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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為他操持七年,他卻帶回一隻鬼 4080 2025-08-04 15: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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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嫁給傅恆七年,在外替他操勞家業,在內照顧他年邁的娘和教導他的弟弟妹妹。


     


    卻不料他出徵三年,帶回了一個女子,要迎娶為平妻,讓我淪為京城笑柄。


     


    「筱筱舍身為我擋箭,唯一的哥哥也為國家戰S,我必須抬她入門,給她一個家。」


     


    然而新婚當夜,我看見拜堂的新娘懸空著腳,十分滲人。夫君卻無知無覺,一臉溫柔地擁她而去。


     


    1.


     


    傅恆回京的消息傳來那日,所有人都說我終於苦盡甘來,能過上好日子了。


     


    我聽了,抿著唇低低地笑了。


     


    和傅恆的相識,是話本子上典型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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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碾過來,傅恆衝出來攬著我的腰,同我轉了一圈,轉出街道中央。


     


    四目相對,從此一見傾心。


     


    傅恆過來提親的時候我在屏風偷偷相看,等他們要出去的時候,傅恆故意落後半步,繞過屏風。


     


    迎著我吃驚的面容,他湊近我耳邊,說小話般地,道:


     


    「聽聞梁家女溫婉賢淑,嬌俏貌美,不過……幸得梁家女是你,不然等會兒我就要走了。」


     


    霧霧蒙蒙,他踏著晨曦而去,留我一地相思。


     


    少女慕艾,讓我嫁給了家徒四壁的傅恆,義無反顧替他守家三年。


     


    出嫁那日,母親拉著我的手淚流滿面:


     


    「我兒,這傅家子原是替顧家來提親的,焉知他們竟敢桃僵李代!你爹那個不成器的,非說傅恆有將侯之相,把你許配過那上有老下有小的窮苦之家,焉知我兒要熬到何時啊!」


     


    ……


     


    說久也久,說不久也不久,三年的時光,我散盡嫁妝讓小叔拜了京城最好的王夫子為師。


     


    讓小姑跟了付嬤嬤學習女紅,學得一手好蘇繡,京中貴女爭相搶之。


     


    想來明年她及笄禮能相個好人家。


     


    傅恆出徵是成親的第二日,三年來書信互通艱難,有時他的一封信寄回家能達一年之久。


     


    久到我以為他回不來了。


     


    我為小姑小叔做打算,為婆婆調理身體,都是盡心盡力。深怕他有個好歹,我未曾給他留下子嗣就算了,連他的家人都照顧不好。


     


    所幸,他回來了,帶著軍功回來了。


     


    小姑榜著他能說個更好的人家,小叔偶爾與同學相聚也不用躲在角落,我在外做買賣也能有些底氣……


     


    迎接傅恆回來那日,我特意換了身淺色系的衣裙,原本在外做生意都是穿深色的,但是卻顯得老氣。


     


    淺色好,傅恆救我那日我穿著的也是粉色羅裙。


     


    小姑看見了,打趣道:


     


    「大哥總算回來了,嫂子仍舊面若桃花,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侄子呀?」


     


    我羞得捶了她一下,婆婆今日也特意換了一身衣裳站在門口等,聞言笑容滿面地看向我們打鬧。


     


    傅恆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還未下馬,就對我道:


     


    「筱筱舍身為我擋箭,唯一的哥哥也為國家戰S,過幾日,我必須抬她入門,給她一個家,你去做準備吧。」


     


    我看向他身前的白衣女子,笑容一滯,門口的喧鬧聲也瞬間靜默。


     


    2.


     


    我期待了三年,傅恆能給我撐腰。


     


    在我被地痞流氓欺負的時候;在小叔去上學我給家裡水缸提水的時候;在我強撐著臉面去給小叔小姑找先生的時候;在我替婆婆翻身換被褥的時候……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年少慕艾,滿腔真心嫁與的丈夫出徵給我帶回來了一個平妻!


     


    這些日子我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年,何去何從,機械地在賬房裡對賬。


     


    傅恆被皇上封了五品大官,良田百畝,豪宅一座。


     


    他放肆宣揚排場,要我給他大操大辦一場娶妻和慶功宴。


     


    「不要吝嗇那些小錢,來的同僚好友個個都是我將來要交集的,隻有辦得風光了,他們才會看得起我,日後多多提攜於我。」


     


    見我還是不反應,傅恆皺著眉頭道:


     


    「你若是不舒服,那就交給筱筱來辦,她也是大家女子,這些於她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我這才看向傅恆,自從那日讓我籌備平妻婚禮起,他忙得腳不沾地,奉承這個巴結那個,我都沒有看見過他。


     


    也不曾問過我半句。


     


    熱淚盈上眼眶,我啞聲道:「難為你還記得我也是大家女子,


     


    「那你可還記得你家一貧如洗,為何這三年能有奴僕環繞,鋪子數個,親娘弟妹吃喝不愁?」


     


    如此逼問,就算念著替他照顧三年的家小的恩情,都會稍有愧疚之心。


     


    可是傅恆卻冷冷地看著我:


     


    「怎麼?你現在怨我?梁穆,如果當初在街頭不是我救了你,你就被馬車撞成殘疾了。


     


    「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宴請賓客這事,我就交給筱筱了,你好好籌備我的婚事吧!」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恆。


     


    少年意氣風發的兒郎終究消失了,傅恆帶回來的兵痞用強硬的手段拿走了賬房幾乎一半的銀票。


     


    傅恆帶著人揚長而去,徒留屋裡一地破亂。


     


    我低頭自嘲一笑。


     


    這個鋪子剛開張的時候,我和一眾伙計被地痞流氓欺負,我盼著傅恆出現。


     


    如今他終於出現了,卻成為了那個欺辱我的地痞流氓。


     


    春日好風光,外頭的紅杏開得正好,春風吹拂,桌面的那張和離書被吹起,剛好映入眼簾。


     


    ……


     


    這些日子,我一邊轉移鋪子,一邊轉移伙計,我是做香料起家的,僅僅三年,我調制的香料揚名四海。


     


    隻要有招牌,無論在哪裡都能做起來。


     


    我聽聞蘇州富饒,便打算把鋪子開到那邊去,但因為傅恆,我必定要損失慘重。


     


    饒是如此,我也沒有放棄和離。


     


    大周三綱五常,我知道女子和離十分艱難,但也沒想到能難到這個地步!


     


    傅恆見到和離書後把我鎖在院裡,在小姑的幫助下,我好不容易跑出去。


     


    衙門前敲鼓,還未及三下,便有衙役將我綁回傅府。


     


    我被隨意地丟在廳堂中央,傅恆高坐堂前,俯視地看我:


     


    「你既然不稀罕我正妻的位置,等我迎娶了筱筱之後,你就做妾吧。」


     


    我SS地看著他,心裡卻是一片絕望。


     


    父兄不過六品小官,在傅恆出徵的三年都沒管過我的S活,知道傅恆被封五品大官後更是巴巴催我快點生下孩子。


     


    何曾在意過我這個人?


     


    為什麼這個世道男子休妻那麼容易,而女子要和離卻難如登天!


     


    3.


     


    傅恆剛封官,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拋棄糟糠之妻。


     


    他把我捆在院子裡,不許任何人探望,隻等他娶了平妻扶正,官位坐穩之後貶我為妾。


     


    傅恆還需要用我做面子。


     


    我靜靜地坐在床上,屋子四壁被封S了釘條,隻有窗前留了一個小口,那是用來給我吃食的。


     


    那裡隻管有飯菜,也不管我被困住手腳如何取用。


     


    我被困了三日,面容憔悴,幾乎快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看見了傅恆帶回來的白衣女子。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我一驚,立馬從床上直起身來。


     


    夜半時分,隻見被封得SS的木門大敞,風吹得吱呀作響,月光透進來,襯得面前孤身一人的白衣散發女子愈加詭異。


     


    她自己怎麼打開的門?


     


    「你竟然還能醒來?我以為我們很快就能做姐妹了呢。」


     


    古筱筱扶著頭發惋惜地說道。


     


    她話裡前後矛盾,我不懂她的意思,明明面對這個搶我夫君的女子我應該憤恨交加,但我現在心裡卻隻有害怕。


     


    我試探地開口:


     


    「如果你也不想看見我的話,不如讓傅恆休了我?」


     


    大周對女子極為苛刻,和離的女子還勉強能抬得起頭,若是被休,那就會被人戳脊梁骨嫌惡一輩子。


     


    但現在也由不得我選擇。


     


    誰知古筱筱隻是低低地笑了笑,抓錯了重點:


     


    「你可是十世修得的大善人,周身功德護體,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想看見你?」


     


    見我不解,古筱筱又道:


     


    「近日我越來越難維持形體了,隻好來姐姐家借姐姐十分之一的功德一用,待成親之後必定讓姐姐所願皆償。」


     


    話題越聊越詭異,我剛想問話,卻一陣困意來襲,睡了過去……


     


    再睜眼看到的是小叔和小姑憂心的目光。


     


    我環顧四周,封條已經被拆了,身上的繩索也被人解開了。


     


    可我卻沒有半分開懷,因為解除我的禁制就代表傅恆就要迎娶新人,利用我做臉面了。


     


    小姑將湯藥喂到我面前,我別過臉,不想喝。


     


    小姑哭道:


     


    「嫂子,你多日未進米水,身體會垮掉的。」


     


    垮掉就垮掉吧,最好能S在傅恆拜堂的時候,讓別人知道他傅恆佛面蛇心,苛待糟糠之妻!


     


    這樣想,我卻忍不住嘆氣: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能好好活著,但是我活著的希望在哪裡?


     


    小叔握緊拳頭,接過了藥碗,再次喂給我:


     


    「嫂嫂信我,今年的鄉試我一定能中舉人,到時候為你擊鼓鳴冤,一定能和大哥和離!」


     


    小叔的聲音鏗鏘有力,兩個一定也讓我眼眶通紅。


     


    如果沒記錯的話,鄉試在三月份,也就還有兩個月。


     


    小姑見我有觸動,也急忙道:


     


    「對嫂子,你再堅持兩個月,到時候顧哥兒替你打官司,我給你作證,你先養好身體好不好?」


     


    我抓著兩人的手淚如雨下。


     


    4.


     


    正月十八,良辰吉日,一大早傅恆就讓嬤嬤過來給我梳妝。


     


    我起得比古筱筱都早,頭上的發簪也十分罕見名貴。


     


    「夫人,這隻簪子是二小姐替你尋來的,實打實的金貴,十分襯您。」


     


    嬤嬤也許是剛進府的新人,她討好地巴結我道。


     


    我看著鏡子裡恍若貴婦人的自己,冷冷地笑了笑。


     


    是啊,金貴的才襯得上我,當初怎麼就因為傅恆的一隻木簪開心了三年呢?


     


    我找出那隻被手磨得光滑的木簪,微微用力,折成兩半。


     


    宴會上,觥籌交錯,喧鬧聲嘈雜,我坐在高堂看著傅恆和古筱筱拜堂。


     


    與其說看著他們拜堂,不如說看著古筱筱。


     


    被傅恆軟禁在院裡的時候,我好像在夢裡見過她。


     


    這次的婚禮是按著古筱筱的意思來辦的,不像尋常人家成親,她要將紅蓋頭換成白紗別在頭後。


     


    眉如青黛,口如含朱丹,整張臉十分美豔逼人,宴會上不少男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明明十分漂亮,卻有說不出的詭異。


     


    我看著看著也愣了神。直到傅恆冷喝出聲:


     


    「筱筱,不必再敬。」


     


    第二章


     


    我回過神,隻見傅恆摟著古筱筱低聲安慰,周遭也投來了幸災樂禍,看戲的眼神。


     


    傅恆再回頭,看向我的目光十分冰冷,他道:


     


    「筱筱乃是英烈遺屬,亦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敬你酒隻是為全禮數,你無子又善妒,已然犯了七出之條。」


     


    我淡漠地看著傅恆,「然後呢?」


     


    無子?善妒?


     


    他出徵三年,我能懷上才是奇怪吧,也難為他在七出裡翻出兩條強套在我頭上了。


     


    傅恆像是恩賜一樣道:


     


    「念你三年來侍奉母親,為顧哥兒,青姐兒尋訪名師,勞苦功高、功過相抵,我不休棄於你,你就喝了這杯酒水自請為妾吧。」


     


    此言一出,滿座哗然。


     


    「傅將軍真是寬宏大量啊,要是我這等惡婦,定然要除服休到家外頭去!」


     


    「要不說傅將軍能做官呢。」


     


    「傅夫人也太愚蠢了,就算夫君新人勝舊人,也不該當面給人家臉色看吧?」


     


    「依我看就是嫉妒,古姑娘的芙蓉面勝她千倍萬倍,她一個著急就表露出來了。」


     


    「……」


     


    廳堂的人議論紛紛,都是在貶低我抬高傅恆的。


     


    猶記這樣的場景也發生過一次,是我嫁給傅恆的時候。


     


    他們都說我溫婉得體,識得大義,不嫌夫家窘迫,傅恆走狗屎運能娶到我這麼好的女子。


     


    他們的尖酸刻磨和當年如出一轍。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顧哥兒往前走了一步,青姐兒拉住了他,微嘆著搖了搖頭,顧哥兒捏著拳,手上用力得青筋暴起。


     


    我極緩地拿起託盤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餘光是傅恆得意的嘴臉。


     


    我握著酒杯,恨不得用它將傅恆砸個頭破血流!


     


    「姐姐,功德就借給我了,不出數日,我定能讓你如願以償。」


     


    突然我耳邊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我立即朝古筱筱看去。


     


    可是她的紅唇閉著,壓根沒有出聲。


     


    直到唱禮的聲音響起:「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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