沒幾天，秦淮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白錦書，你現在立馬來公司一趟。”
白錦書按了擴音，看著許瑩發來的信息，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秦淮之。
許瑩的信息裡說公司因為餘心言的失誤錯失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大合作。
餘心言把甲方過來談合作的總監當成情敵痛罵了一頓，對方直接翻臉取消合作了。
董事會認為餘心言沒有能力勝任副總職位，要開除餘心言。
但是秦淮之不同意，董事會正愁沒有由頭向秦淮之發難，拿著秦淮之逼走白錦書讓什麼都不懂的餘心言做副總一事，要罷免秦淮之的總經理一職。
自從秦老爺子離世後，各大股東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秦氏大權。
秦淮之沒有經商的才能，這些年如果不是白錦書扛著，他這個總經理早就被踹下臺了。
或許是好日子過久了，他已經忘了是誰讓他安安穩穩地坐著總經理的位置了。
沒有得到回應的秦淮之在電話那頭怒吼：“白錦書，我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不好意思，沒空。”
白錦書拒絕了。
她沒有忘記，秦淮之把她趕出公司那天是怎麼說的。
他讓她滾。
她也說過，讓他不要後悔。
沒想到打臉會來得那麼快。
畢竟有求於人，秦淮之的語氣又軟了幾分：“錦書，公司現在出了點小問題，你必須過來解決一下，你難道忘了我爸臨終前怎麼跟你說的了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秦淮之這趟必然是讓她去挽回合作，然後用完之後再把她一腳踹開。
當牛做馬五年，白錦書已經累了：“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以後秦氏的事情都跟我無關，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白錦書，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你S了我的孩子，現在還要落井下石！”
餘心言刺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落井下石。
白錦書聽到這四個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管餘心言和秦淮之怎麼說，她隻有兩個字：“沒空。”
秦淮之的聲音再次響起：“白錦書，你還是人嗎？心言被你傷害成這樣，你良心能安嗎？”
“你S了她的孩子，就應該照顧她一輩子！”
白錦書聽這話已經聽厭煩了：“秦淮之，如果我有罪請你讓警察來抓我，不要再來用道德綁架我！”
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即便沒有推，但因為餘心言失去了孩子再也無法生育，她也心懷愧疚的忍讓了五年。
秦淮之因為那個孩子對她恨之入骨。
可那個孩子壓根就不是他的，他一直捧在手心細心呵護的餘心言，並不像他看到的那樣單純無瑕。
對她做的種種，秦淮之可恨至極。
可滿腔愛意被餘心言當成傻子，想想也是可笑至極。
被掛斷電話的秦淮之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
餘心言咬唇，有些不安。
這次的簍子畢竟是她捅出來的。
她伸手想要去抱秦淮之：“淮之，現在怎麼辦？”
秦淮之煩躁地撥開她的手：“我怎麼知道？以前錦書當副總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
餘心言臉色變得難看：“你現在是嫌我不如她了？”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秦淮之，我為了你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了，不過是丟了一個訂單，你就開始對我甩臉色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淮之想哄她，看到她的淚水，第一次有了感覺心煩：“你讓我靜靜吧，我想想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第14章 14
從離開秦氏的那天起，白錦書就知道秦淮之和餘心言會有今天。
不過她既然走了，就絕不可能回去。
這些年什麼事情都有她兜底，秦淮之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也該吃點苦頭了。
沒有工作的這些日子，白錦書的生活節奏放慢了下來。
她準備去超市買點食材給自己做頓飯，剛出門就看到了手捧鮮花的秦淮之。
“錦書。”
秦淮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一見到白錦書就抱著那朵碩大的玫瑰花跑上前去。
白錦書皺眉，退了兩步拉開和秦淮之的距離：“有事？”
結婚五年來，秦淮之別說送花了，就連笑臉都吝嗇給她一個。
秦淮之把花塞到白錦書手裡：“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忘了嗎？”
結婚紀念日？
白錦書有些失神。
五年了，這是第一次從秦淮之口中聽到結婚紀念日這幾個字。
第一年的時候，她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家吃飯，他帶著餘心言看演唱會去了。
第二年，她買了個蛋糕想和他一起慶祝，他用一杯水澆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第三年、第四年，她都不再期望，甚至刻意地讓自己忘記那個日子。
白錦書看了一眼懷裡嬌豔欲滴的玫瑰，扯唇笑了笑，然後大步走向垃圾箱。
紅豔豔的玫瑰被‘砰’的一聲扔進了垃圾桶。
秦淮之臉上的笑掛不住了：“白錦書！”
白錦書輕哼，嘴角的弧度有些嘲諷：“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秦淮之皺了皺眉，似乎一時間無法接受白錦書的轉變。
過去的五年他過分的事情做了太多，白錦書從來沒有反抗。
他看著白錦書冷漠的眼神，極力忍著心裡的怒氣。
“白錦書，我們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白錦書好笑地看著他：“走到這一步，難道不都是因為你嗎？”
十八歲那天起，她就會時不時地幻想以後跟秦淮之結婚生子的日子。
可是她沒想到，會出現一個餘心言讓他亂了步伐。
她很清楚，秦淮之所向她示好，並不是因為有多愛她，而是她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想到公司的一攤爛事，秦淮之不得不放軟了語氣：“錦書，那份離婚協議我就當沒收到過，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白錦書聽到他的話，有點想笑。
她第一次覺得秦淮之那麼自負。
“你憑什麼覺得在你把我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後，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跟你像以前一樣？”
“秦淮之，就算是我欠你的，這五年來我也早還清了。”
他還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像以前一樣，到底是他傻，還是她傻？
秦淮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白錦書，你害的心言沒了孩子，讓她這輩子都沒法再生孩子了，難道你不覺得愧疚？”
“你彌補都是應該的，這是你欠我們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這輩子都為你和餘心言當牛作馬？”
白錦書看著秦維賢隻覺得陌生。
他早就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給她點燃漫天煙火的那個人了。
如今的他自私無情。
白錦書有點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晚才醒悟。
秦淮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自己作的孽，當然要你自己來還。”
她很想撬開秦淮之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想到自己一會兒還得回家做飯，白錦書不想再和秦淮之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
“不好意思，我以後不會再聽你們呼來喝去給你們當牛作馬了。”
“還有，麻煩秦總有空把離婚協議籤好，我們去辦一下離婚手續。”
第15章 15
白錦書要走，卻又被秦淮之擋住了去路。
“白錦書，你這樣對得起心言嗎？”
秦淮之好像真的愛慘了餘心言。
這些年因為那個沒能出世的孩子，秦淮之幾乎像瘋了一樣。
彌補餘心言，折磨她。
如果有一天，秦淮之自己查清真相發現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不知道會不會瘋掉。
但她不想再跟他說這件事情，反正他不會信自己。
白錦書笑了笑，眼神不帶任何感情：“不要想著再用這件事情綁架我，你捫心自問，你們兩個人，配我對你們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