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禾臉色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他:“季明砚,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說過的,你是我的攻略目標,一旦攻略失敗,我會被抹S,這個世界將不會有我的存在。”
季明砚嗤笑,“周清禾,為了爭寵你還真是什麼招數都使出來了,我說過了阿軟沒你那麼有心機,什麼攻略,什麼系統,不都是你編造出來的嘛?”
“有本事就真的消失給我看!又不是我求著你攻略我,也不是我求著你把我帶出陰霾的。”
話音剛落季明砚就後悔了,看著周清禾呆在原地的模樣他心裡突然密密麻麻的疼,他雙手捏成拳,猶豫片刻,想到阮軟單純的模樣,他便抬起腳往樓上走去。
丟下她一人在原地。
冰冷刺耳的語言灌入周清禾的耳中,四周明明一片嘈雜,她的世界卻安靜的可怕。
半晌。
周清禾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說一句話,拖著麻木的身子去到閣樓裡那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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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季氏還沒恢復的時候,季明砚窮的兜裡隻剩幾萬塊錢,那個時候他們租了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月一千塊錢。
兩個人擠在擁擠的出租屋裡,計劃著未來的夢,季明砚當時說過的話還記在她心裡:“清禾,以後季氏恢復了,我給你買個大房子,保證廁所比這裡還大,以後我絕不委屈你!”
“你就是我的唯一。”
她蜷縮在床榻上,薄被蓋住自己,卻冷的可怕。
他說她心機……可當年季氏家族差點破產,不動用還有的城府和謀略,怎麼能讓季氏起S回生!
靠一股單純的勁兒嘛?
第二天周清禾是被吵鬧聲吵醒的。
剛打開門就看到阮軟依偎在季明砚身邊,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相視一笑。
“清禾姐姐,你醒啦!我剛回國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這幾天多多打擾哦,姐姐不會介意吧?”阮軟甜甜一笑。
“清禾性子溫柔,大方,她不會介意的,菜已經派人買好了,你要吃什麼我去做!”季明砚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阮軟眸色一亮,挽住他的胳膊,“明砚哥哥最好啦,我在你旁邊打下手,像我們以前那樣,我要吃清蒸魚!”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不知道還以為他們關系匪淺。
“季明砚,你不是說……你不會做菜嘛?”周清禾輕聲開口,目光略過阮軟落在他身上。
這五年來,季明砚從未下過廚,哪怕她胃病犯了想喝粥他都說不會,所以向來都是她做飯送到公司。
她從未吃過季明砚親手做的飯。
季明砚腳步頓了頓,“我,以前的時候學過一點,怕做的難吃,你覺得不好吃沒敢給你做。”
周清禾冷嗤,沒有再說話。
原來,不是不會做,而是不想做。
兩人在廚房忙碌了兩個多小時才把所有的菜備好。
“清禾姐姐,我愛吃香菜,所以每個菜都放了,你不介意吧?”阮軟吐了吐舌頭,笑得一臉俏皮。
隻是她唇上的口紅色淡了,周清禾餘光瞥到季明砚的衣領上,沾染著不清白的紅色,她心猛的一縮。
“季明砚,我從來不吃香菜的。”
結婚五年,連她香菜過敏都不知道,她做的菜裡從來就沒有香菜。
周清禾放下筷子,眸光看向他,仿佛要看透他似的,滿臉的失望。
“清禾,阿軟是客人,她最喜歡吃的的就是香菜,你要不吃,就把香菜撩過去。”接著季明砚又夾了一塊魚肉進她碗裡。
“不用了,你們吃!”
“明砚哥哥,清禾姐姐肯定是生氣了,我去看看她!”阮軟連忙起身,走上二樓,步伐說不出的輕快。
來到二樓,不敲門,阮軟就直接推門而入,笑的十分得意。
“周清禾,即使我離開五年,他的心還是向著我的,你陪伴他五年左右又有什麼用?”阮軟雙臂交叉在胸前,一改平日裡小白花的模樣,眼角微微上揚,挑釁十足。
第五章
她慢慢走向周清禾:“季氏後天晚宴,周清禾,你猜猜明砚哥哥會選擇誰做她的女伴?你信不信,隻要我勾勾手指,他就能選我?”
“阮軟,你既然那麼有自信,何必來我面前耀武揚威?”周清禾堂神色清明,冷著臉看著她。
阮軟被哽了一嘴,她沉下臉來:“我那是怕你不知廉恥,如果不是我離開五年,你以為你能夠勾引上明砚嘛?你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替我照顧明砚五年,我回來了,你也該滾了!”
周清禾嘲諷似的笑了笑:“是嘛?那你這麼有信心,就把他帶回去好了,找我做什麼?還是說你沒信心隻能找我讓你。”
“你!自欺欺人!”阮軟說不過,隻能離開。
不知道阮軟使用了什麼手段,過了一小會兒季明砚就上樓來找她。
“清禾,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季明砚推開門,勾起笑容走過去親昵似的抱住她,聲音溫柔輕哄:“阿軟要參加季氏晚宴,她對人和物都很陌生,我想讓她做我的女伴,你看怎麼樣?”
周清禾將他推開:“好啊,都可以。”
“清禾,還是你懂事!”季明砚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清禾,這兩天公司有事,我就不回來了,你要好好按時吃飯,知道沒有?”
“你快去忙吧!”
季明砚前腳剛走,周清禾就擦掉剛才他落下的吻,眼睛酸澀得厲害,她忍了又忍,才將眼淚憋回去。
季明砚啊。
幾個月前求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是你穿著厚重玩偶服捧著玫瑰花逗我開心,向我求婚,說辜負誰都會辜負我。
閃耀的鑽戒套進我的手裡,你說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才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已經物是人非。
一連兩天,季明砚沒有回來過,信息卻沒少發,無非是讓她注意穿衣吃飯,不痛不痒的關心,都是假象。
轉眼來到宴會這天,樓心月氣勢洶湧的帶著周清禾S過去。
“季明砚嘴都要笑爛了,等會兒我就僱人在我們離開後一天把他打的鼻青臉腫!”樓心月惡狠狠的瞪著那兩人。
宴會中心,阮軟親昵地挽住季明砚的手臂,宛若一對璧人似的。
“明砚哥哥,今晚我作為女伴出席宴會,會不會不太好啊?”阮軟故作天真的望向他。
“不會,清禾已經同意了,你不用在乎,在這裡像平常在家就好了,沒人敢欺負你。”季明砚伸出手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
“明砚哥哥你真好。”
“哎,那不是清禾姐姐嘛,明砚哥哥你先應酬,我過去打聲招呼!”
話落阮軟就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故作姿態甜甜的喊了一聲:“心月姐姐,清禾姐姐!你們不要誤會,我和明砚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我們是清白的。”
“喲,綠茶小姐來了呀,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的,我今年二十七,沒猜錯的話你今年二十九了吧,也不嫌害臊!”
樓心月手裡攥著一杯酒,悠哉悠哉地出言嘲諷,聲音冷漠,她用著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直到阮軟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才輕聲開口,帶著哭腔:“對不起,心月,我知道錯了,如果我有什麼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話音剛落,下一秒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落下來,向她鞠了一躬。
“樓心月你為什麼三番五次要欺負阿軟?你有完沒完!”安與頌衝上來把阮軟扯到自己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阿軟你沒事吧?走,我帶你離開。”
樓心月紅著眼眶喊道:“我欺負她?安與頌你敢不敢調監控?”
奈何安與頌隻是步伐停頓了半步就帶著阮軟往前走。
“與頌哥哥,我要和心月姐姐解釋清楚。”阮軟甩開他的手,又走到樓心月的面前,兩人挨的極近。
她眼淚汪汪,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她勾起紅唇笑的嬌媚:“樓心月,你知道嘛,與頌哥哥的床上功夫真的好厲害呀!”
“呸!你不要臉!”樓心月臉色大變。
“啊!”阮軟猛的往後倒去,她狼狽倒在地上“與頌,都是我不好,惹得別人討厭,你不要怪心月姐姐,我不想因為我導致你們感情破碎。”
她一瘸一拐的扶著桌子,哭的梨花帶雨,裝作堅強的模樣離開,安與頌心軟無比,走過去橫抱住她,對著樓心月惡言相向:“樓心月,我說過阿軟單純善良,她不會和你爭搶什麼?你為什麼次次針對她!”
“你怎麼永遠都學不會體諒別人,現在的你真讓我感到陌生。”
沒等樓心月說話,安與頌心疼懷中的人,扭頭就抱著她往外跑去。
季明砚看到情況也顧不上其他,放下酒杯就跟在他們後面跑。
樓心月渾身僵硬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周清禾帶走的,隻是那雙眼眼睛一夜沒闔上,布滿血絲。
“心月,你是我的救贖,是我的光。”
“娶你是我心甘情願,無關其他。”
“我會愛你生生世世的,樓心月。”
那個時候都安與頌滿心滿眼都是她,現在都成了泡影。
“心月,你已經一夜沒闔眼了,對了,你不是最喜歡珠寶藏品嘛,明天有個拍賣會,我在季氏的分紅有差不多幾千萬了,你看上哪個我給你買好不好?”
周清禾看著她滿眼的通紅,心裡發疼。
“好啊,正好,安與頌的卡在我這裡,少說幾年有幾千萬,老娘我這就去刷爆他的卡!”
第六章
估計是最近運氣不太行。
拍賣會上。
樓心月緊緊盯著一個方向,直到確認後才無奈的笑了笑,“兩個護花使者也來了!”
不遠處。
安與頌和季明砚把阮軟護在中間,扶著她來到座位上,然後給她剝橙子的剝橙子,給她倒水的倒水。
她的座位和旁人的還不同,鋪上了羊絨墊,桌上擺了琳琅滿目的水果。
季氏總裁和安氏少爺都給她當下人,阮軟的手段還真是了不得。
隨著珠寶的拍賣,兩人也沒有心思放在他們三個身上。
連續過去了幾個藏品樓心月都不感興趣,直到看到那顆泛著光芒的鑽石項鏈,那是顆粉色的鑽石,做成了項鏈十分美觀。
她迫不及待的舉起牌子:“一千萬!”
接著,她對面的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五千萬!”
是安與頌。
樓心月怒視他,氣的渾身發抖,而對面的阮軟挑了挑眉頭,十分得意。
“六千萬!”
“八千萬!”
樓心月沒有勇氣繼續叫,她知道安與頌的實力,他一定會為了阮軟把這條項鏈拍下來,無論花費多少。
後面,隻要是樓心月看上的東西全都被安與頌拍下,此刻樓心月全然是滿腔怒火,但更多的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