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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丫鬟想逃跑 4229 2025-07-30 16: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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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此時不是詢問的好時機,隻能按下。


     


    08


     


    「叫什麼名字?」老太君滿頭銀發,不怒自威,保養得當,依稀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


     


    「回老太君,我叫維夏。」我叩頭行禮。


     


    「抬起頭。」老太君身旁的嬤嬤出聲道。


     


    她將我從頭打量一遍,讓我站起身。


     


    「瞧著還算順眼,就是瘦了點。」嬤嬤低聲對老太君道。


     


    老太君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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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觀鼻鼻觀心。


     


    「若是讓你跟秋月一同去青州,照顧世子起居,你可願意?」老太君緩緩開口。


     


    這正合我心意,但又不能表現得過於急切。


     


    「聽憑老太君吩咐。」


     


    「好,是個好姑娘。」老太君很滿意我的回答,「到了青州,定要好好照料世子。他整日在外奔波勞碌,身旁奴僕都是些男子,到底不如女子細心。若是照料得好,回來以後重重有賞。」


     


    我謝過老太君,行禮後告退。


     


    秋月交給我一個荷包,裡面是一貫銅錢。


     


    「老太君賞的。」秋月舒了口氣,「你倒是好運道。」


     


    我也覺得。


     


    也許是從前吃了太多的苦,如今時來運轉了。


     


    回去以後,秋月腹痛去了茅房。


     


    屋外多了個身影。


     


    我嚇了一跳,進屋的是剛才見過老太君身旁的嬤嬤:


     


    「你走了大運了。老太君盼望著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世子心系社稷,常年為國效力,無暇顧及這些事。你若是能把握機會,日後老太君會給你做主,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嬤嬤的言下之意,是讓我爬床,最好給譚乘淵生個孩子。


     


    「我人微言輕,怕是難以當此重任。」我下意識就要拒絕。


     


    「從前老太君給世子送了幾批美貌丫鬟,都被盡數退回。」嬤嬤回憶道,「後來又選了春花和秋月兩個長相平平的丫鬟,老太君三令五申,最終世子才收下。」


     


    「後來春花因為近身侍候世子穿衣,被趕出了院子,此後院中隻留下了秋月。」


     


    嬤嬤定定地看我:「你是世子帶回來的第一個女子,盡力做即可。隻是也要把握分寸,若是惹了世子不快,我保不住你的命。」


     


    我心亂如麻,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風險與機遇,向來是並存的。


     


    難怪老太君肯讓我去青州,打的是這個念頭。


     


    我向秋月打聽國公夫人之事。


     


    秋月道:「夫人體弱,常年禮佛,習慣靜養,府中執掌中饋的仍是老太君。」


     


    原來如此。


     


    09


     


    我和秋月準備了行囊,大多是一些衣物。


     


    吳伯說道路上荒涼,沒什麼吃食。


     


    我還在廚房準備了肉醬和幹餅,全是些能耐放之物。


     


    譚乘淵在出發前才看見我也在隊伍裡。


     


    「你也要去青州?」他皺起眉頭。


     


    不妙,我緊張地攥住自己的衣角。


     


    「世子,這一路艱辛,維夏和秋月是女子,照顧你也細心些。」嬤嬤主動開口,「帶上她們老太君也放心些。」


     


    我期冀地看著譚乘淵,怕他將我留在府中。


     


    譚乘淵看了眼天色,不想耽誤出發時間,擺手應下了。


     


    離京城越遠,也就越荒涼。


     


    譚乘淵帶的護衛中沒有精通廚藝的,隻能將食物做熟。


     


    我用餅夾著肉醬拿去送給譚乘淵。


     


    他隻是打量,卻不動手。


     


    我的手懸在空中,久久得不到回應。


     


    「世子身份尊貴,入口的東西更要謹慎。」飛隼眼前一亮,「我先嘗嘗。」


     


    說著,他接過我手中的餅,嘗了一口,直接帶走了我一罐肉醬。


     


    「……」


     


    既然怕我下毒,竟然還吃那麼多。


     


    「我手藝粗陋,怕是不合世子胃口。」我失落地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譚乘淵卻在此時自己動手用肉醬卷了個餅:


     


    「味道不錯。」


     


    我事後回憶,卻覺得譚乘淵當時並非是怕我下毒,而是不想和我有接觸。


     


    或者說,他不願和女子有肢體接觸。


     


    嬤嬤曾說,被趕出去的春花是因為侍候世子穿衣,秋月也說她似乎是碰到了世子的胳膊,惹得世子大發雷霆。


     


    我大膽猜測,譚乘淵厭惡女子近身,莫非是——身有隱疾?


     


    還是說,他久居軍中,其實愛慕的是男子……


     


    我越發覺得勾引譚乘淵一事困難重重。


     


    看在那罐肉醬的份上,飛隼闲暇時會和我多聊上幾句:


     


    「你照顧世子也就罷了,千萬不要近世子身。」


     


    「為何?」我故作不解。


     


    「總之你莫要以身犯險。之前有個舞姬獻酒時碰了世子,直接被斬掉一雙手。」飛隼嘖嘖道,「那雙手纖細白皙,就這麼落在泥地上……」


     


    「還有個歌女,仗著自己容貌過人,竟然連夜爬上了世子的床。被連人帶床扔了出去,是少了一條腿還是少了……」


     


    「好了,不用講了,我牢記在心。」飛隼描述得實在是血腥又惡心。


     


    我心情黯淡,前路茫然。


     


    10


     


    路上出了變故。


     


    秋月身體不適,上吐下瀉,難以繼續前行。


     


    譚乘淵將人馬分成兩批,安排秋月和大件行李與其他幾個護衛在此處停留幾日,我們繼續前行。


     


    我本要留下照顧秋月。


     


    她讓我聽從老太君吩咐,照顧好世子。


     


    我接手了做飯的事,護衛們吃慣了我的手藝,再啃幹饅頭吃那一鍋分不清顏色的菜也不大情願。


     


    行至洛山下,竄出幾個山匪,譚乘淵帶的護衛三五下便解決了這幫烏合之眾。


     


    在查看山匪屍體時,飛隼卻發現了異常:


     


    「他們身上有刺青。」


     


    是北狄的探子。


     


    譚乘淵讓我們加快行程:「此地不宜久留。」


     


    又是連趕了幾天路,人馬都疲憊不堪。


     


    在樹下休整之時,我用護衛們採的野菜菌子和野雞燉了一鍋熱湯。


     


    大家吃飽喝足後,沉沉進入夢鄉。


     


    我半夜腹痛難忍,躡手躡腳走遠些去解決。


     


    真是麻煩,竟然來了月事。


     


    等準備回去之時,卻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你鬼鬼祟祟做什麼去了?」


     


    月光下他的身影高大偉岸,在我眼中卻如索命的閻羅。


     


    「我……」這讓我一個女子如何說得出口。


     


    「說!」譚乘淵黑眸深沉,竟然抽出了隨身寶劍,「你是不是探子?」


     


    劍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來了月事。」我強忍著恐懼。


     


    跟性命相比,臉皮算得了什麼?


     


    譚乘淵怔住了,收回了手中的劍。


     


    此時一陣火光閃過。


     


    「譚乘淵在那!」


     


    來者不善,有追兵來此。


     


    譚乘淵拔腳就要離開,我一咬牙,躲在了一處石頭後。


     


    刀劍聲鏗鏘交錯,我大氣都不敢出。


     


    今夜若是不順,恐怕要把命都交代在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總算安靜下來。


     


    譚乘淵和追兵都不見了。


     


    天色逐漸大亮,我沿著血跡向崖邊走去。


     


    一路零零散散分布幾具屍體。


     


    我不敢多看。


     


    懸崖邊,譚乘淵一手撐劍,單膝跪地。


     


    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息,不知S活。


     


    果然是S神在世。


     


    「世子?」我靠近幾步低聲呼喚道。


     


    他沒有回應。


     


    霎時間,屍體堆裡躍起個身影,刺向了譚乘淵。


     


    「小心!」我驚呼出聲。


     


    11


     


    譚乘淵反手一劍,兩人過了幾招。


     


    崖石松動,譚乘淵身影一晃,踉跄幾步。


     


    他一劍刺中刺客之時,自己也跌下了懸崖。


     


    那刺客S前垂S掙扎,竟然把我也推到懸崖邊。


     


    我抓住譚乘淵的手,可他實在是太重了,連帶著我和他一起摔了下去。


     


    「要S。」我悔恨莫及,我對譚乘淵可沒有生S相依的感情。


     


    譚乘淵一手攬住我,另一隻手用寶劍抵在崖壁上,減緩我們下行的速度。


     


    崖壁上長了許多枝木,如同利刃一般劃破了我們的衣服。


     


    良久,我們掉落到水中,失去了意識。


     


    我猛地衝出水面,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幸好幼時我常和村子裡的同伴去河中凫水,我水性極佳。


     


    顧不得全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我四處尋覓譚乘淵的蹤跡。


     


    他浮在水面上,鮮血從身下向四周散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將他拖到岸邊。


     


    按了按他的胸腔,心跳已經變得十分微弱。


     


    我渡了一口氣給他,祈禱他最好能活過來。


     


    「你……」譚乘淵悠悠醒來,目光沉沉,面色復雜地盯著我。


     


    「世子你醒了!」我喜上眉梢。


     


    我扶著他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山洞棲身。


     


    他還有意識能走完這段路,否則我是絕對拖不動他的。


     


    「世子,我們接下來……」我話還沒說完,發覺他已經昏了過去。


     


    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如沸水。


     


    我脫下譚乘淵的衣服,在他的懷裡找到了打火石。


     


    生火,烤衣服,用河水給他擦身。


     


    找了些止血的草藥,給他包扎。


     


    夜色降臨之時,我已然力竭。


     


    我如此費心勞力救他,就是為了讓他記住我的救命之恩。


     


    這將是我的籌碼。


     


    再醒來之時,我被一個溫熱的臂膀環著。


     


    譚乘淵雙眸微眯,是清醒的。


     


    我大驚失色,譚乘淵最討厭女人碰他,在險境中倒也罷了。


     


    如今他醒著,我這樣就是不知S活了。


     


    從他懷裡掙脫,我連聲道:「世子恕罪,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無妨。」他看我避他如蛇蠍,皺起眉心,「你躲那麼遠做什麼?」


     


    12


     


    我神情惶恐:「世子身份尊貴,觸碰到貴體也是迫不得已,世子饒我一命。」


     


    「誰說觸碰我就會S?」譚乘淵明白了我的意思,面露不快。


     


    「聽聞從前有個歌女……斷了一雙手。」


     


    「她是刺客,手中有匕首。」譚乘淵揉了揉額角。


     


    「那個爬床的舞姬……」


     


    「她點了迷魂香。」譚乘淵咳嗽幾聲,「誰告訴你的?」


     


    我自然不能出賣飛隼:「道聽途說罷了。」


     


    喂譚乘淵飲下水,他閉目養神。


     


    接連幾日,我和譚乘淵隻能吃野果喝山泉。


     


    他有傷在身,這些東西對他的傷勢用處不大。


     


    可我不會打獵,隻能想辦法捉魚。


     


    耗費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在水邊才捉到兩條巴掌大的小魚。


     


    「你去哪了?」譚乘淵薄唇抿成一道線,壓抑著怒氣。


     


    「我捉到了魚。」我舉起手中的魚,向他邀功,「晚上可以喝魚湯了。」


     


    看到他眼中冰雪消融,我告訴自己。


     


    林維夏,你快成功了。


     


    譚乘淵接過我手中的魚,攥住我的手,給我敷上草藥。


     


    「以後我去捉魚,你不要走遠。」他很認真地給我包扎,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在這一瞬間,他好像不是國公府的世子,我也不是身份低微的丫鬟。


     


    「維夏,給你。」譚乘淵傷勢好轉以後,就開始出去打獵。


     


    他今天帶回來一隻野兔。


     


    「乘淵你真厲害。」我贊嘆道。


     


    譚乘淵讓我叫他的名字,不用再喚他世子。


     


    「這塊皮太小了,不然還能給你做個圍脖。」譚乘淵丈量著野兔皮的尺寸。


     


    天氣越來越冷。


     


    白天有太陽還好,晚上我都是和譚乘淵相依入睡的。


     


    落到這種境地,譚乘淵卻從未抱怨。


     


    「在沙場上,喝雪水吃生肉也是常有的事,這些算不了什麼。」譚乘淵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看過他的身體,清楚他身上有多少道傷疤。


     


    那些功勳是他自己一步步踩在敵人屍體上打下來的。


     


    「回去以後,我會給你名分。」譚乘淵許諾。


     


    我沉默片刻,我不想要名分。


     


    我隻想要自由。


     


    我依偎在譚乘淵懷裡,半真半假地說道:「那我寧願永遠和乘淵留在這裡。」


     


    縱使譚乘淵喜歡我,他也不會娶一個丫鬟。


     


    這是門第差別,我有自知之明。


     


    譚乘淵的吻是灼熱的,他目光迷離。


     


    我看似沉溺其中,實則神志清明。


     


    13


     


    飛隼他們找來之時,我早已有所準備。


     


    譚乘淵走出山洞那瞬間,就又成了那個身份尊貴的世子。


     


    「維夏對我有救命之恩,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主子。」譚乘淵朗聲道。


     


    那些護衛的眼神變得異常恭敬。


     


    在他們眼中,我肯定是把握時機一朝改命的攀龍附鳳之人。


     


    飛隼對我豎起拇指:「日後再想吃夏姑娘做的肉醬,怕是難如登天了。」


     


    我輕笑,他待我一如從前:


     


    「不過是肉醬,這有何難?」


     


    「你如今是世子身邊人,這種活怎能讓你動手?」飛隼嘆氣,「夏姑娘,你對世子有救命之恩,兄弟們以後唯你馬首是瞻,我敬佩你。」


     


    從夏丫頭到夏姑娘,我是用命在搏。


     


    還未到青州,秋月便成了我的丫鬟。


     


    她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種事本就是生S有命。」秋月為我梳頭,「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


     


    秋月隻求明哲保身,從不妄想非分之事,她是個聰明人。


     


    我搖身一變,成了譚乘淵身旁的寵姬。


     


    身邊的人喚我夏姑娘。


     


    但我們都清楚,我永遠也成不了譚乘淵的正妻。


     


    在青州待了一年。


     


    除了我,譚乘淵身旁沒有其他女人。


     


    每次與他燕好之後,我都會服下避孕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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