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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庶女策 3157 2025-08-05 15:4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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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貴妃的附和下,我順理成章地被放了出來,被安置在了謝雲止身邊貼身伺候。


     


    她再見我時無悲無喜,理所當然的好像本該如此。


     


    我將過往種種放在一邊,一心一意伺候著憔悴到美貌盡失的她。


     


    哪怕她含辛茹苦地為李焺孕育著皇嗣,李焺也不過是多了些流水般的賞賜,偶爾開恩般地陪她用頓飯,都是急急忙忙的滿是心不在意。


     


    色衰而愛馳。


     


    她比我更清楚。


     


    所以她越發的憔悴和瘦弱下去了。


     


    我想她是心中最不該有的信念和盼頭S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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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同情她的。


     


    可當我跪求她,要將那其交到我在意的人手裡的那個盒子,安安穩穩地扔在庫房的櫃子裡時,我便連最基本的同情也沒有了。


     


    謝雲止懷孕不久,便傳來了謝夫人病倒的消息。


     


    隻是顧忌著謝雲止的身子,我們將此消息捂得SS的。


     


    可人多口雜,總有別有用心的人會使盡千方百計將這樣的消息傳到她耳裡。


     


    果然,在她懷胎不足六月時,從灑掃宮人嘴裡聽到了消息。


     


    我雖第一時間將那多嘴多舌的丫頭打了板子扔了出去,可也改變不了謝雲止因此動了大動胎氣得隻能臥床靜養的局面。


     


    為讓她安心,我求著李焺允許身子稍好的謝夫人進宮看看皇後娘娘,以求皇後安心,順利生產。


     


    李焺允了。


     


    不久後,謝夫人入了宮。


     


    謝夫人依舊穿戴華麗,隻是蒼老羸弱之態厚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了。


     


    夫家與娘家的勢同水火,外甥女與親生女的明爭暗鬥,讓夾在其中左右為難的謝夫人兩頭失心。


     


    不堪娘家與夫家的雙向冷落與責備,這位總求體面的將軍女、太師夫人顏面盡失時,急火攻心,突然大病不起。


     


    饒是今日裝扮體面的入宮見女兒,也是提前吃了參丹強吊著精神的。


     


    謝夫人識大體,字字句句都是對謝雲止的寬慰,絲毫不顯露自己的委屈和病態。


     


    可越是如此,謝雲止愈發心如刀絞。


     


    謝夫人前腳出宮,謝雲止後腳便暈S了過去。


     


    終於,又是一個大雪紛飛天,才懷胎七月的她,竟見了紅。


     


    太醫提著醫盒趕到時,她下身已經一片血紅,氣若遊絲的她還不甘心地念著那個人:


     


    「陛下呢?」


     


    我忙差人去叫沉迷在麗妃處的李焺。


     


    可李焺還沒來,謝雲止卻血崩了。


     


    隻是這才她再也沒能僥幸。


     


    不僅成型的男胎胎S腹中,她也在血流不止之下意識不清。


     


    太醫一頭汗水,施了針後便吩咐我盡量與謝後多說話,莫讓她昏睡過去,以求得見皇上最後一面。


     


    待眾人退出房門時,我拿了一床嶄新的棉被,將她血流不止的下身蓋了去。


     


    然後跪坐在她身側,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姐姐莫要貪睡,皇上很快就來了。」


     


    謝雲止聽到皇上二字時,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已開不了口。


     


    我幫她輕拭著額頭的汗珠,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


     


    「姐姐可曾記得我送李承澤的那隻虎頭墜?」


     


    「那時候我針線做的極差,但還是耐著性子親自上的手。」


     


    想起那隻別扭的虎頭墜,我不由得也笑出了聲。


     


    那時的剛開始做針線,卻是很蹩腳,若放在如今來看,當真是極醜極醜的。


     


    「我知道你最是看不上那些醜陋的東西,也知道你自閨中便會將剛丟棄的物件扔在床頭的梨花木箱子裡。」


     


    「所以那虎頭錐子裡,我加了些活血的藥。」


     


    我垂眼見她極力想睜開眼,但已經力竭,無力抬起厚重的眼皮,便接著喃喃說道:


     


    「但你很幸運呢,還是順利產下了雙生子。可到底還是傷了身子,也算遭了些報應。」


     


    「你說你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何還要去爭去搏命生子?握著手裡的榮華富貴不好嗎?」


     


    「你又為何始終放心不下我,一而再地想推我去S。難道我這些年的鞍前馬後和聽話順從,換不來一個安穩的餘生嗎?」


     


    我緊了緊手中的帕子,紅著眼眶垂首追問著。


     


    見謝雲止睫毛微顫,便知她能聽到的,便又接著問道:


     


    「你肯定以為我看不穿你的偽善吧。在謝家時你默許的那些下人欺辱我的行為,我又如何不知?」


     


    「你求著你娘親讓我在你跟前做大丫鬟,時時被你踐踏尊嚴,日日被你消磨意志,讓我徹頭徹尾地甘心被你使喚。我都知道。」


     


    「我還知道你以此為榮,以此為樂。連謝翀都是被你挑唆的故意處處找我麻煩,處處想讓我身敗名裂,我都知道。」


     


    「旁人隻看到你才貌雙全,端淑賢良。隻有我知道你的偽善和道貌岸然。」


     


    「你這副好皮囊下盡是骯髒和醜陋。你甚至壞到連自己最愛的男人都下絕子藥。」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是活該。如今的你也是活該。」


     


    我聽到了院中匆忙的腳步聲,也知道李焺到了。


     


    收了滿面冷意,瞬間淚流滿意哽咽著聲音哭喊道:


     


    「你放心,我會拿我的全部心思待李承澤好的。」


     


    「定然不會負你所託。」


     


    李焺帶著一身冰涼俯在床邊,厚重的衣裙落在了我的裙擺之上。


     


    他緊握著謝雲止的手,雙唇顫抖的一句話也睡不出。眼眶通紅,布滿驚恐。


     


    「你……你不是要與我攜手白頭的嗎?」


     


    「怎的,怎的說話不算數?」


     


    我看著他的悲切和恐慌,聽著他十分可笑的發問,心下一片嗤笑。


     


    「朕命令你不許睡過去,趕緊醒過來!」


     


    李焺本想端著他九五之尊的架子,朝謝雲止發出最後的命令,可在面對謝雲止如S灰般的樣子時,便也隻說著說著便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哗啦啦的淚水滴滿謝雲止的手背。


     


    謝雲止似乎有所感應,極盡全身之力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可也隻是微微睜開眼,連眼中的神色都難以分辨。


     


    可她還是微微伸出一指指向我,嘴唇顫了顫,卻發不出一字之音。


     


    我忙湊上去,將她枯黃的手SS捏在手裡,言辭切切淚垂滿面道:


     


    「你放心地把李承澤交給我吧,我不會辜負你所託的,定然將他好好培養出來,做大越最好的王。」


     


    我話音剛落,她便適時地絕了氣息。


     


    大越最尊貴和賢德的皇後,薨了,享年不過二十又七。


     


    謝雲止S後,李焺倒想起了謝雲止的千般好來,將我整理出的謝雲止的物品擺放在一起,日日又抱又看,以寄相思。


     


    這時候,不識相的麗妃還湊了上去,擅自將謝雲止的物品挪了位置。


     


    惹得李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動手挪動物品的奴才都砍去手指扔出了宮外,麗妃也因對已故皇後的不尊,被貶成了貴人。


     


    一時間整個皇宮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皆不敢在皇帝面前發聲,唯恐犯了聖上的忌諱。


     


    我與貴妃攜手料理著宮中的一切,全權負責起了幾個皇子公主的飲食起居。


     


    待李焺漸漸恢復清明時,又記起了皇後的臨終所託,不顧朝中大臣以「謝氏乃庶出之身」的阻攔,執意要將我封為皇貴妃。


     


    我父親謝太師,已失一名愛女,再不能大權旁落。


     


    在謝夫人屍骨未寒之際,便將我母親抬為了平妻,給了我嫡出的身份。


     


    曾經被人人踐踏,被世人看不起的庶出之女,如今也一步登天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


     


    但這並不是我的目的,我將謝雲止有意立李承澤為太子的遺願告訴了李焺,李焺隻經過了一夜思考,便將年僅十三歲的李承澤立為了儲君。


     


    12


     


    謝雲止S後,李焺好像被抽去了魂魄一般,猶如行屍走肉。


     


    如今所有的事都有了交代,更失去了活下去的指望,日漸委頓衰落。


     


    不過兩年功夫,便大病不起,撒手而去。


     


    他人生的最後兩年大都與我待在一起,日日聽我講述謝雲止子小到大的事跡。


     


    我皆撿著謝雲止高光時刻的事跡講給他聽。


     


    他聽得很是高興,好像從我的嘴裡他又能配謝雲止成長一回。


     


    隻有一天,他意識模糊,在我與他喂藥之時,他突然用力地握著我的手,問我:


     


    「雲止及笄那日,你落水前與謝翀起了爭執,你說


     


    ——太子殿下那般如天上明月般的人物,我連仰望的勇氣都沒有,更不敢肖想半分。


     


    是真是假?


     


    他問的突然,我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攪著碗裡的湯藥柔聲回道:


     


    「太久遠了,記不清了。」


     


    他暗淡的松開了手,乖乖的一口口吃盡了碗裡的湯藥。


     


    李焺彌留之際,破格封我為後。


     


    這著實讓我有些吃驚,畢竟我自己為自己準備的封後聖旨已經藏在養心殿裡。


     


    可他當著眾人的面,言辭誠懇堅毅,容不得旁人置喙。


     


    我心下有些動容,但我知道這是靠我熬出來的,並非他對我的情誼。


     


    就又釋然了。


     


    難以置信的太後,不顧前朝後宮的顧忌,大動幹戈地對李焺的病理和湯藥進行了檢查。


     


    她大概是不信,正值壯年的李焺怎會在突然之間病倒,以至於藥石無醫的地步。


     


    而全宮上下獲利最大的便是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謝家女。


     


    可惜的是一頓驚天動地的搜查以後,她並未有所收獲。


     


    她哪裡能知道,謝雲止的絕子藥,配上李承澤的香囊,才是他油盡燈枯的根源。


     


    我枯坐儲秀宮,日夜不停縫制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李焺的催命符。


     


    李承澤繼位了,我成了紫禁城最尊貴的太後。


     


    他對我極為尊重和孝順,我真正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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