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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褶情書 4834 2025-07-24 15: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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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而越靠越近,直至鼻尖相觸。


     


    「那你也擁有一點罪好不好,別讓我太孤單。」


     


    09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忍住吻上去的衝動。


     


    「顧砚深,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顧砚深沒說話,伸手撫平我的眉心。


     


    他拉開距離,身子還壓在我身上。


     


    「你不用激我,今天你帶回來的小男朋友不合格,娘裡娘氣,沒什麼本事,情緒也不夠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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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能耍嘴皮子逗你開心,他還有什麼用。」


     


    顧砚深語氣低沉,像是在客觀評價。


     


    程覺霄哪有這麼差。


     


    我下意識就想為他說話。


     


    可對上顧砚深不容置疑的目光後,又悻悻縮了回來。


     


    但一想到他那晚毫不留情地用戒尺打我,我的怒氣又湧了上來。


     


    「你懂什麼,在我看來他就是什麼都好。」


     


    「至少他會尊重我的想法,不會用戒尺打我,還比你溫柔比你好說話!」


     


    我自顧自發泄怒氣,絲毫沒注意到周遭越來越沉的氣壓。


     


    直到我一股腦地說完後,我才緩緩意識到不對勁。


     


    顧砚深漆黑的眼眸鎖著我,裡面泛著危險的光。


     


    突然,按在我腰間的手猛一用力,迫使我逼近他。


     


    俊臉放大 N 倍,我卻無暇欣賞。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顧砚深。


     


    支支吾吾地說:「小、小叔......你就算打我,我也不會改口的......」


     


    顧砚深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像是被我氣笑一般輕笑出聲。


     


    「顧窈寧,你膽子確實大了。」


     


    我怔怔聽著,一時忘了呼吸。


     


    冷臉小叔好帶感。


     


    聲音怎麼這麼 dom?


     


    沒等我仔細回味一下這句話,鋪天蓋地的吻密密麻麻就砸了下來。


     


    昏暗的房間讓我有一種逃離現實的虛幻感。


     


    又或許是氣氛太好,讓我不想醒來。


     


    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地混在一起。


     


    唇舌黏膩地廝磨纏絞。


     


    伴隨著吮吸親吻的動作,響起令人臉紅耳赤的輕微水聲。


     


    我被吻得頭暈,氣息不穩地「唔」了一聲。


     


    想要退開,後腦勺卻被牢牢扣住。


     


    顧砚深摟著我的腰貼得更緊。


     


    黑暗裡的湿吻無聲地放縱。


     


    喘息心跳都被無限放大,一點點蠶食人的理智,將人拖入沉迷的深淵。


     


    可大腿上的疼痛讓我陡然清醒。


     


    這老狐狸能不能把皮帶解一下?


     


    不知道硌得人生疼嗎?


     


    他抱的越來越近,也硌得我越來越疼。


     


    我自小怕疼,加上幾近窒息的恐懼,我毫無徵兆地哭了出來。


     


    「嗚......顧砚深我疼......」


     


    淚水滑落進嘴唇,舌尖嘗到一絲鹹澀。


     


    顧砚深猛地起身,眼中滿是慌亂和無措。


     


    像是不可置信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迅速坐好將我抱進懷裡。


     


    像我小時候做噩夢驚醒後一樣哄著我。


     


    嘴裡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寧寧。」


     


    我連帶著之前的委屈一並發作,在他懷裡啜泣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偃旗息鼓。


     


    「顧砚深,你下次可不可以把皮帶去掉。」


     


    我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去摸他的皮帶,試圖幫他解開。


     


    可手放在了腰腹,那裡卻空無一物。


     


    顧砚深沒系皮帶?


     


    那剛剛硌我的是什麼?


     


    10


     


    「你說什麼!顧砚深親你了??」


     


    楚楹差點跳起來,圍著我左看右看,恨不得把我的嘴唇盯出個洞來。


     


    我面不改色強調了一句:「是湿吻,而且至少有十分鍾。」


     


    楚楹更亢奮了,比她親自上陣還激動。


     


    亢奮勁兒過去後她才意識到不對。


     


    「都這樣了,你們都沒繼續深入交流?你小叔是不是不行啊?」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莫須有的皮帶。


     


    臉登時變得通紅,強行鎮定地說:「他行!他真的很行!」


     


    楚楹臉上就差寫著「不信」兩個字了。


     


    她故意潑我冷水,毒舌道:「顧砚深這個老不正經的,一邊吊著你,一邊和時小姐商量著聯姻的事,說不定就是為了給人家的未婚妻守身如玉呢。」


     


    經楚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還有這號人物。


     


    該S,怎麼不趁昨晚顧砚深意亂情迷的時候撬開他的嘴呢!


     


    楚楹見我不說話,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


     


    「我的大小姐,你該不會連這個都沒問清楚就稀裡糊塗地被你家老狐狸佔了便宜吧?」


     


    我咬了咬牙,心口燃起怒氣。


     


    顧砚深這個老不S的。


     


    我憋著一口氣回家,等著顧砚深下班回來和他秋後算賬。


     


    沒想到等到太晚,最後暈暈沉沉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顧砚深已經走了。


     


    隻有床邊洗好的衣物提醒著他回來過。


     


    本以為隻是例外,沒想到一連三天都沒能看見顧砚深。


     


    公司有這麼忙嗎?


     


    整天早出晚歸的。


     


    恐怕躲我是假,忙著聯姻才是真。


     


    我怒氣衝衝S進總裁辦公室,卻不曾想看到了女人的身影。


     


    ——是時小姐。


     


    她看清了來人,朝我溫和笑了笑,隨即對顧砚深說:「不打擾你了,改天再說。」


     


    她走後,辦公室隻剩下我和顧砚深兩個人。


     


    我站在他身前,低頭看著地面。


     


    心裡像灌滿了碳酸飲料,酸脹得不停冒泡。


     


    「你躲我。」


     


    一說出口,我才恍然意識到聲音帶著哭腔。


     


    一開始的怒氣在看到時小姐的那瞬間就已經偃旗息鼓。


     


    我好像沒什麼立場和資格吃醋。


     


    旁人隻會把我當成黏人的小孩在鬧脾氣。


     


    顧砚深看了我許久,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他輕輕把我拉進懷裡,一隻手將我按在胸口。


     


    「寧寧,那晚......對不起,是我迷了心竅。」


     


    我不是過來聽他懺悔的。


     


    索性直接用嘴堵上了他的嘴。


     


    沒等我作妖,外面傳來敲門聲。


     


    「顧總,會議要開始了。」


     


    顧砚深輕輕把我扶穩,幫我整理了一下發絲和裙擺。


     


    「乖,回去和你說。」


     


    說完,拿起桌上一封信塞進我的包裡。


     


    「回去看。」


     


    我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離開。


     


    老狐狸,玩的還挺花。


     


    還手寫信呢。


     


    一大把年紀還和我玩純愛呢?


     


    11


     


    沒等到家我就把信拆開了。


     


    入目密密麻麻是顧砚深蒼勁有力的字跡。


     


    我胡亂掃了一眼。


     


    全文大致的內容就是,他做不到隻圖肉體的歡愉,骨子裡的責任感讓他去思考更多更遠的東西。


     


    光是羅列他的缺點就佔了大半面的紙。


     


    我被氣笑了。


     


    有誰寫信,不是表白,而是勸對方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


     


    視線落在最後一段。


     


    【倉促落筆,詞不達意。希望寧寧權衡再三,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我恥笑一聲,剛想撕了信又舍不得這手好字。


     


    索性重新疊好放進包裡。


     


    順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笑S,老男人就是騷哈。


     


    騙起我這種年輕貌美小姑娘真是一套一套的。


     


    天剛蒙蒙黑的時候,顧砚深回來了。


     


    我被他吵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顧砚深脫下大衣半蹲著和我平視。


     


    「信看完了?」


     


    我點點頭,面無表情打了個哈欠。


     


    見我不說話,顧砚深頓了頓,語氣似是有些小心翼翼。


     


    「你的答案呢。」


     


    我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吐出三個字——「我反悔。」


     


    像是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似的。


     


    顧砚深苦笑一聲,眉心緊了緊,最終又放松開。


     


    他深呼吸幾次好讓語氣盡量聽起來溫和。


     


    「好。」


     


    「餓了嗎?小叔給寧寧做飯。」


     


    我站起身,裝作沒看清他落寞神情的模樣。


     


    餐桌上放著一杯溫水。


     


    我遞給顧砚深:「小叔工作一天辛苦了,嗓子都啞了,喝點水潤潤吧。」


     


    顧砚深有些出神,但還是順手接過了水,一飲而盡。


     


    見狀,我跳進他懷裡。


     


    顧砚深嚇了一跳,但還是託穩了我的屁股。


     


    「小叔,你和時小姐是要訂婚嗎?」


     


    他顯然沒想過我會突然問這個。


     


    思索幾秒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唇角的弧度不減反加,笑意不達眼底。


     


    「是嗎?可惜了。」


     


    顧砚深一愣,反問道:「可惜什麼。」


     


    我笑容更張揚幾分。


     


    「可惜你馬上就是我的男人了。」


     


    12


     


    顧砚深這才意識到那杯水裡有東西。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化。


     


    「寧寧,你先聽我說,我和時小姐隻是......」


     


    我根本不想等了,直接堵上他的嘴。


     


    天S的,淨說點讓我想去S的話。


     


    什麼時小姐李小姐,先睡了再說。


     


    顧砚深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情。


     


    可隱隱凸起的額角暴露出壓迫感。


     


    有滾燙的溫度逐漸升起。


     


    我清楚地看到——那雙漆黑沉靜的眸子裡正在醞釀看不清的風暴。


     


    我抽空將一盒東西塞進他手裡。


     


    顧砚深意識到是什麼後,被氣笑出聲。


     


    「原來是預謀已久。」


     


    他的聲音啞得好性感。


     


    想舔。


     


    嘴比腦子快就吻上了他的喉結。


     


    剎那間,獵物和獵手對換。


     


    他抱著我回了臥室。


     


    冰霜融化,流入深淵。


     


    更深處的,是綿延不絕的巖漿。


     


    滾燙、熾熱。


     


    我隻能緊緊擁抱著他,向他索求。


     


    ......


     


    直到睡前,我還不忘問他和時小姐那晚是不是在接吻。


     


    顧砚深伸手彈了一下我不老實的手。


     


    「沒有,隻是在交談,是視角問題。」


     


    我老老實實縮在他懷裡「哦」了一聲。


     


    「那訂婚呢?」


     


    顧砚深緩緩睜開眼,皮笑肉不笑道:「這時候想起來問了?」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


     


    我知道顧砚深還在記恨那杯水。


     


    「時家對顧家有恩,時老爺子日子不多了,想把唯一孫女託付給我。」


     


    察覺到我擰他的肉,顧砚深不動聲色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但時小姐有喜歡的人,據她說訂婚那天會有人來搶婚。」


     


    我驚掉了下巴。


     


    顧砚深貼心地幫我合上。


     


    「這樣也好,既還了時家人情,又能從中獲利,時家自知理虧,自然會有所表示。」


     


    好一招一箭三雕。


     


    我暗驚於老狐狸的心計。


     


    不免又對算計他的事產生後怕。


     


    顧砚深捏了捏我的臉,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隻是千算萬算沒防住你這個意外,顧窈寧,要不要解釋一下那東西哪來的?」


     


    我毫不猶豫地賣隊友:「是楚楹!她給我的!」


     


    顧砚深淡淡「嗯」了一聲,像是意料之中似的。


     


    下一秒,語氣平靜地說:「明天讓她哥停了她的卡。」


     


    我內心懺悔三秒。


     


    13


     


    沒了我的阻撓, 顧砚深的訂婚宴很快就辦好了。


     


    如他所說的那樣,有個男人闖進來搶婚。


     


    時家沒了面子, 偏偏又無法苛責時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女。


     


    此事隻能以時家的賠禮道歉作為結局。


     


    倒是顧砚深那老狐狸, 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楹得知卡被停了之後, 出於報復顧砚深的心理, 強行把我留在楚家住了半個月。


     


    直到顧砚深忍無可忍才冷著臉來搶我回去。


     


    楚楹見老狐狸不高興,她就高興。


     


    隻留下我裡外不是人。


     


    回去的路上,顧砚深問我:「你不是說很喜歡我的落地窗嗎?」


     


    我沒反應過來,順口接了一句。


     


    「是啊, 挺喜歡的。」


     


    所以這跟回家有什麼關系嗎?


     


    顧砚深又問:「還喜歡哪?」


     


    我雖然不理解, 但尊重。


     


    胡亂說著:「你的書房啊,你送我的大浴缸啊,你房間那個沙發也不錯。」


     


    「還有後花園那個秋千, 小時候最喜歡在上面晃悠了。」


     


    顧砚深點了點頭, 沒再說什麼。


     


    可等吃完了飯,我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是閻王點卯啊?


     


    活閻王!


     


    老狐狸!


     


    我這才明白,什麼叫禁欲越久的男人玩的越花。


     


    最後我軟著腿離開落地窗的時候。


     


    顧砚深貼在我耳邊說:「秋千等下一次沒人的時候。」


     


    14


     


    【顧砚深視角】


     


    我是顧窈寧的小叔。


     


    顧窈寧出生那天, 我八歲。


     


    大人們都去看嫂嫂, 偏偏我神使鬼差地來到了顧窈寧身前。


     


    她長得太可愛了。


     


    粉雕玉琢的小團子。


     


    那天起, 我身上就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直到她抓周那天,在一堆東西中獨獨拉住了我的手。


     


    我不懂那種靈魂為之震撼的感覺是什麼。


     


    但很清楚, 她要套住我一輩子了。


     


    詭異的事, 我居然心甘情願。


     


    我和顧窈寧一直是照顧和被照顧的親情角色。


     


    直到哥嫂和爸媽先後離世, 一切都變了。


     


    顧窈寧開始變得越來越依賴我,甚至到了看不見我就不想活的地步。


     


    我對此甘之如飴。


     


    但隨之而來更可怕的是,我也養成了抱著她才能睡得著的毛病。


     


    非要親手給她洗澡、給她梳頭發、給她穿衣服穿鞋穿襪子。


     


    甚至時時刻刻牽著她的手才能安心。


     


    親情與愛情在成長過程中便已經混雜在一起。


     


    讓我無法分清的同時, 還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對她越發重視。


     


    理智上, 我應該和她劃清界限, 以長輩的身份關心她照顧她。


     


    可感情上,我會在她和男同學笑著說話時瘋狂吃醋。


     


    甚至還偏執的認為她跟別人在一起就是背叛了我的感情。


     


    但這種病態的想法隻是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我扼S在搖籃。


     


    顧窈寧不懂, 可我懂。


     


    我不能在她一無所知的時候利用親情毫無忌憚地靠近她蠱惑她。


     


    我開始和她慢慢劃清界限。


     


    她不理解, 也哭著想要和我貼近。


     


    但都被我一次次勸退了回去。


     


    顧窈寧漸漸開始學著自己洗澡, 自己梳頭, 自己穿衣。


     


    偏偏她的潔癖讓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自己洗貼身衣物。


     


    她哭著求我給她洗。


     


    我是個壞種, 我竟然答應了。


     


    甚至心中那些隱秘的暗喜絲絲縷縷滲了出來。


     


    「顧砚深, 你真是個混蛋。」


     


    怎麼能憑著沒有血緣關系就肆無忌憚呢?


     


    但我是個俗人。


     


    理智和情感在我腦中搖擺不定了許久。


     


    最終,是情感佔了上風。


     


    我抱著僥幸心理罪惡地想:再等等吧,再等幾年,我一定放開她。


     


    從那一刻起, 事情便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疾馳而去。


     


    仿佛脫韁的野馬,迅速發酵、變質。


     


    這其中的過程錯綜復雜, 夾雜著難以啟齒的晦暗與扭曲,也伴隨著微妙而難以言喻的心態變化。


     


    如今回想起來,我已無法用簡單的言語去概括這一切。


     


    如果非要給這段混亂下一個定義——顧窈寧對他,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所以我第一時間選擇規避風險。


     


    我是她小叔,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 也不能放任她胡作非為。


     


    哪怕發現這個苗頭時,我的心中是麻痺般地快感。


     


    但顧窈寧最終還是長大了。


     


    我已經管不住了。


     


    我任由事情一步步發展下去。


     


    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用的是那種方法。


     


    我心裡存著氣, 氣她觸碰了下三濫的東西。


     


    更可氣她竟然還看不懂我的心。


     


    難道她認為隻有用那種方法我才會對她產生欲望?


     


    但沒關系。


     


    她總會找到讓我消氣的辦法。


     


    而我也對這種方式樂見其成。


     


    當初是她先抓住了我的手。


     


    現在,換我來抓住她,一輩子都不放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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