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跳舞嗎?雖說現在身體不好,但簡單的動作還是可以的,要不開個舞蹈機構,教教小朋友跳舞?我投資。”
許承青啄了啄池星月柔軟的唇。
池星月闔著眼。
“多少錢都投嗎?”
“多少錢都投。”
舞蹈機構辦起來,池星月心情肉眼可見變好。
每日除了舞蹈班那些小朋友,還是舞蹈班那些小朋友。
許承青開始懷疑自己的意見是不是提錯了,池星月幾乎騰不開多餘時間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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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池星月喝水時間拿起手機刷舞蹈教學貼。
“舞蹈天才秦明貝的隕落”熱搜榜第一的詞條自動推送。
池星月點進去。
起因是一位不知名網友舉報秦明貝存在惡性競爭,踩著普通舞者爬到“舞蹈天才”的高位。
在一眾吃瓜網友對工作室知法犯法的懷疑下,秦明貝工作室頂著輿論壓力公布藝人靜神疾病醫學報告書。
聲稱惡性競爭行為責任在藝人一方,對於秦明貝隱瞞精神疾病並不知情。
“罪有應得。”
池星月自言自語,關上手機不去看。
秦明貝在家中收到經紀人的消息,第一時間打去電話。
“你們幹什麼吃的,快把熱搜給我撤掉!去找人,要多少錢都同意!”
電話那頭聲音冷漠,公事公辦。
“秦女士,公司已經將律師函發送給您,還請您發布一份免責聲明,不然隻能賠償高額違約金。”
“什麼違約金?當初不是你們和我說隻要籤了你們公司,就會給我打造成剛回國的‘天才舞者’嗎?你們現在又想清清白白擇出去?”
“秦女士,您可能沒有仔細閱讀合同。上面明確寫著如果藝人患有精神疾病且存在隱瞞情況,對工作產生負面影響,有藝人獨自承擔。”
“你們不是知道我的病情嗎?你們說不介意,什麼時候寫進合同裡了?”
“秦女士,請您糾正措辭,我方公司對您的病情並不知情,您已違法合約規定,律師函請注意查收,祝您生活愉快。”
嘟嘟嘟……
電話掛斷。
秦明貝清晰意識到自己切切實實被擺了一道。
她氣憤地把手機狠狠往地上砸,將桌上的東西系數掃落。
與此同時,許沛逸陰沉著臉從外面回來。
秦明貝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不可耐上前乞求。
“許哥哥,你快幫幫我,我不能賠償違約金,我沒有那麼多錢。”
“許哥哥,我不想坐牢,你能不能出面幫我找最好的律師?”
許沛逸脆弱的神經現在隻要一聽到秦明貝的哭聲,就煩悶到快要發瘋。
“我不是叫你搬走了嗎?”
“你做出的事就要自己承擔,當初你陷害月月從樓梯上滾下來,讓她這輩子跳不了舞,永遠都沒法原諒我,這本身是你的錯,是你拆散了我和月月!”
秦明貝呼吸變得急促,雙眼圓睜,雙手不受控制地拉扯自己的頭發。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推她下去!”
秦明貝撲通一聲跪倒在許沛逸腳下。
“許哥哥,求你原諒我,幫幫我,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
秦明貝眼淚鼻涕橫流,哭喊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撕心裂肺。
許沛逸嫌棄的表情絲毫不掩飾,他抓住秦明貝的衣服,粗暴將她往屋外拖拽。
“滾!現在沒有人願意救你!”
最後一絲希望毀滅,秦明貝絕望下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直直衝許沛逸腹部刺去。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迅速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
許沛逸手中卸了力氣,目光中布滿難以置信和恐懼。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
秦明貝大喊一聲,衝出門去。
許沛逸忍著劇痛,撥打了池星月的電話。
第21章
許沛逸進入搶救室一天一夜,終於脫離生命危險。
在人命面前,池星月沒法坐視不理。
她接到電話時,正在舞蹈機構,對面是沒有任何備注的陌生號碼。
許沛逸虛弱的說話聲,讓她相信他沒在說謊。
池星月抓緊時間撥打救護車趕去許沛逸公寓。
到達時,地上一片片血泊觸目驚心,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許沛逸在ICU昏迷了三天三夜,許承青來籤的病危通知書。
在第四天時,許沛逸醒了。
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入普通病房。
許沛逸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是池星月,他開心得像個孩子。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許沛逸昏迷前撥出的電話是池星月的,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
在許沛逸說出這句話後,差點心梗。
“你昏迷前最後的聯系人是我,你萬一出點什麼事,我也有責任。”
許沛逸插著針管的手徐徐靠近池星月。
池星月發覺,蹭地站起。
恰好這時,許承青從外面繳費回到病房,語氣透出一絲警告。
“S性不改是嗎?”
許沛逸不敢再造次。
“我已經通知你父母了,算上航班時間,應該今晚十二點到。”
警察找到秦明貝時,她頭發凌亂,身上不著寸縷,躺在冰冷的橋洞下,眼神空洞。
池星月的生活一如往常,一心系在舞蹈機構那些年輕娃娃身上。
許承青次次下班,都會讓司機繞一段路去接池星月下班。
天氣漸漸轉涼,舞蹈教室的地板還沒來得及鋪設地暖。
機構孩子已經讓父母接回家了,今天許承青來得晚了些,提前發了消息給池星月,讓她多等一會。
池星月平躺在平衡木上小憩。
片刻後,冰涼的雙腳被溫熱覆蓋。
池星月起身,看到許承青雙手揉搓她的雙腳。
他責怪道:“怎麼不換掉舞鞋,腳這麼涼?”
池星月眼神跟著許承青幫自己穿鞋的動作,撇了撇嘴。
“有點累了,懶得換。”
許承青聞言抬頭,溫柔問道:
“累的話,要不要休息幾天?”
池星月抓住許承青遞過來的手,借力站起。
“不行,好幾個孩子要參加舞蹈評級考試了,耽誤不得。”
許承青一手拿上舞鞋和包,另一隻手牽起池星月的一隻手揣在自己風衣兜裡,語氣寵溺。
“好,聽你的。知道有關舞蹈的事情你不願意含糊。”
很快到了許承青的生日,對於像他們這麼龐大的家族,按常理要宴請各界賓客。
許沛逸作為小輩,原則上沒重大理由不得缺席,不然視為不尊敬長輩。
許沛逸與池星月擦肩而過之際,約她出去。
池星月很不想搭理,可又怕今天這場合他會胡來,便還是去了。
池星月走進花園,在距離許沛逸兩米的位置停下。
“月月,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隻想出國前多看你一眼。”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理解你不會再接受我了,我爸媽打算帶我出國,他們十幾年沒有回來過,可能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
“對不起月月,我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被刀刺傷倒在地上,真的很無助,可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你,當初你昏厥倒地,我沒有管你,你肯定恨透了我吧。”
“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祝你和小叔幸福。”
許沛逸說完便離開,他怕池星月張嘴說出永遠不會原諒他的話。
池星月獨自在花園站了許久,她想了很多。
沒人知道池星月思考了什麼。
她骨子裡是倔強的,許沛逸不值得她原諒。
可她出大學參加的第一個舞蹈比賽後,就跟了許沛逸。
三年的戀愛,她享受了許沛逸對秦明貝最真摯的愛。
那三年,她是幸福的。
池星月回到餐桌上時,感受到桌上眾人的拘謹。
她低頭一看,許承青剝了一整碗蝦仁,滿得快要掉出來。
卻陰沉著臉,還在剝下一隻。
她抬眼掃視一圈餐桌上看戲的眾人,眾人迅速低下頭不再看。
對上許母愛莫能助的表情,池星月後背都冒了汗。
除了許母,許承青坐在整桌的主位便可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池星月說出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承青,我吃不了這麼多,不用剝了。”
“不吃怎麼補營養?”
池星月緊張得額頭都要冒出汗。
許承青吃醋真的很可怕。
第22章
池星月回家便急切解釋,將一切如實相告。
許承青難看的臉色緩和一分,周遭卻還是散發醋意。
池星月那晚被連續折騰好幾次,許承青的醋意才消失不少。
許承青比池星月大了七歲,這一直是許承青的心結。
他害怕池星月會嫌棄他老。
這點池星月也心知肚明,即使自己每次耐心解釋她並不嫌棄。
但池星月隻要接觸同年齡層的男人,許承青又會開始自卑。
池星月笑他,卻又帶著一絲肯定。
“你家世背景好,人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在外人看來,應該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許承青伸手把人抱在懷裡,低聲說。
“月月,我們結婚好不好,可不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
“這算你的求婚嗎?那我答應了。”
池星月隻是簡單問了一句,許承青便放在了心上。
幾周後,許承青在巨型遊輪上向池星月求婚。
紅色玫瑰花鋪滿了整個甲板。
池星月父母和許母出現在現場。
池星月站在甲板中心,她看到媽媽捂著嘴激動得落淚,爸爸站在媽媽身邊,寵溺地替她擦去眼淚。
許承青穿著白色西裝,接過許母遞過來的戒指盒,激動地差點掉在地上。
許母穩了穩許承青抖個不停的手,有些好笑道:
“哎呀,你這孩子也太緊張了,你爸當年向我求婚時可沒這麼緊張。”
許承青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池星月,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池星月眼淚奪眶而出,她幸福喊出“我願意。”
許承青提著的心終於落地,他衝上去緊緊將池星月抱在懷裡。
池星月能感受到許承青還在微微發抖的身軀,溫柔撫摸他後背。
下一秒,岸邊的煙花衝天而起,響徹雲霄,五彩的光亮似乎照亮了整片黑夜。
池星月和許承青回到家時,幾近十二點。
池星月有些犯困,迷迷糊糊進了門。
踏進玄關,許承青關上門。
下一秒,池星月就被抵在了牆上,瞬間清醒。
許承青的薄唇毫無預兆地壓下來,不似以往的溫柔。
這回橫衝直撞,發了狠般又咬又啃,在池星月嘴裡攻城略地。
池星月快要呼吸不上來時,許承青嘴唇才離開,高挺的鼻子抵住池星月微翹的鼻子。
靜謐的房間隻有兩人的喘息聲。
許承青順過氣,委屈地說:
“月月,我好擔心你不會答應我的求婚。”
池星月呼吸順過來,嘴唇卻疼得厲害。
許承青瞞不住事,他一天的狀態都很反常。
總是焦慮難耐,坐不住,胃口也不好,像是在擔憂害怕些什麼。
池星月不想戳破他,安撫道。
“承青,你很好,我愛你。”
許承青壓抑住興奮的心,小心翼翼地問。
“真的嗎?”
“真的。”
“月月,對不起。”
池星月正疑惑,許承青再次壓下來。
直到第二天傍晚醒來,池星月才反應過來許承青的道歉。
整個黑夜,池星月讓許承青翻來覆去折騰好幾遍。
唯一的時間概念便是漆黑的夜漸漸天光。
太陽露出全臉後,許承青才結束。
這一夜許承青像變了個人,發了瘋般向池星月索取。
又或者,昨晚才是許承青的真實面目。
第23章
池星月睡夢中被許承青叫醒。
“月月,起床了,晚上八點了,昨晚也累著了,起來吃點東西再繼續睡。”
許承青將池星月翻起的睡褲褲腿扯清,突然受了一腳,也不惱,反而笑嘻嘻。
他傾身去吻池星月額頭,似乎有些得意。
“不疼。”
池星月踢了這一腳,牽動後腰越發酸痛。
沉睡一晚的四肢突然舒展,被折騰了一晚的腰酸背痛似乎更甚。
她沒好氣說。
“就是你,我腰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