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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幕後人如玉 3228 2025-07-25 14:3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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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去請人。」


    5


    我帶上老郭,套上馬車,去尋那位伶人。


    老郭焦慮得不行。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他能答應我們嗎?」


    「要是露餡了,可怎麼辦?」


    「早知道這個袁幕,如此有背景,就不讓你S他了。」


    我靜靜盯著老郭,豎起食指,作出「噓」的手勢。


    他一愣,眼珠子亂轉。


    我舉起手掌,他看過來。


    指尖落在掌心,一筆一劃,寫出幾個字形。


    「他——沒——S。」


    老郭驚得瞪大眼睛,猛地站起來,撞到馬車頂上,疼得「哎呦」一聲,又坐了回來。


    車夫連忙問:「怎麼了?」


    老郭連忙答:「沒事!」


    他盯著我的眼睛,見我眸光鎮定,心裡有了底,也不急著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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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停在城西四季街上。漆黑的拱門,偏在一側。


    敲了門,一打開,是蘇大夫。


    他看起來年輕,像是二十出頭,但實則是而立之年。


    我和郭牢頭進了門,讓車夫駕車去寬闊處等待。


    「我給他下了你的藥,如今看上去像是真S了。」


    蘇潋還摸不著頭腦。


    「那不是廢話嗎?那假S藥、假S藥……還能讓人看上去假S啊?」


    郭牢頭一聽就懂了。


    「所以你下的不是毒,你想把他從牢裡撈出去?」


    我低頭咬緊了唇,回想起自己做的事,語氣充滿後悔。


    「不知是何方人士,買兇買到我這裡來了!我若是明面拒絕,日後再想營生,都不知犯了哪路太歲!但要我真去S人,我也從未S過人啊!」


    郭牢頭渾身都輕松,負起手來,走了好幾步。


    「沒S就好!沒S就好辦了!不過三日,我們就和黃司獄坦白,想法子拖延三日,就能把活生生的袁幕還給長公主了。」


    「這小子又不S了?什麼叫還給長公主?」


    「不行,郭叔。如今沒說,我們和司獄是一條船上的人,甚至還是我們在幫他。要是一旦同他說了,這事就是我們惹出來的,將牢裡的人都得罪完了,司獄定要出賣我們!到時候連著蘇大夫,都要到牢裡走上一遭!」


    郭牢頭整張臉又垮下來,如同霜打的茄子。


    「有道理,是得罪人了。」


    「要不我再備上幾顆,咱們一人一顆,都畏罪自盡好了。隻是要找個為我們收屍的人……」


    「萬一S後凌遲,再挫骨揚灰,怎麼辦?」


    「別再想餿主意了。我已經想好了,找那個伶人,花上重金,讓他假扮袁幕!」


    我舉起三根手指。


    「三天,就三天!再把真袁幕換回去,就相安無事了。」


    等到三日以後,該逛的繼續逛,該送飯的送飯,該看病的繼續看病。


    還有,該唱戲的,繼續唱戲。


    我和郭牢頭又帶上蘇潋,登上了馬車,繼續去城西。


    跟戲班子打聽幾句,就找到了那位伶人。


    陳绡上臺時,因為長得好,風光過一個月。


    但唱得實在是差,沒成為角兒,活兒越來越少了,過得渾渾噩噩。


    陳绡從後臺出來,見到是我——


    「晁姑娘,這都幾年了,你還記得我?我是不是花了眼?」


    他隨手拿起湿巾子,將臉上的脂粉都抹去,露出和袁幕相差無幾的臉來。


    眉如遠山,眼似明湖。


    「像。」郭牢頭喃喃道。


    蘇大夫不認得袁幕,隻是瞧著他:「真的像嗎?」


    陳绡打量著我們三人:「有事?」


    馬車停在了河邊。


    郭牢頭和蘇大夫拉著馬夫在不遠處聊天。


    我將金錠遞給陳绡。


    「請你扮一個人,隻要三天時間。」


    他掂量著金子:「三天,就給這麼多?這事不簡單。」


    「事兒不難辦,但要膽子大。」


    我拿出那買兇者留給我的畫像。


    「此人是位顯赫人物,名喚袁幕,家世非凡,恩寵隆重,與長公主過從甚密。他此時不在京城,不能被人知曉,所以請你拖延三日。待到三日後,便換回來。」


    陳绡見到這幅畫像,也知道為何要找他了。


    「像倒是像,若是被發現了,如何?」


    我將畫軸交到他手裡。


    「我會跟在你身邊。若是被發現了,你大可全推給我。」


    又不待他說話,拿出一疊子銀票,拍在他身側的橫幾上。


    「你若沒這個膽氣,就當我看錯了人,下車吧。」


    陳绡握著金子,看向銀票,猶豫了好久。


    手影猛地掠過。


    陳绡握著銀票,數了一遍,分成兩疊,揣進袖裡。


    「別的膽氣沒有,要論騙女人錢,我的膽子大過天去!」


    這可是他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這也是我攢了七年的全部家底。


    談妥了。


    6


    我帶了兩個人回來。


    一個是市井有名的蘇大夫,一個是喬裝成蘇大夫徒弟的陳绡。


    「司獄,我將大夫帶回來了。」


    陳绡穿著粗布麻衣,裹得極其嚴實,用布蒙住臉,隻露出眼睛來。


    這瞞天過海的掉包計,除了黃司獄和我們幾個人,旁人都是不知情的。


    他以為袁幕治病為由,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緊接著走過來,扯下陳绡的擋臉布。


    「的確是像。」


    如此相似的容貌,過了他的關。


    「快去吧,隻剩一刻鍾了。」


    我將陳绡帶到幹淨的牢房,讓他換上周文書送來的衣冠鞋履。


    又悄悄撿起陳绡換下的衣裳,送到了袁幕的牢房。


    黃司獄見到我過來:「怎麼?」


    我朝袁幕的屍體使了個眼色。


    「得讓他換上這衣服,再偷偷將屍體送出去。」


    他醒過神來:「是是是。」


    那廂陳绡換好了,正在喊我過去。


    我讓他先別出來。


    又在這邊催促郭牢頭和蘇大夫,攙扶上換好衣服的袁幕,將他蒙起大半張臉,架著屍體準備出去。


    黃司獄不放心,追過來:「你們把他帶去哪?」


    我催促道:「時間來不及了,先隨便擱在哪裡,快讓他們走吧。」


    那邊陳绡也在催我們。


    「我換好了,你們來看看!人呢?」


    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


    黃司獄左右為難,一會看袁幕,一會望陳绡,走不動腳,也放不開手。


    「這屍體能能能隨便放嗎?」


    他雙手捂住臉,用力抓搓起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不能讓他再思考了。


    「大人,冷靜。你聽!」


    這一靜下來,便聽到了細微聲響。整齊的腳步聲,正沿著牆壁傳過來。


    「是長公主的儀仗,已經進刑獄了!」


    郭牢頭和蘇大夫架著袁幕的屍體,在原地僵住了,再不敢挪步。


    「這要上去,必得撞上!」


    蘇大夫往後踉跄兩步。


    郭牢頭轉頭去看黃司獄。


    「你看你,猶猶豫豫,這下全完了!本來實話實說,還用審上兩天,現在讓她抓住,審都不用審了,全部滿門抄斬!」


    黃司獄也急了,再不能去想了,連忙往後帶路。


    「後面通著汙水溝,這幾日在疏通,正好挖了個洞。」


    「快快快!」


    三個人帶著屍體慌忙忙轉移。


    我替陳绡理好衣衫。


    「長公主單名一個茕字,封號安定,封地在涼州。她性情沉穩,不喜輕浮。」


    陳绡低頭看我,言語輕佻:「那我如何稱謂於她?安定?阿寧?」


    我冷下了聲:「稱呼殿下即可。」


    「那麼生分?」陳绡望向遠處,「這長公主,她漂亮嗎?我……」


    我抬起手來,抽了他一耳光。


    他被打得偏過頭,捂住了臉,怔愣地看我。


    「讓你清醒點。」


    我站到了遠處,上下打量著他,調整他的站姿。


    「站得端正點,不要躬身。」


    「君子坦蕩蕩,不要從低處看人,更不要用下巴看。」


    「眉眼舒展些,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但要喜怒不形於色……」


    陳绡被我點了好幾處,總算有了點君子儀態。


    他微微抬眸,和我對視。


    「晁姑娘,夠像他了嗎?」


    他們生得本就像,稍作修飾,連我都不太分得出來。


    我移開了眼。


    「他叫我晁如玉。」


    陳绡無所謂地抱起手來,聳了聳肩。


    「所以咱倆什麼關系?我要開口把你帶著,總得有個說法。」


    我指了指他的手臂。


    「不許這樣。」


    陳绡無奈地放下來。


    「你不用和殿下解釋,隻要我跟在你身邊,她從前就認識我,不會追問的。」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長公主儀仗就要到了。


    黃司獄送走那兩人,也回來了。


    三人都望向同一方向,胸前微微起伏,心提到了嗓子眼。


    似乎過了很久,傳來一道高聲。


    「安定長公主——到!」


    黃司獄跑到入口旁,恭敬地跪了下去。


    站在我身前的陳绡,雙手垂在兩側,手指不受控地發抖。


    「別怕。」


    他因為緊張的緣故,不停地吞咽口水。


    陳绡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我,聲音都打著顫兒。


    「剛才忘了問你,我到底S人了嗎?」


    7


    我心頭一震。


    袁幕頭上還有S人罪。


    一個多月前,他與魏茕深夜會面,被驸馬當場撞見。


    然後,驸馬就S了,S在了門口。


    下人趕到時,袁幕正在拔劍,將貫穿驸馬胸膛的長劍拔了出來。


    除了他本人和長公主魏茕,誰也不知道驸馬是怎麼S的。


    安定長公主帶著數十宮人,在刑獄高主官和周文書的陪同下,浩浩蕩蕩地出現在地牢。


    她一身素服,儀態端莊,未著釵環,鬢邊簪著兩朵小小的白花。


    下面那朵,是為她的夫君盧承明戴孝。


    上面那朵,是為她的母親盧太後戴孝。


    陳绡照我所教,拱手向她行禮。


    「罪臣袁幕見過長公主殿下。」


    我緊跟著跪下。


    「太後臨終手諭,親赦袁大人,本宮來接大人進宮祭奠。」


    三四名女官上前圍住陳绡,他嚇了一跳,但她們隻是往他胳膊系好孝節,腰間墜上白色絡子……


    還好高主官正與長公主攀談,以至於她沒有發現異常。


    高主官滿口說著感念太後恩德,悲慟萬分的奉承話。


    魏茕未曾搭話,或是分他半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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