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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為救白月光,他割掉我的肝 3739 2025-07-25 13:4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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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見我,母親大聲罵道:“就是這個白眼狼,出來了就不管家裡了,親姐姐躺在醫院也見S不救,冷血無情,老板呢,趕緊開除她。”


    我無比慶幸當初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是公司的合伙人,不然他們隻會像螞蟥一樣吸幹我的血。


     


    同事們面面相覷,看著父母吵鬧。


     


    我冷眼旁觀,聽著他們把我形容成數典忘祖的白眼狼,抓起下屬桌上的計算器狠狠砸在地上。


     


    瞬間安靜。


     


    “就因為我不願意給你心愛的女兒捐肝,你就想讓我不得好S是嗎!”


     


    我已經對他們完全不抱任何期望了。


     


    “你們跟你的大女兒住著我花錢買的房子,花著我的錢在國外瀟灑,現在病了不僅要我出錢,還想要我的肝,哪有這麼好的事。”


     


    同事們看父母的臉色都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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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指著我大罵:“你是我生的,孝順我是應該的,小月是你姐姐,你就應該救她。”


     


    “我不捐。”


     


    “S丫頭。”母親突然衝過來,把我狠狠一推。


     


    我沒反應過來,腦袋撞上桌角,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覺得全身都麻麻的,呼吸的時候感覺到胸前悶悶地痛。


     


    我瞟了一眼,發現自己戴著氧氣罩,身上插滿了管子。


     


    我傷得這麼嚴重嗎?


     


    不遠處兩個護士正在聊天。


     


    “那個叫舒然的病人還沒醒嗎?”說話的護士語氣裡是難以掩飾的慌張。


     


    我的名字?


     


    我仔細聽著。


     


    另一個人回答道:“還沒有,不過體徵平穩下來了,陳醫生的助理過半個小時就會過來看看。”


     


    “天啦,陳醫生竟然沒得到同意就割了病人的肝,要是被發現咱們都得倒霉。”


     


    我猛地睜大眼睛,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醫生以病人監護人的身份籤署了同意書,按理說是合規的。”


     


    她們後面說了什麼我記不清了。


     


    我努力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前,一條隆起的傷口驗證了事實。


     


    陳霄在我昏迷的時候,割了我的肝換給了舒月。


     


    我無力地垂下手,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7


     


    我跟陳霄第一次見面是我去給舒月送錢。


     


    她是以舞蹈特長生的身份考入大學的,但她吃不了苦,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倒數,所以她又想換專業學畫畫。


     


    沒有基礎隻能請老師輔導,這都需要錢。


     


    那幾年我所有的錢都被她榨幹了,她還覺得我給的太少了。


     


    天知道為了她,我兩年都沒換過新衣服。


     


    她卻嫌我窮酸,連宿舍都不讓我去,隻讓我在學校門口等她出來。


     


    那天我剛好去給她送錢,舒月嫌棄地接過去數了一下,高興地放進她新買的包裡。


     


    陳霄路過跟舒月打招呼,舒月不情不願地介紹我是她的妹妹。


     


    陳霄沒有像舒月舍友那樣嫌棄我,要請我吃飯。


     


    舒月隻好帶上我,路上還要諷刺我注意形象,別像上不了臺面的豬一樣。


     


    陳霄問舒月想吃什麼,舒月選了西餐。


     


    那是我從來沒進過的地方,唯一拿得出手的是我的英語還算流利,可還是被服務員用嫌棄的目光打量。


     


    第一次用刀叉我很緊張,把盤子切得刺啦響,又被舒月諷刺了一頓。


     


    是陳霄幫我解圍,還貼心幫我切好牛排。


     


    我當時覺得他跟其他看不起我的人不一樣。


     


    是個溫柔的人。


     


    後來我發現舒月靠不住,一邊存錢一邊自學,終於考上了大學,遇見陳霄,他聽說我考上了大學,請我吃了一個冰淇淋,那是我吃過的最好的冰淇淋。


     


    舒月畢業後就出國了,陳霄開始自暴自棄,我一直鼓勵他,知道他的實驗因為缺資金要被迫關停,我就到處幫他拉贊助,支撐他的研究。


     


    等我做到銷售經理,他也成了主治醫生,向我求婚。


     


    我以為終於感動了他,沒想到他隻是把我當成舒月的替代品,現在為了舒月還差點要了我的命。


     


    8


     


    我離開重症監護室,進入普通病房已經是三天後。


     


    這三天陳霄從來沒出現過,我父母也是。


     


    我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就被所有人拋棄了。


     


    之前為我打抱不平的護士說陳霄一直守在舒月身邊,幾天沒合眼。


     


    我回到普通病房拿到私人物品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自己被非法摘取器官。


     


    警察很快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陳霄。


     


    我剛做完筆錄,陳霄臉色難看地跑進來對警察說道:“你們搞錯了,我是舒然的監護人,有權代表她籤字的。”


     


    我嘴唇抖動,慢慢說道:“可我從來沒答應要捐肝。”


     


    陳霄皺眉看著我,“舒然不要鬧了,我知道手術很疼,但你也不能這樣撒謊。”


     


    爸媽也跑了進來,開始胡攪蠻纏,說我是因為心氣不順故意報警,罵我不懂事。


     


    “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害我的妻子呢。”陳霄對警察道,“麻煩你們跑一趟不好意思,我們撤案。”


     


    警察看著我,“你同意撤案嗎?”


     


    我還沒說話,父母抓著我的手搖晃,吵鬧著要我撤案。


     


    我全身都疼,想張嘴卻說不話。


     


    女警突然喊道:“沒看到病人不舒服嗎,你們怎麼回事。”


     


    聽到她的聲音,父母尷尬地松開我。


     


    又去要求男警撤案。


     


    女警安慰我,“你還好吧?”


     


    我搖頭。


     


    她突然把一個東西塞進我手心。


     


    “等你身體好點,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女警目光堅定地對我說道。


     


    我鼻尖發酸,竟然是一個陌生人給了我安全感。


     


    “謝謝。”我喑啞著聲音道謝。


     


    父母送警察離開。


     


    陳霄卻沒有立刻離開,站在床邊向我道歉,說自己對不起我,以後會補償我。


     


    我閉著眼睛沒理他。


     


    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運氣好沒S在手術臺上,但我若是S了,恐怕他也不會想起來。


     


    9


     


    公司派了助理來照顧我。


     


    我出事那天原本也有同事跟著,但我被送進手術室後,他們也不知道後續的事。


     


    得知我被醫生私自切了肝髒,我的合伙人驚呆了,他讓我好好休息,他會幫我想辦法。


     


    但我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我讓助理在醫院裡幫我收集證據。


     


    陳霄違規操作,醫院也逃不了責任。


     


    舒月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我正在吃助理幫我訂的營養餐。


     


    舒月瞥了一眼,既羨慕又不屑地說道:“有錢就是好的,不過你這吃的也一般嘛,陳霄可是親自煲湯給我喝。”


     


    我一邊吃飯一邊回復工作消息,假裝舒月是空氣。


     


    不過她依然自顧自地說著陳霄對她的好。


     


    “我一說回國,陳霄可緊張了,他愛的人是我,你隻配一輩子當我的影子。”舒月惡意滿滿地說道。


     


    我抬頭掃了她挑釁的臉,放下手機。


     


    “希望你能一輩子有底氣說出這番話。”


     


    舒月氣得離開了。


     


    不到半小時,陳霄進來了。


     


    我皺眉,應該轉院的,太鬧騰了。


     


    陳霄進來就是一連串的指責。


     


    “換肝是我的主意,跟舒月沒關系,你為什麼要那樣說她,難道你不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嗎?”


     


    她不能受刺激,我就可以?


     


    陳霄真是一如既往的舔狗。


     


    我冷漠地盯著陳霄,“離婚吧。”


     


    陳霄愣在原地。


     


    “既然你這麼放不下你的白月光,我成全你,免得你每天朝秦暮楚,你不累我都累了。而且我也不想自己有一天S的不明不白。”


     


    陳霄憤怒地吼道:“離就離,你不要後悔。”


     


    我冷笑。


     


    離婚的事辦的很順利。


     


    陳霄硬氣的說不會跟我爭財產。


     


    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他的工資一直都是自己拿著,家裡的支出都是我在負責,婚房也是我買的。


     


    除了他自己,那個家沒什麼是屬於他的。


     


    我要求陳霄一天內搬完自己的東西,我要改密碼,免得東西丟了他要負責。


     


    去幫我改密碼的助理回來告訴我家裡被陳霄翻得很亂。


     


    因為他從來不收拾,都是我做的。


     


    想想以後不用照顧別人,我忽然一陣輕松。


     


    10


     


    下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辦理轉院手續。


     


    結賬的時候我才知道舒月住院的所有費用都是從我賬戶裡劃扣的。


     


    我氣笑了。


     


    直接要求醫院給我退錢,沒得到本人同意私自劃扣我賬戶裡的錢,可是犯法的。


     


    院方給我的回復是要跟領導報備。


     


    我覺得要加快訴訟的進度了。


     


    第二件事就是取消了對陳霄實驗室的贊助。


     


    他在研究生的時候,就跟同學合作研究藥物開發。


     


    但醫藥研究是個無底洞,他們到處拉投資,效果甚微,直到我做銷售拿到獎金給他投資,他才得以解脫這樣的困境。


     


    後來我升職後他們實驗室更是沒缺過資金。


     


    我擔心陳霄知道是我給的錢會難堪,所以從沒有告訴他錢是我出的。


     


    他為了舒月罔顧別人的生命,這樣的人不配做醫生。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療養所的員工推著我離開。


     


    經過一個病房的時候,我聽見了陳霄的聲音。


     


    他在跟舒月吵架。


     


    “我跟你說了,現在研究到了關鍵時刻,資金鏈斷裂我們就沒辦法繼續了,隻差最後一步小月你為什麼要中斷投資?我們研究的是治療髒病的靶向藥,對你也有用的。”陳霄的聲音滿是疲憊。


     


    舒月比他的嗓門還大。


     


    “我能怎麼辦,我住院也要花錢啊,舒然不肯給我出錢,我隻能花自己的錢了,不然我要被醫院趕出去嗎?”


     


    陳霄嘆氣,“我會跟醫院協商減免你的部分費用,找醫院報銷一部分,剩下的治療費過一段時間再補上,這樣就可以了。”


     


    聽到這兒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霄以為贊助他實驗室的人是舒月。


     


    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產生這樣的誤會,不過注定要讓他失望了,舒月可沒錢給他做研究。


     


    我沒有進去戳穿舒月的謊言,我更好奇陳霄知道真相後,還會心疼這位白月光嗎?


     


    11


     


    我莫名其妙上了熱搜。


     


    因為我的父母找媒體哭訴我不孝順。


     


    還找了老家的親戚一起指責我。


     


    把舒月住院的責任也推到了我身上。


     


    好事的網友在網上挖我的身份,挖出我是公司董事後,都覺得我是白眼狼,明明這麼有錢卻不赡養父母。


     


    公司因此受到了影響。


     


    合伙人是我的好友,他問我想怎麼做。


     


    我以公司的名義召開現場直播的新聞發布會。


     


    有身份地位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我不用在太陽底下暴曬演戲,而是可以坐在空調房闡述。


     


    “舒然女士,請問那兩位真的是你的父母嗎?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赡養他們,還把他們趕出家門。”


     


    發布會開始,記者率先發難。


     


    我抬手打斷他們,說道:“首先,我向所有人道歉,因為自己的私事佔用了公共資源。其次,我是來做說明,而不是讓你們提問的。”


     


    接下來我拿出了這些年給父母還有舒月的匯款記錄,以及給父母買房還房貸的證據。


     


    “這些還不包括當年我姐姐上大學期間,我供她的讀書和出國費用。”


     


    “當年父母偏心舒月,撕了我的北大錄取通知書。”這句話一出,現場一片哗然。


     


    不等他們提出疑問我繼續說道:“高考成績是可以查到的,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去找北大以及我高中就讀的學校調查。”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能查到我從前的高考分數,跟舒月的三百多分對比,誰都覺得我父母偏心。


     


    他們想毀了我,但他們忘了一件事,現在已經不是誰弱誰有理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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