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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高冷上司背地裏給我當狗 4352 2025-08-05 15: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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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也是清陽一高的學生嗎?」


    上司竟是我校友!


     


    等等,他有這張合影,說明也是籃球隊的人,可我對此毫無印象。


     


    閔確已經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文件:「嗯。」


     


    他好冷淡。


     


    可我好好奇。


     


    正想追問,門被輕輕敲響。


     


    管家提醒我,司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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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理由再逗留,我道了別後跟著管家往外走。


     


    剛要拉上車門,外Ṱũₘ頭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個高大的身影撲進車廂,緊緊摟住我的腰。


     


    「主人,我也要回家。」


     


    09


     


    醫生的猜想有誤。


     


    副人格出現的條件,並不是我的不加班,很有可能是我的離開。


     


    當閔確察覺到我正一點點遠離,來福就會出現。


     


    因為喜歡?


     


    想要挽留?


     


    那為什麼不講……


     


    明明剛才在書房孤男寡女,是個坦白心聲的好時機,卻對我冷淡得要S。


     


    小狗枕著我的大腿,蹭了蹭。


     


    「主人,我有點累,能不能先睡一會兒?還有還有,今晚……我可以進去嗎?」


     


    問得可憐巴巴又小心翼翼。


     


    心頓時軟乎乎。


     


    昨晚對他太過防備,竟然讓他產生了這種不安,以為我不讓他進房間睡。


     


    「當然可以,你先睡,到家叫你。」


     


    結果到了家也沒舍得叫醒他。


     


    這副身體明顯很疲倦,眼底有一抹淡淡的青。


     


    小狗做家務太過積極,我都忘了他還是個工作時間超過 12 小時的大忙人。


     


    等了好久,久到大腿開始發麻,他終於睜開眼,一臉沒睡醒的茫然。


     


    我拜託司機一起將他帶到家門口,閔確太高了,我隻能奮力用身體支撐他。


     


    開了門後,又抱著他的腰往沙發挪。


     


    挪了沒幾步,壓在身上的力道輕了不少。


     


    看來是徹底醒了。


     


    「呼~重S我了。」我拍拍他的腰,「快去洗澡。」


     


    身上的人一動不動。


     


    我無語:「撒嬌也沒用,別指望我給你洗。」


     


    遲遲沒有回應。


     


    心裡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我收回手,一點點抽離出他的懷抱,緩慢地仰起臉。


     


    閔確面無表情。


     


    「時寧,為什麼要把我帶到你家?」


     


    10


     


    完犢子了。


     


    我慌得語無倫次,汗流浃背:「您您您夢遊了……您信嗎?」


     


    「我沒有夢遊前科。」


     


    「是……是我邀請您來看我家狗後空翻……欸,狗呢……阿哈哈哈……狗不見惹。」


     


    閔確不吭聲,視線掃過放在沙發靠背上的男士居家服,回頭深深看我一眼。


     


    「無聊。」


     


    說完轉身就要走。


     


    雖然就這麼讓他走了也沒事,可……可我答應了來福。


     


    我想要他留下。


     


    「哦~閔總慢走,正好我也要出門,去實習生家~」


     


    高大身影猛地一滯。


     


    緊盯他的背影,忐忑得心髒快蹦出喉嚨。


     


    如果說切換條件真的是我的離開,那麼……


     


    男人轉過身,揉了揉眼睛。


     


    「主人,說好了到家叫醒我的。」


     


    心落回原處,我暗暗大松了口氣。


     


    11


     


    來福洗完澡,急哄哄地拱進被窩。


     


    剛挪到我身邊,就被我按住。


     


    他嚷嚷:「主人怎麼騙人!」


     


    我也嚷嚷:「哪裡騙人了!」


     


    「說好今晚可以……」小狗抬膝蹭蹭我,一個沒留神,就擠進了腿間,「進去的。」


     


    本純情母單呆愣好一會,反應過來後,傻眼,臉紅,結巴。


     


    「笨蛋!我說的進房間……」


     


    瞄了一眼滅火器,好遠,夠不到。


     


    也不知道安全詞還有沒有用……


     


    就算真的要做,家裡也沒那玩意兒……


     


    得下樓買……


     


    我還在這兒自我糾結,他已經氣鼓鼓翻過身,不理我了。


     


    戳戳小狗後背,小狗哼唧,但倔強地不回頭。


     


    我嚷嚷:「明明你也騙人!」


     


    他也嚷嚷:「我哪裡騙人了!」


     


    「你說閔總喜歡我,喜歡個屁!」


     


    ……


     


    房間安靜下來。


     


    還沒見過副人格清醒時如此沉默,我率先敗下陣,討好地湊過去,意外看到了他異常認真的表情。


     


    「主人,我知道他喜歡你,是因為我也曾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他翻身躺平,握著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按在他胸膛。


     


    強勁有力的心跳透過布料,整顆心髒在我掌心之下搏動。


     


    「他是情感缺失的工作機器。


     


    「看到你心動過速,卻不得其解,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嬉笑覺得煩悶不爽,卻束手無策。


     


    「我實在看不下去啦。」


     


    心頭泛起一股無法定義的酸澀,湧向四肢百骸,帶著灼燒的疼。


     


    我同樣不得其解,也束手無策。


     


    依靠著本能,我呆呆地問:「所以你隻想幫他,並不是……喜歡我。」


     


    小狗認認真真地看了我好一會,在我快哭出來的時候,笑著撐起身,親在我的眼尾。


     


    「主人,我比這具身體的心跳,更早認出你。」


     


    12


     


    我對十八歲的閔確毫無印象,但十八歲的蘇執,我記得。


     


    前段時間籃球隊組織重聚,昔日閃閃發光的熱血少年被生活搓磨成頭發不多,小肚子微鼓的模樣。


     


    酒過三巡,他們提到了他。


     


    那個被省隊選中第二天就出事,被迫切掉雙膝半月板,再也無法打球的天才控球後衛。


     


    有點可惜。


     


    命運偏愛過,又狠狠拋棄了。


     


    我喝得也不少,跟著感慨——這大概就是熱血青春漫最終的結局吧,大家都懷揣著遺憾,變成無聊的大人,在一畝三分地上做牛馬。


     


    很快有人反駁我:我們是牛馬,人家可不是,對蘇執來說啊,打不了球焉知非福。


     


    蘇執比我高一屆,他出事時我剛接管球隊,不熟。


     


    跟著浩浩蕩蕩一幫人前去醫院探Ŧŭₜ望,在人群縫隙裡匆匆看了他一眼,臉色蒼白,眉眼很好看,樂觀,笑呵呵地。


     


    可人群散去,我返回病房拿落下的東西時,卻看到他失神地望著窗外,在落淚。


     


    年少不懂事的我試圖安慰他:「學長,我沒看過你打球,但大家都說你打得很好。得到的喝彩和歡呼都是真實的,人就活這些瞬間,擁有過就好。下一個階段,另一種人生,一定會有其他精彩瞬間的。」


     


    說完我就跑了。


     


    本以為這個有關眼淚和遺憾的故事就此結束,天才球員會開啟人生新篇章。


     


    沒想到十年後,我才知道了它真正的結局。


     


    殘酷的,血淋淋的。


     


    閔家早就知道蘇執是被抱錯的真少爺,但礙於與假少爺有了真感情,並沒有將他認回。


     


    直到假少爺得了罕見病,無法繼承家業,他們才急忙找到蘇執,希望他能認祖歸宗。


     


    蘇執很愛自己的養父母,也很愛自己目前的生活,對閔家安排的一切毫無興趣。


     


    被惹怒的閔家給了蘇執一點教訓,安排事故,直接斷了他的運動生涯,又逼迫其養父母放棄了蘇執的撫養權。


     


    蘇執被迫成為閔確的那天,身體裡生出第二個人格。


     


    麻木地,機械地接受安排好的一切,按部就班地學接管公司必要的知識,出國留學,不斷深造。


     


    有關夢想的舊記憶,徹底被塵封。


     


    就這樣。


     


    十年。


     


    13


     


    他講述這一切時,語氣很平靜。


     


    我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


     


    小狗笑起來,捉住我的手親親:「主人,我沒哭啦。」


     


    「為什麼不試著和閔Ťü₃總談一談,或許你們都會好受一點。」


     


    小狗嘆氣。


     


    「我沒有辦法和他談,要是被他知道了我還存在,隻會……」


     


    我忽然想起醫生欲言又止的半截話。


     


    反正……


     


    隻會……


     


    把不該有的人格抹S。


     


    閔家不需要不可控又不聽話的蘇執,隻要他們造出來的閔確。


     


    醫生的答復驗證了我的猜測。


     


    「時小姐,你隻需要穩定兩個人格就好,不要做多餘的事。」


     


    可保護自己的小狗,也算多餘的事嗎?


     


    白天被閔確罵成狗,晚上他給我當狗的生活還在繼續。


     


    我開始在已有事實上添油加醋。


     


    引導著醫生得出那個結論——閔確和你在一起後,副人格蘇執應該就會消失。


     


    可真和閔確在一起,我大概會被氣S。


     


    「閔總,想要一個女孩子陪在自己身邊,不能用讓她猛猛加班這種方式,強行把人留下,明白嗎?你可以約她出去吃飯、散步,做任何消遣的事……」


     


    閔確高傲地掃我一眼,薄唇輕啟。


     


    「可我也要加班。」


     


    我暴走:「那你就自己加啊!留著我又不和我說話,有意思嗎?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就不值錢?」


     


    閔確在思考。


     


    良久,他抬頭問:「要股份嗎?」


     



     


    我老實坐回沙發:「加加加,往S裡加!」


     


    加著加著,距離開始縮短。


     


    某個夜晚,辦公桌上的文件凌亂散落,我坐在他腿上,拿黑水筆緩慢劃過他的胸膛,心滿意足地看到他克制到微微發顫的模樣。


     


    「閔總,你說,白天你罵我的時候幸災樂禍的那群人,知道你現在是這麼個德行嗎?」


     


    一絲不苟的頭發亂了,原本扣到最頂上的襯衫敞著,胸口一片薄紅。


     


    動情得一塌糊塗,偏偏隻能隱忍。


     


    閔確不回答我,大掌徑直掐住我的腰,仰頭吻在鎖骨上。


     


    一寸寸,流連而上。


     


    還是有點機械,感覺在一比一復刻當時在電梯裡被他看到的吻痕。


     


    不過能接受,至少他逐步變得像正常男人。


     


    我回摟住他,有些不合時宜地想,下次可以在簡歷裡加一行:馴狗高手,輕松拿捏脾氣很差的惡犬。


     


    惡犬適時地露出獠牙咬了我一口。


     


    我倒吸一口氣,推開他。


     


    閔確看起來十分不滿我的分神:「你在想什麼?」


     


    這種佔有欲極強的感覺,讓我恍惚了一秒,不自覺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如果是蘇執,估計會氣得跳腳,嚷嚷主人絕對有了別的小狗,要不然怎麼會在接吻的時候走神。


     


    「時寧。」


     


    閔確眼底情潮退去,晦暗幽深。


     


    「你在看誰?」


     


    帶著繭子的指腹重重摩挲唇角,我忽然反應過來,這些硬硬的,粗粝的繭,是蘇執存在過的,最後的證明。


     


    「在看過去的你。」


     


    話音未落,眼皮一跳。


     


    不好。


     


    說錯話了。


     


    想找補已經來不及,身體倏然一輕。


     


    閔確把我按在桌上,像山般壓下,眉眼狠戾。


     


    「過去的我已經回不來了。」


     


    確實,小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


     


    久到閔家都放松了警惕, 認為他大概率已經消失。


     


    可我和小狗有過約定。


     


    「蘇執, 我要你停滯不前的時間,重新流動起來。」


     


    14


     


    和閔確相處久了,公司開始有些流言。


     


    什麼高冷總裁夜會嬌軟小職員,辦公室是兩人瘋狂纏綿的戰場……


     


    白天冷言冷語裝不熟,晚上升溫到將空氣燙熟……


     


    全公司都是他們 play 的一環……


     


    巴拉巴拉……


     


    已經轉正的實習生湊過來打聽, 我壓低聲線:「確實是我,好事將近。」


     


    「靠,牛皮啊你。」


     


    「你會幫我保密的吧?」


     


    「那當然,我誰都不說~」


     


    ……


     


    一下午,公司傳遍了。


     


    臨下班前, 我被閔家的人叫走。


     


    路上悄咪咪給閔確發了條消息:


     


    【閔確, 謝謝你喜歡我, 好舍不得你呀!但我們似乎隻能到這裡了。下一個階段, 另一種人生,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


     


    然後,果斷關機。


     


    閔家人對我的警告都在預料之中。


     


    無非是希望我擺正自己的態度,不要奢望命中沒有的東西。


     


    我隻不過是一個用來暫時安撫他人格的工具人,閔確將來隻會和對閔家有益的人在一起。


     


    道理我都懂,但我不聽。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開始吧噠吧噠掉眼淚。


     


    「嗚嗚, 可是我和閔總兩情相悅,你們怎麼可以逼他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呢?不覺得自己實在管太多了嗎?


     


    「你們為什麼不問問他到底怎麼想?」


     


    閔家人不明白剛才還一口一個「收到」「明白」「一定」的我怎麼突然變卦, 但不妨礙他們繼續用輕蔑而不耐煩的語氣回嗆:


     


    「閔確怎麼想不重要, 他隻要做好閔家的繼承人就好,一個傀儡,要什麼思想?」


     


    我繼續哇哇哭,直到一條西裝外套兜頭罩住, 我被摟進一個堅實的懷抱裡。


     


    一聲冷笑響在頭頂。


     


    「傀儡?是在說我嗎?」


     


    15


     


    讓閔確生出叫板的底氣,真是一件漫長而辛苦的事。


     


    他不理解為什麼要暗地拉攏董事會,偷梁換柱將重要業務獨立出去。


     


    「這對閔家沒有好處。」


     


    我隻能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哭唧唧:「如果不這樣做, 你的家人一定會把我們分開。」


     


    「到時候你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嫁給別的男人,和別人上床, 生與你無關的小孩, 就算我們țũ₋還會見面,小孩也隻會喊你……叔叔。」


     


    激怒一隻惡犬,隻需要用最簡單樸素的方法。


     


    教唆無恥,但有效。


     


    閔家人終於發覺閔確失控得有些離譜時,已經為時太晚。


     


    當然我也不好受。


     


    那條消息或許太扎他的心,他此刻失控得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至少……先回家……」


     


    惡犬將我按在車門上,置若罔聞。


     


    好話說盡,咒罵也不聽, 在妥協前, 我試探性搬出最後一招。


     


    「來福,坐下。」


     


    急風驟雨頃刻止歇。


     


    這下,我是真的想Ṭŭ̀₌哭了。


     


    情感缺失的閔確築著一道銅牆鐵壁,無窗無門。


     


    但愛意會一點點腐蝕掉這道屏障。


     


    然後像四月春風一樣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來。


     


    閔確並不知道,這是屬於蘇執的情感,隻知道有什麼融進自己的人格思想裡, 無法控制,但也不排斥。


     


    男人摟著我蹭蹭。


     


    「時寧,今晚……可以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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