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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雀奴 3001 2025-07-25 15: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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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多折磨老婆子一分,他對宋迎枝的愧疚就會減輕一分。


     


    「迎枝別鬧,老夫人就你這一個孫女,自然會為你多添一些。


     


    「不過,想來這是在敲打孤,怕孤婚後對你不好,才想要多討些嫁妝傍身。」


     


    祖父和父親聞言,皆是一笑。


     


    在他們看來,我和徐策感情很好。


    於是祖母硬著頭皮,將自己的嫁妝都給了我。


     


    「這便夠了吧?」她輕輕點著我的鼻尖,試圖裝出一副祖孫共樂的溫情模樣。


     


    實則在問我,用這些嫁妝,還我的仇,夠不夠。


     


    我沒有回答,隻笑道:「祖母要快些好起來,送孫女出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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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過我出嫁後,便是你的S期了。


     


    37


     


    我和徐策大婚那日,我的嫁妝隊伍很長。


     


    有宋老夫人添的嫁妝,祖父添的,宋幼安添的。


     


    最讓我意外的是,父親宋廉為我添置的,是其餘人添置的總和。


     


    拜別雙親時,他看著我,眼眶有些湿潤,有些出神。


     


    那時我在想,他看的是我,還是透過我在看二十年前的娘親。


     


    但這都不重要了。


     


    我從來沒有過父親的疼愛。


     


    我也從來都不需要。


     


    沒有父輩養育,我照樣有了剛毅果敢的一面。


     


    大婚當晚,我傳信給宋老夫人:「宋家男丁眾多,老夫人若還不謝罪,以後我一年S一個。」


     


    隔天回門時,老夫人穿著诰命夫人的制服,雙眼烏青,當眾脫下發冠,供認了自己當年做的事。


     


    「是我怕獵戶和青樓裡低賤的血脈會玷汙我國公府的門楣,才想要她們S。我S了人,我認罪。」


     


    父親一臉驚詫。


     


    當年夫人和娘親生產時,他不在京中。


     


    「母親,你明明說,夫人和玲瓏都是S於難產……」


     


    他的驚懼不像是裝的。


     


    但是這麼多年,居然從未查過此事。


     


    無能,亦是罪。


     


    隨即他看向我。


     


    他終於明白了我那日和他說過的話。


     


    於是他一言不發,垂著頭,甚至沒再看過自己年邁的母親。


     


    這些事祖父似乎是知曉的。


     


    他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幼安垂著眸,但我看到了他衣袖下捏緊的拳頭,他應該也早就知道,或許宋迎枝能查到這些離不開他的幫助。


     


    最意外的,當屬徐策。


     


    他緩了許久:「難怪你那麼不喜歡迎枝。


     


    「可惜她沒如你的意,沒能S掉,你才要那麼折磨她。


     


    「你這毒婦,怎配做诰命夫人,孤要向父皇稟明這一切。」


     


    是祖父跪在地上攔住了徐策。


     


    「太子殿下縱滿不在乎宋家上下,也該為太子妃考量,她娘家出了醜事,她又如何能撇得幹淨。」


     


    徐策動搖了。


     


    但我知道,不是為我。


     


    而是為了他和國公府的利益聯合,國公府若倒了,他會失去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於是他看向我。


     


    眼裡滿是希冀,他盼著我能說出識大體的話。


     


    我懂得見好就收,也不會把徐策逼到兩難境地。


     


    於是向他投去了無奈心碎的求助眼神。


     


    「罷了,今日你們宋家便關起門來處置此事吧。」


     


    臨走前,我遞給了宋幼安一個眼神。


     


    我想,他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雖然話少,但從來都不是看客。


     


    他身為宋家的嫡長孫,是利益獲得者,他原可以不為妹妹說什麼。


     


    但他默許了她的逃婚。


     


    為她攔截了後續的追兵。


     


    他找太子談了心,勸她放過自己的妹妹。


     


    他查清了生母當年的S因,他從來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漠然。


     


    兩日後,宋幼安來了東宮。


     


    「我把她喂狗了。


     


    「斷了胳膊腿,活喂的。」


     


    他說得風輕雲淡。


     


    「她S前已經瘋了,在狗窩裡撿著泥糞吃。」


     


    「多謝。」我長舒一口氣。


     


    雖然我自認對她的折磨還不夠。


     


    但我怕夜長夢多。


     


    「哥哥,國公府若交到你手裡,你能逆轉如今的風氣嗎?」


     


    宋幼安沒有回答我,而是告知我:「父親要削發出家了。


     


    「他似乎確實真心愛著你娘,得知真相後承受不住,說要去寺廟為你娘祈福。」


     


    我冷笑道:「他倒是聰明,給自己找了個好去處。」


     


    宋幼安沒再多說,拿出一個首飾盒:「這是我此前親手為迎枝打的簪子,原想送給她,沒來得及。


     


    「你替她戴著吧。」


     


    我拿出簪子,戴在頭上,朝宋幼安笑道:「哥哥,我叫雀奴。」


     


    宋幼安點點頭,便走了。


     


    他向來話少,我也習慣了。


     


    隻是照鏡子時我才發現,這簪子上,落著一隻雲雀。


     


    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名字。


     


    早就知道,我也是他的妹妹。


     


    早就為我,打好了這支發簪。


     


    我摸著發簪,心中有些暖意。


     


    原來,有家人是這種感覺啊。


     


    38


     


    祖母對外宣稱是病逝。


     


    父親緊跟著出家。


     


    祖父接受不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也病倒了。


     


    彌留之際,他把國公府交到了宋幼安手裡。


     


    「當初,是你外祖救了我,才得以延續我們宋家血脈。如今,宋家交給你,把宋家香火延續下去。」


     


    宋幼安成了新一任鎮國公。


     


    他年輕卻穩重。


     


    才華橫溢卻矜貴自重。


     


    最重要的是,他武功高強,鎮得住宋家軍隊的人。


     


    徐策很是滿意,比起老國公,宋幼安才是他眼裡最有助益的臂膀。


     


    「如今甚好,雀奴,自從你來到孤身邊,孤身邊一切順遂,越來越好。


     


    「隻是,孤覺得缺個孩子,我們的孩子。若能有個孩子,便更好了。」


     


    說完他抱著我到床上,動情地吻著我。


     


    床榻之間,他一遍遍問我:「雀奴,你愛孤嗎?」


     


    我不知道。


     


    但我說:「當然,雀奴心裡隻有殿下。」


     


    我隻知道,我不反感和徐策待在一起。


     


    這些年,我心中所想不過是S了老夫人,為我娘親報仇。


     


    我曾想整垮國公府,但為了宋幼安,我放棄了。


     


    若說惦記,我唯一惦記的是我師父,但自從我成為太子妃後,清雲寺的香火更加旺盛,師父又救了許多孤苦女子。


     


    她在信中答應我,年末時會來東宮如之庵小住,這讓我很是高興。


     


    除此之外,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宋迎枝。


     


    但我想,宋幼安應該知道她的下落。


     


    他一直派人跟著她,保護著她。


     


    他那兒沒有傳出她的消息,證明她沒出事,過得很好。


     


    這就夠了。


     


    我不用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上了徐策。


     


    我隻知道,我想要的,得到了。


     


    我在乎的人,都很好。


     


    便夠了。


     


    人生苦短,除過情愛,我還能作畫,還能寫字,還能練琴。


     


    我還能感受風,感受雨。


     


    我見過大山, 看過大河。


     


    我所經歷的一切,我所擁有的一切, 不止情愛。


     


    我娘親拼S保住的我, 我師父小心養大的我, 不是為了讓我把愛一個人當作人生教條去踐行的。


     


    我如那雲雀, 乘風翱翔過,振翅高飛過。


     


    如今,我願意留在這屋頂瓦片之上。


     


    安享這份愜意,靜謐。


     


    39


     


    下了幾場大雪後, 宋幼安給我送了鹿肉來。


     


    「太子說你孕期嗜肉, 這是剛打的鹿肉。」


     


    我們坐在雪廬中,我烤著爐火,宋幼安烤著肉。


     


    他烤一片, 我迫不及待地吃一片。


     


    終於他受不了我, 用筷子阻止了我:「且等等。


     


    「都是做姨母的人了,還如此急迫。」


     


    我剛想辯解兩句,突然反應過來, 他說的是「姨母」。


     


    我拽著他衣袖問:「生了?男孩兒女孩兒?像不像我?」


     


    宋幼安白了我一眼:「又不是你生的, 為何要像你?」


     


    「姐姐自己說的, 說女孩會像我們。」


     


    宋幼安把烤好的肉夾進盤子裡遞給我:「是外甥女。」


     


    我笑得合不攏嘴。


     


    「心情好了,吃著這鹿肉也好吃極了, 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宋幼安略感無奈地看著我:「你還俗還不到一年, 也沒吃過多少肉……」


     


    我白了他一眼。


     


    他便繼續默默烤肉, 不再多言。


     


    這半年,宋幼安時常到東宮來看我。


     


    大部分時候都是不說話的,隻是默默陪著我。


     


    他在笨拙的小心地, 替宋家彌補對我的關愛。


     


    也在我身上, 尋找著宋迎枝的影子。


     


    而我, 很喜歡也很享受他這份關愛。


     


    又烤好一盤肉時,徐策回宮了。


     


    他去城門口接師父。


     


    見到師父, 我扔下鹿肉和絨毯就撲了過去。


     


    「師父。」


     


    師父抱著我, 眼含熱淚但一直在笑。


     


    「我的心肝也要做母親了。」


     


    徐策在一旁抽著空爭風吃醋:「師父一來啊, 我就不受寵了, 罷了罷了, 我還是去吃烤肉吧。」


     


    師父在如之庵裡, 做了許多小衣裳。


     


    做著做著,她掉下了幾滴淚。


     


    我知道,她想起了當年陪方夫人還有我娘一起給孩子們做衣裳的情景。


     


    不過很快她就抹幹了淚。


     


    「這些日子啊,我時常在你娘牌位前和她說話, 她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她拼命要護住的女兒為她報仇了, 還活得平安,如今還有了身孕。


     


    「不知道這孩子生下,會不會像你多一些。


     


    「一定要像你多一些,你從小就可好看了, 清雲寺的大家都愛抱著你玩兒, 看著你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來轉去,誰抱著你,笑容就在誰臉上。


     


    「在你生產前, 師父都不會離開你,一定到你平安生下孩子。


     


    「我金釵哦,這一生就是帶孩子的命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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